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om - 手机访问 m.bookben.com--- 书本网【TK】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竹殿《驸马,你站住》 文案: 本文属《驸马,看你往哪逃》系列第二部,内容发生在《驸马,看你往哪逃》结局的二十年后。 (未知身份) 楚若缘:今个儿天气不错,你我兄弟二人一同外出走走。 云泽瑞:的确不错,可我有事,就不陪着你了。 楚若缘:哦?云兄可是想念未过门的小娘子了? 云泽瑞:走,出去散步。 (已知身份) 楚若缘:驸马,过来给本宫捏捏肩。 云泽瑞:来人,给公主捏肩。 楚若缘:驸马? 云泽瑞:驸马溜了。 更新时间:早上十点或晚上十点。 周末缓更。 ps:公主驸马番外暂时无梗,如果以后突发奇想会另外开个短篇楼写。么么哒~ 内容标签:乔装改扮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主角:楚若缘、云泽瑞 第一章 仲夏的午后,金色的阳光经过教学楼旁那一排挺拔葱郁的水杉枝叶筛滤过后,照进教室的玻璃窗外,分外亮丽。 讲台上导师终于说出了下课两个字之后,没几分钟后偌大的教室内只留下了一名学生。只见那学生正低头看着什么,走近一看,那人的手掌上拿着类似于游戏机的机子。只是内容却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集合在一起,远远的看着就有些犯晕。 导师看着这玩游戏过嗨皮的学生,心里多少有些不悦。直接将讲义往桌子上一丢,‘啪’的一声就将那学生吓的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导师。那学生见导师一脸的不悦,心下一紧,连忙将psp往包里丢去,这才站起来一脸歉意的说:“姐……姐你什么时候下课的?我……我是来接你一起回家吃饭的!”完蛋了……玩游戏的时候被抓包了。但愿不会被教育的太惨。云泽瑞是这样祈祷,可惜上帝没有听到她的祷告。 “哦?原来小瑞瑞是来接我回家吃饭的啊。” 云泽瑞猛地点头,可惜……她的小脑袋还是被这女人狠狠的敲了一下。双手抱着小脑袋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家姐姐。“来接我下课需要进我教室么?嗯哼,还有……今天上课的班级不就是你们班的么。小瑞瑞,说谎可不乖了哦。你说这次期末姐姐要不要给你59分怎么样?” 自家姐姐的话可是让云泽瑞可是蒙了,首先不说毕业证的问题就单单那个59分,云泽瑞就感觉自己似乎看到家里那两个就能各种花样的玩死她。为了不被那些奇怪的花样玩死,云泽瑞直接扑了过去在自家姐姐的怀里,狠狠的挥舞自己的爪子。各种蹭各种哭诉。云泽伊一脸嫌弃的将这妹妹从自己的怀里拉开,丢下一句让云泽瑞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的话。 “在学校里对老师卿卿我我的,这是触犯校规,可是要扣你德育分的。” “……”我明明是对自己家的姐姐撒娇卖萌,这个也要管?太多管闲事了吧! 等两人到家时,已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拿出钥匙开了门之后就看到家里的两个活宝正在那里练太极中。“爸妈,我们回来了。” “恩。饭还没有好,过半小时在下来。” “恩。” 云泽伊自然是去厨房准备午餐,而云泽瑞则是上楼回房间。两姐妹倒是自然,将客厅里的两活宝给丢在哪里。这不没走几步就听到两活宝的对话声,只是那语气各种哀怨让两姐妹很无语。 “哎,我的闺女真素的。以前放学回家都还会抱着我叫唤要吃的要什么什么的,现在倒好,看见我也就叫了声妈妈然后就转头不见了。” “哎~想以前我上班回家的时候,闺女们还会跑过来给我捏捏肩膀按摩几下的。现在倒好,她们回来都不过来给我按摩含虚问暖了。” ...... 你们两个能在哀怨一点么? 云泽瑞进了自个儿房间之后,就将身上数码产品都丢了一边开计算机去了。计算机桌与书架是连接在一起的,而上面书架的第一层就是家人之间的合照。尤其是抬头那瞬间就率先看到的那一相框里,一共有四个人三女一男,背景是在某景区拍摄的合照。“五年了呢,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虽说这人的照片自己也有许多,可这张却是他们四兄弟最后的一张合照。自那之后,同辈里合照也就只有三个人而已。 “在想她了?” “姐姐不是也想她了么?手机壁纸可一直都是那货哦~” “是是是,的确想那个傲娇别扭的孩子了。” “姐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只是到现在尸体都没有找到。也算是一种欣慰。” “欣慰嘛……姑姑姑父他们可是……” “阿瑞,这不是我们能够挽回的。只能看开点,过些时候就是她生日了。你可不能在姑父他们面前乱说。” “恩。” “别一回来就游戏,一点学生样子都没有。” “……” 等吃了饭,一家人坐在一起看了会新闻。云泽瑞就说回房间写论文就撤了,而云泽伊倒是一眼深意的看着自家这个妹妹。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小样不上网玩基三开yy对战聊天就不错了,还论文!骗人的吧。】 云泽瑞毫不示弱,眼神回敬【姐姐大人,乃不一天到晚对着萝莉们各种花痴就天塌了一样。你个萝莉控】 姐妹二人潜意识里已大开杀戒过招数千次,最后相互‘哼’的一声结束了。 云泽伊在出房间之前丢下了一句:“别一玩游戏刷副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要是我喊你三声没反应,看我怎么让你安分‘毕业’” 姐诶,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威胁我?! 明明玩游戏是你的最爱啊!我是被你带坏的!!! 云泽瑞又一次的扑街了,这是她刷副本时第三次被boss秒挂了。要不是顺便看了一眼装备已经红了,估计已经想吐血了。 血战躺尸之后,云泽瑞就被那班损友带出去哈皮了。说什么太久没有聚会要好好聊聊才行,云泽瑞听那理由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聊聊什么的,会聊到别人怀里去?聚聚什么的,会选择在宾馆里? 无数个吐槽之后,云泽瑞还是决定跟这群损友拉开一些距离才行,免得自己被连累。 不顾那些损友劝说,云泽瑞只身退出了那个房间。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那房间里传来愤愤不平的声音,只能一笑而过,总不能为了这件事情进去找茬吧,伤了自己让家里人担心可不好了呢。 路灯温和的照射在身上,带着耳机听着自己喜爱的曲子。手里拿着psp玩着自己喜爱的游戏,站在公交站牌下等着回家的公交。等了许时间,突然听到刺耳的喇叭声。等云泽瑞抬头看去时,眼前一黑就这样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等云泽瑞醒来时,周边的环境都已更换。 漆黑的一片,周边闪着烛光照亮这片土地。云泽瑞从地面上爬起来,环视着四周,却没看见半个人影,这还不是主次,主次是自己刚刚还在个现代文明城市,怎么转眼之间就到了个鸟不拉屎一个鬼影都没有的破地方?! 正前方摆放着长桌以及椅披,长桌上放着笔格,上面还有几支毛笔。云泽瑞几下深呼吸之后,才抬脚往长桌走了几步。越来越接近长桌时,‘嘭’的一声巨响,就将云泽瑞提到嗓子眼的紧张瞬间扩大了好几倍。还没有等云泽瑞自我缓和时,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气就包裹着云泽瑞让她安心了许多。 等她回神时,长桌那边就已经出现了三个男人。只见一人拿着一本书还有一只笔,另外两个穿着一黑一白的长衣正盯着云泽瑞看。“那个请问你们是?”云泽瑞的一个问话,让这三人瞬间有种被藐视还要严重的感觉。“判官崔府君跟黑白无常。” “哦~这样啊~”某人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让那三个男人将那种藐视感觉加深许多。“看你们这布局,这是在拍戏吗?话说感觉很真实呢,恩恩,那个剧组的?这剧名字叫什么,导演是那只啊?还有这部是电影还是电视剧,你们先告诉我名字,等将来上映的时候我一定去看来着~”云泽瑞就跟自来熟一样,上去拍了拍崔府君的肩膀。 等过了些时间,这才问这三人。“对了,你们不中场休息吗?这么敬业啊。” 崔府君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手指上方就凭空出现了一只毛笔。还没对云泽瑞说什么,可看到这一场景的云泽瑞可是已经呆了下,转眼就上去想一探究竟。“喂喂喂,你这个怎么做到的?好厉害的魔术!喂,这是不是哪里有技巧,你教教我呗。” 站在崔府君身后的那两个黑白无常已经不知怎么面对这一情景,以至于崔府君一人应对云泽瑞这人。 “你的名字。” “诶?怎么演员还要知道普通游客的名字吗?我干嘛告诉你。” 崔府君强忍着自己的怒火,最后伸手对着空气将生死簿变出来。指着云泽瑞,取了云泽瑞的气将其覆上生死簿。不久后,属于她的那一页就这样出现在崔府君的视线之内。那一页除去云泽瑞的出生年月还有就是她一生命格起伏以及她离世日期。 经崔府君再三核实之后,突然对黑白无常发难。“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将一个可以活到九十岁人带到地府?!” 简单一句让三个人慌了神,虽然现在那三‘人’都已经是鬼了。 “崔府君,这......您确定?” “本官已经核对了三次。确认无误。” “那......” 站着一旁的云泽瑞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刚刚被人重压给弄的有些精神麻痹,麻痹之后脑子反而清醒了许多。周边的环境都在告诉她,这里不是什么坑爹的三次元世界。可在想到刚刚崔府君的那句‘本来可以活到九十岁的人带到地府’这不就是说,她丫的已经挂掉了吗?! 这怎么可以!!!!!! 云泽瑞很激动,激动到已经跳上桌子一把将崔府君的胡子扯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下面的黑白无常吼道:“说!劳资是怎么死的!” 第二章.条件 云泽瑞不淡定了,非常的不淡定。 这也难怪,那个听到自己其实已经‘死’了,谁还能淡定的下来? 虽说自己也是可以开玩笑的人,只是这种玩笑云泽瑞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崔府君也就是判官的胡须被云泽瑞一把扯着,只要他动下云泽瑞拉胡须的气力就上去了一些。反抗崔府君也不知没做过,可哪知道那些牛头马面一上来。这人非但没被吓到反而将他桌子上的书本一一丢出去,接着给了他们每个人一香港脚。 也因这个,云泽瑞直接换了个地方继续‘威胁’崔府君。直接站着桌子上,一手扯着崔府君的胡须一边将抢到手的生死簿翻了翻。 崔府君长叹,为何跟他无关的事情都会扯到他的头上?“云泽瑞,你别翻了。你的三魂七魄已经离开肉身被黑白无常带来地府。” “你们能把我带来,那也一定有办法让我回去!”云泽瑞说这话时,手里扯崔府君胡子的力道比刚刚又重上了几分。大有一副‘你不想办法让我回去,我就扯死你’的架势。 被无视许久的黑白无常这时开口说道:“你回不去了。” “啥意思?!”泥煤,说来说去还是这句话。 “在来地府路上,人间已经过了七日。你的头七已过,肉身已毁,所以你......”黑无常还没说完,脑袋瓜子就被砚台砸了。而那个肇事者,更是破口大骂。“草泥马!你的意思是说劳资枉死之后,想复生也没机会是吗?!” 白无常扶住那个已经被砚台砸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黑无常,十分无奈的看了一眼之后这才回答云泽瑞的问题。 “可以这样理解。” “草泥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劳资可以活那么久的,为什么让劳资这么早下来做什么???劳资还没活够呢!!!” 崔府君第一次感觉落到女人的手里实在不好受,最重要的是女人很麻烦尤其是这种不淡定的女人更麻烦。会武的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冷静……冷静……”整个身子已经被云泽瑞摇晃了足足五分钟,要是隔人间这身子估计已经散架了,幸好,他不是人间的。 云泽瑞冷笑,冷静说的轻松。这让她怎么冷静,自己夜出家里人已经不放心了。现在倒好,聚会聚到自己直接挂了。还怎么挂的都不知情! 那七天,家人一定很难过。“劳资不管,劳资要回去!” 崔府君好不容易从云泽瑞手里挣扎出来的,见云泽瑞已经稍微安定下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说:“让你复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这是我们地府的失职让你枉死。我们可以让你转生之前回去看望下你今生的亲人,随后你在转世。” 云泽瑞有些失神,从没想过自己会比他们先离开。“妈蛋!好。不过,我有三个要求。你答应不答应?” 崔府君看了云泽瑞一眼,晓得她的顾虑也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陪云泽瑞一起的是黑白无常,时间自然是选在夜晚。黑白无常早已位列仙班,白天对他们没多大影响,可云泽瑞不一样,如今她就是一个鬼魂。 熟悉的街道,一直到家门口时。云泽瑞却不知自己这一脚这么也踏不出去,直到房内传来妈妈的哭声这才反应过来。咬咬牙穿墙进去,看到的是家人换上了一身黑色衣装。除去爸妈姐姐还有其余极少见的亲戚。一个个都在安慰着她们。 妈妈已经哭晕在爸爸怀里,姐姐握着妈妈的手,爸爸抱着妈妈。唯独少了她一个,“爸妈,姐姐,我回来了......”伸手想触摸他们,却什么都触摸不到。伸出去的手,能够穿透他们的身体……云泽瑞有些失神,想最后拥抱下家人都做不到了嘛。 三人一鬼就是这样僵持着,最终还是黑白无常看不下去了。就出声示意云泽瑞可以上身跟他们说话的。最好的人选,自然就是她的亲姐姐云泽伊。在黑白无常的指示下,云泽瑞成功上身之后。黑白无常就在他们一家子身边布下结界让周围人无法察觉。 云泽瑞上身之前自然是问过上身之后对云泽伊的身体会不会有太大影响,得到回答是虚弱几天没什么大碍之后倒也放心了些。 已经不记得当时跟爸爸妈妈说了些什么,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对姐姐说了这样的话,‘好好照顾爸妈。’真是好笑……明明可以一起照顾的。却缺席了,他们未来的日子。就像那个人一样,永远的消失不见。真是过分…… 只是但愿,那个人还会回去…… 等云泽瑞神识恢复时已经站在轮回道上。“因你是地府过错带的人,奈何桥就不过了。不过这碗孟婆汤,你是要喝下去的。前尘往事,到此结束。” 神怪故事云泽瑞虽然不喜欢,可多多少少也是听过一些。云泽瑞是被黑白无常送上那条黄泉路,路边漫开彼岸花,更有与她同行人,云泽瑞觉得庆幸,这些人内没有自己熟悉的。可又有些落寂,没想到那一夜之后,就是永别。 鲜红的彼岸花,云泽瑞想起前些日子看文时偶尔翻到的一句来自于曼珠沙华的花语:无尽的爱情,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顿感无力,自己还没有谈过对象呢,就这样挂了真是对不起自己的光阴。“彼岸花开,彼岸花落,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青石桥面,五格台阶,桥西为女,桥东为男,左阴右阳。千年的回眸,百年的约定。也许这一世的情缘,开始于斯,恩断于此。 “喝下这碗孟婆汤,你就能忘却一切今世记忆。”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拿着木勺在桶装内均出一碗黑色汤汁递给云泽瑞。 “我不愿舍弃这段记忆。” “你可以不喝,只是这样你便无法转世为人,你愿意吗?” “我可以不喝,因为,这是崔府君答应我的条件之一。”云泽瑞失神看着孟婆手里的那碗孟婆汤,若是自己喝下去。接下去的路说不定会很好走,不会一步三回头留念家人。只是这样的话,那不就违背自己的初衷?自己想永远记得那些人,作为回忆也好。在孟婆惊讶的眼光当中,云泽瑞只是笑着将这碗原本属于她的孟婆汤放在木桌上大步离开。 云泽瑞是那群魂魄中唯一一个带着记忆踏上奈何桥的魂魄,奈何桥下几千丈,云雾缠绕,等待来生是什么道,谁也不知。来生的约定,只是此生的一种后续,待喝过了孟婆汤,已经把所有忘却,来生的相见,只是一种重新的开始。奈何桥,奈何前世的离别,奈何今生的相见,无奈来世的重逢。 等云泽瑞离去的背影越加模糊,黑白无常隐去了身形,陪着她一同进入她即将的降世的世界…… 《黄泉路》 奈何桥上道奈何, 是非不渡忘川河。 三生石前无对错, 望乡台边会孟婆。 第三章 神秘而又古老的神州大地,伫立于海西岸。 传说中,黄帝是约4500多年前,生活在黄河流域原始部落的部落联盟首领。他提倡种植五谷,驯养牲畜, 促使部落联盟逐步强大。他曾率领部落打败黄河上游的炎帝部落和南方的蚩尤部落。后来炎 帝部落和黄帝部落结成联盟,在黄河流域长期生活、繁衍,构成了以后华夏族的主干成分。 黄帝被尊奉为华夏族的祖先。其民族被称为炎黄子孙,称谓由此而来。黄帝以后,黄河流域 部落联盟出现数名杰出首领。 千年之间林立于其之上的国家经过千百多年的相互征战、弱肉强食,如今神州大陆的版图上 再也找不到那些国家的踪影。 当今天下,其名为楚,楚国帝都位于江南,富饶而又奢华。楚国高祖皇帝以国名楚为姓氏,以字辈‘有芳衍哲书心正至公初恒毓勤先兆恩泽继丰舒本固枝叶茂源洪溢流长秸后佩光远孝友端发祥’为后世皇嗣起名。 只叹,岁月不饶人。如今,楚国上下正为新皇登基之事热闹了一番。 皇城?酒楼 只见酒楼内早已是坐满了前来听书的百姓,一个个规规矩矩的坐着或站着,等着台上的说书人说书。“今个儿趁着新皇登基,咱就好好说说这皇家之事。说这怕有人就问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争讨皇家之事难不成不怕被治罪?老朽在这先对关心老朽的人一谢,不用担心,圣上早已下旨,畅所欲言。” “那就赶紧开始呗。”台下百姓早已安奈不住,可这说书人偏偏就是晓得听书人的心里,估计拖延着。“大伙们都等不及了,那老朽就开始了。各位应当都记得我大楚出过一位封号‘舞阳’的公主殿下吧。” “这必须知道啊!” “好好好,各位,那老朽就继续说了。这封号舞阳的并不是她人,正是如今的太上陛下,楚芊羽。二十年前,也正是先帝楚文帝天和九年年间。当时的圣上也就是先帝楚文帝陛下,下了一道赐婚圣旨。” “先生!这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您还记得呢?快说快说!” “诶?二十年前老朽也还是个年轻伙子呢,这有什么不记得?别着急啊,老朽正打算说出口呢。当时圣旨上的内容便是:朕之长公主芊羽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且云家三公子云瑾然公子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特赐芊羽公主与云瑾然公子,得佳姻。大婚订于五月廿二举行。这赐婚圣旨一出,天下喧哗。别的地儿咱不清楚,就说这天子脚下,对于长公主下嫁大理寺卿云修杰幼子云瑾然一事更是讨论纷纷。” “当时更有人道出这云家三公子乃是个病药罐子,从小就外出求医,近些年才回到府中修养身子……”那说书人还未将这句话道出,这话就被二楼雅间内的男子慢悠悠的道出了。 即使过去了许久,当初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 “是啊,那云三公子还曾逃过数次婚约,最终还是被公主殿下抓了回来呢。”酒楼二楼的雅间内,坐着两名身着华丽锦衣的‘男子’,其中那双眸似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盯着坐于自己对面之人。 “芊儿,这都已经是二十年之前的事情,怎能还能拿出来笑言。” “怎不能?就许你云三公子逃婚,就不许本宫旧事重提。” “……怎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云瑾然有些语塞,最近不知芊羽是怎么了。什么事情都能二十年前的事情扯到一块去。 “哦?那就是那说书人不是了。居然说太上陛下的夫君是药罐子。”芊羽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调侃云瑾然的机会,这每日调侃已成了她每日必做的趣事。“……”云瑾然懵了,这这这……真想给芊羽陛下写个服。这样都能够开的一手好枪。偏偏每次中枪的人都是她本人。 若不是有人来催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怕是这两人估计还要在这酒楼内腻歪些时候。 “然儿,最近你懒惰了些。要不要找些事儿做做。” “……那不用了吧。” “怎能不用?你可是缘儿的姑父。”芊羽语气带着一丝不悦,可面貌上并没多少不悦的神色。可云瑾然怎么说也是陪着这女子多年的人,又怎么不会知道这人已经有些恼怒?干脆上前将这女子拥护在怀。“芊儿的意思,是想为缘儿寻婆家了?可有了人选?” “怎会没有。” “那,即将成为我楚国长公主的大驸马又是那家公子?” “南王子嗣。” 简单的四字,轰的云瑾然有些转不过神来。南王……那不就是……“芊儿可想清楚了?这南王府距离皇城可远着,快马日夜兼程也要一月的时日。你就不担心远嫁过去的缘儿受了欺负?” 一听自家夫君的话语,芊羽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儿怎能如此这样说?你是担心云家那被缘儿欺负了才对。” 点破心思的云瑾然也不恼羞,反而干脆破罐子破摔。“芊儿,如今云家子嗣虽多,却不济,缘儿下嫁怕是委屈了她。” “然儿就这般对二哥没有信心?” “怎会对二哥没有信心。只是……” “然儿看着便是,这婚事早在十七年前就已订下了。如今,只是履行罢了。” “什么?!十七年前就已订下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怎么这般惊讶。” “我能不惊讶吗?!” “你这是作何?语气这般强硬,倒是像在说我的不是。” “……难道不是?” “你何曾问过。” “……”一句你何曾问过的话将云瑾然的话给挡了回去,让她有些不适。“然儿不必担忧,七年前缘儿就已见过二哥的那些儿子。俗话说;三岁看小,七岁看大。小时的性格就已能看到未来的样子。” 云瑾然皱眉,“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时缘儿也还小,要是看上的那人只是装模作样的。岂不是会……” “噗嗤。然儿,这话你可别对着二哥的面说出口。” “……我还是会区分场合的。”云瑾然可没有忘记自己那一天溜出云府第二天就被自己这个哥哥给带回府里去。更主要的就是行为粗鲁,一点都不知道绅士。“然儿我们现在在这儿忧心缘儿的婚事也晚了。过些时日,昱儿便会下旨赐婚。” 对此云瑾然倒也没继续下去的意思,只是伸手勾了勾芊羽的鼻。宠溺的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就准备好礼物等着时间。” “你这姑父倒还真不打算去试探了。” “不是有你在吗。我还需要试探什么?” 两人下楼时,说书人已讲到成婚那日。“那天似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云瑾然在脑海里搜索了那一日的事儿,并没发现什么不妥的事儿。“是呢。” “无事的话,就先回去吧。出来久了缘儿她们会担心的。” “本宫的夫君这是担心什么?”芊羽即将退位,自行除去‘朕’的自称之外,其余的倒是与太上皇相差不多。“没什么。只是许久没有出来走走,有些吃不消了。” “哦?既然如此,明日起要不要一同习武?本宫可是许久没有见到驸马习武的身姿了呢。”这话芊羽说的极轻,可听到云瑾然的耳力就跟百八十分贝一样。“……芊儿,这可以不要嘛……”云瑾然一听要锻炼,立马就换上了撒娇的神情,赶紧上去缠着芊羽让她收回刚刚的意思。 撒娇之后的最终成果就是每天是锻炼一个时辰。对此,云瑾然倒是欣然接受。 第四章 凤雨十九年四月八日,女皇楚芊羽正式退位。新皇楚书昱登基,史称楚宣帝。 气候已进入谷雨时节,说起这个季节往往都是春光明媚,大地一片欣欣向荣,一切令人神清气爽,景色明媚。 初登帝位的楚书昱如今站在皇宫内最高钟楼眺望着远方,眼底尽是皇城风貌。黄昏的风有些凉,许是站的有些久。有丝凉意,楚书昱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准备下去时。后背的重量一重,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件披风。 云瑾然道:“这时间怎么不回寝宫好好休息。” “只是在想些事儿。” “想事儿要来这里看看?” “恩。乘着还有空闲的时候。” 看着楚书昱有些落寞的眼神,云瑾然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不要说的以后没有这个机会一样。” “昱儿不敢,只是姑父,姑姑她……” “有话就说,每天面对那些拐弯抹角的大臣。现在见了家人还这样,会不会太累?”云瑾然见楚书昱这幅欲言欲止的,就晓得这孩子又开始了打太极。“姑姑打算何时离京逍遥天下?”即使晓得姑姑她们这些时日不会离开,谁叫许多事情并没处理清楚。等一切都稳妥了,就是她们逍遥天下的日子。一想到这儿,楚书昱心里便是满满的失落。“应还要一个月的样子。” “姑父,那……缘儿的婚事你怎么看?”楚书昱本想开口劝云瑾然留下,只是……这姑父向来听姑姑的话,自己若是出言劝说。到时自己定会被姑姑喊去寝宫好好训斥一番。不管于此,自己也应不能放过与姑父独处时间…… 即是已经是弱冠的少年,一国之君。在云瑾然眼里还是孩子一般,将国家重任交到楚书昱手里,云瑾然一开始就知道。以至于楚书昱从小就跟着楚芊羽习帝术,而自己只是带着他玩乐。可能自己是整个楚国将其视为普通人吧。 “这事情呢,我的意见就是让缘儿自己去选择自己的婚事。不过这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下来,再者缘儿与南王诸子们都已经见过面。也应该有了印象,先相处一段时间,在赐婚也不迟。” 云瑾然说的有些口渴,可这儿压根不会变出水壶之类的东西。见楚书昱一脸深思的样子,也不想多做打扰,唤来随行的侍卫就先离开了。 许久之后,钟楼上的少年想通了云瑾然的意思之后。却听随身的侍卫说她已经离开多时……“这样也不错呢……只是姑姑的意思却跟姑父的建议完全相反,就连赐婚圣旨都已拟好……” 以往新皇登基的第一件事基本都是大赦天下或是赋税减半之类的益民旨意。而楚书昱的第一道旨意却是为自己的同胞姐姐赐婚。 “凤雨十九年四月十八日,朕之皇姐若缘,聪颖仁孝,性行温良,克娴内则。念其已过冲龄,今有南王九子云泽瑞,敦厚仁义,贵而能俭,轨度端和,敦睦嘉仁,特赐若缘公主与南王九子云泽瑞,得佳烟,大婚订五月二十日举行。” 圣旨在宣读那一刻起就已经张贴皇榜公布喜讯,惹来全城百姓将那公布木栏围了一圈又一圈。立于公布木栏的侍卫虽说没有被推挤,可周边的那些百姓们将他们团团围住。这感觉也是十分不好受的。 一波接着一波,有些识字的百姓看过之后就快速的退出人群,快步往酒楼走去。至于那些不识字的,完全就是看这热闹,再加上朝廷张贴皇榜,自然是大事儿。于是,便凑了上来。“这位兵爷,这榜文上写的是啥意思?” “这是陛下为公主殿下赐婚的榜文。” “那赐婚是?” “是南王九子云泽瑞。” “那不是太上皇夫家吗?” “的确如此。”围观百姓一听是公主婚事也不多加在此地逗留,一个个快步往酒楼方向前去。这情景自然是被刚刚外出的公子哥瞧到了。“公……公子,这些老百姓急急忙忙的去做什么?” 只见那位被称公子的那位少年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我与你一同出来,又怎会知晓?一同过去看看。” “是公子。” 主仆二人随着人群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只见酒楼现可是人满为患。站在门口的二人有些意讶,倒也没失了兴子,在外面逗了一圈就找了小门进去了。“公子,这于礼不合吧。”随性的下人有些担忧,这虽说是酒楼,可怎么说也是居所。如今却这般闯入,实在是……“无须担心。这儿的产业是琳阿姨的。” “琳……” “走吧。”果不其然,二人进了后院就立马遇上了护院。拦住了主仆二人的去问,并问起他们是何许人。少年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拿出一枚玉佩来,就见那几名护院立即换了脸色。对着少年道了歉就下去做事了。“公子。” “没事。走,出去看看。” 等二人到了前院,就瞧见酒楼内人满为患个个都紧紧的挨着。再看百姓的注意力无一都是放在那台上的说书人身上。“想必各位都已经瞧到了皇榜了吧。” “那是自然。” “当然是啦。” “这皇家历来都是咱平民百姓饭后争论对象,这不公主殿下下嫁南王九子云泽瑞,可说是全国喧哗。想必各位对这事儿还不清楚,就让老朽来好好说说。各位可记得,前些日子说道的舞阳公主?” “当然记得。” “那再好不过。舞阳公主,闺名芊羽。乃先帝楚文帝长女,已故德仁太子楚哲胤胞妹,亦是我楚国一代女皇。各位,可否记得我们的驸马爷皇夫是何许人也?二十年前,乃是天和九年时,当时的陛下楚文帝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将长公主芊羽殿下许配给云家三公子云瑾然,这云三公子乃是当时的大理寺卿云修杰的幼子。云修杰这位想必各位也有所耳闻。说起这云家三位公子,其中除去驸马爷也就是我们的皇夫殿下,长子云瑾轩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朝之栋梁,可在次年的火灾中去世,而次子云瑾辉年纪轻轻就夺了武举的大考,便是如今的南王殿下。” “再说这南王云瑾辉共了四子六女,最年长的如今已有二五,最年幼的不过才十七。” “那这么说,驸马爷岂不是只有十七岁?” “确实如此。” 公主下嫁的话题还在继续着,只是那主仆二人已经离开。“公子,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 “不要说了。反正,不会这么简单如了他们的意思。” “可……” “别可是但是的了,走吧,我们继续逛就是了。”少年无奈的看了随行下人一眼,丢下这样的话,拉着人往街上走去。 第五章 少年这才刚刚离去,酒楼内便有数人问起准驸马爷云泽瑞的为人才智如何。只见台上的说书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其性格倒是如太上皇夫殿下有几分相似,只是据说更桀骜不驯,无拘无束罢了。” “就这样?” 说书人的默认倒让现场安静了许多,直到另一个故事开始为止。 故事听的入迷,若不是说书人提醒,百姓们怕是忘了还未回家准备晚饭的事情。向说书人道谢后,这才急匆匆的往家赶去。说书人也只是微微一笑,便整理自己的手稿准备回家休息休息。 街道上的行人减少了许多,摆摊的也都整理着剩下的东西准备回家吃饭。只有两个人站在路中央,不知进还是退。“公子,时限快到了。若是不早些回去,下次怕是……” 少年看了远处能够看到城楼一角的方向,“好想出去看看。” “公子?您可别开玩笑。”随身下人一听自家主子这么说,吓的一身冷汗。他可记得这次出行时公子磨了半年多才被允许外出半天,要是想出那城门,怕是要磨更久? 少年只是淡淡一笑,便转身往城墙的反方向走去。时间已经不多了,也快到了回去时限。还是早些回去,免得他们担心,也为了不让下次出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在那西边的太阳沉下去时的水天交界,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山冈变成了暗紫色,像是云海之中的礁石。夜幕降临,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小星星,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榕城?南王府 鸡已鸣叫了三声,整个王府除去早起的下人们。主子们大部分还都在睡梦当中跟周公下棋呢。只是这主子们当中也有一个是例外的,明明是府里最年幼的主子,却是最让人头疼的。除去雨天与冬季,其余时间简直就是跟大公鸡同早起一争高下。 若是问起这位主子如今身在何处,大部分的下人们肯定回答“正在后院踢球。” 大早起身就是为了踢球?当然不是,这位主子只是进行他晨训之后的第一个活动罢了。 只见后院内站着一名婢女正在倒茶,距离婢女不远处就有两名男子正在踢球。只是……似乎是功夫球。“公子接球!”只见这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穿戴这暗红色的长衫,腰间系着黑色腰带佩着一枚精致玉牌。 “还给你!”应声的同样是一位少年。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忧郁,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穿戴着与刚刚少年一样的暗红长衫,唯一不同的怕只有腰间的玉牌。只见这位少年应声之后,就在半空之中来了次倒挂金钩将刚刚踢来的蹴鞠踢了回去。 双脚刚刚着地,对面与少年一同踢球的少年便急忙跑了过来。“这么着急认输?那可就不好玩了。” “公子,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刚属下力道重了些,有些担心……” “无碍。心儿,现在是什么时辰?”被称为公子的少年,摆了摆手,示意少年不用再说下去后便伸手将婢女刚刚倒好的茶水端起一口气饮尽。“卯时过了三刻,怕是要辰时了。”被唤心儿的婢女望瞭望天,这才说出了大概的时间。 “真是不方便呢。走,是时候应该去请安了。”少年轻声嘟喃了一句,这才对着二人说了下一步的事宜。只是还未走出几步就被心儿叫住。“公子请等一下。” “怎么了?” “公子这样穿着出去,怕是又要挨训了。”心儿倒也没什么顾虑,直接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心儿,这在府里,不用这么麻烦的。” “公子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儿。大夫人对少爷的穿著此颇有在意,您就当是早晨沐浴后去。” “那……好吧。” 说起大夫人赵氏,家境富裕,父亲是皇城的首富,两位兄长一位随父亲经商一位从了军现是皇城衙役长。赵氏嫁于南王云瑾辉已有二十年载,膝下子嗣共为一儿一女,长子云泽民,长女云泽霖。 值得一提的是,大夫人赵氏的长子是南王殿下的次子,长子云泽智乃是庶出,据说生母是南王的侍女。 明明是嫡子却不是长子,再加上南王对长子与次子好不分上下,这世子之位一时之间也没定下的意思,陛下自然也没有册封南王世子。这让赵氏一直耿耿于怀。在南王不在府里时更是百般刁难… 许是年长的缘故,云泽智并未因此对赵氏的子女有过报复。能躲则躲,不能躲时,便大大方方的。不落人口实。“瑞儿,母亲叫你过去一趟。”云泽瑞的房外,站着一名约莫二十四五的男子,一袭青色长衫锦绣,腰间悬挂一块白玉。“嗯这就来。” 从房内出来的云泽瑞与男子对视一眼,眉宇之间惊人的相似。“母亲有什么事情居然叫你还跑一趟。” “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为了近日…” “赐婚的事情?” “嗯。” 云泽瑞不语,赐婚圣旨还未到王府。可早已告召天下,短短数日,全国各地都已知晓。若是为了这件事情找她是不是也不太可能?难不成是早上踢球声音太响了的缘故,这也不可能。他们的院落可隔着远呢。 “瑞儿,这次母亲这么着急找你会有什么事儿?”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想知道其实也不难。去看看不就晓得了。”反正是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云泽瑞与云泽智并肩走在回廊上,迎面而来的婢女下人们都让出了一条路来,并向两位公子请安。“这次父王巡视边境,最快回来也得半个月的样子。到时见面,也许就是皇城。” 云泽瑞并没有立马接话,等走了几步,待那些请安的下人们远离自己的范围之中这才开口说:“半月,也是日夜兼程赶回来。” “恩。瑞儿,到了。” “恩。你不进去?” “不了。人家不找我麻烦就不错了,我就不进去自找苦吃了。我先回去了,你出来的时候让下人知会我一声晓得嘛?” “恩。” 云泽智也不多留,交代了几声就转身离去。云泽瑞看这人走的潇洒,自己似乎也应该洒脱一些。在人家院门口磨磨唧唧的,怕是让人笑话了。“九公子,夫人正在念佛。” “恩。”应了一声,便坐在距离自己最近的木椅上。从衣袖内拿出一本书籍,慢悠悠地看起书来。 看着书籍的云泽瑞已经翻了半本,这期间除去送茶点上来的丫鬟便没了其余的人。倒是有种被人遗忘的感觉,可幸好自个儿带了本书籍消磨消磨时间,要不然还真是无聊呢。让‘客人’久等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可惜,这人的辈分比自己大了一级,所谓官大压死人,云泽瑞瞬间没了可以控诉赵氏的理由。 那赵氏倒也没让云泽瑞多等几刻,在云泽瑞将那本不厚的书籍看完之后这才出现。一身华服在身,身后跟随着数名婢女小斯。“泽瑞见过母亲。”见人出来了,云泽瑞立即起身问候。“恩。泽瑞坐,你们都退下。” “谢过母亲。” 第六章 “泽瑞谢过母亲。”云泽瑞应声之后坐下,目光开始一直都落在上座的赵氏身上。 在于古代,这行为似乎有失礼节。云泽瑞的目光本就是落在赵氏双目,只是刚对上眼,在就想到这容易让喜欢挑刺的赵氏有了可以攻击她的理由。想到这一点,便下意识的移了下目光,最终定格在远处的木雕屏风上。等着赵氏发话。“前些日子你父王的飞鸽传书,你可看过了?” 飞鸽传书?好像就说了两件事情……难道是指…… “泽瑞已经看过了。”云泽瑞强压下心中的疑问。 “嗯。你父亲的意思,你可明白?” “父亲已经写的清楚,泽瑞明白。” “泽瑞已经看过了。” “恩。泽瑞,你是聪明人。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的,这盒子有银两上万,数张房契地契,良田千亩,供你今后生活开销,你可愿意?”赵氏看了云泽瑞一眼后,就将放在木椅后方的雕木盒子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您的意思,泽瑞不是很明白。”云泽瑞看那赵氏架势,就已经将这人心中想的猜中七八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人竟这么直接。直接倒是直接,只是压根没想过后果吧…… “我要你放弃云泽瑞这个姓氏。”语句里带着不可反抗的元素。可坐在下座的云泽瑞只是淡淡一笑,完全没有意思去理会的意思。“您知道这话出口会变成什么意思嘛?泽瑞虽然聪明,可还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您要泽瑞自退姓氏,那不是让泽瑞成为不孝之人?况且今上已经下旨赐婚。不说这点,这婚事还是太上陛下的意思。就算泽瑞推出,您可想过若是二哥最终被发现会如何?” “会如何?不会如何,那时你已不在云家。你失了资格,那就应该让嫡子迎娶公主。况且,嫡子迎娶公主才是真理,何时需要你这庶子代替。” 赵氏的话倒是让云泽瑞想的清楚,她的话的确是真。庶子是没有资格去迎娶皇家公主的,只是今上就偏偏下了这么一道旨意,实在是叫人难以捉摸。对于能不能当驸马,云泽瑞还当真没什么在意。那个二哥去当驸马总比她去当女驸马来的强,虽然当女驸马的感觉也应该不错的,看电视剧的时候云泽瑞就是这么觉得的…… “此事父王可知道?” “知道与不知道这不是你担心的事。” 冷笑,这事怎么看都跟我有关系。殃及池鱼的道理,难道赵氏大姐你不懂吗?“目前,泽瑞看今天是谈不拢了。您也知道,我一直都想出去走走。今日天色不错,泽瑞就先行一步。泽瑞先回去了。”起身整理了下衣装,微微鞠躬就转身离开。 出了这让人闷气的院落,门口站着自己贴身的丫鬟侍卫。“飞儿,跟管家伯伯们说一声,今个儿我就上京。心儿,你去打点一下行囊衣装。一刻之后在大堂见。” “是。公子。” 还未等云泽瑞走出几步,突然想道了些什么。立即回头对那两个还未走远的心儿云飞说道:“还有,换便装。” “……是公子。” 云泽瑞去了云泽智的小院,大致跟他说了上京的事宜之后便离开了。听到最多的莫过于:路上小心,莫多管闲事之类的话。云泽瑞心烦,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点头说晓得了。“你这家伙,担忧你还一脸嫌弃儿的样子。莫怪哥哥多嘴,你呀,在路上就应该乖乖的。别给心儿小飞添什么麻烦。” “……什么嘛。你真是……烦人!” “哈哈哈哈。去吧,时间快到了,我就不去送你了。免得还要给你反着说一次。” “我才懒得说呢!” 等云泽瑞出现时,嘴角不知觉的抽搐了几下。这叫什么情景?一大帮的人围着大门,门外几匹骏马,还要几个穿着便衣的男子站在侧马边上。自己的丫鬟侍卫也换了便衣似等了许久一样。“瑞儿,当真不与我们一同上京?” “姐姐别担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姐姐在家里也要小心哦。” “好啦。赶紧去吧。” “好~大家就不要送了赶紧回去吧。”一句话倒是阻了那些无谓的嘴舌,只能硬是说了句路人小心之外便一个个都回去了。也是这次出行决定的仓促,没了繁文缛节的礼仪,云泽瑞倒是乐的自在。跟家人道别之后,就骑上骏马出城去了。 心儿与云飞相视一眼后,便不多说什么。骑上骏马紧跟云泽瑞一同出城,策马奔腾,好不痛快。 痛快是痛快了,可是,就心里激动也实在是让人郁闷。城里百姓不说,城外还是有零零落落行走的路人。云泽瑞也只能心里狠狠的激动了几下,手下马鞭可一点都没有挥下去的意思。“公子,等在过些时候就可策马。” “恩。不过,骑了这么久都有些累呢。我说,怎么不给我安排马车?” 云飞还未回答,那几个跟随云泽瑞一同上京的家丁侍卫倒是先开口了。“这是大夫人的意思,让您上路快一些。” 上路快一些。 这话听到云泽瑞耳里十分不适,这话说的好像是叫她赶紧死了一样。这让云泽瑞十分不悦,就连后面说话语气都给变了个调。“是么。飞儿,这几个是怎么回事?本公子说过带多余的人外出?” “公子,他们都是王爷的意思。” “……算了。走。”云泽瑞听这几人的安排是来自于云瑾辉后,便没了继续询问下的意思。反正多问也只是得到无比正面的回复罢了,跟着就跟着吧。又不会怎么样,当多了几个可以指令的小厮还能给心儿飞儿减少劳动力。 正午时分,有些微热。官道上也不过零落行人,几人策马奔驰数里之后,便在路边茶寮停下修整一番。“小二,上茶上糕点。”云泽瑞将马绳绑好之后,就选了离马匹最件的座位坐下。一开口便是这样的话。“好嘞。客官稍等。” “飞儿,按如今脚程,何时能出榕城地界?”云泽瑞看了别桌侍卫一眼,收回视线后这样问道。“再过十里就出榕城地界。” “恩。看来需要加快脚步才行。不过日夜兼程也会累垮,天黑之前还是找一家客栈投宿才是正理。” “谨遵公子安排。” 云泽瑞嫌弃道:“行了。别文绉绉的真是烦死了。” 众人:“……” 第七章 短暂修整一刻钟之后,这才重新上路。 只是没了开始的兴奋,策马奔腾什么的也没了兴趣。以至于行程一下子就比上午慢了许多。 也不知又是那个小厮在后方说起,从榕城到皇城最起码的时日也要一个月半。如今陛下赐婚,却将时间控制的如此紧凑。似有意为难一番。 独自一人在最前骑着马的云泽瑞本就有些无聊,这身后话题一起,几个好事的小厮倒是一同聊起天来。云泽瑞索性拉了马绳让骏马停下。等后面的人发现上来这才开口丢了这样的话出来。“看样子你们对皇家之事十分好奇。” 云泽瑞话一出,那提起这话题的小厮脸色有些苍白。“公子,我们只是……” “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些路程,你们几个关系这般好。那就先行一步,打理好了等本公子过去。晓得嘛?” “是公子。”直接被云泽瑞点名的四名侍卫在应答后便策马离去,留下飞尘的黄土给后人。 云泽瑞看着那奔走的身影,顿时无语。“这几个就不会走远点在奔么?” “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可不能在这儿等他们回来接。” “飞儿,我有说要等他们来接?走。” 云泽瑞心情不大好,当然也是有缘故的。从出了王府开始,被人明着暗着监视十分不适。更可恨的是,一路上那些百姓的眼神不太对劲。如今,终叫让她逮到机会支开了四个,还剩下四个应该怎么样好呢。 云飞与心儿是距离云泽瑞最近的人,再者三人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二人看云泽瑞那表情,就晓得自家小主人正在想什么主意将后面那些跟屁虫打发掉。原本还以为,会让那八人一路跟到底呢。 云泽瑞与二人对视一眼,随后淡淡一笑。二人会意,双腿稍稍加紧了马肚让马儿速度上去了一些。看自己身边两人会意,云泽瑞自然是开心的。这就是从小到大的默契,又怎能不会开心?在看身后四人也已蠢蠢欲动,想自己也应该让这四人短暂的休息比较好呢。“你们四人保持距离,在这候着。等看不清本公子的身影在出发,本公子可是要与他们二人比比马术。不希望有人打搅,你们可明白了?”带着警示的目光将那四人都看了一圈,见那四人点头应下之后。这才挥鞭而下,策马离去。 那四名侍卫本是想等云泽瑞离去约四五丈是就跟上的,那知道还没挥鞭就听到云泽瑞身边侍卫的发话让他们继续待在原地别动。若是从身份上说,云飞的话他们完全不需要听从,他们四人是直接受命于王爷。可王爷有令,在外一切事宜听从九公子的意思。以至变成如今这番情景。 再等看不清人时,突然想起什么事儿来。急忙追赶上去,早已经看不到人影。连忙让人去附近找了一圈,最终听到的回复就是‘人不见了’。 “恩。看来公子十分不满我等跟着。” “真是胡闹。还没出过远门就这般胡来,若是出了事,我等可当担不起。” 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最前的男子身上,只见那男子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见到自家老大让他们继续说说下去,最先开口的自然就是老三,这个有些急躁的男人。开口尽是担忧,可担忧的方向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直视。尽是往差的方向想。“王爷让我等保护公子,如今公子身边只有一名随身侍卫。若是遇上什么劫匪,怕是凶多吉少。” “老三,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公子吉人天相,再说了,公子也不是文弱书生。就说这拳脚功夫在不好,那也是比抢匪抢的多。”将自家公子形容的那么弱势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公子都是王爷的子嗣,就算武功在怎么羸弱也不会连那些三脚猫的劫匪都打不过,实在是太小看公子爷了。“好了,你们俩个都别吵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公子,你们这么吵能找到公子?” 眼看着自己兄弟按耐不住要动手开打了,那被称为老大的男子最终开口阻止了这无谓的争吵。“老二说的在理,你们就别吵了。虽然分开了,不过公子前进路线在怎么更改,最终目的还是皇城才对。走,先去下个城镇。将那四人叫上。” “老大。那四人是大夫人的人,会不会影响……” “但愿不会,走。” 夕阳西下时,几匹骏马在官道上飞驰着。沿路路人无一不是吃了尘埃,将那些骑马奔驰之人狠狠鄙视后继续行走。“按公子早上的脚程来算,应不会超过十里地。快,加快,一定要追上公子等人。” “是老大。” 四匹骏马不规则的在官道上前后奔驰着,速度又比刚刚快上了许多。 云泽瑞伸手用衣袖捂着鼻祖,皱着眉看着飞驰而过的骏马。对着心儿控诉那些骑马飞驰的侍卫们。“这些人真是。都不会减速慢行吗?” “公子,是你太过悠哉了。” 看自家侍卫距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云泽瑞终于放松了一些。这实在是难受,被看着的感觉。“公子,等会要不要与小飞汇合?” 云泽瑞思索了一番才开口说:“恩,说好跟他在前面不远处见面的。不过,看那几个飞奔的那么速度,他们应该是遇不上了。以防万一,我们就先在前面的茶寮好好休整休整。免得累死在官道上。” 茶寮内停下休息的行人并不是很多,不过看那些人都是数人一同行。应该是怕旅途寂寞,同相熟的人一同行路。云泽瑞本只是想休整过后就启程的。往往计划比不上变化,屁股坐下还没几秒钟。那边行人就淡起此次新皇赐婚的事儿来。“大哥,你前些日子还在皇城,是不是又传出什么好玩的事情?” 好玩的事情? 就连云泽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究竟是因为好玩的事情还是被皇城两个字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不管那点,最终还是与赐婚相关。那人还说了些什么云泽瑞已经听不进去了,什么叫做未来的驸马爷一定会成为妻奴?这从那儿说起的,又是那个家伙造谣的?! 明知道这只是寻常百姓闲下的调侃之语,可云泽瑞一点都没有想去接受这‘妻奴’一词的大帽子。实在是‘无福消受’。 “公子,我们走吧。” “恩。” 第八章 云飞与云泽瑞分开之后,就雇佣了几名一同去皇城的路人。自己换了一身衣裳摇身一变成了一家之主的模样,带着临时雇佣来的'下人'往京城出发了。 一路上云飞自然是跟这几人套了近乎,问了条能在最短的时间到达皇城之外。就连自己的身世也是半真半假的透露了一些出来。亦真亦假的身世,在加上全身气度,一时之间还真没人怀疑过云飞的身份。 等云飞到达驿站后,就用府内的令牌调出两匹骏马,以备后面跟上的云泽瑞两个人用。只是在这云泽瑞二人到达之前,云飞就与驿站的人好好交代了一下后事。 “人靠衣装这话真没错,飞儿如今就像是大家公子哥外出游玩的模样。” 不知是否错觉,云泽瑞一见到云飞时,就有些在调侃的意思。 “公子就不要这般调侃飞儿了。”心儿话是这般说,可那视线将云飞看了上上下下看了一眼之后,就赞同了云泽瑞的说法。 “难道不是?看看衣装的话,飞儿活脱脱的纨裤子弟呢。” “公子!” “……好啦好啦,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飞儿你就别那么认真,真的啦。你看,本公子跟心儿可一直都在夸奖你呢。你怎么跟个要你去死一样的表情看着我们?算了算了,你别瞪了。告诉本公司,距离下个城镇需要多久的时间?”云泽瑞也是被云飞那眼神弄的无奈,这人是出了王府。可这相处还是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不是?更甚是有点逐渐加深的样子……都不知道为何云飞的反应会这般的大。 “飞儿问过驿站的人,说是还要一个时辰的样子。” “一个时辰啊。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走。”云泽瑞虽然也是在野外过过夜的,只是那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感觉似乎一点也不好。以至于云泽瑞二话不说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拉着心儿一同进了马车内。 等了小会,马车都没有的动的意思。想应是云飞出了什么岔子,“飞儿,你还愣着做什么?你想我被那群无良人盯一路的话,你就继续愣。”云泽瑞并未从马车内出来,而是撩开了马车一边的帘子,对着云飞就是一通话过去。这之前就看着那人一愣一愣的模样,就晓得这飞儿固执的性格犯了,在开口之前云泽瑞也不是没想过道歉。可按云飞的性子,反弹说不定更强烈,与其如此倒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 “是公子。” 云飞骑马,心儿驾马车,最悠闲的应数马车内的云泽瑞。 只是这人全然没什么兴致关注一下外面的情景,胸口堵着一口气,来源十分简单。先是被赐婚也就算了,被大娘叫去威胁也就算了,唯一让云泽瑞不悦的就是刚刚在茶寮听到的。妻奴什么的,干嘛说的那么肯定?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混蛋! 前进了多久,云泽瑞就郁闷了多久。 直到在某个小镇停留之后,这才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公子,天色已晚,今日我们就在此处暂时停歇一番可好?”云飞骑着骏马,抬头看了看天色之后这才对云泽瑞说道。“恩。今天也累了,就先这儿休息休息好了。明日在启程赶路就好。”接近一个下午都坐的马车内,那颠簸的简直就让云泽瑞想死一死。也幸亏也坐过许多次,没有第一次那么悲剧。好不容易到了休息地,云泽瑞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下车运动运动。 选了小镇内最大的一家客栈,跟掌柜要了三间上房之后,云泽瑞就吩咐店家小二为她准备热水,她要沐浴更衣。在这之前,三人打算先在四处转悠了一番。要是没特别的事情就回客栈好好休息。 三人路过了一座破旧石桥时,周边的路人正在等石桥上的人走尽之后这才上去。“这位大叔,你们怎么在等桥上的人走尽了这才上去?” “公子是外来的吧。” 三人点头。 那位大叔一看三人都是同样的反应之后,脸色有些变的苍白。语气也变的有些低沉,轻声的说:“这……三位还是早些回休息点去。这儿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云泽瑞一听,心想这儿一定又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这人的反应不会这么奇怪。而且,似乎对于外来人员十分的惧意。难道这座古桥有什么问题?云泽瑞本想在询问什么时,那位大叔就先一步离开了。“公子。” “你们也别这么叫我。我还不们清楚呢,走,回客栈去。咱先探探情况。” 有了目标,脚下步伐自然是快了许多。这不,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客栈。 三人快步进了客栈找了处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下之后就将那店家小二唤了过来,“三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上你们店最好吃的东西就是了。”云泽瑞如今实在是想不出那些菜名,索性学起暴发户的一句箴言。“好嘞。” “等等,小二哥,刚刚我们三人从外头回来。你们这小镇是怎么回事?”见店家小二要走,云飞自然是要先行拦下的。“不知公子说的是何事?”店家小二的反应云泽瑞在一旁看的清楚,从开始的倘然到现在的紧张,难不成真的有事儿? “小二哥,是这样的,我们从榕城来的。想去皇城路过这儿,想休息一夜明日就启程离开。只是刚刚我们三人在外散步时,路过一座破旧石桥。看样子修建起码已过千年,这可是古物,自然想更加接近瞧上一眼……”云泽瑞的话未完,就先听到店家小二惊慌失措的大叫声。“你们是不是上去了?!” 三人对视一眼之后,慢悠悠的说了没有。店家小二这才松了口气,“小二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 “三位客官,不是小的不告诉你们。只是那石桥邪门的很,今日你们去过那儿想必也应该看到过石桥边上的石碑。” “我们不曾见到。” “没见到?这怎么可能……算了,看小的与几位有缘。就不妨告诉三位,据说那石桥始建于前朝沂源四年四月四日年间,距现在已有几百年的光阴。从镇里年老一辈的说起,这石桥是当时镇子里最富裕的人家给建的,说是为自家女儿‘搭鹊桥,迎新人’的意愿。带那女儿长大成人之后,在石桥上偶遇英俊少年,暗生情愫,私定终身。少年上京赶考,取得头名状元郎。传来的却是少年娶了当今的公主殿下,富裕人家的女儿伤神伤心。在石桥上投河自尽,据说在自尽之前咒那少年不得好死无情无义无欲。自那日之后,凡是有情人在那石桥上表明心意的有情人,要么死的死要么伤的伤。” “小二哥难不成就没有情比金坚的有情人?” “自然是有。凡是情比金坚的小情人,最终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皆大欢喜。” 听了小二哥的回答,云泽瑞三人自是放松了些。还以为是更超乎寻常的事儿,原来是失落女子投河自尽,最终诅咒那少年。“小二哥,我还有一事不明。我等三人在石桥边上时。曾问了一名男子,问清由来时。那人脸色似不太好。” “哦~公子您说的是许大哥吧。不满各位说,小人家有几个亲戚在镇内当差。曾经看过族谱上的名字,这许大哥就是当年那位少年旁系的后裔。” “原来如此。” “三位,也别怪小的没提醒各位。今日就是那家女儿自尽之日,不管是有事还是没事,千万不要离开自己的房间。这话,小的就说到这儿了。” “好的。请放心,不会给小二哥添什么麻烦的。” 第九章 许多事情口头上答应了的不算是真的同意,尤其是在好奇心的趋势之下,更是跟同意都没有搭上任何边框。 云泽瑞在小二哥走后,就开口询问过两人的意见。要是他们其中有人不同意的话就不去了。当然,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两个从小开始就是作为自己的贴身人员,从公来说,自己是他们的主子,从私来说,自己是他们的至亲挚友。 以至于,问了都跟白问似的。 两人都表示跟着云泽瑞一同去那地方在看看。 有了结果云泽瑞自然是开心的,开心的招呼两个人吃过饭之后就回了各自的房间好好休息休息。为夜晚的行动做做准备。 云泽瑞是一躺下就睡着了,这可苦了隔壁的那人。云飞将佩刀擦了又擦,磨了又磨,在其确认十分锋利之后这才和衣睡下。而心儿则是将自己带的那些瓶瓶罐罐的药瓶子拿出来看了看,将常用的取出之后这才休息。 子时时分,三人慢悠悠的出现在街道上。 三人行中,除去两人精神还是不错的。除去那个趴在心儿身上一动都不想动的云泽瑞以外,简直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如今还满脸不快的样子盯着他们。“公子,这是您自己的意思。”也许是哀怨的眼神太过阴冷,云飞忍不住开口解释道。“……哦。距离那座桥还有多远。”如果可以的话,云泽瑞一定扭头就走。可今个儿白天都已经放下话了,总不能不去看看了吧。简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但轮其他的,就单单这三更半夜,无人阴风肆虐的半晚,怎么感觉都怎么奇怪。“似乎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呢。你们说,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行了一刻钟之后,三人倒是已经到了那所谓的目的地。只是夜深,临边的小灯被风吹的摇摇晃晃。让人看不清桥上是什么光景。 只是这三人都是习过武的,耳聪目明,在黑夜中的视力自然也是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公子,桥上似乎站着人。” “男人还是女人?”云泽瑞问。 “好像是个男人?”心儿不确定的回答道。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肯定了心儿的说法。简单商量之后三人决定上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破旧不堪的石桥,没了百日的人气。桥身爬满了青苔,河水也因月光缘故倒映着桥面上的绿油油的景色。若是周遭的环境稍稍好些,云泽瑞倒是认为这里的确比较适合约会。可这儿简直就跟荒凉之地一样。 心里各种感叹之后,云泽瑞将注意力放在桥上那身影时。发现那身影如今也正注视着他们三人,那种感觉十分异样。对方这样看着他们,他们也是十分不示弱的看回去,云泽瑞心里吐槽,这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要是鬼就算了,那么判官都被她扯过胡子呢!要是人的话,那更不用说什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在站着这里吓唬人,是找骂还是找死?! 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这让睡眠不足的云泽瑞更加清醒,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身影。最终还是受不了这样的对视,索性开口说道:“桥上的阁下,为何深夜还不回去歇息?”云泽瑞话一出,让身旁两人有些汗颜。 公子说话还是这么的直接,也许人家也是跟公子你一样呢。 “在下只是来这儿看看这桥有什么特别之处,碍到几位了?”桥上身影一听云泽瑞那话,气就蹭蹭的上去。“那倒不是。只是不知阁下可看出什么没有?”云泽瑞也不恼火,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问。 “没看出什么。” 三人看着那人影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后,也就没多说什么。没了兴致,继续探索下去也没了多大的意思。云泽瑞索性就带着人返回客栈好好休息休息,折腾了几个时辰,结果倒好了。就看见一抹影子,还听了一些有的没有的话儿。 回了客栈,各自回房休息。云泽瑞倒是入睡的快,一躺下就已经睡着。想必她本就困,只是碍于白日说的话,无可奈何才一同去看看。换句话说就是话已经说出口了,那就不能因为困不去实现。于是,那就自己受罪吧。 最终的结果就是,次日被心儿从被窝内捞了出来。 除了云泽瑞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其余两人倒是精神奕奕的,显然昨夜休息的很好。喊来小二点了早餐之后,三人默不作声的用了早饭。“飞儿,我们今日是不是要加紧脚步?”用了早饭的云泽瑞这才算是彻底醒了,看云飞不只是一次看着外面的天色,脸上也有了几分焦急的神色。“公子。恕飞儿直言,从榕城到皇城快马加鞭也需一月的时日。只是如今,公子您与公主殿下的婚事已迫在眉睫。若是不快马加鞭,怕是赶不上婚事。到时怕是……” 云飞的顾虑,王府内的人听到那道赐婚圣旨时都已想到了。云泽瑞并不笨,自然也是想到。再加上,云泽智一再跟自己说过这件事情。不放在心上都难……“恩。从今日起就日夜兼程的赶去皇城就是。心儿,你是想骑马还是坐马车?” 心儿只是嫣然一笑,仿佛对于这个问题全然没有考虑过。开口就答:“骑马就可。” 用好了早餐,换了衣装之后。三人就策马离去,留下漫天的尘土给予身后人。按云泽瑞自个儿的话就是,实在不厚道。可惜,她自己如今也是这么做的。 习骑术前前后后也已经有十年了,在加上那个世界时学的五年,十五年的骑龄让云泽瑞的马术从二流直接飙升到一流。而身旁两人学习的事物与自己差不多,只是有些她没学习的他们倒是学了些。 早间出发,途中也只是在一小茶寮休息了片刻。心儿去给水壶补充水源,又是顺带的买了些干粮在路上吃。一刻钟之后,三人便继续赶路。直到正午过后才停下吃些干粮补充。“飞儿。出了地界?” 云飞听云泽瑞问他,二话不多就从马鞍上抽出一张皮纸。而上面画着的便是全国官道的路线图,比划了几下,大概清楚了自己的方位之后这才回答。“公子,我们已经出了榕城地界约三十里,按照上午的脚程,傍晚时分就可到临城。” 一听下个落脚点是临城,云泽瑞可开心的不得了。临城与榕城都是繁荣城市,比刚刚那个不知好上几百倍。这不出来没几天,赶路也是有些累。晚间休息的好,白日才有气力赶路才是。“在休息一刻钟就出发。”算计算计刚刚吃过午饭的时间,刚好半个小时的样子。足够了,至少等会不会因为被马儿颠簸的导致自己肚子痛。“可是公子,傍晚到临城有些勉强。要不……” “飞儿。不去做做怎么知道结果?再者,尽力而为就是。临城就在那里,只是我们早到与晚到的差别就是。不过,这一刻钟的时间,走走路也是不错的。走,牵着马儿。散散步去。”明白云飞的顾虑,云泽瑞也只能稍稍退步一下。饭后散步也是不错的,促进血液循环什么的。云泽瑞做了决定,心儿自然也是点头答应的。 三人牵着马儿在官道上漫步走着,说说笑笑,好不悠闲。 第十章 “谷雨阴沉沉,立夏雨淋淋”、“谷雨下雨,四十五日无干土”说的自然便是节气内的谷雨季节,距上一节气已是一月的时间,寒潮气候结束,温度上升,也是农田重新播种的季节。 官道边上每隔五十里设有驿站,驿站内有专门的人手看守。一般情况下,驿站是递交官府文书及官员食宿换马的地方。 急速前往目的地的三人早已跑的有些累,就算他们还能撑上一会。可马匹已是吃不消了,云泽瑞正发愁应该如何使,就听到心儿说不远处有驿站。可在哪儿更换马匹,好好休息会。距离驿站越加接近时,马速也是慢下了许多。直到马匹跑进驿站之后,便倒下了。也幸三人都是习过武艺的,发觉马儿不寻常时,就已做出了反应。“来人,换马。”云飞下马之后就立即去找驿站的人要求更换马匹。 只能说是恰好他们来的不是时候,驿站的人这个时间基本都在饭堂用饭。即使刚刚他们的动静挺大的,可距离这儿还是有些远的。一时半会还没有人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公子,没人。” 云泽瑞环顾四周,试图找个人出来帮他们换马匹。结果有些失望。“去里面看看。”总不能直接取走吧,虽说她的身份完全可以这样做。可是,怎么说都不想留下这样‘偷马’的印象呢。总归是负面的。 三人脸色十分难看,也不能说是看到驿站官员的缘故。可又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这叫什么情况?心儿已经转身背对着那群家伙,面色绯红。云飞更是不快怒色上脸,更多的是尴尬。现下恨不得给这些人一刀。唯一正常一点的就应该是云泽瑞了吧,面不改色的看着屋内的那些人。 可是,她口味真的不重只是不喜欢这个那个什么来着。“愣着做什么,速速去取马过来。” 可这样被人瞪着,不快也上头了。云泽瑞语气内直接带着命令式的,还顺带直接丢了镀金火牌过去。官员来不及发作,就被一牌子砸了脑袋。“速度快一点。耽误了时辰,你十个脑袋也赔不起。”说完就带着人出去了。让饭堂内的人有个缓冲的机会。 可……又过了一刻钟时间。里面的人竟一个都没有出来。 本就不悦的云飞自然是沉不住气了,连忙请云泽瑞下令让他去将饭堂内的那几个没脸的人抓出来好好惩治一下。“去吧。别死人就成。”云泽瑞许诺的很快,云飞做起事儿来自然没畏手畏脚的。饭堂的门大开,将那些还在欢乐中的人一个个抽了几下,随后又丢了出去,那力道也是恰好把握,直接丢到云泽瑞的脚下。 “问你们,现在是什么时辰?” “申时时分。” “哦?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丢下驿站事宜,在饭堂行苟且之事?什么时候楚国驿站内有了女官,哦不对,就算有了女官。也是同僚,也应该保持距离才对。你们能告诉我,刚刚是什么吗?别跟我扯你们是两情相悦什么的,两情相悦需要你们集体一同上?别笑死人了。”云泽瑞反胃了,尤其是刚刚那一幕。什么叫轮上,她算是见识到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别见识比较好。本以为刚刚出现了一下,这些人会有所收敛。结果是她想的太好了一些。“……” “心儿。” “公子。” “将那几位姑娘带走,至于这些人嘛。飞儿,通知附近的府衙。罢免。”云泽瑞已经不想看到这几个人的嘴脸,尤其是让她作呕的神色。“是公子。” “你不能!你凭什么!”一听自己的职务被这个无缘无故出现打搅自己好事的人罢免,一时激动竟全然忘记了那枚镀金火牌。若是他们此刻想起,定然会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不凭什么。就凭尔等擅离职守。” “……”简单四个字无疑就是判了死刑一般,可他们是不会就此结束的。见少年身旁人都已离开,而他们人多势众,教训一个小子还是做得到的。“打你兔崽子!”二话不说就冲上来准备教训教训云泽瑞,可惜,云泽瑞一个转身就躲去了这人的攻击。顺带伸手直接在这人的后脑勺一劈,直接不省人事。 “还有谁要上?”云泽瑞问的直接,她可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在这个打斗上面。她还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没心情跟这些杵着。“要上就一起。别你看我看你的,不是男人。”看这几个男人左顾右看的,似都希望别人率先出手。不耐烦的开口直接鄙视了他们其实不是个男人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些阳刚的气势。只是……拳脚功夫太差了! “有种上轮,没胆子打架?贱人。”将这群人狠狠的嘲讽了一顿,云泽瑞还是有些不出气。“别想跑。跑了本公子有的是办法整死你们。”说完,云泽瑞就直接在附近的石凳上坐下看着他们。 “……”有几个胆儿小的,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全身哆嗦着,心里想的是:这究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以往都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还是他第一次就碰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憋屈。 要是云泽瑞晓得这些胆小的想法,估计都准备给这些人拆零件的心思都有。 心儿回来的很快,只是面貌上的神情十分不好。直到云泽瑞对她一笑,这才稍稍缓和了些。等心儿走近了些,云泽瑞这才开口问:“怎么了?” 心儿瞪了那群人,失落的说:“公子,等小飞回来之后,我们就离开赶路吧。这儿实在是……” 接下去的话并没有说出,光是看心儿这幅神情云泽瑞就已经猜到了一些。看来那个姑娘口味十分的重呢,可惜~已经晚了。“恩。在这之前,还是稍稍告警这些人比较好呢。”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是未到仇恨处。 云泽瑞自行取了马儿,等着云飞带着人过来之后就扬长而去。还未走远,便听到惨叫声。一阵一阵接连不断。“公子。” 看着云飞担忧的神色,云泽瑞也只是淡淡一笑。“没事。只是让他们不举而已。”这话一出,心儿红了脸,云飞略是尴尬。“那姑娘结果怎么样了?” “让人送她回去了。时间不早了,赶路吧。” 第十一章 这已经是离家的第五日,天色已暗,放眼看去除去黑暗还是黑暗。可等抬头一看,确是漫天闪亮的星辰。明月挂枝头,微风拂过,让人有些怡然。 云飞已经生好了火源,将刚刚捕抓过来的猎物拔毛准备烤了吃。猎物发出的惨叫声实在是过于悲哀,让心儿有些难受。无奈下,云泽瑞只好从行李内抽出自己的竹笛,吹奏一曲,期望心儿能好受一些。 果不其然,待云泽瑞吹奏结束时,心儿的情绪倒是平稳了许多。而云飞也已经将猎物放在火上烤着,发出一阵烤香味。“飞儿,可是许久没吃到你的野味了。今个儿,我要吃好多。”一闻那味道,云泽瑞的馋虫可是发作了。自上次从山间习武回来后,娘亲就再也不允许自己上山习武。说是一个人在山间有危险,这让云泽瑞哭笑不得。娘亲明明担心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偏偏是说成安全问题。 云飞自然是开心的,至少自己的手艺主子是非常赞同的。“公子,还要等会,现在还没熟。半生不熟的东西吃了肚子会不舒服的。”看自家主子的爪子已经伸过去了,云飞忍不住开口说道。“……没事~有心儿在嘛。” 心儿:“……” 云飞:“……” 云泽瑞吃的很开心,云飞吃的有些郁闷,心儿更是郁闷。即使如此,开心也不能当药,第二天某人华丽丽的肚子痛,起不来了。 而此时的皇城确是歌舞升平,百姓们正在好奇未来的驸马爷的样貌以及种种。可惜,宫内恰恰是与之相反的另一种情绪。只因一个原因,那就是公主殿下不见了,准确的说是留书出走了。这件事也要从昨日说起,原本一家子都在太皇太后寝宫用膳。作为年长的长辈,太皇太后自然是会问关于楚若缘的婚事。问了几句,没听到自己欢喜的话,直接问坐在自个左手边的云瑾然。 太皇太后:“然儿,这准驸马你可见过了?” 被点名的云瑾然抬头就是一笑,“母后,泽瑞这孩子还未见过。” 云瑾然的回答让老太不开心了,这不还继续问着同样的问题,试图想从自家女婿嘴里听出一两句夸奖那未来驸马的话来。“前些年都没见过一回?” 听出这老太语里的不悦,云瑾然还未开口就被自家那位女王抢了话去。“母后,然儿她未见过泽瑞。儿臣前些年已见上了几回。是个不错的孩子,母后就别担忧了。” “羽儿见过?是个好孩子就好,免得让他欺了缘儿去。” 云瑾然:“……母后,就缘儿的脾气。不欺泽瑞就不错了。”脱口而出的话,让楚若缘面上表情更是冷了几分,本对这婚事带着一丝不满,如今倒好,听自家姑姑对那所谓的驸马称赞有加,更是恼了一些,更恼火的就应该是刚刚那句究竟是何意思? 楚书昱平静说道:“皇奶奶放心,孙儿会待奶奶去考验考验那姐夫的。” “……” 这顿饭吃的憋屈,吃的郁闷。匆忙的吞下几口饭之后,楚若缘就借口吃饱了,先退下了。身后跟着自己贴身的婢女,一路上更有宫女太监们一一行礼。“真是生气。”楚若缘回到自个儿的寝宫之后,唯一出口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只见殿内出现一名身着粉色宫衣的少女,手里正拿着一本书籍。向楚若缘走来。“殿下生什么气了?” 随那名少女一同出来的,还有一名少女,只是看上去比那少女更是年幼。瞧上去活泼可爱的很,哪知一开口就是这样的一句。“这还用说。肯定是因为那个什么捞仔驸马爷呗。” “噗嗤。小雨,你倒是别这么直接。没瞧见啊?我们的殿下,可已经准备给你丢个烛台过来了呢。” “诶?春风,你说什么呢。殿下那么温柔的人,才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我呢。”春雨俏皮的脸,以及这句天真无邪的话语,让某人直接丢弃了手里的烛台。无奈的开口说:“你们就不能不要这样闹了吗?我都快烦死了。赶紧给我出主意。” “出主意的话,问秋霜不是好些吗?” “不知殿下想如何?” “出宫。”即使秋霜不问楚若缘的意思,想必楚若缘也会自个儿找个机会偷溜出宫去。“殿下,这万万不可。” “怎不可。不管如何,陪不陪着是你们的意思,出不出宫我已经决定了。”楚若缘丢下这句话就去了内室收拾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今日就找个时间偷偷溜出去逍遥天下去。可惜当她自行站在内室里时,却不知自己应该整理些什么东西。 带秋霜进去时,楚若缘随意的包好了自己的行李。坐等天黑准备溜出去逍遥,“殿下行李整理好了?” 楚若缘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样回答:“那是当然。” 等秋霜将楚若缘好不容易整理的行囊一打开,看到的就只有简单的两样东西而已。不过,确是在外用处最多的。“殿下打算何时出发?” “天黑就走。” 楚若缘说完便随意的找了借口让秋霜离开内室,并让她不用担心自己。不说还好,一说秋霜这心可有些悬了。可现在进去劝说也来不及,还是跟其余姐妹好好商量商量才是。 月儿挂空,抬头便能看见的漫天星辰。今夜,楚若缘已经失去观赏的心情,今夜是她逃出宫的日子,必须谨慎小心为好。这次失败,估计下次出宫就是搬出皇宫的日子,还是跟那个没见过面的驸马爷一起! 绝对不要! 皇宫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队更是交错巡视,这曾经让楚若缘吃了不少骨头的巡逻队,今天就好像压根当她是空气一样,视而不见。以致楚若缘轻松出了寝宫,跟甚是难她人都在在了路中央。前后是朱红色的墙壁,左右无路,前后更是有守卫经过。楚若缘无奈扶额,看见这么大的活人怎么着也要上来问问,结果倒好,这些守卫只是对着她行礼之后就开口说自己职责所在就先离开了。 这么顺利? 当然不会这么顺利。 等楚若缘偷偷摸摸的到达皇宫的大后门时,那早已是军官林立。似乎就等着她自投罗网一样,更甚至自己贴身的那四个丫头也在场,这是? 接到圣谕的大内侍卫统领罗安早已在此等候楚若缘多时,面上虽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嘀咕的很,这个皇宫内惹恼谁都可以,要是惹恼了这主子,估计下场不是很好呢。即使如此,还是要履行任务才是。 “殿下,夜已深,应该回寝宫就寝才是。”见那主子距离这门越来越近,罗安急忙行礼之后就抱拳说道。 楚若缘见守卫人数众多,以自己的功夫想出宫怕是有些难度。要是……有内应的话也许会简单些。可那四个丫头该不会是来带她会寝宫的吧?“本宫心情不畅,出来走走也需要统领大人这么担忧真是抱歉。” 听出这主子语里的不悦,罗安赶紧说道:“微臣不敢,只是这三更半夜,殿下一人独自在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微臣这些手下崽子们可担担不起。请殿下不要难为微臣才是。” 楚若缘并未说什么,只是往罗安的方向走了几步,对方就后退几步。许是觉得好玩,这样的步子迈了数次之后,有些烦倦。“罗统领,本宫倦了。” “微臣立即派人送殿下回宫。” “不必了。本宫的意思是,明人不算暗话。今日本宫出宫,你是不是要拦着?” “微臣不敢。只是殿下若是没有旨意,私自出宫。微臣万万不敢让殿下独自一人出行,请殿下不要难为微臣,再者等殿下大婚之后,就可……” 楚若缘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提到那个见都没见过的驸马爷!看罗安的样子就不会私自放行出宫,武功打不过,那就只能智取了。下意识的看向那四个丫头,结果确是那几个丫头的微笑。以及一匹骏马入了眼。“罗大人,这匹马儿不错。可是当年那匹?” “回禀殿下,正是当年的那匹马儿。” “长大了呢。还认识我呢。”楚若缘伸手在马儿额上抚摸了几下,最终马儿似有了反应,瞧着楚若缘眨巴眨巴的双眼,伸出舌头在楚若缘的手掌舔了几下,表示亲热。 第十二章 说起这匹马儿,那就要从十年前说起。 当时楚若缘不过十岁孩童,活泼好动,学起武艺来更是有板有眼。甚是掏老一辈的武将欢喜,以致一有了空闲,便成群结队的一同进宫陪楚若缘玩闹,额不对,是教导。尤其是开国将领罗成对楚若缘更甚疼爱。总是比那些将领早上一步,带着民间的零嘴进宫,讨楚若缘的欢喜。虽说罗成早已在二十年前解甲归田,过着悠闲日子。早上散散步练练拳,下午就进宫去瞧瞧楚若缘。 罗成进宫最大的目的,便是找楚若缘一同嬉戏。直到某日去了寝宫,却被婢女告知今日公主正在校场习武。带着担忧的心情,去了校场时,瞧见的自然就是那小公主有板有眼的比划着招式。 心里有了主意,便早早了退了出来。等过了几日后,罗成便与几名老将领再次去校钞观察’楚若缘的悟性时,确是被惊到了。这小丫头学习能力不错,这才几日的时间,就能将比自己年长七岁的少年打倒在地。而且……那个少年似还是那几个将领其中一个的嫡孙。 致次,便演变成每日都会出现将领‘强取’公主的桥段。 对此,芊羽与云瑾然也只是口头训斥一二。便没了过多的行动。 某日得知罗成府内得了样好玩意儿,楚若缘带着两个丫头出宫。这不刚进了后院,就瞧到一匹骏马被家丁们拉扯着。“成爷爷,这是在做什么?” “若缘来啦。来,瞧瞧,这匹马儿如何?”大老远就看到楚若缘出现在府内,罗成自然欢喜,这孩子总是出现在他这老头子念着她的时候出现,真是个鬼灵精。“若缘不懂马儿。不过这匹看上去有些灵性呢。成爷爷是想驯服这匹马儿?” 罗成笑道:“那是自然,若缘来的巧。这马儿倒是提前让你瞧见了,来,告诉爷爷,喜欢这马儿吗?” 楚若缘转头看向如今被众人拉扯的骏马,在听马叫声,心里一震。面上露出笑容,“爷爷,这马儿若缘喜欢。可否送给若缘。” 语毕只听罗成大笑几声,“若缘当真喜欢?” 楚若缘咧着嘴角,带着一丝撒娇语气说道:“那是当然。” 可见罗成严肃的样子,就像是上课时的神情。楚若缘自然是收起了玩闹,一脸的认真看着罗成,等着这人最终的意思。“若缘如今已十岁,骑术可已习到?” “前些日子已经习到。” “那等若缘生日时。成爷爷将这马儿送与你可好?”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只是那年,那个疼爱她的罗成因病去世。那马儿也始终没有送到她手上,也许只是执念,想要罗成亲自送到她手里。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 “爷爷去世时很安详,心里念着的都是这马儿的成长是否会对殿下的将来起到帮助。殿下应该要放开才对,爷爷已经去世多年。” 即使如此,可心里还是难受的很。 楚若缘:“起名字了吗?” “还未起。” 楚若缘疑惑道:“为何未起?” 罗成:“当初爷爷就已经许下诺言,这马儿是殿下的生辰礼物。只是当时还未完全驯服,怕让殿下伤着。如今,也算是听话的马儿。殿下是否愿意手下这迟来的礼物?” 楚若缘哭笑不得道:“恩。我等了许久。” 习骑术也已将近十年间,只是坐下马儿换了一匹又是一匹。等楚若缘坐上那马儿时,便想到当时罗成慈祥和蔼的笑容,完全没有当年沙场上号称‘杀魔’的样子。“从今日起你叫非儿,喜欢吗?”俯下身子在马儿耳边轻声低语。问它,非儿这个名字喜不喜欢。 “罗安。开宫门。” “微臣遵旨。” 楚若缘想过自己偷偷爬出宫门,也想过自己将守卫打伤出宫,甚至自己被守卫带回去被姑姑训斥。从未想过,光明正大的离开皇宫。还是在夜晚时分。那四个丫头也早已坐上了马背,与自己一同离开。 出了皇宫之后,一切便变得简单容易的许多。城内守卫一见她们就纷纷装作没瞧见一样,相安无事的到了城门口。只见城门守卫行礼之后,便打开城门放她们离去。 漆黑的夜晚,看不清的身影,至终还是消失在不远处的尽头。 宫内最高点的钟楼内,站着两名身着华丽宫服的人。望着楚若缘离去的方向,久久之后只留下一阵叹息。“芊儿,任由缘儿离宫会不会有些玩闹?” “没事。缘儿身边的那四个丫头也不是吃素的。” 云瑾然语塞,她说的不是这一点。“芊儿我是说……” 还未说完,唇就被那人用指尖压制住。“然儿是担心下月的婚期?” 云瑾然点点头又摇摇头。 芊羽只是淡然一笑,放开压制着云瑾然唇的指尖慢悠悠的说道:“然儿不必担忧。缘儿性子不坏,只是刁蛮了一些,这也是我们这些长辈宠坏了。泽瑞也是个乖孩子,定不会欺了缘儿。即使欺负了,芊儿也已经准备好了。然儿就看看好了。” 云瑾然心里狠狠的将芊羽赞了千百次之后,心里就已开始吐槽:这人怎么年纪越大越发的爱玩闹,难道是说当皇帝几年觉得还是以前当公主比较好?以至于性子越发的回前了?“本宫的驸马在想什么?” 云瑾然嘟喃道:“本宫你的驸马在想,何时越像是孩子玩脾气了。” 芊羽:“……” 芊羽对云瑾然笑着淡然道:“今夜睡地板。” 说完便拂袖离去,独留那还在因那五字发愣的云瑾然。许久之后,回神的云瑾然只能一跺脚赶紧追了上去。等云瑾然追出钟楼,这那儿还有芊羽的身影。“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嘛。又用轻功!真是怪脾气。”轻声的抱怨,完全没发觉身后站着一名宫女,真无奈冷眼的瞧着云瑾然。下刻只能叹气一声,开口说道:“皇夫殿下,陛下已经回寝宫了。” “琳儿啊。你不要跟幽灵一样好不好。” 琳儿:“……” 琳儿平复了心情,面无表情的说道:“驸马爷,殿下说了,今夜歇毓庆宫。” 云瑾然:“……” 第十三章 楚若缘出了皇城,又连续甩了几个马鞭给马儿。马儿吃痛,速度更是快了许多。也幸随着出来的四个丫头骑术也是一等一的好,虽说坐骑比不上楚若缘的好,可也凭稳定的基础追上了某位不适应马儿的公主殿下。 入夜骑马还是第一次,速度快不表示当事人不担心。这不,冬雪见自家殿下离去的速度越加的快,最终还是看不过施展了轻功追上去。坐在楚若缘的身后,将殿下环入怀内,帮其制服马儿。 黑夜中凌乱的马蹄声以及最后那一声马儿的叫嚣声是最后的噪音。楚若缘被冬雪抱着下了马儿,在夏雨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旁。“殿下,你没事吧。” 想她楚若缘也是习过熟年的骑术,怎么着也不会这般狼狈的差点被非儿甩下去。难不成是刚心情过于激动抽马鞭下手狠了些?一想到此处,楚若缘有些不安的看向被麻绳拴好的非儿身上。看那匹马儿正找着吃的,心里倒是安心了许多。“我没事。在外就不要叫殿下什么的。等明日找家客栈落脚,我就换男装。” “可是殿下……” “在外还是男装方便一些。”楚若缘的话无疑将那几个丫头还未出口的意思活生生的让她们咽了下去。“要是你们不愿穿男装倒也没什么。休息好了,走吧。”刚站起来没觉得脚有什么大碍,只是走了两步就差点摔着。要不是冬雪手快,怕是楚若缘要跟地面近距离接触了下。“殿下,我看现在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您这样也走不远的。” 夏雨见自家的殿下还想反驳什么,干脆就跳出来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是啊殿下,刚刚你受了惊,现在脚都有点发软还是等明天在出发吧。” 其余三名丫头一听,异口同声的喊道:“夏雨!” 夏雨委屈道:“你们这是干嘛吗。我也是帮殿下嘛,脚软又走不动,速度也会慢很多嘛。” 众人一看,只能摇头无奈的叹息。“哼!不理你们了。” “噗嗤。秋霜,你去看看夏雨吧。这孩子估计又要闹闹脾气了。”楚若缘坐在丫头们早已铺好的地上,手正在揉着自己有些发软的双腿。见夏雨那一副我受伤了的样子,想笑又不能过分的笑,只能强忍着笑意让秋霜过去瞧瞧那孩子是不是又耍脾气了。 一夜无眠。 等经不住困意睡着之后,醒来早已是日高挂。 楚若缘起身整理了行装,这才看见自己的侍女们正在忙碌着。整理昨夜的残骸以及早膳的准备。“殿下,您醒啦。” “好香~” “殿下,在稍等一会,很快就好了。” 即使在外,大清早能够吃到香气扑鼻的早膳可以说是十分幸福的事情。楚若缘接过刚刚出锅的早膳,喝了一口之后,就对着秋霜说道:“不知道是哪个男人会这么好命,将来可以娶到我们秋霜当妻子。” 秋霜脸上一红随后便青了,连忙跪下说道:“殿下,秋霜已决定陪伴殿下左右,一生不嫁。” 楚若缘刚想将这人扶起,说自己只是调侃而已时,另外那三个丫头也都跪下,表示自己一生不嫁陪伴她左右。这让楚若缘既感动又是无奈,笑着说:“那暂时就先这样吧。等到时你们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时,在来跟本宫说明,本宫一定让你们风光大嫁!要是你们的夫君欺负了你们或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去,本宫一定加倍的讨回来!” 多年之后,这四个丫头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做一定加倍的讨回来,虽然她们都是站着一旁看着那位大人受刑的。 五人在官道上毫无头绪的转悠了半天,直到一队车队经过。想这车队定然会经过城镇,楚若缘当机立断就决定跟着这一支车队。可如意算盘打的好,对方似在赶路一样。毫无休息的意思,一路的快马加鞭。 即使底子好也经不起这样折腾,等车队停下休息时。楚若缘等人早已有些累趴。武功底子比她们三人好的春风与冬雪如今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着。似刚刚跑了数里地儿一样。 在那车队内自然是有人注意到了这五人,可完全没人过去招呼几声。只是沉默着坐着自己手里的事情,该怎么还是怎么样。全然当做没有看见一般。终于逮到时间休息的楚若缘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从马背上下来之后,就感觉自己双腿阵阵发疼。无奈的捶着自己的双腿。“公主,口渴了要不要喝水?” “还不渴。秋霜,等会我们问问过路的路人,看看附近的城镇在哪里。” 秋霜一愣,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公主,您是在找城镇?” “那是当然。” “那不远处就有一处。” “你怎么知道的?” “地图上画着。” “……” 等五人到了附近城镇时,已是黄昏。找了一家酒楼用过餐之后,就躺下休息了。直到第二日这才浩浩荡荡的去买了几套男装穿起。那四个丫头倒是坚决不穿男装,说是穿着女装习惯了。楚若缘只好一人换了一身男装,手执一把折扇出现在四个丫头身前。“公……” “公什么?本公子如何?” 夏雨有些痴:“公子好美……” 楚若缘毫不留情的给夏雨一个闷棍。“什么好美,明明是英俊潇洒才对。” “公子……那也不用打的这么重吧。夏雨的脑袋好疼的。”刚还在花痴的夏雨如今委屈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自家那个玩弄着手中折扇的这位主子。“若是在叫错,就不这么简单了知道吗。” 夏雨不服气的说道:“可是公子,你干嘛只跟我这么嘱咐。” 楚若缘看了另外三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因为你总是叫错。好了,走吧。本公子可要乘着这几天好好玩玩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四个丫头看着楚若缘离开的背影,心里无一不是想到下月的大婚。到时想必就不会有这样的时间玩闹了。 只是一时失神,再回神时,那主子就已经跟路人们混淆在一起。 这下可是急了四个丫头,寻思了一下,分成两批去找,落日时在这里汇合,不管有没有找到人。这也难怪,不能走丢一个又一个,太过分散情况可一点都不好。而且……还初涉民间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楚若缘是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发现那四个丫头没有跟上,左右前后都看了数次之后这才认清了她们都不在的现实。回头走了几步,就被一群激动中的路人往反方向挤去。等楚若缘实在在难以忍受准备出手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敲锣声。 “今日林某在这摆下擂台,为小女招亲。凡二十以下未婚配男子都可参加此次比武招亲。林某话不多说,现在即可开始。”只见台上站着一名年纪大约四十岁的男子,一身青色长袍。抚着短须,对着台下百姓抱拳说道。等那男子坐在自己位置上之后,管事的人自然宣布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比武招亲顾名思义自然就是胜者就能够迎娶这家小姐,以武力为最终的决定力。若是运气好的,遇上的是个良人托付终身。要是运气不好的,那就算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下场。往往比武招亲都因是不愿得罪权贵为下的一步险棋,这也是无奈之举。心里指望胜者是一名良人,可叫女儿托付终身才对。 只是坐在高台的那位自称林某的男子,如今是皱着眉头,看着台下的一处。自小习武的楚若缘眼力自然是比普通人好上数倍,顺着那人的目光往那看去,便看到那儿正坐在一个男子。一身大红锦袍,手执一把折扇正笑眯眯的看着台上一处。 男子周遭并没有站着什么百姓,似一个个都想距离这个人远远地一样。楚若缘对着身旁的一名男子问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哥,那人是什么来头?” 只听那男子看也不看那男子一眼,极度不快的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本地父母官的嫡子嘛。” “那……” “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也难怪,自是不晓得本城的事儿。这父母官姓吴,那位是父母官的嫡子,叫吴起。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据说还是附近赌坊的幕后主子。哎,真是为吴大人感到悲哀。” “此话怎讲?” “吴大人为人正直,清廉公正,更是不畏强权,是个难得的好官。只是子嗣如此不济,实在是为吴大人痛心。” “……那这吴大人没有管教管教过?” “怎没有?前些年这吴公子强取豪夺,这吴大人升堂审理自家嫡子,更是请了当事人家一同听堂。当时本是给那吴公子判的是发配,可当事人求了情。也就轻了一些,打了几十个板子。在公堂上给当事人一家跪下赔礼致歉。” “看来,也还是一名铁面无私的父母官呢。” “可不是嘛。那当事人家在事后也就搬离了此地,据是担心这吴公子乘着自家父亲外出巡视时找上门来。这才一家早早的搬走。” “……” 第十四章 楚若缘听了身旁这位小哥说的,也已经清楚的了解到刚刚那个纨绔子弟的来历。心里想:这人居然能做到这份上,不说身份想必周围的那些人都是看他爹的份上一再容忍,再者就是他的那些打手,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带出去哪有什么好事。强取豪夺,怕是这位小哥往好印象说了吧。 在看擂台上早已立这两名男子,一名身着黑色长衫手执一把长剑,毫不犹豫的往对方身上刺去。只见对方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手执一把折扇轻松的化解黑衣男子的招式,双手展开,整个人往后方瞟去。 在看那白衣男子对着黑衣男子抱拳说道:“在下受故人之约,今日谁都不许赢下此次擂台,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前面的话倒是好好的,可后面那句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这口气。白衣男子怒道:“你说不许就不许?那就拿出本事来,少在那里胡言乱语。”说着就提剑施展轻功往白衣男子那一跃,剑指白衣男子的喉咙处。“公子真是性急,竟因为在下的一句话就想要了在下的性命。实在是过分了些,不过,在下也许可以做的比公子还有狠一些。”白衣男子用折扇将剑头挡开,一个横踢,直接踢向黑衣男子的头部。也幸黑衣男子反应的够快躲了过去。 两人在擂台上你打我躲,我刺你逃的样子,实在是叫下面的人捏了一把汗。这两个人的武艺不分上下,要是不出个输赢接下去又该如何是好?难道叫那林小姐伺二夫???那也未免过于荒唐了。 在看那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难解难分,这让下面的百姓看的有些不尽兴。有人更是干脆大喊为其中之一加油,也因此一闹,上面两个更是无奈,本只是过来帮忙,怎变成这番风景?要是在这样下去,岂不是难以收场? 再说,那个男主怎么还不过来?该不会却步了吧…… 一往此处想,白衣男子就有些微怒。自己难得想轻松一下,可也不是帮那个书呆子来守什么破擂台的!更别说还是他未来妻子的擂台,这都叫什么事儿?守不住是他的错,守住了要是没有挑战者那不是叫他成亲去吗?!该死的!!! 也是在这白衣男子遐想时,黑衣男子看准了时机,用内力直接将白衣男子震了出去,白衣男子反应也不差,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好尽量让自己的落地姿势不要太过难看。只见白衣男子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最终双脚着地。 白衣男子对着黑衣男子抱拳道:“接下来就有劳了。” 黑衣男子同样抱拳说道:“在下一定做到。” 众人还未想通那段对话的意思,就有人上台要挑战擂主。也幸亏刚刚黑衣男子与白衣男子对战时,并没有用了多少气力。只是如今这个上来的人,手段狠毒,大有一副‘你不输我就送你上路’的架势。黑衣男子也不多想,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这男子身上。 要是说现在的比试精彩,那么刚刚的就是热身,只是玩玩而已。台上两人早已开始斗法,一招一式虽没带着夺命招式,可被击中想必也要躺着几个月才是。 台下的白衣男子看着黑衣男子的一招一式也只是点头淡淡微笑而已,恰恰这笑容被楚若缘无意间的转头瞧了个正着。世间上本就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要是楚若缘未注意到林家小姐异样的目光,自然也不会看到那白衣男子淡然的笑容。 唯一没有联系的便是楚若缘对于这个人全然没有什么好感,最多的就是讨厌,莫名的讨厌。 台下一片喧哗,等楚若缘将视线放在台上时,刚刚的男子早已不见了,想必已经被黑衣男子一脚踹了下去。黑衣男子抱拳对着台下的诸位百姓说道:“今日得了此机会,成为擂主实在是荣幸之至。在下不才,侥幸赢得各位。若有人不服,大可继续上台赐教一二。” 话已至此,可台下的百姓你看我我看你的样子,全然没人在想上去赐教赐教。这可让那吴家公子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本公子倒要赐教赐教!”说完,便带着数名家丁上了擂台。 “这怎么上了这么多人?” “这吴公子又要耍赖皮吧。” “这吴公子怎么带了这么多人上去,这是单挑还是群殴?” “小子,本公子劝你最好自己下去,免得伤了根本。本公子这些手下怎么说都是老江湖了,伤了你,可赔不起。”吴公子的话让在场的男子脸色有些发青,女子则是一脸绯红。可心里都是一句:下贱流氓! 黑衣男子不慌不忙的说道:“那公子可要小心了,本少爷的剑可不管老江湖的根,顺带你的根也一起取了。” 吴公子怒道:“放肆!将他拿下!” 数名家丁握着武器就冲了上去,黑衣男子不慌不忙的挥着自己手里的那把长剑将那些攻击一一化解的一乾二净。直到那个吴公子等不了那些家丁将这人解决,自己干脆从一旁的武器架子上取了一把长枪,对着黑衣男子刺去。 黑衣男子的长剑如今在自己脑门上抵挡着上头的压制,在看那吴公子的长枪距离自己倒是越加的接近。心里早已闪过数条可以逃脱的法子,在动身之前,就听到刚刚下去不久的白衣男子说道。“真是麻烦。” 白衣男子用折扇将长枪的枪头打偏之后,就一步上前用手肘顶住吴公子的胸部。“真是趁人之危,实在恶心。”语毕,毫不犹豫用手里的那把折扇往吴公子的脸颊一扇,折扇抚过的地方如今青了一片。“不要叫本公子动手,自己下去,或者滚下去。你选那一条?” 那数名见自己公子被人一招击退,心里有点发虚,可也就这发虚的时间,黑衣男子就已经找到破解口一招就反败为胜。 “哼。你胆子不小,你可知本公子是什么人。”吴公子见自己带来的家丁都一一躺在地上呜呜乱叫,心里也有些站不住脚,可作为这儿的‘头头’也就因为这莫名的自尊叫他一时移不开步伐。 “不就是一个只会招惹是非,巧取豪夺的纨绔子弟么。你以为你是谁。”白衣男子一脸不屑的样子,风轻云淡的说着吴公子的作为。 “你好大的胆子!!!” 白衣男子笑道:“胆子向来很大,只是不知道吴公子所说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有种就在这儿待着!本公子一定叫你们两个有去无回!”吴公子‘威胁’完人,扭头就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那白衣男子的声音,只听他说:“若是这里是荒凉之地,遇上的又是蛮横不讲理的野蛮人,就单凭公子你刚刚那句话,现在就已经是刀下亡魂。” 第十五章 “若是这里是荒凉之地,遇上的又是蛮横不讲理的野蛮人,就单凭公子刚刚那句话,现在就已经是刀下亡魂。”短短的一段话,让吴公子冷了背脊。未了,白衣男子还在那段话后加上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望公子好之为之。” 吴公子带着那几个受伤的下手们灰溜溜的跑了,周遭的百姓无一不拍手叫快,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大笑几声之后,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擂台上的两位少年身上。只见白衣男子对着黑衣男子微微点头之后就下台去了。 “诸位真是抱歉,刚刚让诸位受惊了。咱就继续吧。”黑衣男子抱拳对着台下百姓们歉意的说道。“不知还有那位高人愿意与在下一战?若是没有,那就请林老爷公布结果就是。”话已至此,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丝欣喜。“自然是有。”出声的是女声,百姓们还没开口吐槽这声音时,台上就出现一名站不稳的白面书生。只见这人十分惊恐的站在哪儿,那架势不用黑衣男子上去比试比试,怕也一时间站不稳脚跟。 “真是没用。”女声又一次响起,百姓这次可是听的贴切一个个都将目光转向一边。只见那声音的主人穿着一身粉色长裙,站在白衣男子的身旁。“公子,你说我们这样做对不对?” 白衣男子噗嗤笑了出来,“对不对也要看看结果才对。喂!书生,你已经在台上了,能不能做到,可要看你自己的了。” 只听那书生欲哭无泪的说道:“雨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这……这公子武艺高强我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你不去做,怎么知道结果?别废话,看了这么久的戏,本公子都有些乏了。”白衣男子直接打断书生的话,直接招手示意书生赶紧比试,好有了结果让他可以休息休息。 书生看白衣男子如此,便明白事已至此只有试一试了。可他一个书生,不会舞刀弄枪的,怎么比试?难道比文采?这似乎好像是比武招亲吧。“这位兄台……” 黑衣男子倒像是没了刚刚的谦虚,率先进攻了。只见黑衣男子一剑就往书生胸口处刺去,那速度犹如闪电一般迅速,书生自知躲不去,可又不想就此放弃,只好睁大双眼看着男子刺过来。最终的结果便是受伤,可偏偏伤到了手。这似不是刚刚剑锋进发的最终地点。“这局是你赢了,恭喜公子。” 书生:“……” 林老爷傻眼了,百姓们愣了。 这什么情况,就这样将自己守了那么久的擂台拱手相让?林老爷不淡定了,干脆就出声叫住那位想跳下擂台的黑衣男子。“林老爷,您的女婿可在哪儿。在下还想等着讨杯喜酒喝喝呢。” 林老爷汗颜:“……一定一定……” 那白衣书生见黑衣男子跳下擂台之后,这才有了那么一种自己胜出的感觉。这也不能怪这书生,原以为自己会被这人狠狠的教训一顿,然后跟丢垃圾一样丢下去。结果,这人告诉自己已经赢了。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肉,疼痛感十分明显,那么这一切都是真的!“多谢公子。” “受人之托,公子不必客气。” 白面书生一听黑衣男子这般说,自然是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的确是拜托了一人,请他来参加此次比武招亲,守着擂台得主的位置等自己出现时,让那位认输,自热而然自己就是胜者,可以迎娶林小姐。 黑衣男子已自行跳下擂台,即使林老爷再三不愿,也只能宣布此次的胜者就是最后上台的那个白面书生了。并宣布了婚事日期,在城内大酒楼摆下三日流水宴。见此白衣男子也不决定多留,示意自己身旁那位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作势就走。“公子请留步。” 同留步的共了两位,谁叫白衣男子转身就走时,黑衣男子也跟了上去。“何事?” 白面书生作辑道:“多谢公子相助,若不是……” 白衣男子招招手示意书生不必在说下去,“无碍。在下也祝公子与林小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白面书生见白衣男子作势要离去,连忙开口说道:“小生不日将要大婚,想请公子过来喝杯喜酒,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白衣男子倒是爽快开口便答应了书生的请求。“不知公子住在哪家客栈?” 白衣男子还未开口说什么,身边那女子倒是开口回答了。“还未选择住处,公子这么着急想知道。那不如公子安排一处吧。” “心儿。不得无礼。”听自家的丫头这般调侃这书生,云泽瑞实在是有些无奈。看来还是近日不分昼夜的赶路让这丫头有了埋怨,还不容易到了一个地方休息就被人拜托这样的事情,搁谁身上都有些吃不消。“公子,心儿也是实话实说。” “公子。家婢无礼之处还望见谅。住所早已订下,不用公子担忧。若是无事,在下就先行离开了。”云泽瑞将话说开后,白面书生自然也不好继续询问下去。即使自己十分想知道这人住在哪家客栈,罢了罢了,等到时的婚礼自然也是可以看到这人。到时一定要好好答谢一番才是呢。 云泽瑞转身就走,身后的两人自然也是跟着上来。心儿放慢了几步,就跟刚刚那个黑衣男子也就是云飞肩并肩走着。“小飞,你说公子今个儿是怎么了?一副十分不开心的样子。” 云飞瞧了心儿一眼,冷冷的说道:“别说公子心情不好了,我也心情不好。” 心儿好奇问:“怎么了?” 云飞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看,原本按照进程,会在大婚之前的两日到皇城,你看如今呢?不分昼夜的赶路,在路上更是累死了数匹马儿,就连公子最喜爱的马驹都跑死在路上,最终还是一路施展轻功跑来的。本还以为有什么急事,结果倒好,居然是帮人家守着什么破擂台。真是不快。” 经云飞这么一说,心儿已想到了七七八八。可终究还是一点不通,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公子来这之前并不知道急事到底是什么事儿?” “恩。当时公子也只是看了飞鸽传书之后,才开始马不停蹄的赶路。” “那就是说,等我们快到的时候,那个人这才通知公子是来守擂台的?” 云飞点头:“可以这么说。” 心儿气愤道:“真是过分。” 第十六章 三人随意找了一家客栈就躺着休息了,刚一躺下就有种舒适感,随后眼皮子就越加的重,直到后面完全撑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云泽瑞是被敲门声给拍醒的,要不是这人拍的急促,云泽瑞想她应该还能睡上几分钟。可惜,那人不让她如愿啊。一脸不快的开了门,看到的是掌柜的被一男子抓着后领,怎么看都好像是要挟掌柜的来换房间的。无力的靠在门边上,“不知道掌柜的有什么事情。打搅人睡眠的罪过可是很大的,要是没有合理的解释。本公子能要几个要求嘛。” 掌柜的汗颜,支支吾吾的开口说:“这位爷……想要……公子的房间。” “客栈里不是还有上房嘛?掌柜在给开一间就是了。”云泽瑞看了掌柜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 “客官这……我实在是……” 云泽瑞也不继续难为这掌柜的,看他这样,不说别的,想必那个站在他身后的男子,早用什么端着他的命呢。“这位公子,如今天色已晚,要是不嫌弃,这事儿明日在说。今个儿实在是有些劳累了。”云泽瑞说完不等那男子说什么就直接关上了房门,顺带上了栓。这才回到床榻上躺下休息。 不久房外传来掌柜哎哟的叫声,随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是这安静似没持续多久……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按照古句的一句就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大清早的就有人在拍房门,没拍醒房门内的人倒是周遭的客人都醒了一大半。一个个穿着里衣站在房门口瞪着那个肇事者,大清早搅了别人清梦,居然还继续站在哪里淡定自如的继续拍。 更可恨的是那个房门的客人才对!拍了那么久居然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这叫什么事?!最终有客人忍不住了,干脆就开口问:“这位公子,大清早的你这个拍门,是不是有点过分?!”语句内满满的不快,还是十分听出,再者,那些客人听到这句话个个都是点头同意。“里面的人叫我今日在来。” “……就算如此。那公子也应该要看看时辰,这天也刚刚亮。就算公子有急事找,那也应该选个合适时间才对。” 男子倒停下手下的工作,看了说这话的人一眼,闷哼一声就走了人。 “大家伙都回去睡回笼觉吧。”有人这么说了,自然也不会继续站在门口。都关了门,继续休息去了。 云泽瑞听外面的动静小了之后,也就安心的继续睡下了。可在她闭眼之前,就听到自家心儿这样说。“公子,你是不是应该回自己房间去了?” 云泽瑞笑:“这样不是很好嘛?你看你看,这个床榻也很大,我们两个一起也没什么关系不是。” 心儿一听,连忙拒绝。 云泽瑞这下不开心了,“小时候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没关系的。再说,你跟飞儿都知道我的身份。不用在意的拉。要是担心的话,我去跟飞儿解释就是了。” 心儿脸颊一红,直接扯了云泽瑞身上的被褥盖在自己身上。闷哼哼的说:“睡觉。” “噗哈哈哈……” 午后的阳光,经过那一排排挺拔葱郁的水杉枝叶筛滤过后显的分外亮丽。 云飞是醒来最早的一个,在房门口待了一小会之后。看时辰已经不早了,便去敲了两个房门,得了答应之后,这才下去让小二准备饭菜。等过了些时候,云泽瑞与心儿一同下来时,饭菜也恰好上齐了。 云飞与心儿等云泽瑞坐下之后,这才坐了下来。看云泽瑞动了筷子这才动了筷子。“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能跟前些日子自然一些吗?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跟家里一样了?”云泽瑞最终还是受不了这情景,干脆就开口试图让这两个模仿机器人稍微有点变通。“公子,如今距离皇城已越加的近。若是不趁早改回原来的礼节,怕到时大婚时丢了公子的颜面。” 云泽瑞一愣,她倒是从未想到这点上去。可……如今这两个人倒是率先想到一处去了。真是心有灵犀。“好吧。暂时就先这样。” 三人用了午餐后,就决定到街道上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只是这才上了街,就遇到了昨日的那个吴公子。如今正叫自己手下拉着一名年轻姑娘家的手,一脸的龌蹉笑容,实在是叫人恶心。“过去好好教训教训。”云泽瑞带着那两个越加接近的时候,也就直接扯开了嗓子大声的说道:“这不是昨日被人打的差点尿裤子的吴家公子吗?怎么,这才隔了一夜就有了新欢,实在是让人敬佩敬佩啊。” 吴公子本笑着的脸,一听到那前几个字就怒发冲冠,可后面的内容即让他想起昨日离去时,这人说的那段话。心里的恐惧随着扩大,可等他看到今日自己带出来的下人们,武艺可是比昨日的那些饭桶强上许多,心里自然就安心了下来。 “哼!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说昨日还好,昨日简直就是本少爷的耻辱!很好,你们一黑一白到齐了!本少爷今日就要一洗前耻!来人,将这两个人拿下,本少爷赏白银百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再者武艺本就不低的几个下人,早已因那银子弄的心痒痒的。这下得了命令,自然是不会留情的出手了。 百 合 小 说 群 3 8 5 4 47 8 1 7 (非 作 者 群 心儿自然是脱离了战场,可偏偏有人看准了心儿是一介女流不会武的,就跑去找她的麻烦。那里知道,被心儿戏弄了一顿之后,就被揍了几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了。云泽瑞这边一人对五,还是有些吃力的,谁叫她近年压根不喜欢习武,天天用轻功在空中飘来飘去的,导致近身武艺有些生疏了些。也幸自己底子好,闪躲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另一边的云飞倒是没这么轻松了,一人对七,这七人武艺还算是不差。一对一的话,那人早已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可一起上多少还是有些吃力,在加上自家主子一副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子就晓得肯定是前些年懒惰造成的结果。 要不是看云泽瑞如今还游刃有余的跟那几个打手玩起游戏来,云飞估计都急要泪流满面了。果断的将一人一脚踹到一边之后,这才将自己手里的兵器拔了出来。出手比刚刚快了许多,而且也狠劲也上去了一些。 擒贼先擒王。这里的王,自然就是那吴家公子吧。 云飞提着自己的兵器,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之后就将那玩意儿搭在吴公子的颈上。冷冷的说道:“让你的狗腿子住手,不然废了你。” “你……住……住手……都住手!” 第十七章 “你……住……住手……都住手!”吴公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生怕自己说话顺畅了就变成刀下亡魂了。“你好算听话,给我听着,带着你的人滚回家去。要不然见一次打你一次。”云飞本在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纨绔子弟,可云泽瑞的招手还是让云飞绝了那念想。可手下的力道不会轻到哪里去,尤其刚刚那一脚,直接将吴公子踢的老远。 “真是可怜啊。”云泽瑞看着被云飞一脚踹的老远的吴公子,顿时觉得这人其实很可怜。尤其是刚刚云飞那一脚踢的,力道可不下七成功力吧。这力道踹在一个不会武的身上,只能为他默哀三分钟了。“这位公子是为那纨绔子弟担忧么?” 云泽瑞倒是点点头同意了这声音主子的意思。那声音的主子有些恼怒的问道:“那这位公子可知道那吴公子做了那些坏事吗?” 云泽瑞倒是洒脱的很,将折扇啪一声打开之后,对着那声音的主人淡然说:“我只是觉得,教训已经足够了。再者,在纨绔的子弟也应该是交由他的父母教训。若是犯了罪,就应该交由律法收拾。不知道这位公子究竟是恼怒在下何处?这般指责在下。” 云泽瑞说完也不等这声音主人回复,直接就带着人准备离开继续逛街去了。可哪知自己刚走几步,想起昨夜半夜三更时的事情。而肇事者的样貌不就与刚刚这个指责她的人一个模样吗!转头对着那人说道:“公子昨夜真是搅了在下的清梦,如今又跑来指责在下,也不知道在下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公子。让公子如此折腾在下,实在是无礼。若是在下有什么做的让公子不悦,那请公子不要生气才是,在下就先在这里跟公子道歉了。”云泽瑞对着那人作辑之后也没理会那人的神情,转身就离开了。 云飞转头看了后面一眼,有些纳闷的说:“公子,你说昨夜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云泽瑞白了一眼过去,无奈的开口道:“昨夜那位公子哥也不知是要做什么,强拉着掌柜去拍我的房门。 说是要住在我那间来着,说来也巧,那间本来应该是你的。要不是看阳光比较好,我也不动。” 云飞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公子……” “嘿嘿。心儿,今夜我继续去你房内睡觉好不好。” 心儿暗叹一口气,自家主子刚刚还神气的很,现在可好,直接变成了个小孩子。而嘴上也只能应下云泽瑞这有些‘无礼’的要求。 在这个城镇待上了些日子,等恢复的差不多之后这才准备继续赶路。就连那林家的婚礼云泽瑞也是推脱的不去了,谁叫时间紧迫,参加了这林家的婚事耽误了皇家的大婚,怕是会波及到相关的人。再三表示自己有要紧事之后,那林家的未来女婿这才放行了。 三人三匹骏马,走在官道上。路过茶寮喝了几口茶水,看看来往的行人,还是有一丝悠闲,只是越加的接近皇城,这悠闲的滋味倒是少了许多。“公子,按如今的脚程计算,还需要十日能到皇城,只是……” “只是到了皇城之后,第二日便是大婚对吧。”云泽瑞瞧云飞那样子就晓得这人接下去的意思,也罢,这也是事实,容不得她接不接受。“公子,这礼节……” 云泽瑞耸肩表示没什么大碍的,到时再说就是。 短暂休整,再上路时倒是精神了许多。只是这天气反而让人困的很,坐在马背上的云泽瑞已有些昏昏欲睡。要不是马背颠簸,怕她早已睡下去了。 走了一里地后,便听见兵刃相撞的声响。 “去看看。”云泽瑞本困的很,可这声音还是导致云泽瑞的困意去了一半。看如今天色也早,那边的声音多少还是有些在意,俗话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侠士本分,虽然她不是侠士来着。可怎么也要过一下侠士的江湖瘾! 打斗的地儿距离官道并不远,这不才几步的路,愣是没有人过来看看,想必都不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只有吃饱撑着的三人跑去看热闹去了。 只见数十个黑衣人将那几个女子团团包围发起进攻,典型的人多欺负人少。“飞儿,去帮忙。”云泽瑞摇了摇折扇,风轻云淡的说着。云飞领命就拔刀上前支援去了。只见云飞将外围一人砍伤之后,就听到这样的一句。“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你们也别想活下去。” 一听这话还带着威胁成分,云泽瑞还没开口示意就听到云飞的声音。“狗屁!你们一群人打别人几个,还穿成这样,怎么看都像刺客!想让我们走?想都不要想,看谁活不下去!” 云泽瑞与心儿相视一笑,笑道:“飞儿,那就做出来让这些人瞧瞧。可别手下留情,对了,别弄死,弄残就可以了。” 黑衣人一听这人如此说,立马分了一拨人出来准备对付云飞。那像是统领的黑衣人说:“给我杀了这些人,一个不留!” 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云飞一人对五,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倒也落了个轻松。可这法子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这样下去,怕是会支持不下去。而云泽瑞与心儿这边也出现了四名黑衣人,将他们二人围在中央。两人背靠背也做好反击的姿势,“小心点。要是受伤了,我可是不会留情的。” “公子才是。” 因云泽瑞主仆三人加入,被袭击的那几人倒也是轻松了一些。尤其是武艺较好的那两个,如今倒也是舒心了一些。可黑衣人的进攻倒也没有比刚刚弱反之更强,只是少了人配合倒也是没有什么关系。冬雪终看到了个破绽,终身一跃就出了包围圈,提剑就往那领头人要害处刺去。领头人自是看到了冬雪的招式,不慌不忙的用武器挡去攻击。只听冬雪怒道:“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无可奉告!” 又是一阵兵刃相交的响乐,随后便是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呼吸声。“你们今日的性命都必须交代在这里。” “还真是大言不惭。” “那就试试看!” 两人一对一单挑,倒也没人上去加入阵营。再看别处,早已是快分不清谁跟谁,双方人员混在一起。索性几人武艺不低,可以抵挡一会。云泽瑞的轻功比武高上许多,如今正用轻功跑去逗那些黑衣人,偶尔拿着小石子去砸这些人的小脑袋。真是……童心未泯?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这不一粒小石子丢了出去,黑衣人一个翻身就躲了过去,顺用武器一带,就到了自己人的身上。只听到闷哼一声,云泽瑞一愣,这声音怎么听的那么耳熟?似……好像是哪个蛮不讲理的男人诶。乘着黑衣人还未双脚踏地,云泽瑞就先退避一边,转头一看,竟被吓了一跳。谁叫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人,披头散发也就算了,可满身的血迹在加上那样儿,若是半夜,渗人的很呢。 云泽瑞赔笑道:“这位仁兄,你没事吧?” 男子闷哼说道:“这位自己试试就知道有没有事儿了。” 云泽瑞看了看地上的小石子后,果断摇头表示自己不愿去挨那一打,不过对男子的遭遇表示同情。 男子怒道:“这还是你丢的!” 云泽瑞顿时只是觉得这男子怎么这么别扭?只好连忙对男子赔了不是,再说若是公子愿意的话,云泽瑞倒是可以安全护送公子到下一城镇去找个地方好好看看身子。若是放心的话,也可以让他的贴身婢女看看。 男子只是冷哼一声,便没了声音。 云泽瑞倒是放心下来了,在将注意力放在身后的时候。那些黑衣人早已不见了,除去那些已躺倒挂掉的以外。“你们没事吧。” 被围攻的人只是微微行礼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往那男子身旁跑去。“公子!你没事吧。” 云泽瑞见这四人这么紧张那男子,想应该是家里的人婢女或者就是妻妾?呃……好潇洒,一下子带四只出来,真是风流快活。“你家公子没事,只是晕过去了。在下家里的婢女懂得歧黄之术,若是各位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 “不劳公子费心了,我们这儿也有大夫。” 云泽瑞呵呵笑了笑,也就没多说什么。 第十八章 这不这才刚刚过了一刻的时间,见那些黑衣人并没有返回下手。虽说还是有些担忧,可一直都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才好,免得被那群人杀了回马枪,那就一切都来不及了。云泽瑞立马叫云飞去将马儿取来,准备上路离去。 又过一刻,云飞将马儿牵了过来时,云泽瑞便上前告知那几位姑娘表示自己还有要紧事要先行离开。那知道自己刚刚说完这话,那男子就醒了过来。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那男子身上。只听那男子这样说道:“公子不是说要好好赔偿在下的吗?怎能就这样走了?” 云泽瑞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颊上,还有些僵硬。那四个丫头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心里也只能暗暗叹气一声。“不知公子如今身子感觉如何?要是不适的话……”话音未完,就被这男子扇了个耳刮子。还未开口质问那人是什么意思时,就看到那男子满脸绯红,好像……刚自己调戏了他一样。 事实上,那些话的的确确是有点调戏的意思。 一想到这儿,云泽瑞就一阵恶寒。 就算如今她穿的是男装,可她也下不了手去调戏一个汉子啊!虽然这汉子挺好看的,可是!她真的没有啊! 左边脸颊微微发烫还带着一丝疼痛都在告诉云泽瑞,她刚刚被人耳刮子了!这实在是憋屈的很,可恨的就是那四个丫头好像也觉得没什么关系一样,最让云泽瑞受不了的就是这些人还带着‘明明就是你占了我家公子便宜’的神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她明明就只是问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她好让心儿做做准备啊! 难不成这也有错?!!! 实在是太奇怪了一点!!! 要不是瞄到身旁那两个家伙的捂嘴笑脸,云泽瑞也许也会就此作罢。“你们两个!过来!”可偏偏还是看到了,顿时怒火上升,准备找个出气筒。云飞与心儿看自家主子如今这番样子,实在忍不住笑意大声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心……心儿,你瞧见没有,你看公子那憋屈的样子,实在……实在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 云泽瑞:“……” 楚若缘主仆:“……” 云泽瑞的脸色是越来越差,最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用左手揉了揉被打的那一边,觉得不疼之后放了下来。起身往云飞那方向走去,只是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自家那两个人双眸中的惊讶,心里叹气,想必是肿了一片吧。“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这是谁伤的。” 云泽瑞只是看了他们一样,便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就算给云泽瑞回答这个问题,她也没了回答的意思。上马,一拉马缰,对着坐在不远处的那主仆说道:“在下云城,因家中有要事,不能陪公子前往下一城镇还望公子不要计较。再者……公子真是娇气的很,关心公子身子是否不适就是这样回报在下,在下真是有些惊魂未定。还望公子以后不要同前些日子打搅别人清梦为好。告辞!”说完,便往马屁上甩了几下马鞭,马儿吃痛就跑了出去。 “公子!”见自家主子策马而去的两人,二话不说连忙上了马背追了上去。 看那些人的背影越加的遥远时,心里突然有一阵的不适。“公主,这样真的好吗?” “恩?” 夏雨没等秋霜较为委婉的意思出来,直接说:“公主,那云公子应该是当心你的身体有没有地方不舒服,没有轻薄的意思……这样做好像有点过分。” 其余三个丫头看了看夏雨,在看楚若缘的神色之后,也只好点头赞成了夏雨的话。“公主……要不然……” 楚若缘别扭的转过头去,“这也要等见到的时候才行吧。” “那也是。只是这主仆二人去的方向不就是皇城么。” “……”皇城么,明明刚刚逃离出来,难不成还要因为这件事情回去?不愿也不想,可……若是这之前自己大可以的转头继续笑傲江湖,只是……刚刚的自己做了有些过分的事情。那……征求对方的谅解也不迟,至少下个城镇并不是皇城不是? 有了决定,行动力并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受到约束。楚若缘一行的马匹早已因刚刚的打斗时跑没了,以至于现在他们只好一步步往皇城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心里只能希望那个云公子可以慢一点,至少希望他的目的地不是皇城…… 官道上出现这一道景象,四名女子搀扶着一名年轻男子,一步一步的走着。路过的人要么快马而过要么就是开了车窗,调侃调侃几下,没了兴致之后这才离去。 从开始的莫名其妙到后面的恼怒,楚若缘发誓,这笔账要加倍的讨回来,而那个莫名欠账的人,如今正快马加鞭的赶到下一个城镇准备房间与热水等着她们到来呢。 要不是受了伤,也不至于走的这么慢。要不是遇上刺客,也不至于这般落魄。若不是自己的行为,也不至于如今还要回头。越想越是不快不悦恼火,心里将那群刺客更是想折磨的死去活来的。 可那又能怎样,事情已经发生。 能有一辆牛车愿意搭她们一程已经是不容易的了,更别说这老大爷还不要她们的银两。说是顺路,一同去就是了。 五人跟着老大爷在路上倒是一搭一档的聊着天,从国家说道家里,在从家里说到皇亲国戚身上。最终还是落在即将大婚的公主殿下楚若缘身上。“听说咱们的长公主殿下,长的倾国倾城,更别说别的,就单单是这样貌简直就是与太上陛下十分相似呢。” 楚若缘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样貌与姑姑相似的话,连忙继续问道:“老大爷,这话怎么说?” “嘿嘿。天下谁不知德仁太子与太上陛下一母同胞所生,两人本就相似,再者公主从小就在太上陛下身旁长大,这天天见面总是会有某种联系,这时间一长不就感觉一模一样了?” 楚若缘摇摇头道:“可这两人本就有血缘关系,相貌相似也只因血缘的缘故。” 老大爷一听这话就不同意了,“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别说有血亲关系的人了,就算没有,在一起时间长了,样貌也会有的随着对方的。”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公子要是不信的话,回去瞧瞧自个父母,样貌是不是有些相似就是了。”随后就是老大爷的哈哈笑声。 第十九章 不过是路上无聊的话题,却让楚若缘陷入了深思。 脑海内过滤众多的夫妇都没有发现特别相似的地方,难道是因为那些男子妻妾过多的缘故?一想到这儿,楚若缘就有些气恼,凭什么那些男人就可以妻妾成群?女子要独一而终!几年前因某件事情,楚若缘去问了还在皇位上的姑姑楚芊羽。只记到当时姑姑是这样说:“女子的心其实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而男子的心很大,国仇家恨功名利禄等等都是他们的追求。” 恰好当时姑父云瑾然也在,姑父倒是没有表现出对这话的反感,反而十分赞同这说法。 自出生起,到自己懂事时,身边的人除去母后与弟弟之外就是与姑姑姑父最为亲近,皇奶奶不经常见,日常的请安都被她老人家否了。以至于见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母后经常在寝宫内不常外出,弟弟身为楚国储君不是读书就是习武,就连偶尔的假日都会半途被叫去听课什么。 陷入回忆的楚若缘自然没注意到自己周遭的情况,那四个丫头如今眉目传情的使眼神,这倒是让人语塞。也幸亏这四个丫头默契的很,就跟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都晓得意思。秋霜瞧了瞧其他人之后,心里暗叹:果然还是我。 “公主……公主……”轻轻的唤着,可那人完全没有反应。只好将声音提高了些,在加上咳嗽声,这才让楚若缘回了神。急忙问道:“秋霜,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秋霜脸一红,没了话语。“呃……冬雪,我们什么时候到下一个城镇?”楚若缘下意识的看了那三人,幸好这些人都忙着看身旁的风景没有注意到这儿。 冬雪回头看到秋霜如今那样子就有些气结,早知道就不让秋霜装病了,现在可好?竟让这人不适起来了。“大约还要一个时辰的样子。夏雨,你看看秋霜现在的情况。” 夏雨作为这几个里唯一会歧黄之术的丫头,自然是晓得这几个身子素质的。秋霜在她们几个当中身子最为羸弱,虽也跟着冬雪她们一同学了武艺,那也只是强身健体。可即使如此,秋霜的身子还是弱的很。 见秋霜脸色有些苍白,夏雨二话不说连忙上去为她切脉。“公主,秋霜动了气,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沐浴之后,我在为她施针。” 楚若缘一听,连忙转头去找那老大爷询问能不能快一些。家里的婢女生了病要赶紧看大夫。老大爷看了秋霜一眼,有些无奈的说,就算快时间也是差不多少。只能尽量快一些。有车总比走路强一些,本慢悠悠的前进的马儿,在老大爷的鞭策下速度也快了一些。 进城时的时间比预算快了一刻钟,只是如今她们几个心思都不在这时间上。楚若缘反而先是问起老大爷距离这儿最近的客栈之后就立马让冬雪抱着秋霜施展轻功过去,她们几个在后面跟上。见冬雪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楚若缘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老大爷的手里。不等老大爷推辞前说道:“大爷,这就当做我们主仆五人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楚若缘带着剩下的那几个往哪家客栈走去时,就被云飞拦了去路,说是冬雪她们已经去了另外一家客栈,而那里也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等着她们。楚若缘自然是想起了那个人,也没有多问就跟着云飞一同走了。 果不其然,云泽瑞已在客栈外等候。见自己等的人已经到了,云泽瑞赶紧上去对楚若缘抱拳说道:“诸位,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 “云公子费心了,请。” 明明前一刻还在车子上颠簸,下一刻就躺在柔和的大床上休息。这差距有些转不过弯来,更甚是全身的酸痛都在刺激着神经,正在告诉她,它们需要休息一样。回房间之前楚若缘去看望了一下提前到的冬雪她们,还没到门口呢,就看见冬雪站在门口。问了之后这才知道夏雨正在房内为秋霜施针,并让她出来了。 等了些时候,直到春风过来告诉楚若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之后这才离开那儿。简单的沐浴,擦拭了身子上的水珠穿了中衣,这才睡下了。 醒来已经是次日的午后,问了春风关于秋霜的情况之后得到已经安稳的消息终于可以安心一点了。“云公子呢?” “云公子正在后院练剑呢。” 楚若缘让春风给她更衣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不管如何,云公子救了他们一干人的性命这是事实,应该要去好好谢谢人家才对。只是……等楚若缘将那个舞剑的人看了个清楚之后,心里反而有些失落。此公子非彼公子…… 云泽瑞收功之后才注意到楚若缘的存在,“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刚刚睡醒就下来走走。不知道云公子可否有看见你家的那个武艺高强的‘下人’?” 云泽瑞自然是知道这人指的是谁,不过她可没打算这么早就告诉这个人云飞的下落呢。怎么说都才见几次面而已,只是这让看自家云飞的眼神……让云泽瑞有些无奈,看她的时候那么凶巴巴的,看云飞就是一脸的温柔。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不过转眼想想,云飞也早就到了适婚年龄,找个老婆什么的也是不可厚非…… 只是这么快撮合也不太好呢。干脆就说自己不知道那人去了那里,要是急着找可以帮忙。 收到的是对方的鄙视眼神。好像是说:你自己的下人都看不住! 要不是自己要顾及到全族的安危,云泽瑞现在很想告诉这个‘男人’不要以为自己长的好就可以这样了,要是有那个心思还不如好好讨好她,免得最终被她搅合了这段感情。当然,她不搅合还是有人搅合的。 楚若缘的身份一半是心儿告诉她的,一半是她自己推测出来的。不见得那个男人被问身子不适的时候直接给你一耳刮子,男人打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一脚踹比较省事。女人的耳光子什么的简直就是有点弱爆了。 可是!这个家伙的耳光子简直就是逆天的,要不是心儿随身携带的药膏,说不定她现在一定成为猪头了!敢情那个家伙扇人耳光的时候还顺带了内力哦。 云飞今日早早的外出其实就是为了后几日的马匹,谁叫原来从王府内出来的马儿早已累死在官道上了。再加上自己不想与那些侍卫一同,更是不留余地的挥舞马鞭,最终以至于马儿精疲力尽再也起不来了。 云飞还未回来时,刚愤愤而走的楚若缘又回来了。她倒也直接问云泽瑞是不是要去皇城,去的话帮忙准备一辆马车,她们也要一同回去。云泽瑞自然就应下了。 心儿从附近的药铺买了需要的药材之后,就回去了。而云飞本已经牵着马儿回客栈,又因去皇城的路上多了几个人,想想三匹马肯定不够,还要准备什么马车。心里郁闷也没表现出来,一声不吭的就去准备了。 心儿:“公子,云飞那个家伙呢?” 云泽瑞笑着说:“被我叫出去准备东西去了,对了心儿我告诉你一件事儿。那个公子似乎对飞儿有些兴趣呢。” 心儿皱眉:“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讲。要是被飞儿听到指不定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云泽瑞嗤笑一声:“你还记着呢。那都已经是年幼的事儿了,再说了,如今飞儿也已经成年,的确是应该找个女子一起成亲生个孩子了。心儿,你说对不对?” 心儿不悦:“公子说的是。只是这事儿还应该问过云飞的意思才对。” 云泽瑞:“那是当然的。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是飞儿对那个女公子有兴趣的话,撮合一下也不是不行的。可心儿你呢?你年纪可比我大上三岁,如今是不是也应该找个良人,许下一生诺言了?” 心儿:“如此说来,公子应当担心自己的婚事才对。当朝公主殿下可也不是什么软包子,公子对付府里下人的法子肯定不能用了,您也应该知道,这殿下可是一个宝,不能摔着不能冷着也不能招惹。” 云泽瑞语塞,一时半会说不上话来。许久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我知道。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心儿,你说如果我告诉她真实身份会如何?” 心儿急忙上去捂着云泽瑞嘴,带着一丝怒意说:“公子小心隔墙有耳,你的身份是整个云家的生死存亡。若是被小人知道了,怕是凶多吉少。若是那公主有心上人的话,那公子也不必担忧,依着那人意思就是了。” 云泽瑞苦笑:“怎么感觉都好像是等着那公主来和离一样。好命苦。” 第二十章 云泽瑞笑了笑,无奈接着说道:“心儿你知道吗?自古最应该防范的不是只有小人,还有伪君子,这种伪君子才最让人厌恶。” 心儿:“心儿自然知晓。只是公子这两个……” 云泽瑞招手示意心儿不必在说下去,“如今还是找个时间问问飞儿的意思好了。对了,你将这个拿到秋霜姑娘的房间去,就说你这是你的心意。下去吧。” 心儿从云泽瑞手里接过东西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被心儿压制下去,行礼之后就退了出来。站着房门口,看着手上的护身符,心里有些难受。这护身符是云泽瑞经常佩戴在身上的,只是如今却……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居然送上自己最贴身的东西是不是太快了一些?还是说公子她只是关心? 应该就是关心了吧。 两个女子之间怎会生出男女之情? 给自己找了答案后,心儿自然就放心下来了。 只是这个护身符是万万不能给秋霜就是了,那用什么东西来代替一下?这里心儿不熟悉,而最熟悉这里的人莫过于就是店小二了,询问这里那间寺庙最为灵验之后就跑去求了一个护身符准备赠给秋霜。 看着心儿离去时的背影,云泽瑞只是有些郁闷。 这两个人明明青梅竹马关系好的很,心思都已经露出一些,怎么就不能坦然一点?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这妹子还没有半点反应,是不是压根就不怎么喜欢她家那个小飞儿啊? 房内不流通的空气让云泽瑞觉得闷,干脆就在心儿出门之后也跟着出去。哪知在外遇上了春风。“云公子,这是要出去?” 云泽瑞笑道:“恩。在房内也有些无聊,索性出去走走看看。不知春风姑娘怎么也准备出去?” 春风:“我家公子叫我外出给她买些零嘴的,不知云公子可有去处?” 云泽瑞一合计,反正都要外出的。自己也没什么事儿,那就陪着买买吃的也无妨。“那请春风姑娘带在下逛逛好了。” 春风嗤笑一声也就答应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更甚是两旁的叫卖声更是络绎不绝。“春风姑娘,不知你家公子喜什么零嘴的?好让在下也可以帮忙选选。” “我家公子并没什么忌口的,只要入口美味倒也没什么问题。” 云泽瑞汗颜,若是吃在她嘴里是美味到了那人嘴里难吃岂不是就有很大的问题?这似乎没什么可以参考的价值。“春风姑娘这可难为在下了。” 春风不解问:“此话怎讲?” “姑娘你看,在下与你家公子相识也有几日了。只是除去前两日还能见到人之外,这几日反而人影都没瞧到。前些日子在下询问你家公子姓氏也无果,十分让人郁节。如今姑娘要去为你家公子买零嘴,在下也只是乘着这时间想知道你家公子是否有提起过……” 春风的笑声倒是直接将云泽瑞的思路打乱了,不说别的,就单单看这人刚刚说那段话的样貌真是好玩的很。“云公子多虑了,我家公子自小就不怎么与同龄人玩闹。” “那……” “云公子不必担心。公子这几日忙着安排进皇城的事宜,倒是冷落的公子。若是春风没有想错的话,今日云公子就能见着了。” 春风的话倒是让云泽瑞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后的安排倒也自然了许多。不说别的,就在这安排中,春风发现一个问题,云泽瑞选择的零嘴基本都是楚若缘喜爱的。要不是晓得这二人身份悬殊,她还以为是宫里派来随时保护公主的人呢。摇摇头将心里这份想法暂时压下,随意拿了一样零嘴递了过去问云泽瑞,这样东西她家公子会不会喜欢? 结果,云泽瑞倒是直接。简单明了:不喜欢。 问原因更是简单:因为她不喜欢。 在外逛了一圈下来,回到客栈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冬雪从远处走来,本微笑的脸颊在看见云泽瑞在春风身旁时,就冷了许多。问了一些在街道上的趣事这才缓和了一些,可那也只是对着春风而已。“我家公子在房内请云公子过去一叙。” 全然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武艺高强的女子,听她们的主子叫自己过去聊天时,云泽瑞也不想继续多加询问什么。 站在门口时,云泽瑞有些紧张,却又找不出自己紧张的原因。无奈的摇头,敲门之后得到了进入的允许之后这才推门进去。 楚若缘如今穿着一身乳白色的长衫,坐在圆形桌边,看那样子似等了许久一样。“不知公子差人叫在下来,有什么事儿?” 楚若缘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一样,开口就是让云泽瑞坐下。“这几日一直忙着回皇城的事宜,一时忘记跟云兄道谢,还望不要介意才对。” 云泽瑞倒没了先前的怨气,反而有些释怀了一样。再者,这个人都这么说了,她怎么好意思哀怨来着?可为嘛又是哀怨……又跟她没太多的关系才对。“无碍。不知公子找在下来就是因这件事道歉?” 楚若缘:“这倒不是。只是听秋霜她说,公子你们的目的地也是皇城?” 云泽瑞笑道:“在下明白了,若是公子不嫌弃在下日夜兼程赶往皇城的话,倒是可以一同出发。” 楚若缘担忧道:“因秋霜的病情缘故,的确需要日夜兼程。” 云泽瑞:“秋霜姑娘的病情很严重的样子呢。一起上路的话也好,毕竟心儿的医术也是一流的。那个……相识这么久,还不知道公子你……” 楚若缘:“楚,楚晨。” 云泽瑞:“……” 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微风吹着,看着空旷的道路,晴空万里的蓝天,怎么想心情应该是十分舒畅的才对。只是……为何骑马的只有她一人?回头看身后跟着那一辆马车,云飞与心儿坐在马架子上给人家充当马夫中,至于那楚晨主仆五人都在马车内。嘴角有些抽搐,一辆不大的马车居然用三匹马儿拉着。 云泽瑞倒也无意间想到,这古代几匹马拉车都是有着明文规定: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大夫级别么…… 第二十一章 如今的云泽瑞正慢慢悠悠的骑着马儿走在最前方,嘴里哼着他们听不懂的曲调,更是全然无视那群人怒视的双眼。 那群人最恼火的莫过于那位楚公子了。一把将车门踹开就瞧见那个骑在最前面的人现在就跟蜗牛一样慢吞吞的。 还偏偏不快不慢的走在马车正中央,真是……碍事! 故意的吧? 还是有意的? 不管怎么样,两者都有,还是绝对的有! 楚若缘有始以来第一次想将人咬死狠狠的拍死在掌心!偏偏这个人还救了她们一行人,怒气有些无法释放,以至于楚若缘一把将云飞的衣领拽了过来,怒道:“云飞,你就不能让你家公子走快一点?!” 云飞难为的说:“楚公子……这……这个我做不到,要是公子下令互换身份的话倒是……” 心儿皱眉:“云飞,注意言辞。” 云飞一听就晓得自己刚刚说错了话,连忙低头称是。“真是笨蛋。”楚若缘自然是讲云飞的那些小动作看在眼里,轻声嘟喃道。“心儿,云飞也没说错。在外也应该注意一下,主子跟仆人互换身份也是有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心儿面露难色,可也不示弱的说:“楚公子倒是晓得清楚,可看楚公子近日的行为,倒不像是经常出来行走江湖的主。这互换身份怕也只是晓得还未做过。” 心儿的声音不大,可也足够让周边三米范围内的人听的清楚。马车内那四个丫头一听,内心无一不是冒出一句:好大胆! 楚若缘自然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只有别人对着她逆来顺受才是。“心儿姑娘真是说笑了,在下的确第一次出门。相比之下,你家公子倒不怎么样了。在外怎么也要与人交好,不能惹是生非,你那主子简直就是挑衅十足的纨绔子弟。 心儿:“……” 云飞:“……” 春夏秋冬四个丫鬟:“……” 最无语的莫过于无辜中枪的云泽瑞了,一听那楚晨将自己比喻成纨绔子弟时,云泽瑞下意识的看了自己身子一下,脑海里始终蹦出这样一句:哪里像纨绔子弟了?! 云泽瑞看楚晨似距离自家那个笨汉子有点进,在看看心儿那一副自然的神情。心里暗叹:这两个死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坦率!这么闹别扭要到什么时候?明明吃亏的是她是她好吧!明明不需要跑去跟心儿那腹黑女人挤着睡觉的,偏偏杀出一个叫楚晨的死人。说是跟心儿一起睡觉,可事实是她这个主子趴着睡了一夜!该死的!!!“飞儿,上马。” 被包围着的云飞心里正纳闷着呢,尤其是这楚公子身上那气势压着他有些喘不过气。更让他生气的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位跟没事人一样,如今完全做出我正在看戏的姿势。一瞬间,他云飞好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奇珍异兽被人观赏一样。如今,云泽瑞的声音无疑就是解救他的良音。 二话不说,应下云泽瑞的话。解开麻绳,上马,一气呵成,毫不犹豫。云飞这才刚刚坐稳,云泽瑞就咳嗽一声示意他赶紧上来,自己有话要同他讲讲。“公子,刚刚真是……” “没什么。飞儿,你说那五个人怎么样?” 云飞一听自家主子没了以往的调侃意,反而变得严肃,想来应该是要考验自己。“楚晨这个人,飞儿接触不错,只是觉得这人似喜欢……春风这个人十分开朗,就跟名字一样如沐春风。夏雨虽然见过几次,可毕竟没怎么聊过所以不是很清楚,秋霜看上去十分的羸弱,却意外的坚强。冬雪应该是这四个丫头里面武功最高的一个,也有些冷漠。” 云泽瑞听着云飞将自己的见解说完之后没有开口询问,直到云飞叫了几声之后。“哟~真了解,是不是看上她们中的谁了?” 云飞惊慌道:“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讲的。我……” 云泽瑞故作明白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有人了。对了,那个人我认识么?等等,这也不对啊,你认识的我也认识,难不成……是府里的那个丫头?你只要别告诉我是我姐就成了。” 云飞本想拦住一下这口无遮拦的主子,结果呢,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尤其是身后那一道道寒冷的目光直射他的背后,像是一把利刃一下想刺通他的身体。“公……公子,这真的没有啊。飞儿就算是有十几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喜欢小姐啊。” 看着云飞哭丧着脸,云泽瑞差点破功。“哦?真的,原来如此。看来是本公子误会你了,不好意思。作为交换,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本公子,你心仪的那位姑娘?” 云飞嘴角抽了一下,抬头就看到自家主子那坏坏的笑容。支支吾吾的都没说一个字出来。跟在他们二人身后不远处的马车上那六个,更是无语,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不可理喻!“算了,看你那样子就知道,那姑娘肯定不知道你心仪她。听着,作为男人,就应该主动一点。” 云飞问:“公子,怎么个主动法?” 云泽瑞鄙视地说道:“怎么主动?去表白,表明心意,多简单。” 云飞:“……” 云泽瑞:“别露出那一副会死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面对的是一只老虎呢。愣着干嘛,还不去表白?” 云飞欲哭无泪,“公子……这个事情飞儿会自己决定好的。就不让公子费心了。” 云泽瑞心想这样做会不会逼得太紧了?会不会适得其反?算了,反正都已经做了。到时再说好了,可看这汉子似乎很苦恼的样子。哎,心儿啊,你到底私底下对这货做了什么事儿?“记住了,我给你定下个期限,就在我大婚前好了。” 云飞:“……” 云泽瑞看云飞有些失神,也没多加打搅这个人。不过扰乱心神什么的,云泽瑞确是时时刻刻都在做着,招手示意心儿要加快速度的时候。就挥舞了放在马鞍上的马鞭,马儿大叫一声就往前方跑去。 因事前耽搁不少的时间,以至于接下去的行程被安排的十分精密。尤其是赶路的强度十分明显,偶尔经过茶寮也不过只是停下休息一刻的样子,更甚至入夜之后云泽瑞等人也丝毫没有停下找地方好好休息。反而是让云飞去砍了官道边上的树木,做了三个火把,云泽瑞与云飞各一个,马车上也绑了一个。看这架势,不必多说,连夜赶路。 马车内比马背稍稍好一些,这也是因云泽瑞在出发前让心儿给坐垫上放了一些柔软的毯子可以缓解颠簸,要不然,马车简直就是比马背还要难熬。 秋霜的病情虽然也已经被暂时性的控制住,只是若没有那些药材怕也难事。别说云泽瑞因为婚事着急,那么这边更是急上火了。“冬雪,按照这样的速度,我们什么时候到皇城。” “公子,若是这样的速度,需要三日的时间就能回到皇城。只是我们已经连续跑了三个时辰,别说人就算是马匹也已经有些疲劳。在这么下去怕是会吃不消。” “春风,你怎么说。” “公子,要不这样如何,等会休息的时候,公子出面跟云公子交涉看看。瞧他那样子想必也是着急的很。再者秋霜若不快些回去也……” “恩。就这么办。” 第二十二章 人困马乏。 要不是看如今到的地方可以短暂休息的话,云泽瑞绝对不会停下。在户外过夜怎么说也是需要注意一下的,尤其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让云飞到附近寻了一些木材过来,再用火把将其点燃。 马车上的人也因此都下车坐在火堆边,云飞找完木材回来之后又去找有没有落单的野味,准备找来烤着吃。 秋霜靠在夏雨怀里,闭着双眼,似已经入睡了。 楚若缘见秋霜这般样子还是十分心疼的,要不是她自作主张的跑出来,秋霜她们也不会跟着出来。“云公子,在下有件事情想与公子商量商量。不知公子现在可有时间?” 云泽瑞点头表示自己有空闲之后,两个人便站起来往一边走去。“云公子,是这样的,你也瞧见了,我那丫头的身子骨差而且……夏雨需要的药材十分珍贵,如今只能快速前往皇城。云公子你的目的地也是一样,现在……” 云泽瑞开口就将楚若缘的话打断,“楚公子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秋霜姑娘的病情我也知晓,心儿与夏雨姑娘的诊断也不分上下,看的出来心儿很关心。不过一直快马加鞭赶路就算人吃得消,马儿也吃不消。要不这样吧,等到了下个城镇,我们在买几匹马儿,会武的都骑马,这样可以减轻马车的负担,速度也会快一些。” 完全的配合倒是让楚若缘稍稍对这人有些改观,不像先前那么讨厌。两人又讨论了一些事宜之后这才回去坐在火堆旁边。“飞儿,距离下一个城镇有多远?” “公子,按上次休息的那个茶寮的小二说。大约还有赶三个时辰的路。” “恩?” “公子,上个城镇我们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略过。” 云泽瑞汗颜。 这次休息的时间倒是比较长,留了云飞一人守夜其余的人倒是找了地方休息休息。原本云泽瑞对这地方并不是十分满意,可在看这些人的样子就晓得有些透支了,要是自己在说换个地方,说不定会被人白眼几下。索性就没提起。 云泽瑞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其余的亦是如此。 深夜之后,除去火花发出的劈里啪啦的声音之外还有就是呼吸声。冬雪是醒来最早的一个,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尤其是刚刚学武时,师傅的严厉要求,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必须要保持清醒的脑袋以及高超的警觉性。 见大部分的人都没有醒来的意思,而云飞也表现出困意。冬雪思索了会就站起来走到云飞的身旁,“一个人守夜累了吧,接下去就由我来。你先睡会。” 云飞本想还说自己可以坚持的,结果被冬雪一眼神就给阻止了。只好说了一句麻烦你了,就跑去找个地方闭目养神去了。 一人守夜难免会有些孤单,尤其还是在这种情景下。冬雪看云飞闭目养神去了,也就站起来走走舒展舒展筋骨,好让自己精神一些。 一天当中最冷的时间莫过于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是感觉浑身一震。随后就被冷醒,有些头晕,难不成感冒了?覆上额头没怎么发烫,看来只是有些冷晕了。“公子,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都起来了?” “是的。” “那稍微整顿一下就出发吧。” “好。” 云泽瑞算是起的比较迟的一个,等她醒来时,云飞已经架着刚刚打来的野味正在烤着呢。见云泽瑞过来,云飞这才打了招呼。“飞儿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呢。” 云飞:“公子不要这样说,你的手艺可不知道比飞儿高超到哪里去了。” 等吃了野味,牵着马儿慢悠悠的走了一段路之后。云泽瑞对楚若缘说:“马鞍这些东西马背上也已经放的齐,要不,现在就将一匹牵出,楚公子来骑?” “云公子说的是,就这样办。” 说做就做,几人迅速的将马儿牵出,重新调整了位置之后,楚若缘就坐上了马背上。冬雪担忧道:“公子还是坐马车内吧。” 楚若缘看了冬雪一眼,知道这人的意思,可在马车内也是有些闷热。正准备回绝时就听到云泽瑞说道:“冬雪姑娘,五个人都在马车内会很闷。再者秋霜姑娘的病情也稳定了一些,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冬雪还是有些不放心,将云泽瑞的话丢一旁后继续说着同样的话。“冬雪没事的,要是不放心的话,你跟心儿一同驾马就是了。不用多说,就这么决定了。云公子,出发吧。” “恩。” 三匹马儿在前开路,马车紧随其后。官道什么除去行走的路人就是与他们一同的队伍,并没什么不妥。可行驶了一段路之后,就发觉了。云泽瑞已经开始加速了,手里的马鞭不知是第几次挥舞。“公子,那些人来者不善。” “恩。我知道,小心一点。” “云公子,你是怀疑后面那些人……” “不知道。不过肯定的是,身上的那股杀气,而且……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们。至于到底是你们主仆5人还是我们主仆3人就不清楚了。不管别的,现在只能快一些就快一些,尽量早些进城,不然天一黑,就是一场生死较量。” 云飞道:“可是公子,这样岂不是很被动?要不然我们回头直接跟他们战四方!” 云泽瑞道:“不行。如今他们正等着我们精疲力尽,好乘人之危。现在反击他们也是警惕的很,等进城之后,他们就会找机会暗中杀掉他们的目标。敌不动我不动,继续装作不晓得,赶路就是。” 云飞:“可是公子……” 云泽瑞:“看着他们就好,别让他们发现我们知道就是了。” 总是有些事情会出现偏差,世事难料,谁又会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并不是进城之后,乘着他们松懈杀掉他们,而是直接堵在官道上直接灭口。如今一行人被这群人包围在官道上,前无人,后无来者,真是叫天不应。“不知几位堵了在下一行人的去路,是有何意?” “死人不需要知道何意。” 云泽瑞:“死人?你确定?” “杀。” 当对面的人一说出这样的话时,春风冬雪二人早已将自己的宝剑拔出,上前抵挡那些冲上来的刺客。一刻钟之后,云飞将一人击杀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公子,这些人…似乎是…” 若是云飞都看出来,那么身为云府主子之一的云泽瑞又怎么会没有看出来。冷笑一番,对方居然能做到这份上。看来世子的位子很诱人呢,最诱人的可能是因为那位公主殿下吧,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位子。呵,只能说诱惑太大了吧…… 第二十三章 “公子,这些人…似乎是…” “呵……飞儿看来对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叫我去死了呢。 云泽瑞的武器是自己贴身的一把折扇,属真丝型。原本只是云泽瑞手中的玩物,可因她不喜带什么武器。云瑾辉就命人专门制出一把可以抵御刀剑兵刃的折扇,切外形也是十分美感,在阳光下可闪出点点亮光。对这把折扇,云泽瑞也甚是欢喜。 如今云泽瑞已不决定留情,折扇的扇骨上出现了小片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就能取走性命。“楚公子不好意思,这群人的目标是在下呢。” 楚若缘从未想过,这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嬉皮笑脸的与她道歉。“那又如何?云公子只管对付就是了,况且,云公子也救过在下一行的性命,如今正是在下报恩的大好机会不是。” 云泽瑞笑了笑,心里已明了楚晨的立场,当下也不跟他继续磨叽。“这些人都是在下府里的人,看情景是得了府里主子的意思要来杀掉在下。” “哦?看来云公子家境厚实,能养出这样的下人。” “楚公子别这样说了,就因为厚实所以才弄得乱。” “不知云公子可否告知一下情况。” “那是自然,等解决了这些人再说。” 两人若无其事的聊天,顺便打击一下那些刺客的攻击。实在是过分的悠闲,可这在那些刺客眼里,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才对。一个个憋这一口怒气,想将这两个人大卸八块了。武功差的就直接被抹了脖子,武功好的还可以过上几招,最后不分上下,只能瞪着对方。“跟刺客瞪眼做什么?又不能用眼神杀死对方。” “……”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到底是要一家之主的位置还是想要亲家女婿的位置,自己选择。还有,别没事有事的派你们这群虾兵蟹将过来打招呼,你们不烦,我烦!滚。”云泽瑞用带着刀刃的折扇指着刚刚与楚若缘对战刺客的脖颈处,只要她稍微过去一些就能结果了这人。最终云泽瑞还是没有下手,反而是让这个人带着口信直接滚。 看着满地的尸首,云泽瑞只觉得恶心想干呕。偏过头去没有在理会,反而问了他们有没有受伤之后,这才开口继续赶路。而那些尸首被云飞拖到一旁,用了干木材放置在尸首上,在拿出火把直接烧掉。 楚若缘在等,等云泽瑞给她一个说法。 果不其然,在重新上路之后的一刻钟内。云泽瑞让云飞到后面跟着马车去,看那架势似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一样。“楚公子真是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这个倒是无碍……” “刚刚那些人是我府中的下人,这点你也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了。我与飞儿是从他们的武功路数看出来的,云家的武艺都来自一人传授,那就是我的父亲。据说父亲年幼时就拜了世外高人为师,学医术习武艺。心儿的医术虽说不是拜在父亲门下,可多少也被指点多一二。至于,那些家丁习武的初衷不过就是想他不在的时候可以保全家中老小。” “既然如此,那选择这些下人时,不应该考虑详细才教授的吗。” “恩。早年一批的护府家丁倒是忠心耿耿。刚刚那批怕是刚刚出来没两年的,怕是被前一辈的教授,没了最初的心意。再者,父亲共有四子六女,其中一子一女早已夭折,其余的孩子倒是长大成人。” “云公子的意思是说……” “大哥是站在我这边的,再者他也晓得我的意思,我本就不喜这次的婚事,再者我也对那一家之主没什么兴趣,天天管事烦都烦死。至于二哥嘛,可以说是完全与我站在对立的。人虽然不坏,可他那亲娘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呃?云公子的意思是说你那二哥的亲娘是这次事情的幕后主使。” “虽然不想承认你想对了,可事实上的确如此。早在此次我离家之前,就因为她曾叫我去过她的小院,又跟我说了一些话才至于我提前离家上皇城去。” 楚若缘好奇地问:“是什么话?” 云泽瑞看了楚若缘一眼,便没有说出那些话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最少最好,尤其是外人。要是风声一漏,那么对云家也是致命的打击。“也没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些银两与房契地契,让我舍弃姓氏罢了。” 舍弃姓氏?不就等于与家族一刀两断,生死不相往来。这人还真够狠的,为了一家之主的位置不惜将后辈赶出家门。可转眼一想,富裕家庭都能如此,更何况是天下大宗的皇家。十几年前的那次内斗,皇嗣哲字辈更是死伤殆尽,以至书字辈的皇嗣至今也不过五人而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云泽瑞也不过用眼角瞄了一眼楚若缘的神情,倒也没说什么。 两人倒是没了继续交谈的意思,反而还是保持并肩继续前进,身后的那些人倒是知趣,没有上前。 随后的时间内,不是赶路就是换马匹不是换马匹就是途中短暂休息。时间也因此流逝的飞快,等回神时,一行人就已停止在皇城城门口。云泽瑞笑着说道还以为要起码半个多月才能到这个地方呢。 楚若缘倒也没接话,只是听到云飞来了句。“公子,您自由的生活要结束了呢。” 云泽瑞瞪了过去,“呵,有句话叫做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喜欢她,说不定她也不喜欢我呢。再说了,不过就是联姻,想必那人也没什么兴趣。” 心儿也已从马车上下来,连日一直都坐在马车上,感觉全身都有些散了。象征性的揉了揉几下,便听见自家主子信誓旦旦的说那些话。“公子,有些事情可不能这么绝对。要是真按照你说的还好,要是恰恰相反,那就惨了。” 云泽瑞反问:“为什么?” 心儿:“女人都是记仇的。” 云泽瑞:“……了解。” 第二十四章 “哎。”这已不是云泽瑞第一次叹气,可最起码已经是分不清第几次了。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云飞与心儿也一早被她打发去打探皇城附近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去了。以至于身边一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好无聊。 一直被把玩的折扇如今也被放置在一旁的茶几上,云泽瑞躺在老太椅上看着天空。各种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是七老八十了一样。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椅子上躺久了,不管什么人都会直接废掉。才不要这样废掉呢!云泽瑞决定还是出去走走看看比较好,总不能一直都在这别院里宅着,这实在不符合她的性子。将放置在茶几上的折扇一拿,就转身往正门口走去。 这不还没有到门口呢,就被别院内的下人拦住了去路。瞧这人穿着有些讲究,想必应该是别院内的管家,管着下面的那些丫头下人们。“说。”心情郁闷的人,怎能还说得出舒心的话。“九公子,王爷有命,大婚之前您都不能离开别院。” 云泽瑞瞪了这管家一眼,却发现这人压根没瞧着她。“本少爷知道,只是皇城我也才了一次。想到处走走看看,就当做是熟悉环境。毕竟,这里将会是本少爷未来生活的城镇不是?难不成,这要求都不能有了?” 管家思索了会,就点头答应了。不过作为条件,云泽瑞外出必须要带着府里的小厮一同出去。不然他不好跟王爷交代。云泽瑞早已想出去走走,再者这条件也没怎么样,倒不必因为这件事情跟这别院的管家过不去不是。 云泽瑞应声之后,管家立即招来两个小厮让他们跟着云泽瑞身后,仔细的嘱咐了几下这才放行。云泽瑞摇着折扇大步流星的出了门,两个跟在身后的小厮也算是机灵,想这公子爷刚刚来皇城,街道必然不熟悉。立即出了一个跟云泽瑞说要为她引路,这倒省了云泽瑞唤他们的口水。 不知是过了几条街,见一家生意不错的酒楼,就先开口问了酒楼内有什么特色菜肴之外,这才想起自己似没有问过他们两个的名字。当下开口说:“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两个小厮的话倒是一致,异口同声道:“小的姓名在进入王府时就已舍弃,管家大人临时为小的起了名字。今下小的是少爷的人,名自然是少爷赐下。” 云泽瑞汗颜:“……好吧,竟然如此,那么你们一个就叫云腾另一个就叫云涛。好了,走吧。进去尝尝,这家酒楼的菜色是否能合本少爷的胃口。” 三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酒楼,酒楼小二连忙迎了上去,问了是否还有人之外,云泽瑞还未回复,就被酒楼小二领着去了雅间。若是推开窗户都还能听到楼下的声响,关上之后又毫无声音。有些纳闷,还未来得及问小二这是怎么回事时。那小二就说自己为她们准备茶水点心去了,领走之前更是问了跟以往的点心一样是否?没得响应,就自行决定下去了。 “公子,为什么那小二的样子,跟你很熟?” “笨蛋!公子爷才刚刚来皇城,怎么可能跟着酒楼的小二熟悉。” “这倒也是。” 对于这对话,云泽瑞没什么感触。只是听到那三个字时,有了一阵恶寒。“你们两个以后要么喊我少爷要么公子,不要叫我公子爷晓得么。” “是,公子。” 看着两人乖巧,云泽瑞也就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意思。示意云涛将窗户全部打开,她倒是想听听古代的说书人是怎么讲一个故事说的与人共鸣。喝着小茶,听着故事,这生活的确悠闲的很。 说书人如今讲的是过世皇太子与当时的太子妃的故事,按云泽瑞的意思就是,各种被指婚之后爱上的故事,随后居然是悲剧……也幸皇家也不尽是薄情之人,还有人替德仁太子的妻子以及遗腹子撑起一片天的人在。 “你们两个在皇城多年,可有关于公主若缘的事情?”要不是那说书人提到即将下嫁重臣的公主殿下,也就是如今的长公主楚若缘。云泽瑞也许可以暂时性的遗忘那个人的存在,可那又能怎样?终究还是会碰上,在那洞房花烛夜。 “公子,这公主殿下从小长在皇宫大内,那也不是我们能去的。” 云泽瑞白眼过去,“我又没问她的饮食起居,是名声如何。” “公子,这殿下不好惹。” 云泽瑞真想动手了,楚国历代公主殿下,那个好惹了?!看第一代的公主殿下,诶妈呀,号称楚国第一女将,统率上万精英队伍。在看第二个,虽然没有女将之称,可将江湖搅合的一团乱,那几个大派都连手收拾这人了,结果呢?一个个闭门修炼去了,都不知道是为嘛原因。第三个呢,应该稍微不怎么起眼,可却是先帝登基最大的推动者。第四个……更不好惹了!还是长公主时就已设计自己哥哥们最终自杀,随后以第一公主的身份登上龙椅,正式称帝。第一女皇啊有没有!在看第五个……貌似还没看出来,不过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 云涛有些不安,身为王府内的下人,自小就被管事的人教导过,有些事情说不得看不得做不得,可……最终还是受不了云泽瑞的瞪眼,“公子,可别说我们说的,只是这公主殿下有些刁蛮,却不失真理。” “你这是在夸奖她还是在损她啊?我要听真实评价!” “公子……这就是真实评价。百姓们都道公主殿下温和,善良,宅心仁厚。可官宦世家的人都晓得,这公主殿下自小就跟着武将学习武艺,学兵法,就连男子都被比较下去。而且刁蛮起来完全不讲理,除非,您的嘴比那位更狠。” “…更狠?比毒舌么?……” 第二十五章 ‘毒舌’二字实在是让云泽瑞汗颜的很。 最恐怖的莫过于只是说的话“难听”点,多数为玩笑之意,并不是真心想骂怒你。事由也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极尽全力刻薄,直到对方无力辩驳,甚至久而久之对方相信了你的话,于是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 对一个不认识的人‘毒舌’那不叫‘毒舌’那是语言攻击,这毒舌也是对人的不是。可往往吐槽的情况比较多。 云泽瑞也不看那两个小厮咧开的嘴,只觉得烦躁,全然没了刚刚的怡然自得。“走,出去逛街。” 两个小厮一听自家公子要出去逛街,下意识的看了对方一眼。连忙上去将云泽瑞拉住,说是这里的戏码很快就要进入主要的情节,不妨坐着好好听听这说书人的故事。云泽瑞本意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再加上已经点过餐了。在让小儿撤了似有些不好意思。 如今被云腾这么一拉,云泽瑞倒是找着理由了。“这说书人说的有多好?” 云涛笑着说:“也不能说很好吧,只是这老人家许久之前收了一徒弟,据说这徒弟可不得了。听说是皇夫殿下的挚友,帮忙在这酒楼承托了几天。听当时的大人们说,女皇夫妇都有来过这,更是与那说书人交谈过。以至于变成如今这情景。” 云泽瑞叹息,难怪这里生意这么好,说书人的场子被捧的这么高,想必这个地方,楚芊羽他们没少来这。那也就是说……应该会碰到的吧。一想到这儿,云泽瑞只是摇摇头,苦笑一番,这怎么可能,楚芊羽虽说已经不是女皇,可担子也不会那么快的交到新君身上,想必是要一步步慢慢渡过去,免得新君吃不消。 许是不放心,有或许是不舍不得吧。这话云泽瑞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安静的听着楼下说书人的故事。 一安静下来,时间总是快的很快。云泽瑞回神最主要的缘故还是被包厢外的敲门声弄的,“怎么回事?” “公子,小的出去瞧瞧。”云腾立即站起来,快步往包厢门口走去。门‘吱’的一声还没开全,就被什么力道一下子飞了。重重的落在地板上,云涛见云腾被人拍飞进来,赶紧跑去将人扶起。可那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拉着软绵绵的东西,一时半会拉不起来。“他受伤了,目前别碰他比较好。” “可是公子,这样躺着岂不是……” “无碍。等回府让心儿瞧瞧就是。”云泽瑞不是没看见云腾躺在地上痛苦的样子,一时不忍,上前点了云腾全身几个大穴可以让他轻松一些。可医术,她是真的不懂。“云涛,走,去看看是谁下的手。” 云涛:“是公子!” 因刚刚的声响震动,多少还是惊动了周边包厢内的达官贵人。如今,门口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一时间更是你一语我一言的,将这个不大的地方弄的吵闹。他们一看当事包厢内出来人了,情绪倒是高涨了许多,说的东西更是天花乱坠。 其中最无语的莫过于这一条‘什么这包厢的公子出来私会情人被家里的妻子发现了,这不现场抓人来了’。国人yy的能力实在强悍,不管是哪个世界都是如此。早已出了包厢的云泽瑞看着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实在郁闷,好好的出来散散心都能遇见这种事情。真是倒霉,即使倒霉也要把哪个让她倒霉的人找出来好好修理修理才是正理。“去将掌柜的叫来。” “诸位出来的早,可有看见伤了在下家仆的歹人?”云泽瑞抱拳道。 哪知那些人一口否认自己没看见那个伤人的歹人,随后看那个歹人都没出现,也就等于没了热闹可看,索性都回了各自的包厢内继续聊天听书去了。“怎么?有人找本小姐么。”话音刚落,就将在场的目光一一引了过去。 只见那人穿着素色长裙,头顶配色发钗,脚踏小步的走来。只是对上脸颊时,云泽瑞有些失神。这个人分明就是…… “在下不知是楚……小姐,多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云泽瑞汗颜,更是自骂了一顿,不就是一美女女扮男装的跑江湖嘛,回家之后换会女装外出游玩。自己干嘛要失神啊,简直就是丢尽二十二新世纪新女性的脸! “哦?可刚刚云公子的样子,好像要为了那家仆要与我斗上几回呢。” 云泽瑞:“……” 楚若缘见云泽瑞没了反应,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人进了包厢,就将云腾抬走,据说是送了最近的医馆准备好生医治医治。“楚小姐,今日怎会出来?”这话一出,云泽瑞觉得周遭的温度似下降了一些,尤其是站着楚若缘身旁的时候,更是下了数度。“在下初到皇城,楚小姐是不是应当尽地主之谊?” 楚若缘倒是想起当日进城之后,因秋霜的缘故,就与云泽瑞早早的分开。临走前更是说过等他日在皇城相聚,一定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一番。 “云公子这是等不及了?” “差不多。近日一直都在府内实在是无聊了些。” “哦?云公子怎不见云飞与心儿姑娘?难不成一到了皇城,云公子身边的侍从也要换上几个?”楚若缘话中的另意云泽瑞又怎么会没听出来,可又不能当着这女人的面说那两个被她调出去游山玩水去了,而且还是比翼双飞。怎么着都不合适。“那两个小厮在皇城长大,对这儿的环境熟悉一些,飞儿与心儿近日外出散心去了。过几日就应当回来了。” 此话题到此为止,两人倒也没继续说什么。 等楚若缘准备离开时,倒是慢悠悠的丢下一句话来。“明日再来拜访云公子,告辞。” 拜访归拜访,只是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直到第二日,云泽瑞老早的起了床,正在花园内踢着蹴鞠。没多久,就有家丁慌慌张张的跑来说是有人找她。等去了大厅,这才看到楚若缘换了一身男装出现在哪儿。 第二十六章 虽说楚若缘是皇城人士,可如今呢,她楚若缘在云泽瑞的宅院中。这地主自然也是要移位的,管家更是全程陪着,就怕自己小主人初来乍到的就得罪了人。最郁闷的莫过于云泽瑞,这管家平时都不会跟着这么紧,现在倒好,可以说是跟橡皮泥一样贴上了怎么拉都拉不下来。 因管家在的缘故,云泽瑞倒是没了在外跟楚若缘聊天的自在。没多久就打发管家出去处理事情去了。这不,管家一走云泽瑞就有些坐不住了,就想躺着一动不动直接装死。“云公子,你身子似乎没那么羸弱。为何……” 云泽瑞看了楚若缘一样,十分精神的说道:“今个儿女方家会有人来看看,顺带将仪娘也带来说是教下新姑爷的礼节礼仪之类。我这不是怕麻烦,索性装身子病了,好躲过那悲催的日子么。” 楚若缘倒是一愣,没说什么。可她今日带出的夏雨就没想那么多,直接开口就说:“可是云公子,夏雨不明白呢。” “不明白什么?” “看云公子的家境也属一方首富,就算是迎娶皇城中世家女子,礼节也不需要这样特意找人来指导吧。” “的确。可这怎么说都是婚事,不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再说这婚事也是极有权势的人订下的,不好违背。”云泽瑞说完之后觉得不对,又十分作死的加了这么一句。“要是不会连累家人,我早离家出走了。” 楚若缘:“……云公子若是这么做的话,岂不是陷那家女子不义?” 云泽瑞叹息:“我自然知道。现在也只是期望那家小姐有了意中人也已私定终身,等过一两年随意找个借口和离了就是。” 楚若缘皱眉,带着一丝不悦说道:“可若是这家小姐喜欢上你呢?又当如何?” 云泽瑞愣了愣,“最好不要。我这人比较喜欢自由,不喜欢被约束。能飞多高就飞多高,就算只能飞行一丈,也不愿意在那金丝笼内一生度过。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楚若缘:“云公子,男儿志在四方我也是理解的。只是这样对待一个女子,你不觉得残忍了一点?或者说,云公子压根不就想对那女子负责。” 云泽瑞:“楚小姐,你只是不知道我的处境。你若是知道,你也会同意我也这么做。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那女子着想,毕竟……我也不想伤害别人。什么债都好偿还,只是这感情债,最难还,也还不起。” 楚若缘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她虽说已长到这年纪。可对于感情也不过只是情窦初开,又怎能听懂这意思。可在看云泽瑞那副神情,反而就像是不愿在欠人人情一番。人情还易,感情难还。 云泽瑞:“楚小姐说句可能让你不开心的话,当然也许将来你也会忘记。不过还是说一声比较好,若是爱上一个人,请爱他七分爱自己三分,不自爱的人,不配得到情爱。” 对于这样的话,楚若缘也已经听过数次。尤其是自己那个姑父嘴里听到的次数是最多的,几乎在自己十六岁之后,几乎每天都会在自己耳边念唠几次。只是,除了姑父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这样跟自己说过呢。 天晓得云泽瑞为啥会莫名其妙的跳出这么一段话,更不知道这人继这句话之后还要一句什么要是将来成亲之后,那人不如愿,就要毫不犹豫的挥剑跟那男人说拜拜。有这样的人嘛?!人家都还没有成亲呢,就跟人家说和离的事情,还说的这么光明正大一脸正经的样子! 楚若缘:“云公子,今天气晴空万里,你我二人也算是好友,一同外出走走如何。” 云泽瑞:“的确天气不错,可在下还有事就不能陪着楚小姐了。” 楚若缘:“哦?云公子可是想念未过门的小娘子了?” 云泽瑞:“怎么可能!走。”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云泽瑞与楚若缘刚走到大门口。管家就不知从哪来冒出来,说是云泽瑞的课业还没有完成云云,大概意思下来就是让楚若缘自己去逛街去。他家的公子爷就不跟着奉陪了。 对此楚若缘倒是潇洒,说了声告辞就转身走了。 “夏雨,回去之后,你让冬雪去调查一下。这个云城到底是什么来头。”上马车之后的楚若缘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夏雨虽活泼了一些,可如今也是有些担忧,尤其是看到楚若缘微微皱眉的眉头。“是公主,只是公主,你是担心那个云公子……” 楚若缘果断的将夏雨的话打断,且毫不犹豫的给予反驳。“五月是好月份,再者,虽说本宫大婚,且是礼部制定的章程。可民间往往也会跟着凑热闹,不用担忧。到时云公子成亲时,我们在备上一些礼品。在好好想办法劝说劝说,这和离的念头在成婚之前就有就已不公平,若是成亲之后……真是为哪家女孩子有点揪心。” 夏雨并未说什么,对于这种事情她不懂也不想懂,尤其是不喜欢那种感觉。还记得几年前的冬季,因公主落了东西在娘娘寝宫,回去拿的时候因不想惊动已经休息的娘娘。于是独自一人进去取,结果看到的是娘娘以泪洗面的样子。 娘娘深爱故去的德仁太子殿下,就连过去那么久还是一如既往的想念,深入心扉的爱与思念。若是感情一定要这样的结果,夏雨宁愿自己不懂情爱…… 冬雪领了命令就下去着手调查云泽瑞身份的事宜去了。至于剩下的三人,也开始陷入了忙碌时段。只因,大婚不过七日罢了。 自进皇城之后,云家的别院已经被礼部的人前前后后踏过几百次。近日更是频繁,教礼节的教礼节,量尺寸的量尺寸,串门的串门…… “……好累,这些家伙,简直就是想弄死我。” “公子,您就忍忍吧。过几天就大婚了。” “是啊公子,您就忍忍等过去了就差不多了。” 云泽瑞直接白眼过去,这两个小厮怎么说的话都一个意思的?敢情这两只的脑袋是共享的,还是怎么说? 第二十七章 每日早起晚睡,生活规律与现实当中倒是没什么差距。唯一的就是,她云泽瑞不是原来的那个云泽瑞,那个喜欢撒娇爱玩上游戏的已经死了,死在那个该死的黑白无常的玩忽职守之下。如今的云泽瑞,甚至有种感觉,自己的灵魂其实就是强行占着别人的躯体活动的。 可……那又怎样,这已经是事实。 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接回云家大宅,换了一身大红喜袍坐在高大骏马身上出发了。这一日,从小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云飞与心儿还未归来。心里有点空空的…… 街道两边是前来一睹驸马爷风采的百姓,即使心里又再多的不痛快还是笑着打招呼。等马停留在皇宫正门时,云泽瑞这才跨马而下。“公子,现在要开始闯关了。您有把握?” 云泽瑞真的很想说:我没有把握,还是你来吧。可他不敢啊!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说这句话,楚书昱虽是新君,可怎么说也是接受了数十年的储君教育及每天耳濡目染的皇权授课,不弄死她才怪了!就算楚书昱还没有出手弄死她,楚芊羽肯定会直接玩死她……为了小命,还是按照流程走吧。 云腾这么问还不是因皇宫正门紧闭,丝毫没有放他们一行人进去的意思。“公子,这怎么办?” 云泽瑞淡然道:“容易,飞进去。” 云腾云涛二人还未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时,就感觉自己自己肩膀被人一抓随后就整个人悬空飞起来了。而那目的地就是皇宫正门的城墙上。“下去开门,让队伍进去。” 这两个小子倒是手脚利索,而守门的侍卫倒没阻止的意思,谁不晓得今日是公主大婚的日子。现在不就是驸马爷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吗?等大队伍进来的时候,就有人拦了去路,那人穿着侍卫官服。“大内侍卫罗安,在此等候多时。” “不知罗大人等在下有什么事情?” “奉旨挡路。” “挡路?不知罗大人是要挡住谁的去路?” “驸马云泽瑞。” “哦。那你继续堵着,我还有事儿~云涛,开路。”云泽瑞本想留下跟罗安玩玩的,可那礼部的礼仪官一个劲的在旁边咳嗽。好像在提醒她时间不多了,速战速决。那就跑路好了,放在又不是真的打架。 罗安:“……” 别说罗安是这幅神情,就连那仪仗队内都是一个表情:傻。 还不要说,跑路这个的的确确倒是让云泽瑞省去不少精力。至少等她衣冠整齐的到了公主寝宫时就被恶狠狠的甩了一下,那耳光子可是直接拍脑门上的。 “公主殿下已移驾金銮。请准驸马爷赶往。” “……” 等云泽瑞带着一班子仪仗队急急忙忙赶往金銮殿时,在大门口却被一公公拦下了。“驸马爷,您可不能心急。就算您如今驸马名分坐实了,可这规矩还是要走的。哝,这是开门吉利钱。还请您给了红包才是。” 云泽瑞更是瞬间黑线。不过还是伸手将早已按礼节准备好的红包从云涛手里接过了,递了过去。“驸马爷,您给错了。您应该往这个门缝里面塞才对。”只见那公公一笑,指了指门底下的那条不大的缝隙。 云泽瑞还是一如既往的黑着线,许久之后才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这个红包要塞到什么时候?” 云泽瑞虽然没有什么结婚当事人的经历,可怎么着在现代的时候也是当过伴娘什么的,尤其是作为男方家的人陪着新郎去接新娘时,总是要塞开门吉利钱,最高纪录貌似塞了三十来个好像。至于里面的金额应该也是三九或者是四九吧。 “塞到门开为止。” “……那塞的准备好的红包都没了怎么办?”云泽瑞只感觉自己脑门黑了。刚刚着内务总管说什么?塞到开门为止!怎么不去抢劫啊!这个婚能不能不结了……内心各种各样的吐槽,可手下的动作却一刻不含糊。她可不想在这里就被告状一下,说什么怠慢公主殿下。擦!公主殿下您在里面可好,要不要给您带上几个俊男,求放过我这柔弱的准驸马? “这就要看驸马爷的诚意了。” 云泽瑞黑线。认命般的将手里的那些红包往门缝里面塞,一包一包的下去,手上的红包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包塞进去之后,这金銮殿的大门还是纹丝不动。“公子,红包已经没有了。这门还没有开,这可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对了,你们谁带银票了?”云泽瑞也只是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问,结果呢,看到的都是一个个摇头的样子。果然,谁会在大婚的时候带那么多银票出来。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的。“公公,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驸马爷,这你跟奴才说,奴才也做不了主。” 云泽瑞:“……”那你还说什么。 如今云泽瑞正为没有足够的开门吉利钱郁闷的时候,远处来了一行人。只见那总管对着那人行礼,开口说道:“棋儿姑娘怎么出来了?不应该在内殿伺候太上陛下的吗?” 被唤棋儿的女子也只是微微一笑,“陛下身旁还有琳儿呢,倒不用我在旁边伺候。这不,我来看看殿下的驸马。顺带送上一份礼。” “驸马爷。”棋儿对着云泽瑞行礼之后,让人将准备好的礼物端了上来。“这是从内务库内提前预支的银两,现作为驸马爷开门吉利钱。为确保公平,请驸马爷在这儿签字画押。等日后好归还银两。” 云泽瑞嘴角抽搐了一下,现在要是有人告诉她,这些钱其实可以不用还的!她绝壁很高兴,可以为那人上刀山下火海,当然那是压根不会出现的事情!进了大学之后,对于合同什么的,导师都是一致同口,那就是看清楚在签字!不要把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以至于云泽瑞她签字画押的时候稍微看了一下这个稍微的欠条呢?擦!十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果然是劫匪!“好贵……”心好痛。 “贵?驸马爷,公主乃千金之躯。” “是是是是,这我明白。”可是!真的好贵啊!!!十万多啊!!!好好算算,1两金=3000元人民币,1两银=1贯铜钱=300元人民币,1文铜钱=0.3元人民币。换句话说,简直就是用了现代数个亿去娶一个女人,还是不能乱脾气的女人!这不是找罪受吗?!也就只有在这时候,云泽瑞才想起多年前的一部电视剧内的那句台词:只有傻子才会想给皇帝当女婿。 实在是太丫的太明智了! 第二十八章 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愿,就算在怎么心疼自己那已经上亿的人民币,可在这儿,还是皇帝汉子最大。就算犯了小错,律法最多关几天或者板子来几下的。要是得罪了这汉子,估计关几天就是关几年或者直接关到死。平时的板子怕到时也会换成铁板子,几下下来没有内力顶着估计也可以提前去见判官,表示自己已经挂了,求收留。 不过,估计人家判官会直接一脚把他踹去投胎。 “驸马爷,门已开,请进。”内务总管见金銮大门大开,而这驸马爷似乎还在走神的样子。难不成被刚刚的银两吓傻了?虽说十万两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是小数目,可对于一方诸侯来说算是少了的。看这驸马抠门的,估计接下去的红包岂不是会被气死? 当场气死岂不是公主要成寡妇了?一想到这儿,总管只能摇摇头强行压下这些没有礼数的想法。赶紧催促着云泽瑞进殿去。 云泽瑞稍稍整理了下衣装,这才进了大殿之内。大殿内早已站满了官员以及皇亲贵胄,楚书昱坐于龙椅之上,而他的身旁分别坐着太皇太后,太后,太上陛下以及太上皇夫殿下四人。下方则是两列排开的皇室宗亲辈长辈们,在下去才是文物百官。云泽瑞不多想,急忙上前行君臣大礼。“草民云泽瑞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太后娘娘,太上陛下,皇夫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过陛下。” 等云泽瑞起身之后,这才发现这大殿内似乎不太太平。尤其是周边那些年轻官员子弟嫉妒目光,还有上面那四人带着审视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最高点的那四人,心里只能瑟瑟不平:不愧是皇亲,长的都不错。等目光最终落在那皇夫殿下身上时,云泽瑞只感觉心底漏了一拍,这个人长的真像,不止是名字还有样貌……会是哪个人么? 将这思绪打乱的是奏乐声,一曲用于婚庆时的古老乐曲,从数千年前出现,后被华夏族的祖先推行,如今已经过去了数千年时光。想不到当时的生活,想不到这首曲子是在什么情景下创作。只是,那带着一丝熟悉的旋律又是怎么回事? 若缘公主在宫中老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进殿,身旁的那些文武百官一一跪下行君臣大礼,直到楚若缘走至云泽瑞的身旁时,这才默默的站起身来。“吉时已到——新人交拜天地。” 在礼官的声音之下,新人自然也是跟着行礼。对着外面的天空就是一拜,“二拜皇室。” 云泽瑞觉得,还是二拜高堂比什么皇室都要好。可毕竟那里的四个,的确都是长辈也都是皇室的人。简直就是……好吧,认了就是。“夫妻交拜。” 这一拜,自己就失去了自由。重新夺回自由,又要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不敢多想,只愿这位公主殿下有爱之人,可以早些和离。 “礼成。” 楚若缘还是如同来的时候被老嬷嬷带回寝宫,至于云泽瑞则是留下跟着皇帝一行去了早已准备好的宫殿准备一醉方休。 云涛与云腾两个小厮自然是一直跟随着云泽瑞,只是他们二人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己公子在那酒席当中被拉着去敬酒,到后面的灌酒。直到夜深了,这才从酒席内缓缓地退了出来。“公子,这是皇夫殿下吩咐御膳房准备的醒酒汤,您先喝下去。” 云泽瑞接过云腾手里的汤水,闻了闻发现是一碗浓汤,二话不说的就喝了下去。随后又让云涛去拿些热水来,等了片刻,与云涛一同过来的还有宫中的一位老嬷嬷。视线有些模糊的云泽瑞强打着精神与这老嬷嬷会谈了一会,这才将那热水喝下。“驸马爷,请移驾公主寝宫。”说罢,就走在前头给云泽瑞带路去了。 云泽瑞倒是很想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可那样实在是有点像是活着进来,死了出去。云涛云腾两个小厮如今架着云泽瑞这位公子,往公主寝宫走去。行了约一刻钟的样子这才到了宫门口,“你们两个可以下去歇息了,这儿有我们呢。你们两个过来,扶着驸马爷一点,别让他摔着。” 云涛二人也只是对视一眼,就将云泽瑞交付了过去。随后就被小公公带去休息去了。至于云泽瑞一路被架着走还是挺舒服的,至少脚没有着地。可怎么停了一会,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着拖一样?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周边的景色就变得跟那公主的寝宫有些相似,想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快吧! 脚上传来因摩擦造成的热,让云泽瑞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压根被人拖着!“放开!” 拖着云泽瑞前行的侍卫完全没有想到这驸马爷居然在路上就醒了,只好停下脚步将其放下。云泽瑞被放下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拖鞋看看自己的脚丫子是不是还ok的状态,随后在跟这两个侍卫好好算账。那知道自己这才刚坐下去,那个嬷嬷就走了过去。一句“驸马爷,莫让殿下等久。” 云泽瑞:“……” 等到了正殿时,寝宫内的宫女们都一一低着脑袋,没有抬头去看这驸马爷。想必事先的规矩十分好的样子,这倒不是云泽瑞关系的事情。谁叫她如今的脚丫子上就快跟着火一样。被嬷嬷带去了公主的寝殿,嬷嬷并未跟着一同进来。里面早已站着一些人,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接下去无非就是房内的仪式,等这些七七八八的弄完都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礼官走之前,上前将云泽瑞与楚若缘的袖口打了个结。说道:“殿下驸马红花红烛红灯笼,彩灯彩车彩妆舞。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交杯久一喝,同心结一扣,携手同心,相伴永久,天长地久。” 看着礼官离开,云泽瑞就坐不住了。尤其是这一身繁荣的衣裳穿在身上十分的不适,她还是喜欢简单简约类型的,比较轻松。可在看这公主殿下似乎比自己更不好受,而且,那盖头到如今自己也没有掀下来。 这样会不会闷坏了? 云泽瑞没多想,伸手就将那盖头掀了下来。看见的侧脸异常的熟悉,仔细想想似什么时候见过。可在对上这公主的脸孔时,瞬间就醒了过来!这不是楚晨吗?!怎么……还未想到为何楚晨就是楚若缘时。云泽瑞已经被楚若缘一脚踹了下去,还是脸先着地的。 楚若缘冷笑:“这不是云公子么。” 云泽瑞从地上爬起,摸了摸自己被撞到地板的脸。不摸还好,一模就摸到鼻血。在听楚若缘那语气,火气也是蹭蹭的上去,毫不犹豫的回敬道:“哟,这不是楚小姐么。” 不看还好,一看火气更是升起许多来。原来礼官在刚刚就被他们绑了结子的衣袖早已被楚若缘撕破了,她倒是衣衫整齐,而她云泽瑞确是破了一袖口的。“你干嘛踹我!” 楚若缘冷语道:“不顺眼。” 云泽瑞咬牙切齿问道:“是驸马云泽瑞不顺眼还是云公子云城不顺眼?” 楚若缘倒是没回答这个问题,或者应说她不屑回答这样的问题。就算是眼前这人是曾经救过自己姓名的恩人,可……那时的好感也早已被后几日这人话所浇灭。 第二十九章 云泽瑞就站在床榻边上,想上去睡觉可又怕被这女人一脚踹下去,摔几下倒是没什么,要是撞到什么东西岂不是郁闷的半死?可在看公主殿下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如今正看著书呢,完全无视了这个寝殿内还有一个人存在一样。 在寝殿走了几圈,这才发现有个躺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将自己的外衣褪了去,正准备上去睡觉时,感觉一股怒视的目光。这才慌慌张张的跑去了内室,对着楚若缘说道:“公主殿下,在下今日有些乏困了。就先下去休息了,公主也早点歇息吧。”说完不等楚若缘说话,就先闪了。 喝了些酒的云泽瑞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全然没了拘束,或者应该说是睡的跟死猪一样没了反应。要不是被人‘温柔’的碰了一下,说不定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呢。云泽瑞右手按着自己的腹部,左手抓着躺椅的把子。额头上冒着汗珠,皱着眉,一脸不悦的看着那位站在她不远处的人看去。 楚若缘还是如同云泽瑞睡下时的样子,照样拿着书籍看着,只是位置稍微变化了一下,从床榻到圆桌。见云泽瑞醒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她身边的丫头可不打算就这样瞪眼下去,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春风这丫头。“云公子真巧哦。” 云泽瑞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也明白这巧的潜台词。可怎么着如今她云泽瑞是在别人地界,就算她是竖着进来,怎么也不想横着出去。“春风姑娘许久不见,漂亮了许多。”俗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妹子那自然要说妹子喜欢的话。 可惜!妹子太多了……导致这句话有些适得其反。 楚若缘瞄了云泽瑞一眼,淡然道:“驸马爷眼里什么女子才是最美的?” 云泽瑞笑嘻嘻的说:“当然是温柔霸气可爱~”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事实证明,云泽瑞就属于那种喜欢作死的人。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主动找死的简直就是……缺根筋! 楚若缘:“哦?看来春风十分如驸马爷的意呢。” 春风一听急了,这不对劲啊,连忙说道:“公主!您可别啊!奴婢可是对驸马爷半点都没有心思的!” 楚若缘似没听到一样,继续说道:“若驸马爷不嫌弃的话,大可收了当妾室。” 春风傻眼了。 云泽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剩下的那些更是直接屏住呼吸,然后将自己完全放空,表示自己已经神游龙门之上。 最终还是云泽瑞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连忙开口劝阻:“楚大公主,您别开玩笑好么。再说了,就算您肯让我纳妾!可是,你背后的那四个位高权重的长辈我可不敢得罪。还是算了算了……” 可这话听到这几人耳里似乎不是那个意思,反而觉得驸马爷认为一个妾不够,应该多几个的样子…… 楚若缘冷哼一声,瞧了春风一眼,在瞄了云泽瑞一眼。冷道:“驸马爷真是会玩呢,好一手欲拒还迎。你想要?倒不如去找心儿好了,本宫的四个丫头就算不嫁人也不会许给你这没担当的人当妾。” 云泽瑞:“……” 楚若缘:“春风伺候本宫更衣,冬雪去将那躺椅移小屋去。” “是,殿下。” 云泽瑞各种凌乱的看着自己的小躺椅就这样被转移到别处去了,各种白眼过去,毫无疑问的接收到来自春风记恨的目光。那似乎在说:死男人,害本姑娘下水,你以为你是驸马我就不敢拿你怎么着了是吧,给本姑娘等着! 眼神不能杀人,可能吓死人! 故作淡定的云泽瑞,一小步一小步的往那房间挪去。“驸马爷,在这之前,本宫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我想这也是你最希望的事情。不过为表明本宫立场,在这里还是要把话说开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本宫走本宫的阳关道。等哪天实在看你顺眼,在把你一脚踹阴沟。” 云泽瑞刚想开口表示这是强权条约时,被楚若缘主仆一瞪,就那么几秒的时间,就失去了最佳谈判时。“驸马爷,想必你也没有什么意见。若是这样的话,这个计划立即实行。你现在可以‘滚’出本宫的寝殿去隔壁小黑屋里呆着休息。” 云泽瑞:“……” 自知自己继续留在这寝殿内只会自取其辱,倒不如走的潇洒一些。云泽瑞凭借刚刚看着冬雪离去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一扇已经大开的门,而里面出去一盏烛光以外就没了其余的光明来源。而冬雪正在帮忙整理这屋子里的东西。“驸马,你先等等。” 明明是极度普通的话,可如今听在云泽瑞耳里确是异常的感动。“冬雪,还是跟以前那样叫我吧。驸马这个称呼,还是不熟悉。” 冬雪摇摇头,“驸马,您已经与公主成婚。已经不是以往的关系,还是就这样吧。” “呵呵……果然呢。”身份变了,什么都变了。 “驸马您别多想,冬雪清楚驸马当初结交是出自真心实意。只是,驸马您也清楚。在进入皇城之前,您自己是怎么说这段婚事的,自然也不会忘记在那别院内如何不悦……想必不用冬雪多加提醒,您自己也记得自己当初说过什么话来。公主虽说是千金之躯,可毕竟是女孩子。” 云泽瑞一愣,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来。当初对着楚晨也就是楚若缘发牢骚,也完全只是这口气憋屈的很,实在是找不到人来倾诉。跟云飞他们说?那也只是废话罢了,再者这种事情也不适合随意上街找个人来说吧。楚晨是当时最好的人选,现在想想,怕是最不适合的人选,至少如今两个人不会这般尴尬。 冬雪见云泽瑞发愣的样子,也就没多说什么。帮忙整理了几下之后,这才离开去伺候楚若缘去了。 直到冬雪关了门,云泽瑞这才有了那么一丝反应。只是嘴角上扬的笑容,确是有些苦涩,完全不知自己如今应该怎么应对楚若缘。从一角度来说:她是她的夫,要让她开心无忧无虑抵挡任何不幸。另一角度来讲:似乎那公主殿下比第一次见面还不待见自己了呢…… 果然人不能在别人背后乱说话,最终倒霉的人会是自己。 第三十章 清晨,天色还是有些暗。 云泽瑞是被人从被褥里拽出来的,然后就被那些人七手八脚的换上衣衫直接从小黑屋内抬了出去。还没回神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穿好衣服的,人就已经被带到楚若缘的跟前。“驸马,早。”明明是微笑,可入了云泽瑞的眼,其实就跟诡笑没什么区别。 就算是诡笑吧,她云泽瑞可是真的见过‘鬼笑’的人!怎么可以在这里就这么弱势?那不是要笑死那三个鬼了?!“公主,你起的真早。昨晚你累不累?”此话一出,倒是让在场的那些宫女红了脸,一个个低下头去不敢看着说这话驸马爷。其中甚是恼火的,莫过于昨日无辜被拖下水的春风。心里各种暗骂这个驸马不要脸。 与春风相反,楚若缘则是最淡然的一个。只见楚若缘上前走至云泽瑞身前,伸手替云泽瑞整理了下衣领。顺带直接在云泽瑞脖间掐了几下,笑道:“驸马昨夜可真辛苦了,殿内那衣板是否喜欢?若是驸马欢喜,今日本宫在让奴才们准备一些备着。以备驸马不时之需。” 云泽瑞语塞,只能愤恨的在心里咆哮:算你狠! 就这么在寝宫里一闹,不出片刻,整个皇宫都晓得昨日新婚的公主驸马,今早在寝殿内‘恩爱’的一幕,更有甚者,直接添油加醋变成戏本,不出一个时辰,皇城内外都晓得了。“今早要去给长辈请安。你要是敢给本宫掉链子。阴沟里很凉生,你可以进去住一段时间。” “按公主说的办就是。” 二人一同去了太皇太后的寝宫请安时,哪里早已等候着数人。一一行礼之后,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云泽瑞又被人提出来聊了会,当然,说聊倒不如说是一问一答才是。这一问一答下来,云泽瑞已经想给这家子的人点n赞了。那些话下来,基本都是这样的内容:什么都要按照公主殿下的意思来,不管对错,都要应下。不能在外人面前让公主殿下失了面子,错的话,那么关上门好好劝导劝导,实在不行就以死相逼。心里暗叹:果然被公主当驸马就是脑子被驴踢了的。 片刻之后这才稍稍可以放松下来,谁叫第一‘驸马’来了呢。 “母后,膳食已经备好了。然儿这就让人送进来。” “瑾然有心了。今个儿是好日子,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太过拘礼。都过来坐下准备用膳。” “母后,然儿自然是有心了。早晨开始就一直盯着御膳房的御厨们准备早膳呢,一边说一边动手呢。” 云瑾然有些害羞,轻声训斥道:“芊儿,这事情你可以不说出来的。” 楚芊羽倒是觉得无所谓,反而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毕竟可以让老人家开心开心。“怎么?不都习惯了么。母后,来,多吃一点。等会一同去御花园散散步。” “好好好,芊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云泽瑞的视线已不是一次落在云瑾然的身上,而是从云瑾然进殿开始就一直陆续不停的那种。越看越熟悉,而且那行为举止也十分的相像,唯一的不同应该就是。那货会下厨?那个厨房白痴一个……呃……怎么看都不太可能的样子。 “驸马,别怪本宫没有提醒。这样盯着姑父看,小心姑姑扒了你的皮哦~”楚若缘的声音很轻,可听在云泽瑞的耳里,那力度那爆炸力一点都不亚于一颗原子弹。偏偏这话内,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似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多谢公主提醒。” 用了膳之后,太皇太后倒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们退下了。倒是太上陛下楚芊羽让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不也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只是单单这一句,可是让云泽瑞差点吓的不行。“驸马昨夜辛苦了呢。” …… “缘儿,你已成婚。以后可不能跟在宫内那样玩闹,若是被人讨厌了可是麻烦呢。” 楚若缘一听,立即就不同意了。连忙上前抱住楚芊羽揽着自家姑姑的腰间,撒娇道:“姑姑这么说,缘儿可不依。” “你呀。都这么大了,还撒娇耍脾气。你看,驸马都还在这儿呢。” 楚若缘瞧都没有瞧云泽瑞一眼,继续抱着楚芊羽的腰撒娇道:“姑姑就知道欺负缘儿,哼,缘儿去找姑父去。”说完,就撒开脚丫子跑旁边的云瑾然挂她身上去了。“缘儿,你姑姑说的在理。再者,你如今已经大婚,不太适合在这样跟姑父撒娇了呢。” “哼。都欺负我,都是坏人。” “……” 终,还是云泽瑞被云瑾然那么一拉。就被这人推了出去,随后就道自己与芊羽还有事儿,就不跟着他们一同了。免得被人嫌弃碍事之类的。“……怎么可能嫌弃碍事……”云泽瑞听云瑾然那么说,心里甚是郁闷的很。自己巴不得可以跟这位公主殿下完完全全没有时间独处呢!现在好了,简直就是坑人啊。 “春风,礼部可有通知何时离宫?” “回公主,礼部的人说今日行礼之后,就可以般去公主府。” “恩。走。”一听可以出宫去了,楚若缘倒是心情好上许多。也没多管云泽瑞这家伙,兴致大起的拉着春风快速往寝宫方向走去,消失在不远处的走廊尽头。“…这家伙真是,也难怪,这里就跟金丝笼一样。一点都不好玩。喂!倒是先等等我啊!” 楚若缘出宫入住公主府的行程,自然是严格按照要求来的。半点通融的样子都没有,而云泽瑞也是一同,回了寝宫就被老嬷嬷看着换了衣衫之后,这才跟楚若缘一同拜了祖先,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出宫去了。 从皇宫到公主府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只是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就用去了三个一刻钟的时间。马车的轮子不像是现代那种,硬邦邦的十分难受。以至于云泽瑞十分不适,这就是当初云泽瑞喜欢马匹的主要原因。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直接一点!这也许是另一原因。 “驸马,你要是坐不住的话,可以出去溜溜在回来。” “……” “要是不想溜溜的话就安静一点。” “……” 第三十一章 公主府建造在已故德仁太子别院的隔壁,规模虽比不上楚芊羽的那座公主府,可因加上隔壁别院的缘故,以至于比原先的占地面积大上了一倍。 往往提起楚若缘的公主府,通常都是将那别院大宅一同算了。不单单是这点,公主府的大门也是将原别院正门进行扩建维护,门匾也早早的换成‘公主府’这三个大字。 从皇宫正门出来到新建的公主府,走最近的路也要过了这皇城大道。不管从那点说,这公主出府的日子,也是十分重要的。以至于今日大路上除去小贩子们之外,还有就是一些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云泽瑞自是不比昨日那般,坐在骏马上任人观摩。如今,她倒是与楚若缘一同坐在马车内。本想好好休息休息,补补昨夜没有睡的时间。可楚若缘似就是打定了主意,跟她没完没了。心里甚是郁闷,可在看看同马车内的冬雪面上,云泽瑞还是强忍着不悦。 昨日冬雪的话,云泽瑞并不是没有想过。即使就那么几秒钟,可怎么说也已经放在心上了。只差拿出行动了……可现在看看,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还是压根,这位大人压根就想玩死自己也不打算跟自己和解? 这种事情,也急不来,毕竟……对方正在气头上。 百般无聊的云泽瑞伸手撩起车窗内的帘子,看到的是一边的百姓,正在争先恐后的想透过云泽瑞撩起的帘子,想看公主殿下的真容。 云泽瑞倒是想将这帘子拉的更大些,可公主大人不同意啊。 只是最平常不过的动作,可在不同情景下,会演变出各种各样的结局。 云泽瑞这才刚刚将帘子放下,楚若缘点头了,百姓们不干了。一个个喊着嚷着想看公主殿下的真容,虽说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可如今已出宫,也应当露一面才对。免得将来冲撞了可也晓得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只是这话出来,怎么感觉都觉得那里不对劲。 本只是嘴上说说,可偏偏得到了群众的共鸣,以至于现场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个要公主殿下出面,一睹真容才可罢休。云泽瑞是被楚若缘各种瞪了之后,这才无奈的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毕竟,百姓们喊着的可是公主殿下您啊。就算云泽瑞是驸马,出去也只是稍稍抵消了一些火气,可大部分还是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再者,您不出去真的合适吗? “驸马,跟上。”楚若缘出马车时,丢了这样的话过来。云泽瑞一笑,也跟着一同出去了。踩着下人特意准备的马垫,双脚落地之后。百姓嘴里的那些话倒是停止了,只见楚若缘只是微微一笑,十分端正有礼的对着百姓一礼。 “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 接下便又是百姓的祝福,就单单是‘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这八个字,就足足说了好几次,直到她们到了公主府门口还是络绎不绝。云泽瑞笑道:“公主,这八字真不错呢。喜欢吗?” 答复云泽瑞的,只是一个白眼。 可兴头上的云泽瑞全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让楚若缘不悦的事情,反而不怕死的上去拉住楚若缘的手。一开口就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甚是将那些祝福说各种改编,什么天涯海角各自飞,什么百年好合应该是分久必合。尤其是有些字眼还是楚若缘全然没有听过的。在看云泽瑞时的眼神,反而更是冷了许多,一开口便跟逐客令一样的语气。“驸马,若是无事的话,请先让开。” 云泽瑞:“……” 楚若缘的声音不高,可这话在她身边三米内的人可是听的清楚。一瞬间都低头不敢看下去,生怕自己的目光惹恼了不悦的公主殿下。 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云泽瑞的经验,又一次的验证了这句话的解释。 可这基本都是自找的。 冬雪脸色也不如前些时候,看云泽瑞时,更是复杂了一些。“冬雪,你家公主这是怎么了?”还偏偏遇上这位不知道是装傻充愣的还是真的缺根筋的驸马爷。“驸马,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切记。” 云泽瑞:“……我行为很奇怪么?” 府内那些在场的下人一一低头不语,更甚是不敢抬头看看这位初来乍到的驸马爷。以至于那句问话,变成了自言自语。暗叹一口气,只好跟着冬雪刚刚离去的方向走去。总不能刚到公主府,就跟公主殿下分开的那么远。 毕竟人言可畏。 只是等云泽瑞到了寝殿时,就被春风挡在了门外。云泽瑞还未说什么,就先是瞧到春风那一副‘我看见你就不爽’的脸色,心里暗笑,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大神?难不成这位n记仇,想的是前些日子还未到皇城时,自己在路上调侃她的事情?要是这样的话,还是先撤比较好。 云泽瑞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悠着回来。“春风,昨夜公主受累了,我呢现在去厨房看看,顺带让厨子们准备一些吃的。” 春风暗骂:好你个不要脸的云泽瑞!居然敢占公主便宜!!! 早已在殿内悠然自得看着书籍的楚若缘对于外头的事情也是知晓的,只是不想出去见那人罢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冬雪,却已经好几次欲言欲止的样子,实在是让楚若缘憋不住,特别是替冬雪。“有话直说。” “公主,是奴婢逾越了。” “没事。有话就说吧,看你那样子我都要替你辛苦。” “公主,冬雪不明白。在大街上,公主与驸马接受百姓们的祝福时,笑容十分灿烂,可怎么到了府内就……” 楚若缘一听自家婢女竟是问这件事情,脑海里自然浮现在大街上。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云泽瑞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后背,似给予支持一样的能力。可这才刚刚到了公主府,这人就开始犯混,什么百年好合应该是分久必合。这人究竟个什么意思!大不得早些与自己和离是么?哼,本宫偏偏不如所愿! 楚若缘自然是没有将自己心里的那些事儿拿出来说,怎么着说出口还是有些害羞。于是干脆挑了个话题试图转移冬雪的注意力。“驸马人呢?” “公主,驸马给您准备吃的去了。” “恩,派人跟着他,莫让这人闯出什么祸端来。” 第三十二章 被人带着走的某位驸马爷,如今正在公主府内的某处走廊上游荡着呢。毫无征兆的打了数个喷嚏。还偏偏这喷嚏之后,鼻子就有些发痒,伸手揉揉倒是不要紧,只是最后揉着揉着就揉出血丝来了。 这血迹还是被带路的下人发现的,在看云泽瑞那样子,更是心下一惊。心想他们的公主殿下该不会昨日大婚时对这驸马爷痛下杀手吧?怎么这才过了几个时辰,这驸马爷就无端端的流鼻血了?还压根自己没察觉到,会不会被公主大人打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一直都晓得人言可畏的意思,可没想过这事儿转播的速度还挺快。这不,一眨眼,这个公主府都晓得驸马爷流鼻血了。又一刻钟之后,整个皇城都晓得了。哭笑不得的听着各种版本流鼻血事件,偏偏也就只有一个版本稍稍相近,可也不准确。端着准备的食材往楚若缘的所在地走去。 云泽瑞的耐心已抹去了一半,一脸黑线的听着下人说公主殿下已移驾,请驸马爷去那儿可以见到公主。那话越后云泽瑞的脸色越是难看。一脸不悦的将那食材直接往后面丫鬟手里一塞,笑着说:“这个你给公主送去。让她慢些喝,免得呛死。” 前那句话,那些下人还在心里称赞驸马爷真是温柔体贴的人。可后面的话,无疑是直接将刚心里的想法给推翻的彻底。一下子愣在哪儿,一时没回过神来。等神回来了,驸马爷已经走远了。 即使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公主殿下面前完封不动的将那些话一个字不落的说出口啊。小丫鬟心里忐忑,十分的忐忑。可又不能临时跑路,到时被抓回来岂不是更惨?端着快冷掉的食物往公主殿下如今所在的地方疾步走去。 她也担心啊,要是驸马吩咐的事情没有办好,又招惹公主殿下不开心,那这日子就别过了。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楚若缘换了三次地方之后倒也失去继续修理云泽瑞的心情,反而就在这地方等着那人的到来。可来的人是府内的丫头,手里端着的东西,大约是那人准备的。心下自然也是欢喜忧愁参半,本只是想给这人一些下马威,好让这人别小瞧了她。可看这情景,似她这位公主殿下生架子气一样。 丫鬟有些胆怯,可偷偷抬眼看见的是自家主子对着自己露出微笑。那一丝胆怯随着笑容远去,心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鼓了全部的勇气一番,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奴婢参见殿下。” 楚若缘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并让这丫鬟不必行礼。“殿下,这是驸马特意叫奴婢给您送来的。” 楚若缘微微皱眉,倒是没让这丫鬟看到。“恩。秋霜你来看看,驸马爷会给本宫做什么膳食。”秋霜应声上前,将丫鬟端着的膳食一开,看见的是一盘黑不溜秋的东西。微微皱眉,取了放置一旁的筷子将其夹起,认真仔细的看了会这才看出什么玩意儿。“殿下,这是鸡翅。” “鸡翅?” “是的殿下。” 楚若缘有些不相信,这黑不溜秋的玩意儿是鸡翅?再说,这味道怎么有股甜味在内。随手招了一人过来,命令道:“吃。” 被临时喊来的下人,一看公主殿下叫他吃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就有种反胃,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喉咙里出来一样。还没下口呢,就先跑一边去呕吐去了。在场的那些人看着这侍卫面如死灰的样子,心里想道:这东西一定不能吃! 要云泽瑞在的话,一定会在那侍卫呕吐的时候在上去补上几刀。坑人货,这菜又没有下毒,还没有吃呢,就跟吃了泻药一样从嘴里泻出来!找死啊! 见了侍卫那表现,楚若缘也没了吃下去的,她也担心啊,这还没吃就成这样,吃下去会不会直接吃坏肚子?到时又要被夏雨那孩子絮絮叨叨的,絮絮叨叨就算了,那孩子一哭才是烦心的事儿。 挥挥手示意那些人退下之后,当然,连带那膳食也是一同撤了下去。秋霜有些担忧的看着楚若缘,不过片刻,就有人带着膳食来见楚若缘了。还未等楚若缘发问,秋霜就率先出来了。将那些盘子摆好后,对着自家主子说:“殿下午膳也未吃多少,如今也已过了一个时辰,怕是有些饿了。秋霜自作主张的让府里厨子准备了一些糕点,让殿下先垫垫。” “秋霜啊,本宫算是更加肯定了。谁要是娶了你,就是八辈子的福气。说说,有没有心上人或者是喜欢的人,要是有的话本宫做主许了如何?” 在楚若缘开口说前一句话时,就已经猜中这公主又要说什么话了。自上次离宫开始,这话就已听过不下五次。虽说前几次,她与其余姐妹都奋力表示自己终身不嫁之后,可这殿下调侃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以至于如今完全没了反应,等做完手里的事情之后。这才说道:“殿下,秋霜自知体质羸弱,再者病快入膏肓,这婚事就免了吧。秋霜只愿,有生之年能见殿下平安幸福。” 楚若缘有些慌了,若不是深知秋霜性子。虽有些薄弱,可性子确是强硬的很。“那本宫就许你一世都不可离开本宫身边。若是将来有欢喜之人,也定要让本宫知晓。可好?” 秋霜点头便应下了。 云泽瑞有些闲不住,在这公主府内转悠了一圈之后就失了继续闲逛下去的兴致。与其说没兴致,倒不如说完全没有自由才对。身后的那些来看着她的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实在是吵人,更让云泽瑞头晕的那些该死的话。 “驸马爷,这儿您不能进去。” “驸马,这里没有殿下的命令不可进入。” “驸马,这里不能进去。” 她这驸马是傀儡是傀儡吧! 实在闹心,干脆叫了人去将云涛云腾那两个小厮喊来。等这两个到时,云泽瑞就起身拍了拍沾了些灰尘的衣摆,转身就往大门走去。“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 第三十三章 云泽瑞这还没有出府呢,就被一波又一波的人拦住去路。 美其曰:我等保护驸马爷周全。 云泽瑞毫不掩饰的翻了几个白眼过去,护她周全?她武功怎么样那公主大人可是清楚的很。需要出门带几个侍卫的吗?而且,她又不是出远门诶!再者,这么大的排场,知道的是公主殿下派人‘保护’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皇亲国戚外出打猎呢!“哦。公主可说过一切都听从本公子的吩咐?” “殿下的确这样吩咐过。” “很好。那些你们几个现在都去附近水井挑水,提水绕府三圈,在将水倒入厨房后的水缸里,倒满为止。这就是你们今日的任务,等本公子回来时会去检查你们的成果,去吧。”云泽瑞一听楚若缘那些吩咐之后,心里便立即想到主意可以甩开这些无聊的人。明知道这些人会抽出一两个出来暗中跟着自己,可毕竟大部分还是会留下完全那个挑水的任务。 对此,云泽瑞倒没继续跟这班子的人讨价还价。他们毕竟是他们,与她无关,再者也只是奉命行事,若不能给些情报,怕另一边也是吃力不讨好。“公子,今个儿要去哪里走走?” 等出了公主府后,云泽瑞这才想起,这儿不是榕城,没有自己熟悉的酒家街道,有的只是陌生的地界罢了。若是仔细想想,有血缘关系的也莫过于那个太上陛下的丈夫,最亲密的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前者想见面,难。后者,不想见面,更难。 “去云府看看。”许久之后,云泽瑞这才摇着折扇,下了一个目的地。 云府这个地方,对于云涛云腾二人来说是在熟悉不过的地方。二人轻车熟路的带着云泽瑞抄了近路过去,三人在小巷子内穿行着。外部的热闹,巷子内的阴沉,就像是一片光明一片黑暗一样。“本公子出府,需要跟老鼠过街一般?”语气内的不悦十分明显,可没发怒的意思。云涛见自家主子不悦,连忙解释道:“公子,这小的是为您好。您不知道,这前些日子,您一直都在别院内没怎么出门。小的恰好去买了些东西,在路上听百姓们说,皇城内的四公子想找时间整死您呢。” 云泽瑞冷哼一声,“整死我?呵,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云涛,你对那四个败类有什么了解的地方一一说出来。这样本公子也可找机会好好反击一下,免得被当成没用的包子,任人宰捏。” 云涛连忙称自己一定会言而无尽之后,这前进的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云泽瑞实在是不喜欢太过潮湿的地方,尤其还是阴暗的小巷子里。这种地方,往往没什么人,越是容易出现什么倒霉的事故,没出事情倒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是谋财就是害命,搁那那不好,不是自找麻烦嘛? 有了这缘故,云泽瑞自然是没多少心情跟这两个小厮在原地瞎扯。反而是一脸嫌弃的赶紧让他们两个带路趁早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从公主府到云府距离并没相差多少,走大街也需走上五条的样子。云泽瑞只感觉自己拐了几个弯之后,在出了巷子口,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所大宅院。远远的看去就瞧见那宅院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等走近一看,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数名衣着深蓝色家丁服饰的小厮,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云府”四个大字。 云泽瑞倒没说什么,直径往大宅内走去。这不,还没进门呢,就被门口的几个小厮拦下了。拦住去路的小厮,倒也是问的直接。“这位公子请留步。” “嗯?” “公子这里是云府,若是没有……诶,你……” 云泽瑞在那巷子里穿梭了些时候,虽没几分钟的样子,可还是没缓解过来。对这小厮的盘问也没多大的心思去响应,直接将一枚令牌丢了出去后,就直接进去了。“过来一个给本公子带路!” 对于这个地方,云泽瑞也不过年幼时来这个待过一会。可毕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即使她的灵魂是成人,可……怎么说自己都是被人抱着的。压根就没在这云府内跑过,路什么的,自然也是记不了多少。 东苑,这个地方作为当今太上陛下皇夫曾经住过的院落。自那位皇夫殿下入住公主府再到皇宫之后,这个地方也就被搁置了下来。若是云家嫡系子嗣多或从未封王搬离皇城的话,那这个地方居住的应当是嫡长子云泽民或者是最受宠爱的子嗣居住的院落。如今,这个地方再一次开启时,它的主人也已经更换。 “公子,您新做的衣裳已经送来。热水也已备好。” “恩,下去吧。” 再三确认门外没人之后,云泽瑞这才回到浴桶边上将身上的衣裳褪去。整个人坐在浴桶内享受这短时的沐浴时间,沐浴时最容易放松,温暖的水将其包裹,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等睁开双眼时,自己早已躺在床榻上。“公子这般休息,很容易被人识破身份的哦。” “原来是心儿啊……这么早就回来了?” “公子,似乎很失望的样子呢。难不成公子期望是公主殿下服侍您上床休息的?公子不怕被吓得半死。”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被那个女人吓死!再说了,你这调侃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赶紧给我收回去!” “公子啊,您也是个女子诶。怎么这么不了解女子的事情。近的就不说了,这远的,您自个儿对那位说过什么话,心儿可是晓得清楚。别说那位生气了,就连心儿听着都有些恼火呢。真是过分的坏人。”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心儿说了呀,公子真是个坏人。” “……” “公子不必这般急躁的样子,这般下去,说不定这沐浴也是白费了。再者说,您对那位说的那些话,您自己觉得呢?” “你的胳膊往外面拐了。” “心儿可不敢,心儿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公子若是一心想离开,心儿也无意见定然相随。公子若是想通留下,心儿也一如既往跟随公子。只是这去或留,公子要自个儿想清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呢。” 第三十四章 天还未暗下,楚若缘便派了人过来让云泽瑞过府用膳。 云泽瑞倒也没推脱,一挥手就让人准备马匹去了。 可直到她出发,都未曾看见自己贴身婢女的影子。对此只能独自叹气,这才刚到皇城没足月呢,自己这婢女就开始训斥自己起来了,这在过些时日,怕是都会直接动手了。这叫什么事儿? 等到了公主府,下人直接领着云泽瑞去了寝殿。这一路上,云泽瑞一直都在想这一个问题,自己当初的话的确是过分了一些,可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公主大人应该不会那么计较才对,不对,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才对。再说了,自己当初也只是发发牢骚,并没真的那样打算。当然,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云泽瑞沮丧了,这些可以当做推辞吗? 不可以!这些要是一说,估计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小说君羊-叁捌伍肆肆柒捌壹柒 该死的!自己当初干嘛那么多嘴说那么多干嘛!这其实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找虐的节奏! 下人将云泽瑞带到寝殿门口之后,行了礼。就没有多余的动作,他那知道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主子,多期望他有多余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抬头,瞧见的是这主子其实早已神游出窍了。心里更是将这驸马爷狠狠的贬低了一顿,可这时辰也不早了,若是这人还不进去的话,怕是倒霉的还是自己。 “驸马爷,殿下在殿内等着您呢。”深知公主脾性,要是这主子在不进去,怕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云泽瑞完全是因为那句‘殿下在等着您呢’才醒悟过来的。心里清楚的很,可偏偏脚丫子就是不想挪开那一步,她怕脚丫子一挪开就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跑出公主府。可……她丫不敢啊! 这情况下跑路,岂不是又是找死的节奏?!!! 人就是这样,越是知道前面的凶险越是要去挑战。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个儿她云泽瑞入寝殿,就是闯虎穴去了。 寝殿的门开了,等她走了进去后。又合上了。 殿内的光景,也因烛光的缘故可以看的清楚。 而那公主主人如今正坐在圆桌旁,面带淡淡微笑看着她。起初云泽瑞还以为自己一进来,率先就有可能收到一份‘砸礼’呢。可看如今,似自己是将公主殿下想的太坏了一些。这需要好好审视审视自己。“驸马在外逛累了?本宫命厨子备了饭菜。” 这下云泽瑞可有些不好意思了,白日的不悦倒也因此消逝的干净,不止如此,还觉得公主大人真是贤慧,会替人着想。“公主今日刚刚出宫开府,忙着府中事务,辛苦了。” 云泽瑞以为两人还能与之前一样谈笑风生,可为何总有点奇怪……尤其是公主殿下的那些行为,怎么看都好像是从未出宫的皇家子嗣一样。在看言行举止,好吧,看了其实也是白看,无一挑剔。有的尽是皇室风貌。 这人真的是楚若缘吗? 云泽瑞在心里这样想到。 因怀疑这点,以至于云泽瑞做了有史以来最二最流氓的一次,那就是上去摸了摸。也幸亏云泽瑞反应快,被甩了一耳刮子之后,就迅速逃开了。这才避免第二波的‘殴打’。 云泽瑞大喊道:“公主你这素干嘛?!” 楚若缘如今已经怒火中烧,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这位‘登徒子’。不管是面上还是心里,都表现出‘我对你很鄙视’的感觉。最终简化成了四个字:“揍你而已。” 天还未亮透,府内的下人们就已醒了大半,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等太阳缓缓升起之后,这才有人去了寝殿唤公主驸马起身。这去唤的下人,自然就只有那四个丫头了。随四个丫头一同过来的还有几个丫鬟,手里都端着东西。 进了内室,轻声的将那早已半醒的人儿唤起。命人将水端来,轻轻地擦拭脸颊。随后就开始为其更衣,四人一同上手没多刻就已经穿着完毕。等楚若缘的思绪彻底苏醒时,全身上下早被那死丫头打理好了。 那四丫头里最活泼好动的非夏雨莫属,如今好不容易将公主的行头打理好了。自然是要好好放松放松,可她环顾了四周,硬是没有找个可以让她好好放松的人。于是一开口就是问:“公主,那个二愣子白痴驸马呢?” 二愣子的白痴驸马? 其余三个丫头一听,可是心下一惊。在看那主子的表情,似也有些惊讶。可不久之后便笑了出来,随后对夏雨语重心长的说:“夏雨这些话你在我们几个前面说说就好,可别在外乱说。要不然,还以为本宫亏待了那驸马爷呢。” 夏雨一听自家公主这么说立马就不乐意了,那些事情虽说她夏雨没有亲耳听见云泽瑞说过。可那些话的确出自云泽瑞的嘴,入了她们公主的耳。本就觉得那其实是个好人,没想到居然是个坏人!最可恨的就是那个坏人居然还是驸马,是公主的夫。那就更不悦了!“公主,话可不能这么说。明明就是那个白痴脑抽的驸马亏待了我们公主才对!” 夏雨此话一出,倒是让其余的四人一笑。 这也难怪,这夏雨左一句白痴脑抽右一句亏待什么。简直就是让在场的那些人忍不住捂着嘴角偷笑去了。 夏雨一看这些人都在哪里笑,自己还不知道原因呢。嘟着小嘴,拉着秋霜的衣袖要她给自己说说是什么让她们发笑。 秋霜脸上微微一红,将夏雨拽着自己的衣袖松开。无奈道:“夏雨自己想想自己刚说了什么,我与春风要去找驸马了。” 夏雨低头不语,最终闷闷的回应了一句。 云泽瑞从自己的小房间出来时,恰好就遇上了准备去找她的秋霜春风二人。云泽瑞今日本有些不想踏出那小房间一步的,只是……在这个没有计算机的世界,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会不会无聊死?最终还是出来走走。 二人行礼之后,自然是抬头正面云泽瑞。只是,这驸马爷脸颊上的手印是怎么回事?云泽瑞苦笑:“这是昨日说错了话,被招呼的。” 春风秋霜二人相视一眼,便不在多问什么。“你们两个找我有事?” “驸马,今日是回门之日,请驸马稍后准备一下。” “回门?哦,我晓得了。你们先去伺候公主吧,我先出去一下。”云泽瑞说完,抬脚就往外面走。而且这速度越来越快,最终直接施展轻功跑了。云泽瑞这般急忙自然就是去找心儿的,首先,云泽瑞并不是因回门的事情这般着急,而是因为顶着这红印子实在是不好在外瞎逛不是。 云泽瑞:“心儿。你在不在。” 心儿:“公子,请进。” 云泽瑞推门进入,无奈道:“公主大人下手真狠,都起印了。” 心儿:“公子,应该是你说了什么话直接惹恼了人家吧?” 云泽瑞瘪嘴不悦道:“诶,怎么说我都是你主子,你这样说我会难过的好哇。” 心儿:“主子,那你应该拿出一点气势才对。” 云泽瑞:“……” 第三十五章 云泽瑞深知此时不能否了心儿的意思,只能低头任心儿‘苦口婆心’的训斥,若是说到不苟同的地方,云泽瑞还是会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可最终都是被心儿下手稍稍一重就消失的不见踪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躲开心儿的攻击,不管是口头上还是行动上。云泽瑞也不知已说过几次,动口时不动手,动手就不要动口了。可偏偏心儿‘训斥’她的同时,动口又动手,轮番上阵。也幸云泽瑞的武艺比心儿不知好上几个台阶,以至于动手心儿基本没占什么便宜。 行动上没占便宜那只好口头上往死里占便宜。 这开口训斥也不知多久了,到现在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云泽瑞只能用打哈欠表示自己已经听了许久,就算心儿你有母亲大人特意批准的‘训斥少主资格’的也应该可以停下了。在训斥下去似有些过了。云泽瑞一表现出那姿态,心儿也就明白自己差不多可以点到为止了。当然,若不是云泽瑞主动要停,心儿可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云泽瑞。 真像是一个孩子,尤其是在外的时候,压根没了在府里算计夫人的心计。 自小学医的心儿自然是看出云泽瑞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对于的话倒也没问,直接转头去取需要的药膏。站在不远处的云泽瑞也只是用手摸了摸被打红的脸颊,见心儿默不作声的去了内室也就稍微放心了一些。毕竟,现在不在府里,多少还是需要注意一些,免得落了口实,到时也不一定说的清楚。 心儿取的自然都是消除印记的药膏,也不理会云泽瑞的话,自顾自的将云泽瑞的手搬开,看过那红色印记之后。十分淡然的将药膏涂抹上去。红印子也不过巴掌大的地儿,颜色却是格外的艳红。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手,既然这般严重。心儿心下的疑问,可在想想昨日这印子还没有,那……也只有那位可以做到这点。 无奈叹息。 等药膏上好之后,心儿将药膏摆回原地之后。这才开口询问这印子的由来。平时一问就会回答的公子,既然有些支支吾吾。细问之后,心儿也只觉得,公主殿下这耳刮子打的的确好。让人回神也不需要摸人家胸口处。这简直就是比登徒子还要可恨。 刚从一哀怨地出来的云泽瑞自然也想找个人大大吐槽,只是这吐槽之后,分明也感觉到了身旁的冷意。这似乎自己又是说错了话。“心儿,等会我要随公主回门。你跟云飞随行,我先去公主那儿了。”说完,便直接离开了心儿的房间。 从心儿住处到公主寝室的距离虽说不远,可毕竟也是有点距离。再加上云泽瑞也不知如何去面对那位跟老虎一样的公主殿下,以至于在路上的脚程越来越慢。一刻钟的脚程,硬是走出了个两个一刻钟。 也因云泽瑞特意磨出的时间,让云飞得了机会将云泽瑞喊住。云飞急急忙忙的样子倒也少见,云泽瑞也没心思去多加了解,最多也只是调侃了几下。只是就这调侃,差点让云泽瑞晕了。原由就是这回门是需带上礼品随妻子回娘家的。可云泽瑞这从属地到皇城身上也没有特别的礼物,没了礼物倒也不是什么重要问题,可要是被那些话多的大臣说了出去,岂不是云府也跟着被人瞧不起了? 云泽瑞虽是转世人,可毕竟自己原姓就是云姓。自己可不会一点都不会去在意那点。云泽瑞当机立断,立即带着云飞出了公主府,去了云府老宅子。 云家本族随已经前往属地多年,但多年的底蕴还是留在了皇城之内。这一时半会要云泽瑞拿出个特别玩意儿,想必也就只有在这云家老宅子之内了。从公主府到云府也不过半刻时间,云泽瑞却是用了轻功直接跑进去的。这差点就被府里的下人给当盗贼抓起来了。云泽瑞倒也直接,将云府老管家拉了过来直接问府里的稀罕玩意儿在那里。 老管家若不是看在这贵公子是自家二少爷的公子份上,说不定都想让府里的小斯将其赶出去呢。可在看云泽瑞一脸急躁的样子,想必这稀罕玩意儿应是重要的。再三询问之后,在得知这是要送皇家的回门礼。老管家二话不说就将云泽瑞带去了宅子深处的房屋之内。只是这房屋许久没有打扫,门外也有数把生锈的锁具。 看那几把锁具,应用了许久,却没有更换的痕迹。云泽瑞心中纳闷,可又不能太过直接询问。左顾右盼看了这小院落的环境之后,这才开口问道:“老管家,这院落怎这般落寂?” “小公子,这以往就是放置杂物的院落。如今也已经荒废了。” “荒废?老管家,这儿难不成还有什么稀罕玩意儿?您可别跟我开玩笑,这……” “小公子不必担心,这儿是老爷吩咐的。”老管家自然也不想自家公子露出这副担忧神情,干脆就将老爷拖了出来。“这儿是老爷从各地搜罗来的奇珍异宝,还有就是当时圣上及女皇的赏赐。因数量过大,就将异宝库放置在了这儿。” 云泽瑞直觉自己太过看重外表,她要是盗贼从这儿进来,看到这外面场景,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了呢。 “公子,请随我来。”门已开,老管家就点了蜡烛,领导着云泽瑞进入那房屋之内。而此时的云飞,因云泽瑞一句想吃附近那糕点早早的被支开去做其他的事情。云泽瑞对那老管家的自称倒也没什么反感之处,从年纪上来说,这管家要是对他自称‘老奴’的话,云泽瑞反而会有些不太习惯。 从外表看,这异宝库也不过三间的样子。只是进去才发现,这里面其实已经乱到一种境界。看到的都是白色的灰尘以及蜘蛛网,还有就是好几个大大的箱子。也不知里面摆放了什么,还有就是数个立在那儿的大型柜子,这让云泽瑞有些心塞。 这应该不会突然跑出个僵尸什么的吧…… 作为新世纪女生的云泽瑞简直就是将这yy发挥到极致,再加上自己酷爱这僵尸什么的。以至于现在的云泽瑞完全处于亢奋状态。而这状态被老管家认为其实这公子有点胆小怕事。 老管家开了机关,而下面自然就是存放着那些稀罕玩意儿。 云泽瑞倒也没在一旁开口说要带什么东西回去,谁叫他对于这点完全没有什么印象。在现代也不过烟酒糖之类的玩意儿,就单单现代的四件物都没记全的云泽瑞,又怎么会知道古代的四件物? 老管家见自家小主子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下也是明白了些。亲自从库房内挑选出了一些礼品,在用礼盒包装好,这才同云泽瑞一同出去。 第三十六章 不过清晨,街道上的行人有些多。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竟聚集了这么多的百姓在拥堵在路上。若不是有急事,云飞还真想慢悠悠的前进,只是这要是送晚了,怕自家公子会生气。 云泽瑞让云飞去的是一家玉器店,说是自己早些日子在那家玉器店内订下了玉石,让掌柜家打磨出玉佩来的。这家玉器店名为玉轩楼,以信誉工艺闻名天下。开店到今,已有百年历史。不管是信誉还是工艺或是集这两者,云泽瑞都十分在意,以至于她一到皇城,便直接带着未打磨的原石前往玉轩楼,请这家玉轩楼的掌柜打磨玉石,为她打造玉佩。 今日,便是约定之期。 时间也不算太早,等云飞到时,玉轩楼也恰好刚刚开门,正在打扫当中。 云飞倒也没直接进入,反而问了玉轩楼里的小厮之后,随后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这玉轩楼的大门。小厮带着云飞去的自然只有掌柜哪里,随后就下去继续做事去了。“请问这位公子今天来,是打造玉器还是来取玉器的?”掌柜不过三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深色长袍,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对面的云飞。“掌柜,在下是奉我家公子的命令,前来取玉佩的。这是当日掌柜交予公子的订单。请过目。” 掌柜端上来的玉佩,共有两枚。其设计完全按照龙凤佩重新来过,当中更是添了些其余画工。掌柜自然也是将原图拿了出去一同交予云飞,道:“东西都已经在这儿,请过目,若没什么问题,请付清剩下银两。” 云飞将两枚玉佩跟画纸上的样稿好好的打量了几下之后,随后就将剩下的银两补全。“掌柜的,麻烦用上好的礼盒包装一下。” “好的,稍等。” 过了一刻,云飞这才从玉轩楼内出来。 只是云飞前进方向倒不是云府,而是公主府。 与此同时,云泽瑞也出了老宅,身后跟着数名小斯。云泽瑞也只是转头看了看那云府牌匾,目光随后就落在了老管家身上。“公子一路小心。” 云泽瑞点头,便带人扬长而去。 等云泽瑞到公主府大门时,楚若缘也恰好准备出门。见云泽瑞带了一班子的人回来,在看看那些人手上的东西,心里也知道了个大概。“驸马,随本宫进宫。”楚若缘说完这话后,便没有停下等云泽瑞的意思。 云泽瑞苦笑,只能差遣小斯跟上。 回门的队伍倒也不长,只是单单礼品倒有七八人提着。而剩下的那些要么就是府里丫鬟就是保护他们的侍卫。四名婢女并未同车伺候,云泽瑞自然而然的就成为那斟茶的人选。“公主,请。”云泽瑞斟茶技艺不上不下,平常人喝或许还会得个‘不错’的称赞。只是,换了那些有品或是出身高贵的人,怕是另外一番情景。 楚若缘也不过小浅一杯,眉头便已皱起。有昨日那么一出,云泽瑞也不会继续不怕死的去找什么麻烦。见楚若缘这般神情,自己也是下意识的往外挪了挪。“公主若不是不喜,还是让秋霜来吧。” 云泽瑞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离这马车远远的,最好是看不到楚若缘。 “无碍。” 听了答案,云泽瑞也只是觉得大好机会没了,有些可惜。 “驸马,宫内不必宫外,谨言慎行。本宫想,你还是懂的。” “公主不必担忧就是,这些在下都明白。定会做到不说不做,就坐着。”云泽瑞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楚若缘那几句话的意思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云泽瑞有些心塞,她们怎么说也都相识一场,就算结为夫妻之前也是好友关系。怎么一结婚之后,关系变的这么差。 果然,还是自己嘴贱的缘故吗? “如此最好。” 楚若缘应的冷淡,云泽瑞一时之间又不知自己应当与楚若缘说些什么。以至于这趟前往皇宫之行,变的安静万分。 打破这寂静的也就只有外部的人员,刚打破这安静的,也就只有一个消息,那就是到达目的地了。“望驸马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楚若缘下车之前,对着云泽瑞说了这番话。云泽瑞的脸色亦是黑了些,点头算是回应楚若缘的那些话去了。 只是看着楚若缘下车的背影,云泽瑞简直就是强忍着踹公主屁股的心情。不悦道:“公主殿下一路重复谨言慎行,就这般对在下没有信心。” “你是本宫驸马,信心倒也不可说没有。只是……本宫稍加提醒提醒罢了。驸马若是恼本宫,本宫也是无话可说。”楚若缘本不想与云泽瑞又太多的交流,可毕竟这人是自己名义上的驸马,若不提点几句,让那些看热闹的看了热闹。最终出来收拾残局的还不是自己?为此,楚若缘也只能出声提醒提醒这位驸马爷,免得到时出丑。 “……公主殿下的话好像在下无理取闹了一番。罢了,本少爷答应的事情定会做到。只是希望公主与本少爷有个约定,不知道公主殿下可否给予本少爷。”见楚若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云泽瑞就来了气。可转眼想了想,这公主殿下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这也许也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可以摆脱这可笑的婚事。和离这件事情,云泽瑞也不知想过几次。或许应说从楚书昱下旨开始,云泽瑞就已经想了数次,只是每次的结果都是正比。 谁叫,这只是不符合情景的幻想而已。 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云泽瑞心里也是有些忐忑。 这不过成亲三日,就对着自家妻子说要和离的事情。 不知道这公主姑奶奶会不会直接一耳刮子劈死他。 楚若缘听那话时,也只是晃神了下。楚国从建国开始到现在,好像没出过和离过的公主呢。不管从何点出发,楚若缘都不愿当那‘第一人’,只是转念想想,这夫妻之事也是私事,也没牵扯到是非。“三年,三年的今日,你便可离去。” “那啥,可以改成一年或者两年吗?” “那便次年的年底。” 对楚若缘那毫不犹豫的回答,云泽瑞倒也没多加在意。想必也是因自己早些时候对她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也罢,不过一年的时日,也应不会招惹出什么是非。不就多了个人陪着而已。云泽瑞这么一想,心下的压力倒也少了不少,脸上笑容更是灿烂了许多。 第三十七章 按宫里的规矩,马车不可行驶进入大内。 唯一几次特许,基本都用在了皇夫云瑾然与公主楚若缘身上。前者是懒,后者是不想走。简直就是……一个德行。云泽瑞倒也沾了楚若缘的光,不用下车走路。倒也不错,毕竟这皇宫大的过分,走几步就会累得很。 能坐车为何要去走着? 早年云泽瑞的信条就是能走着不跑着,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反正,综合一个字就是懒。 楚若缘若是晓得自家驸马是这样想的,说不定直接不顾他人看法,直接将云泽瑞一脚踹下去。想坐车?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即使真的被踹下去,云泽瑞也许也不会生气。谁叫自己刚刚得了楚若缘的承诺,一年之后就和离,这简直就是天籁好不好。虽名义上是他迎娶楚若缘,可实际上呢?分明就是他‘嫁’入皇室。嫁入皇室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不习惯。 作为新世纪的人类,对这点倒也没什么太过在意。只是……可以选择的话,他还是比较喜欢当自由一点的孩子。 刚到宫门口时,马车停下楚若缘起身时。云泽瑞还以为要从这里下去之后,谈判的机会就会变少。虽说以后的机会也多的是,只是那时候岂不是又要往后推迟几日?那……他才不要呢。好不容易出了南王府,结果入了这宫门,要是这宫门都出不了,云泽瑞觉得是自己是不是应该策划一起刺杀事件,让驸马云泽瑞从这个世间消失。 不过…… 云泽瑞既笑了出来,刚刚自己要楚若缘下个承诺时。好像是菜市场内,家庭主妇讨价还价的样子呢。 坐于对面喝茶的楚若缘听到那噗嗤笑声,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抬头看了看云泽瑞因何事笑出声,只是……楚若缘无奈苦笑,这人化名云城时就与自己说过,向往自由生活,不想被世间所拘束。只是婚姻大事,早已做主。况且,还是无法拒绝的婚事。只能期望对方女子,有心爱之人,等有朝一日可以和离。 楚若缘从未想过,她楚若缘就是被自己惋惜的女子。 实在是哭笑不得。 坐了马车,抵达目的地的速度是比走路快了些。 云泽瑞一下车才发现,地面湿哒哒的。看似刚刚似乎已经下了一场小雨一样,抬头看,并未发现乌云散去的样子。“驸马,请跟上。”楚若缘一下马车,就直接离开了。而云泽瑞则还在哪里研究这乌云怎还未散去。 秋霜本就距离云泽瑞最近的婢女,再者出府之前楚若缘就命她跟着云泽瑞的身旁,以备不时之需。“呃?秋霜,其他人呢?” “已经随公主离开。驸马若是在不跟去,怕是会晚了。” 什么晚了?云泽瑞自然是不会直接问出口,这件事情不需要问也应该知道,这哪里有人长辈等着她的道理?只是云泽瑞前世今生的年纪加起来怎么说都比那些人大了,可……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罢了。 等驸马到达目的地时,楚若缘已经在外站了小许时候。“驸马,多余的话本宫已经不想在说,望你自己有所分寸。”说罢,便拂袖进殿去了。留下云泽瑞一人风中凌乱。 她好像没做什么事情吧……这女人怎么就这样对她?! 实在是过分了一些。 从成亲到现在,楚若缘给云泽瑞没几次好脸色。至少,昨日难得的温柔样,也因云泽瑞耍流氓给弄没了。还给楚若缘留下了十分不好的记忆,尤其是……为何自己的驸马其实就是个登徒子?!愤愤不平的楚若缘,已很想将这人好好教训教训。可回门又不可推脱,那便路上教训教训就是。 口头教育比起动手,有时更容易伤人。 随行跟来的婢女侍卫们都留在殿外,入内的也只有他们二人而已。楚若缘倒没有丝毫靠近云泽瑞的意思,反而略带嫌弃的距离云泽瑞远远的。这明显的疏远让云泽瑞有些不悦,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相识一场,不需要这样子的吧。 一个靠近,一个避开,一直到殿内才有所缓解。 云泽瑞的笑意比在宫外更深了些,谁叫刚刚的行动当中,她是获胜者呢。 这拉拉扯扯的样儿,入了别人眼可就别的风景。成亲了的只是淡淡一笑,那些没经人事的婢女们都一个个红了脸颊,低下头去不去看正恩爱的公主驸马。 “咳咳。”楚书昱早已将朝服换下,着较为轻便龙袍。只是见自家姐姐与姐夫这般亲近,一时间有些无奈,虽说……自己也不是……只是看自家姐姐这般样子,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听了咳嗽声,那两个‘恩爱’中的两人才有所反应。“缘儿见过姑姑姑父,母后。” “泽瑞见过诸位长辈。” 在宫内不必宫外,礼节是必须到位。也因楚若缘那表现,云泽瑞倒也反应的快,没有慢半拍。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云泽瑞一点都不想将自己推往太前方的位子。出手就打出头鸟的道理,云泽瑞不是不明白。不管是云家还是在这皇家,凡是还是不要太过出头,被惦记着将来脱身就难了。 “今日是缘儿回门,昱儿你带泽瑞出去走走。” “知道了姑姑,来姐夫,走吧。”楚书昱虽为一国之君,可在这时,更像是家中长子听从母亲的孩子一样。 “可是……” “没事没事,走吧。”楚书昱倒一点都没有给云泽瑞回话的意思,直接拽着云泽瑞往殿外走去。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的云泽瑞,从小到大从未被人拖着走,而第一次就这样被楚书昱夺走,这实在是有点……心塞? 来不及心塞,就看着楚书昱将自己的衣衫稍稍整理了下。“姐夫,陪朕走走。” 这气压似乎变的有点快。 “是。” 出了殿,楚书昱就从邻家弟弟变成一国之君。不过一门之隔,变化就这般大。云泽瑞也只是跟在楚书昱的身后,没有一点与他并肩走的意思。“姐夫,虽说这是在宫内。你也不用这般拘礼,你毕竟是我皇姐的夫婿,不必如此。” 云泽瑞只能干笑几声,随后开口说道:“皇宫乃是国家之根本,皇上是一国之君,而泽瑞是臣民,收礼是应该的。” “可今日是皇姐与姐夫回门之日,繁文缛节还是免了较好。” “皇上这么说的话,泽瑞便恭敬不如从命。” “姐夫,这称呼也改改。你唤我昱儿便好。” 云泽瑞一听这称呼,就有些头晕。虽说自己前辈子加今生的的确确可以担当起这么叫楚书昱,可,云泽瑞她不敢啊!为嘛不敢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结果两个人就在哪里干瞪眼。一个准备听着,一个就是不肯开口。 第三十八章 钟楼。 此处是女皇楚芊羽与皇夫云瑾然,楚书昱三人最常去之地。 只是自从楚书昱登基之后,来此处最多的只有楚书昱一人。就连皇夫云瑾然上次来此,也是数月之前,楚书昱登基为皇下旨赐婚之前的时候。此时,楚书昱并非一人前来。而是带来了一人,只见那人身着月牙长袍,一身锦衣。远处看去,活脱脱的贵家公子哥。“从此处看,整个皇城尽个收入眼下。此处的风景,不知姐夫有何感想?” “……还不错。”云泽瑞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也不知是因被楚书昱拖的走了好久的路还是立于高处有些目眩缘故。还要在这情况下爬这该死的钟楼。好吧,其实当锻炼也可以,自己怎么说都是个会武艺的。可是!她能说她其实是一个狠懒的孩子么,为嘛没有轿子! 楚书昱自然是听出这话的敷衍,他倒也没有生气,丝毫没有将这敷衍放在心上一样。也许从小是被姑姑姑父带大缘故,楚书昱姐弟二人比其余皇族成员更多了一丝人情温暖。“走了这么久,姐夫也累了吧。昱儿现在就安排人准备准备。”不等云泽瑞反应,就吩咐了下去。“姐夫,你已是皇姐夫婿,作为弟弟,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待姐是好是坏。” “自然是好。”云泽瑞答道。 “答案如此最好。昱儿希望姐夫能够疼她关爱她,不负她,守心如一。”在将云泽瑞带来这钟楼时,楚书昱就已想好,自己与这皇姐夫之间必然会有这么一段对话,或者,在自己赐婚之时就已经有了结论。 “自然。”在我与她还未和离之内…… “如此,昱儿便放心了。” “噗嗤。昱儿,虽说你姐弟与我年长。可如今四下无人,不必将自己逼的太紧。放松放松也无可厚非。”许是两人之间谈话没了太过严肃话题,云泽瑞只是觉得全身紧绷细胞放松不少。如今,正恰意的靠在栏杆上。笑着说道。 “没想到姐夫也这般说我。”楚书昱苦笑。 “呃?还有其他人这么说过?” “恩。姑父也这般说过我。” 姑父?云瑾然…… 随后的事情云泽瑞已记得不太清楚,只是在那一刻才想起,自己似忘记了什么。转世十几年,好像忘记的事情倒也多了些。云瑾然……这个名字熟悉,只是不知道那张脸孔是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姑父总是不露面。” “不露面?” “恩。姐夫与皇姐成婚那几日好像就生了什么病一样,没有在露过面。” “原来如此。”那刚刚在殿里的是谁?难不成有人假扮?那为什么刚刚楚若缘会没有认出来,还是说……她压根没看出来,这好像又有点说不通。 “不过……见见姐夫倒也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呃?” 云泽瑞被楚书昱在宫内左左进进之后,就搅乱了方向。于是,她迷路了。若不是楚书昱一直在前带路,说不定自己可能就要挨个问人才能出去。不用多说,当日一定就会流传开这样的一句话:新贵驸马爷迷路。 这简直就不能忍,路痴怎么了! 只是,云泽瑞从未想过,楚书昱会直接将自己带出皇宫。更让云泽瑞无奈的就是,楚书昱还穿着龙袍呢!“我们坐马车出去,老百姓们是不会发现的。”楚书昱似看穿了云泽瑞心里想的事情一样。挥挥手,禁卫军就此起步。 您天子在里面百姓们当然看不到,可禁卫军开路……您想说明什么…… 皇城内除去楚若缘刚刚开府的公主之外,还有一座公主府,只是这家的公主如今甚少入住自己的府邸,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皇宫大内之中。楚书昱的出现倒没让公主府的下人们慌了手脚,这位主子近日出现的次数过于频繁,再者公主府内的下人们也经过严格挑选训练,处事也变得越加稳重。百合小说群385447817(非作者群 一路随楚书昱的脚步进入这公主府,临行下人们行礼之后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不知道姑父有没有跑出去。” “……” “不过他基本在府里多的。” “……” 云泽瑞已经表示自己不想在吐槽,这货真的是皇帝吗?这么天然真的可以吗?!“见过陛下。”还未接近寝殿,就被门口侍卫拦下。 “皇夫可在里面?” “回禀陛下,殿下的确在内。只是……刚刚已经睡下。” “睡下?” “是的,近日殿下一直嗜睡。” “……” 云泽瑞本只是过过场,对于这位皇夫殿下也只是抱有三分好奇心。当然,最最主要的好奇心便来自于他的名字,与那个人一模一样。自己能够穿越而来,那么她是不是也有可能……毕竟,她的尸首在她死之前都没有找到过。“皇上,姑父身体不适,我们改日来就是。” “那好吧。” 特意出行,吃了个闭门羹。只好打道回府,不管怎么说云泽瑞只觉得若那个人真的是,反正还有一年之期,不管怎样都会遇见,总不能每次都是个冒牌货出来见她不是。楚书昱更甚直接,将云泽瑞带出皇宫之后便送她返回楚若缘公主府后摆架回宫。 只留云泽瑞一人在公主府门口风中凌乱。 这么直接真的好么。 就这样送她回府真的可以么。 说好的回门呢?! 怎么就她一个人回来了…… 第三十九章 清晨入宫,午前回府。 前前后后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早上那么多,楚若缘还在宫内,而云泽瑞她已经站在公主府门口。虽说回门按理是夫妻二人一同离开娘家的,只是云泽瑞好像是被楚书昱送会府的。应该……没人会责怪她的吧。 待楚若缘回到府内时,随意找了一下人就问:“驸马可回府了?” 只见那下人行礼之后,答道:“驸马回来了,如今正在厨房。” 楚若缘心里有怨,成婚之前先是以另一种身份晓得这驸马自由爱好,成婚之后也有无礼之处,她也忍让,想自由那便和离,自己也给予了最终期限。这人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今日更甚,私自出宫还不回去,简直就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怒火中烧的楚若缘,全然将楚书昱的解释忘记的一乾二净。 也罢,只是今日云泽瑞恰好触霉头。 而另一边的云泽瑞,正在公主府内的厨房内玩着自己即将出锅的美食。偌大的厨房,只留下云泽瑞一人。原本在这工作的人都已经被云泽瑞赶了出去,一个个在外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驸马爷在里面忙活着。 云泽瑞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下厨,可这次远没有第一次顺利。 在这之前,楚若缘就已给厨房的那些人下了命令,不许驸马爷做吃的。 以至于云泽瑞这次进来,完完全全就是来硬的。结果,就是那些人都被赶了出来。在赶人之前的云泽瑞更是丢下一句:公主若是找你们麻烦,你们只管推我出去就是。简单一句就堵了众人之口,实在是让人无奈。 没了事做的下人们又不管擅自离开,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厨房内的那位驸马,只期望这位可以早些出来。 驸马爷千等万等没有出来,等来的是大主子楚若缘。“驸马还在里头?” 不看那些人的反应都晓得那人还未出来,楚若缘倒也不介意,直接命春风入内将云泽瑞直接带了出来。得了楚若缘应允,春风下手可没了留情这意思。如何没有面子如何来。毫无防备之下,应说没想那么多的云泽瑞就这样被拽了出来,并且摔了个马大趴。 学武多年的云泽瑞,这还是除去学武之前丢脸丢的最大一次。更重要的是,居然还是被偷袭的,还因为……想想简直就是无地自容。“驸马,膳食可好了?” 云泽瑞闷哼一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垢。冷道:“公主不是用过了。” “驸马,还未回答。” “那是给别院的。” “哦?” “公主这副神情还是回去看书,陶冶情操比较好。”尤其是你那语气,简直就好像有人欠了你千百万两银子一样。 楚若缘想整治云泽瑞,自然会找个机会让她不能翻身。而这机会现在就有,毕竟,在外人面前丢脸比什么都要快。更甚,还是一个男人。自尊,也摧毁的比较快。“本宫还未用膳,听下人们说驸马喜欢做。这几日的膳食就交予驸马了。等过些时候,姑姑他们前来,驸马可要记得下厨。得夫如此,甚是不错。” 云泽瑞:“……” 若是上天在给云泽瑞一个机会的话。 她绝壁不会表示自己会做饭的。 若是上天给云泽瑞一个换回的机会。 她绝对会狠狠的臭骂一顿,是谁说的。要想抓住一个人就得到先抓住那个人的胃。特么她一点都不想抓住楚若缘的胃,她只是想缓和一个她们之间的气氛而已…… 被楚若缘这么一搅合,云泽瑞瞬间就丧失了做饭的兴趣。就连厨房都不想进去,每当楚若缘命人去通知云泽瑞说自己想吃她烧的膳食。云泽瑞只能表示,自己真心的很无奈。要不要这样子……每次吐槽之后,只好默默的去厨房烧…… 几日之后 楚书昱微服出巡,约楚若缘二人外出踏青。 随行侍卫也不过四人,剩下那些都藏匿于暗处。 经过数日的调教,云泽瑞倒没了开始的抵触。总之,楚若缘叫他做的事情不管反抗还是不反抗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为何还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蓝天白云加上草地,其实就是个踏青的好地方。 而那两姐弟早已策马奔腾,留下云泽瑞一人在哪里准备午膳。“哎……春风,你去打几只野鸡。”无奈看着那抹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只能一阵叹息。她也想骑马…她也想策马奔腾…为嘛她要留下来烧菜… 春风自然领了命令去抓野鸡去了,留下三人陪云泽瑞聊天解闷。事实总是残酷的,那三个除去秋霜与冬雪二人,剩下那个压根跟自己聊天的意思都没有。简直就是…… 等春风带着野鸡回来时,就看见那四人蹲在湖边,正在摆弄着什么一样。尤其是四人身旁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春风也没认真看,就将打来的几只野鸡递给云泽瑞。可云泽瑞一点接过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直接开口说道:“春风,把野鸡杀了,然后清洗一下。冬雪将这些叶子清洗一下。秋霜,你那边的黄泥好了没有?” “是驸马。” “好了。” “嗯,野鸡清洗干净之后用叶子包裹,然后在叶子外围包上一层黄泥。今天呢,我们来吃一顿民间食物。叫化鸡。” 云泽瑞将那些前部步骤交给那几个之后,就带着秋霜在不远处挖了两个坑。往里面塞一些木料,准备到时生火的东西。等那边预备事宜结束之后,这边也已经差不多。将那几只叫花鸡放人一个坑内后用泥土重新覆盖。随后用火折子将另一边放满木材的坑点燃。“拿扇子过来。” 火点着了,可还是需要风力的。免得蔓延到其他不需要的地方。而云泽瑞正扇着扇子,将火势引导到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那几只叫花鸡的所在地。也幸好自己与秋霜挖的坑一高一低,高的放置叫花鸡,低的则放着木材这些。不至于到时受热不均匀,半生半熟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好看。 “冬雪,公主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公主说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说是要到附近狩猎。” “……” 第四十章 得知那个狩猎去的女人之后,云泽瑞就不在提起那个人的意思。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她的午餐上去,就连那四个也基本没什么机会亲自上去扇火势。“春风,在去取一些木材过来。”约末过了一刻的样子,手边的木材就已经被用光了。云泽瑞也没多想,直接将这找木材的任务交给了春风去办。 春风也难得没有与云泽瑞作对,应下之后就转身去找木材去了。 而夏雨则是坐着一旁,看着云泽瑞的动作、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认真做事时的样子才是最美最有魅力的时候。 长时间趴着说不累那也是假的,可这长时间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云泽瑞还是可以忍受的,作为一名吃货,更是一个自己动手的吃货,怎么可以在食物面前就先败下阵?要败也要先吃了才可以! 又过一刻,土壤里已飘出香味。 坐在一旁的夏雨也已经按耐不住,跑到云泽瑞的身边。拉着云泽瑞的衣服说:“驸马,你这个好香。” 看夏雨这样子,云泽瑞就晓得这货应是饿了。这也难怪,时间差不多要午时。而那两个Boss还没有回来,最重要的就是叫化鸡还没有好。“等会就好了,夏雨先帮忙扇一会。”趴久了的云泽瑞自然会找个代替她的,恰好某只送上门,那就不客气的指挥下好了。 此时夏雨大部分注意力都被那叫花鸡吸引走,对云泽瑞说的那些话也没太大的反应。于是……十分开心的给叫花鸡扇扇子去了。 好不容易从满是烟烟的地方出来,云泽瑞脸上已经有一层黑色物质。 身边那两个丫头看到某驸马变成黑色大动物后只是捂着嘴角在哪里发笑。“……”云泽瑞倒也没去问。直接自行走到溪边,通过倒影看的清楚。 脸颊上那黑黑的一片,怎么看都好像是……确定这不是从动物园跑出来的熊猫猫吗? 用溪水将面颊上的污渍去掉之后,便听到秋霜的叫声。转头一看,顿时黑线。这火势怎么就一下子变的这么大了?“夏雨怎么回事?” “驸马……我就用力了那么一下下而已……”然后火就大了嘛…… 云泽瑞顺着夏雨指的地方一看,只感无奈。也不知夏雨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将火苗从坑里扇出。直接跳到放在一旁起火用的杂草上。在看夏雨无措的站在那里,睁着泪眼汪汪的双眼盯着她看。责怪的话一时难以说出口,只好换了语气开口说道:“冬雪去将那里的木材放坑里去,夏雨你先去旁边休息,秋霜你离烟远点,小心呛到。”吩咐好后,云泽瑞只能认命般的蹲下继续弄叫花鸡去。只是刚刚的火势过大,再者叫花鸡一面已经拷过一段时间应该差不多。“冬雪把上面的土壤刮开,我们给叫花鸡翻个身。” 冬雪下手极快,没几下那几只包裹着叫花鸡的就暴露在冬雪眼皮下。按照云泽瑞的意思翻了几个身,就继续用泥土掩盖。 没过久,春风也将找来的木材放在周翎辰身边。 “春风也先休息一下吧。” “驸马,春风不累。” 云泽瑞倒是很想跟春风换换,这出去捡柴火比趴着扇扇子好太多。不止是趴着全身不舒服,还有就是被烟呛的。脸上免费的烟熏妆不算,可那被呛到的滋味真的不好。 叫花鸡在现代也不过两个小时就可以出锅了,可在古代,云泽瑞只想保证不会吃到半生半熟的。当然,最好熟的恰到好处。谁叫这还是云泽瑞第一次在古代做叫花鸡……虽然在现代也是一次都没有做过,可毕竟她还是观摩过了的。 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云泽瑞心里没谱,最大的努力就是不要吃到半生不熟的就可以了……于是,火势又旺了一些…… 待楚若缘姐弟回来时,只见到那几个围着看不清东西就坐。“你们在做什么。”楚若缘狩猎成绩比自家弟弟楚书昱好些,心情自然就不错。再者,就是外面风高气爽。让楚若缘没了兴致跟云泽瑞斗法。 四名婢女一听是自家主子的声音,立即就站了起来,并且在旁边站成一排。“回禀殿下,这是驸马爷刚刚作出的午膳。” “午膳?这个黑漆漆的东西?” 众人:“……” 云泽瑞脸一黑,倒也没直接发火。只是将放在一边比较大只的木材拿起,将一只看上不去包裹的比较大的叫花鸡放在干净的白布上,用力敲下去。众人只是听到‘啪’的一声响之后,就闻到一股香味。“今日膳食不太好,就请陛下殿下二人品尝这黑漆漆的膳食。” 四丫鬟:“……” 楚若缘:“……” 楚书昱嘴角抽搐了下,不过那香味确是是让他肚子内的小饿虫激动不已。“……姐夫,这怎么也应该有个名字吧。不能因为皇姐的那句随意就给定了名字。况且,这香味扑鼻,味道更应该上一层才对。应有个好名字。” “叫花鸡。” 楚若缘:“……” 楚书昱:“……” 楚书昱从未想过,这香味扑鼻的食物居然有着这么……内涵的名字。更甚是,这还是自己刚刚说了那么一句应有一个好名字之后,这不是当着下人的面打他的脸么?而因此,楚书昱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与楚书昱身旁的楚若缘自然是发觉到自家弟弟身上的不悦,心里只是苦笑。 这驸马跟她斗法都斗到自家弟弟面前去了,过些日子的宴会还要不要办了?可如今收回意思也晚了,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了。收回岂不是给自己难堪没有路可下?罢了,当日找御厨或是皇城内出名酒楼的大厨顶一下就是。 “驸马,这膳食可有来历?” “来历?哦,这叫花鸡顾名思义来自乞丐。沿途讨饭流落到一个村庄。一日,他偶然得来一只鸡,欲宰杀煮食,可既无炊具,又没调料。他来到溪边,将鸡杀死后去掉内脏,带毛涂上黄泥、柴草,把涂好的鸡置火中煨烤,待泥干鸡熟,剥去泥壳,鸡毛也随泥壳脱去,露出了的鸡肉。色泽枣红明亮,芳香扑鼻,板酥肉嫩。这便是叫花鸡。” “本宫还以为是驸马自创的呢。” 被楚若缘这么一说,云泽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会吃也会做,不过这盘菜倒也是我取了先人的创意罢了。” 第四十一章 难得外出踏青,众人也是应了楚书昱邀请才到这郊外逍遥自在。 待午膳揭晓之后,便是用膳之时。 只是难得在外,楚书昱倒也变在随意。直接命随行下人们各自随意,不用过于拘礼。再加上驸马云泽瑞的缘故,让随行下人的压力减少不少。云泽瑞做的叫花鸡也不过几只,给几个成年人吃饱亦是远远不够。也幸亏楚若缘姐弟外出狩猎,成绩倒也不错。直接解决午膳不足问题。 云泽瑞倒没有直接去指点那些侍卫们应当如何做美味佳肴,在这时代,烧烤什么的,其实最简单不过。不过半刻时间,距离他们约莫3丈距离,那些侍卫就已架起木架,下面放着木材。“动作倒是挺快。” “他们也曾在边关镇守。这些事情他们都会。”楚若缘解释道。 “哦。其实我想说,这种我也会……只是味道真的不是很好,难以征服我的舌头就是。”云泽瑞毫不犹豫的丢下这么一句不给面子的话后,就不在管楚若缘的脸色行事。这让楚若缘原本的好心情一瞬间变成灰色,尤其是想掐死云泽瑞的心情反而增多了一些。“不过偶尔吃一下倒也没什么,公主想吃吗?” 楚若缘:“……” 楚若缘从未见过这种人,原先的彬彬有礼的云城去那里了?这似扯的有些远,那好换个近的,前段时间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云泽瑞去了那里?!这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这般无礼。前将那食物说的一文不值,后就问自己想不想尝一口。 尝什么?! “驸马若是喜欢,那直接过去与侍卫们一同进食就是。”许久之后,楚若缘丢出这么一句话来。云泽瑞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再三表示自己不爱那东西,现在就想吃叫花鸡之类……最终死皮赖脸的留下了。 初次制作叫花鸡的成果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出现云泽瑞最为担心的事情。半生半熟什么的,简直就太恶心了……恶心还不止,而且容易生病。想想那么多瘟疫,那个不是从畜身上发生居多。不过幸好,这只是乌鸦嘴。 用了膳后的半个时辰内,众人只是坐着聊天说话。没人说起接下去要做什么,他们只是听从命令罢了。 聊天说话对于云泽瑞来说再好不过,要是刚刚吃过东西就叫她跑跳什么的,她才不要肚子痛。楚书昱与楚若缘的对话,云泽瑞算是听出来了。压根其实就是在问楚若缘近日的生活状态,顿感黑线。虽然你是弟弟,可这样问是不是太过直接了一点?也幸亏楚若缘只是冷着说还不错。楚书昱就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趣。 不过也因此,云泽瑞觉得,这问‘生活’如何,应该不会只有楚书昱一个人…… 随后几天发生的事情,倒也验证云泽瑞的想法。 自小生活在宫中,虽楚家这一辈的子嗣甚少,可毕竟也是皇族血脉。旁支族人也将自己子嗣送入宫中侍读,主要原由怕也是难以说清,次要的也就只是皇夫觉得应该孩子多一点这样比较好玩罢了。 纯粹只是为了热闹。 随着时间推移,当年稚嫩孩童们都已经长成。楚芊羽一道圣旨就将那些孩童送回属地,看望多年未见父母亲。 而楚若缘姐弟二人,乃德仁太子遗腹子。刚出世就被楚芊羽封为太子与长公主。可见宠爱。 多年之后的今日,在无任何拘束之下,聊天说笑,也是难得。 “姐夫,你来皇城的路上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 云泽瑞下意识的看了楚若缘一样。要不是被楚若缘那么一瞪,云泽瑞其实很想说的就是:在外面遇上你皇姐,然后发生一系列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无奈,那些话不可说。只好换换就是。 楚书昱可不满,从小到大,他的活动范围最大也只是到皇城郊外。“姐夫你就说说几件。” 不想说的表情被认为是卖关子的时候,云泽瑞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出口。不管是为了现在还是将来的生活着想,楚书昱这个男人都不可招惹,毕竟皇帝这个官太大了。“在临城住宿时,夜半与下属外出散心,见了一座残破不堪的古桥,没了白日的人气。桥身爬满了青苔,河水也因月光缘故倒映着桥面上的绿油油的景色。当时隐隐约约间看见桥上有人,就站在桥中央望着我们。等我们接近询问时,那人影压根不理会我们。直到次日询问店家小二……” “结果人家压根就不告诉你那桥的来历是什么。” 一想起当日的时间,云泽瑞只是觉得头皮发麻。前世莫名其妙的挂掉之后,在阎王殿拉人家胡须,踹人家下属的好像都是她。可这一转世之后,怎么会变的这么胆小? 肯定是不想再见到那三个家伙…… 楚书昱:“……” 楚若缘:“……” 众人:“……” 清一色的无言以对,这让云泽瑞很挫败。她本来就不会讲故事,真是佩服那些说书人。“你要是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外出走走看看也就会遇见就是。”云泽瑞表示很想泪目,自己只是找了个桥的故事而已,为嘛你们无语之后看她的表情就变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楚书昱自是将这句话记在心里,等有朝一日可光明正大离开皇城,去行这天下,看楚国万里山河。 以踏青之名的时间,终究只有一日而已。 等天色渐黑时,楚书昱早已临人回宫。而楚若缘一行也是返回公主府内休息。两人静坐马车内,虽没有目光对峙过,可这安静的感觉还是让云泽瑞有些不安。今日她的表现也不算太差,也没有做出不符合驸马这个身份的事情,难不成无意当中惹公主殿下不快了? 难不成最后的那个故事? 这好像也基本不可能的事情才对。 云泽瑞独自一人陷入纠结当中,楚若缘则是想的在外跑了一天只是想早些回去沐浴。 第四十二章 云泽瑞的清晨,是在唉声叹气中进行。 “哎。”即使对着自己喜爱的早膳,却总也提不起劲。实在是……“哎。”又是一声。 一直站在身旁伺候着的心儿,脸色已经越加的差。尤其是盯着云泽瑞的背影时,她都想一拍云泽瑞后脑勺了。这公子怎么又开始丢人。 若这里不是公主府,不是在众多下人面前。心儿说不准都已经揪着云泽瑞的耳朵,大骂她个没出息的家伙。这大清早吃个早膳唉声叹气的,好像跟个怨妇一样!哪里有南王子嗣的样子,也真是看不出来,有个血性的老爹,怎么‘儿子’比女子还要女子。 云泽瑞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在府里闷得慌却不想出门。明明巴不得楚若缘天天进宫去别跟她斗法,可现在人家进宫去了,自己却兴致缺缺的,做什么都没有兴趣。 这其实就是生病了。 “哎。”又来一次。 心儿表示自己无法忍受下去,可又不能跟平时教训云泽瑞一样。干脆就低头在云泽瑞耳边细语几句前段时间刚刚得到的消息。云泽瑞便立即从座位上跳起,抓着心儿的手问道:“什么时候?这么快???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无视某主子的一惊一乍,“此时千真万确,望公子早日迎接。” 云泽瑞黑着脸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心儿,心里警铃大作。如今她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就是开口询问详细,要么就是装作不知道。可,那些人进皇城自己装作不知,怕是到时会麻烦许多。再三权衡之下,只好准备布置一下。只是看心儿这神情,怕那些人距离皇城也不远了。“心儿,按那些人的脚程,需多久时间到达?” “公子,应还有三日的样子。”心儿不假思索的说道。 “时辰呢?”云泽瑞皱眉,这时间似乎有点紧凑。 “傍晚。” “……傍晚?具体时辰不知道么?”云泽瑞一听那个时间就觉得头疼,傍晚这个时间概念还真大。“好吧。你去云府通知一下老管家,命他准备一下迎接南王妃的事宜。我去跟公主说一声,分头行动。”听到时间有些晚,云泽瑞也稍稍可以放松一下。吩咐下去就准备去找楚若缘好好聊聊,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将眼前的麻烦事儿过了先。 “公子,你跟公主正在吵架吧。” “……才没有。你想多了。” “没有吗?心儿可是听公子唉声叹气了一个早上呢,耳朵茧子都起了呢。”心儿说着此番话时,还带上了小动作。直叫云泽瑞不快,更让云泽瑞郁闷的莫过于后面还加上一句。“公子要是跟公主打起来,怕是输的那个吧。” 云泽瑞吐血。 “有你这么淘汰人的么?我怎么可能打不过她!”云泽瑞就想不明白了,这楚若缘的时候云飞与心儿都站在楚若缘她那边,云泽瑞倒是能够理解。谁叫自己嘴贱呢,可现在人不在了,还要跟她抬杠。难不成自己是他们两个的消遣对象么? “公子逃跑的话也许公主比不上吧。不过真的对打的话,公子也应该晓得结果才是呢。心儿这先去找老管家了准备准备,心儿告退。” …… 被心儿这么一搅合,这早膳云泽瑞算是吃不了也没有胃口继续吃。喊人收拾收拾之后,就准备在外面等楚若缘从皇宫内回来。一出了寝室,身后就多了几个人。云飞自是其中之一,只是剩下的那些都是陌生面孔。“在府里就不用跟着,下去吧。” 只见那几个侍卫相互对视了下,似交流出结论后,这才出来一个人说道:“属下奉命保护驸马安危。” 云泽瑞:“我今日不出府,你们暗中保护就是了。” 只是那侍卫依然不屈不挠:“殿下命我等寸步不离。” “……如今,那就跟着吧。”云泽瑞没了调侃侍卫的兴致,心里早就被三日后的那拨人弄的心烦。可偏偏楚若缘还未从宫中回来,这一下子就没商量的人。“你们谁会踢蹴鞠。”越是烦躁等待的时间也就越长,直到云泽瑞将公主府里里外外走了个遍之后。这才正式爆发。“驸马,府里的侍卫基本都会。” “都会?”云泽瑞愣了愣。转眼想想,这蹴鞠在楚国的历史怎么也已经有十年,不管是富家子弟还是寻常百姓家,都一一玩过。“那好,你去叫几个踢好的侍卫准备一下。一刻钟之后去后院集中,还有就是公主回府时,派人告知我一下。” 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云泽瑞便带着几个人慢悠悠的往后院走去。路上自然也是从哪些侍卫口中套出不少楚若缘在宫内的事情,只是开始时云泽瑞还会问上几句。后面就让那些人自行发挥。“公子,这私下讨论公主是不是……”云飞听着那几个侍卫一个接一个说着公主楚若缘在宫内的事情时,心里 “无碍。开始你也听见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公主而已。毕竟要一起生活,知根知底会好一些。免得招惹人家不快就不好了。”其实最不想让自己倒霉。这句话云泽瑞可不想这样说出口,毕竟太没面子了不是? “可是公子……” “好了飞儿,你想说的那些话留着等会在说。现在先听听公主殿下的评价吧。” 听云泽瑞这么一说,云飞自然也就闭嘴安静了。身后那些侍卫讨论的声音倒是开始入耳了,只是内容基本都好像与自己在路上听到的那些不相上下。或者说……那些其实就是这些人传出来的?“你们都去准备准备,我们踢蹴鞠了。” “是驸马。” 第43章 公主殿下打个商量 跟随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侍卫终散去,看那些人离开之后,云泽瑞觉得自己放松了许多。 云泽瑞自然是将云飞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在眼里,只是这个地方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呢。“飞儿,蹴鞠你我都要上场,回去换身合适的衣衫。不过在这之前,你刚刚似有话还想说。说来听听吧。”云泽瑞自然不太希望两个人之间因为不知名的事情有了裂缝,不管是公私情分,都不希望有这种情况发生。“公子,飞儿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有疑问的话,你可以问。不过也应该看看是什么情况才是,刚刚你想问的是关于公主的事情吧。” “是的公子。公子与公主已成婚半月有余,只是关系似乎不太好。尤其是公主是楚公子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云飞将近日想不通的地方一股脑儿的就倒了出来。 “你都难以接受的话,那我岂不是在新婚之夜就应该流鼻血身亡呢?”云泽瑞哭笑不得,更让云泽瑞晕眩的就是自己这话一出,云飞神情就变得极为低落。“你也不需要那么担心,公主也并非喜欢我,同样我也不是很喜欢她,这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毕竟,有些事情你明白的。” 云飞自然是听出最后那句话的弦外之音,虽说如此还是有点担忧。“公子还是想与从前一样?” 云泽瑞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云飞的答案。 “进皇城这么久,蹴鞠倒是许久没踢了,不知道会不会生疏过头。”云泽瑞可不想一路都沉默着,尤其是身边这个云飞,一进皇城之后就变的比在王府里还沉闷。简直就是毫无乐趣了吗。与其等这货开口说话,倒不如自己打破沉默来的好。“公子踢蹴鞠的技艺厉害的紧,生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别担心了。” “……说的也是。对了,过几天大娘就要到皇城。那天你随我一同去接。”踢蹴鞠只是接下去要做的小事,可三日之后的那个才是这几天需要好好忙活的大事。云飞这货不管于公于私都得跟着一同去。 “公子已经知道了?” “看来我知道的最晚。” “公子,您是不是哪里惹恼了心儿啊?不然这种事情最先就会告诉你,而不是这几天我们两个偷偷在底下布置了。” “……好像也没有惹恼心儿诶。不管怎么样,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必须告诉我,瞒着我的话,那就瞒着,不过准备好被冷落的准备。走,换你的衣服去。”云泽瑞似命令似的丢下这么一段话后,就直接转身去了寝室内换衣衫。只是还未等她走进里间,就被府里的小斯喊住。“何事?” 只见那小斯穿着府内服饰,云泽瑞心想许是楚若缘回府了?“宫里派了人过来,说是皇夫殿下请驸马入宫。” “皇夫?好,你去后院告诉那些侍卫,就说本驸马入宫,这蹴鞠他们先玩着就是。” “是驸马。” 云泽瑞急急忙忙的出府,身边的侍卫更是一个都没有带上,而云飞也在这之前被自己打发去换衣服准备踢蹴鞠去了。偌大的公主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而车旁站着数人。未等云泽瑞发话,就率先见到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奴家见过驸马。驸马,请上车。” “这位公公倒是面生。” “驸马爷,那里的话。这宫中公公上千,面生也是在所难免。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的,多见几次也就熟悉了。” 云泽瑞汗,这听着的语气怎么感觉那么诧异?“那就有劳公公了。”强行压下心中疑问的云泽瑞,在上车之后就下意识的镣开马车内的帘子,看着刚刚与自己对话的公公骑上马匹。“公公,皇夫殿下可有什么忌讳或是不喜的事物?” “殿下性子极好,没什么忌讳的。驸马不必担忧。” 性子极好也是对人的,忌讳也是对人。 云泽瑞心里倒是想见见那个与自己前世表姐同名同姓的人,毕竟……那一次见面时,样貌都是惊人的相似。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云泽瑞觉得自己当时就会开口问云瑾然是不是穿越过去的。当然,问的问题也需要一点含量的才是……心里有了结论之后,自然就将注意力转移回来。 这注意力不转移还好,一转移就愣了。 从公主府到皇宫也不过几条街,从自己上车到现在怎么说也应该找就到了才对。怎么到现在马车还是前进着?难道……云泽瑞心下一惊,脑海里将那些刺杀什么什么的扫视一遍。迅速将帘子一开,入眼的灰白色墙壁。“停下!”陌生的地方,以及毫无响应的人声,云泽瑞已经在思考这是不是已经是最差的地步。只是等她伸手用力拉车门时,车门一下子就开了。 随同离开的人早已经不见,目视范围只有云泽瑞孤零零的一人。 让云泽瑞觉得不适的,怕也就只有马车一直贴着墙壁,而车轮早已被高高抬起,左右支持点明显不齐,以至云泽瑞一直以为马车正在行驶当中。作为马车最主要的组成,马匹早已不见,唯一留下的也就只有挂在马身上的铃铛。“……这里是那里啊?不对,卧槽,那些人呢?!” 云泽瑞的那句话其实也只是想吐槽几下,顺便安抚一下自己有些不安的心脏。可她开口之后就后悔了,这一切不都表示一点?想到这里的云泽瑞自然开始观察周遭情况,比刚刚更加细致。只是还未等她看出什么端倪,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来。“驸马爷,独自一人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云泽瑞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是谁?” 第四十四章 来人面对云泽瑞的问题,毫无回答的意思。 反而随意的靠在背后的墙壁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盯着云泽瑞看。眼神更是上上下下的将云泽瑞全身上下好好的打量了几下,只差上去看看后边是什么样子了。其余的目光云泽瑞倒是完完全全可以忍了,只是这审视的目光一刻也忍不了。“大婶,你看够没有。” 大婶,你看够没有。 短短一句不超十个字的话,就成功吸引对方视线。 只是那已不是审视的目光,而是带着一丝戾气,想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 看着对方一步步进入戾气状态,云泽瑞表示自己还是乘早脚底抹油跑路才是上策。毕竟自己近身战真的就跟心儿说的一样,可能就连楚若缘都打不过的那种渣渣。现在还遇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不跑站着等死么?! 也幸亏云泽瑞轻功不差,直接一个跃身就上了屋顶随后施展轻功往公主府飞去。即使跑开了,那位被称呼为大婶的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大婶’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深深的侮辱了他,如果是男人的话,被称呼为大婶,那是耻辱。是不能忍受。可要是女人的话,那么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在加羞辱。不管是那条,都是需要雪耻的。 云泽瑞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那句话引发了这么一次不必要的对抗。 因两个人起步地方本就相近,导致云泽瑞逐渐被追上。这还开始不到一刻的时间,云泽瑞就在前方躲避那位‘大婶’的暗器追击。见躲过暗器的云泽瑞,更是玩心大起。“大婶妖孽,你就会暗器么?轻功这么差,就不要出来丢人了嘛。回去在练个百八十年好不好。” “你!给!我!站!住!保!证!不!弄!死!你!” “不弄死我?看你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听你那想撕裂我的声音,你觉得你说的那句话可以相信吗?可以信吗?!你是骗鬼还是骗幼儿园小孩子呢!” “你!给!我!站!住!!!我!要!撕!了!你!” “我跟你不熟,这样追我,我是会害羞的!所以,你请回吧。还有,我已经结婚了,这种养小三的世界不适合我真的。” “你!个!兔!崽!子!” “……” 云泽瑞已经在思考如何摆脱身后那个穷追不舍的大婶,虽说进入公主府跟云府都是不错的选择。可是,容易给其他人一个感觉就是这位驸马不行,自己都不能保护好自己。 云泽瑞可不想就这样被看低,现在本来只是被楚若缘白眼,出了这事说不定就得天天绕着走,那多不爽! 为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云泽瑞就打算好了下步应该怎么走。云泽瑞将目光放在地面上想那些小石子,心下有了想法。将想法付诸行动,随手将小石子把握在手里。“大婶妖孽,你怎么还在追我?” “你个兔崽子!” “嘿嘿。”云泽瑞见那位大婶已经被她逼着只会说一句话之后,就顺手朝他认出几粒石子。目标基本定位在胸口以及四肢,这还刚刚丢出,就听见身后人咆哮的怒吼声。“兔崽子,姐姐一定要将你生扒了不可!” 云泽瑞倒是一脸镇定的回道:“哦,那您老人家先追上来再说。再见!” 还未等云泽瑞下一步行动时,就感觉到周边的气息似乎多了一些。是敌是友?这还不清楚,不过几率也许是各掺一半。毕竟身后那个不就是想杀掉自己的么……“别躲躲藏藏的,想做什么就出来呗。表做什么缩头乌龟。”在身旁没有一名侍卫的前提下,云泽瑞充分发挥自己作死的性格。待他宣战的话音刚落,四周便出现了数名佩刀男子。“跟了一路是不是太辛苦了?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等奉命行事,只望驸马爷可以配合。” “配合?不知道的是,你想叫本少爷配合什么事情。再说,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要跟我商量事情的吧。” “没错。主上的意思就是若是驸马爷不配合,驸马爷你就可以去黄泉走一遭。” “……还真是霸道呢。不过,一开始就是你们设的局?”云泽瑞自行目测距离那些男子约有十几米远,走路怕是需要一分钟的样子可是轻功确是转眼就到眼前,自己的警觉性什么时候下降的这么严重?居然要等这些人靠近才能够发觉,实在是有够丢人的。“兔崽子!”伴随着怒吼声以外还有东西极速靠近的声响,云泽瑞心下一惊,连忙闪躲。“兔崽子!” 等云泽瑞站稳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被这群人包围在中央位置。这四面夹击真心不太好的结果,其余几个倒是一脸的面无表情,至于最后一个嘛……应该是怒火中烧才是。 “被包围了呢。不知各位想叫本公子配合的是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自然是好事,取皇夫项上人头。” “……刺杀皇室,本公子可记得是死罪呢。况且,皇夫即是叔叔又是姑父的,你叫我去杀他?可能性是多少?”从穿越到现在,云泽瑞最多也只是伤人,还未取人性命过。当然,她也不能保证那些被她弄伤的最后有没有挂掉之类的。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被‘命令’去杀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前世的表姐,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讲,云泽瑞都不太愿意去做这种事情。 “不做,死。” “这么决绝?真是冷血动物呢,不过,那也应该看看究竟是谁死才对。”云泽瑞还未说完就将身上剩余石子当作暗器丢了出去,这次的目标不再是胸口而是咽喉处。“想让本公子死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第四十五章 云泽瑞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尤其是面对这些已经起了杀心的人面前。不能表示出胆怯,以至使用语言给自己壮胆。明明不是第一次遇到刺客,可偏偏今日这次自己身边没有云飞陪伴。云泽瑞一时之间多少已经有些紧张。 一直插在腰带内的折扇已经取出,还未等云泽瑞将其展开就率先见到对方像他投来暗器。连续三声‘唰唰唰’的声响,强迫云泽瑞打起精神来。不战必死无疑,战,生死掺半。云泽瑞在赌,赌自己这十几年苦学的武艺。 用折扇将那数道暗器一一击落,整个人进入战斗状态。而那几人似一点都不等云泽瑞自行进攻一样,主动出击。数人一起上,云泽瑞的负担直线上升。一边用着父亲交予自己的武艺,一边用步法巧妙的躲过致命攻击。 只是时间一久,云泽瑞便觉得自己有些吃力。 若这几个人只是一般高手还好,可偏偏这个高手中的高手。持久战不适合如今有些疲惫的云泽瑞,可不反抗就会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云泽瑞脑海里开始思虑逃跑路线,皇城内的羽林军完完全全可以利用一下。不管是南王九子还是驸马爷那个头衔,都可以让羽林军出面击退。 只是,来皇城这么久了。云泽瑞她压根不晓得羽林军在哪里!这才是主要的问题才是!!! 好不容易将双方的阵型从包围改为单面,这是云泽瑞防御那么久改更过的局面。见那几人准备一同上时,云泽瑞便用内力将屋檐上的瓦片镇起,对着那几人丢去。在瓦片落到那方时,云泽瑞也转身往公主府方向奔去。 皇城内有着高手驻守的地方,除去皇宫之外就只有皇亲国戚的地方。云泽瑞不是没想过去皇宫找救兵,只是那个地方不管怎么样都不太适合目前这个情况下。一是这些人的目标就是云瑾然,而云瑾然是皇夫,那么自己带这些刺客过去岂不是变相的帮助这些人去刺杀云瑾然?抛开这点不想,单单是想这些人要是被抓住临死时要拉自己垫背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二就是公主府,那个地方怎么说都是长公主的地盘,再者还是受尽宠爱的公主,分拨下来的侍卫一个个应该都是个中高手才对。 云泽瑞完全遗忘自己先前还不想丢人的想法,现在的反应倒更像是保命才是第一的样子。 身后的声响越来越近,云泽瑞早已紧张的额头冒出冷汗来。只是如今她压根没有时间去理会,也不想去理会。只要不影响她前进的能力,那些事情都不重要。 往往事事不如意,公主府已经近在眼前。可看着前方的道路被阻断,云泽瑞第一次想将这几个人五马分尸的心情。“你们倒是跟着紧,轻功不错。可,我也不会输给你们这群冷血的家伙。”云泽瑞的紧张因公主府的近在咫尺有所低落,可兴奋度确因此大大的提升。手中的折扇被她紧紧的握在手里,手指深深的掐入皮肤内,周边早已变得雪白。 看准了时间云泽瑞便冲了出去,率先是对着最近的那人一个拳头。对方自然也是轻松的躲避过去,只是还未等出招,就被云泽瑞的一个踩脚狠狠的踩中。云泽瑞见这人中招,直接将藏于折扇内的小刀用内力震出,对着那人的咽喉就是一划。 还未等云泽瑞确定那人的生死,就顺势从自己腰间取出钱袋子。随后用力的往公主府门卫身边丢去,这不是云泽瑞丢的不准,她怕的是要是将那守卫给砸死了,公主殿下还不拆了她?不管是砸人还是丢旁边,多少还是会引起一点注意力。这不,公主府门口的那些守卫都已经聚集一起交头接耳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将战场转移到公主府门口了。 云泽瑞想的那些,自然也是被那几个刺客看在眼里。 顾不上那个被刺伤的同伴,反而一个个都去包围云泽瑞去了。 本轻松的打斗一下子又变的困难,尤其是这三人之间的配合度。可以算是完美,尤其是这三人的配合度加上本身能力不低,导致云泽瑞防御变的越加困难。一个人对战三个中高手,这已经是难上加难,偏偏这三个默契不错。 云泽瑞不敢多想,就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留神,丢了小命。 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重生得来的生命就无缘无故的死在这群莫名其妙跳出来的刺客手上,一点都不希望! 即使配合的再好,那也是三个人。不可能变成一个人,用别人的手脚自然也不能像是用自己的手脚那么轻松简单。 云泽瑞看准了这点,就开始慢慢反击。并且开始找寻这三人的突破点,以免自己没先机。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过一刻的时间,云泽瑞就找到了。云泽瑞将折扇往哪个突破点丢去,用双手接下那三人兵刃,血流满地时,三人被同样的内力震飞。一个刚好不好的落在公主府正门,刚刚还在交头接耳的守卫被那声响吓的回神。刚准备上去确认是什么人时,就看到前面的屋檐上飘下一人。 “驸马爷,您怎么……”从屋檐上下来的? “这个人是刺客,在路上袭击本驸马。如今被本驸马重伤,叫几个好手好好看着。本驸马去包扎。”云泽瑞一口气就将后事吩咐了一遍,随后在将与那刺客一同掉落在地上的折扇捡起。“本驸马包扎之后就要审问这人。”云泽瑞面无表情的将最后一事吩咐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入府。 因楚若缘身边有个会医术的夏雨,府内也只有一个帮下人们看身体的医师。虽说只是被兵刃划伤的手掌,可云泽瑞一点都不想命人去找哪位医师。反而问了府内的下人心儿的下落。 等云泽瑞找到心儿时,她已经自行简单的处理过伤口。 第46章 乌龙 云泽瑞还未找到心儿时,关于她抓到刺客以及受伤的事情倒是传开了。 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云泽瑞,应该尽快包扎。 从正门急急忙忙赶往心儿住处,路上不知是滴了多少血液。最后云泽瑞不得不将袍子下摆撕了两条布条出来,给自己简单包扎,以免失血过多。 也因自己这个简单包扎,被随后为她上药的心儿大骂一顿。 等好不容易跑到心儿的住所时,那人正在悉心照顾自己种植的药草。见云泽瑞一脸狼狈的样子,心儿倒是没有在第一时间挖苦自家公子。反而起身回屋内取金疮药及要用的绷带。“公子,听说您十分英勇的拿下了那刺客?” 等事情办完,心儿自然开始说着自己刚刚听来的消息。对此,云泽瑞倒没反驳的意思。“传播速度真快。幸好是好坏各占一半,既没夸奖也没有丢人,还好还好。” 听自己公子这般说的心儿,脸色可算是越来越差。最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以公子的功夫,要摆脱那些刺客怕不是难事。只是,您居然能被伤成这样,怕是那几个刺客当中,轻功定然是比公子还要好的吧。公子,您包扎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呢。” 听心儿语句里带了寒意更有深深的鄙意,云泽瑞心有不愿。可现在也不能跳起来跟心儿顶嘴,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被心儿耍了耍。也因此,自己也不能继续在用打哈哈的语气对话。“最开始的那个轻功不怎么样,没多久就甩开了。只是其余三个武艺与我不相上下,当时被追的也没有注意到还有人盯着。若是早些发现,我也不会受伤。这次完全是因太过轻敌了吧……” 心儿闷哼一声,继续问道:“公子,一人对三也是吃力。单单是从这武艺不相上下,那么……那些人的赢的几率自然是大一些才是。” 云泽瑞一听,整个人就开始默不作声。那四个人排除那个大婶以外,其余三人的武艺与自己不相上下。更或者就是比自己还要高上一阶,只是……最终是自己胜出而不是败北。况且那四人的配合也是极高,按理说突破点不会那么轻易的暴露在敌人面前,尤其是想灭口的人。那不是自找死路? 难不成,那些人是故意的? 一想到这里的云泽瑞脸上神情变的苍白,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用折扇自带的刀子划伤的那人也应该……那也不对,若真的是这样,自己也是不知底细,完完全全的自我防护。天底下哪有人家喊打喊杀的要干掉你,还不反抗的? 心儿见云泽瑞脸色变的极快,心里也大概想的通透。“公子,你将事情前前后后说清楚。” 在这情况下,有个人商量也是好事。再者又是自己极为信任的人,云泽瑞找不着理由拒绝。干脆就将心儿出府之后的事情开始说起到后面遇到刺客逃脱结束,没了粗略的叙诉,详细的解说让心儿将整件事情重新思索一遍。“公子这件事儿先别跟飞儿详说,依他的性子,估计会觉得自己保护不周,以死谢罪。” 云泽瑞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待云飞收到消息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儿。 早上从云泽瑞被接进宫里开始,云飞便一直帮着云府管家打点事宜。这不,还是他从云府家丁嘴里敲出来的消息。得知云泽瑞受伤的事情,虽说没了什么大碍,可毕竟自己是云泽瑞的贴身侍卫。于公于私,云飞在云府是待不住了。 跟管家说了一声之后,云飞马不停蹄的赶回公主府。 一路急忙的样子,还叫那些下人们一同紧张了。都担心那位驸马爷的伤是不是加重了一些,可在仔细想想这也是有点可能,伤了手,严重的怕就是保不住了。可要是加毒了呢? 云飞又怎么会知道,因自己神色急忙的样子。给那些八卦之人多了联想,以至弄出更大的乌龙来。比如:驸马云泽瑞遇刺身受重伤,性命危在旦夕。 约末一个时辰的样子,这么一句就传遍了整个皇城。其中听闻的不乏达官贵人,就连老百姓们在得到一手消息之后,都一一奔走相告。最终导致不知详情的百姓们聚集在公主府门口。想要打听一些确实的消息来。 楚若缘得到消息时,已经是百姓聚集公主府口一刻钟的之后时候。若是没有这么一出,楚若缘是要等天黑之后,用了晚膳在出宫的。只是,听闻下人们禀告时楚若缘还是担心了云泽瑞伤势一把。可在等人前来禀告说是市井传闻云泽瑞中毒时,楚若缘便坐不住了。“缘儿,驸马受伤,你如今不应在这儿,回去看看瞧瞧。今天这盘棋,就先放着。日后在一决胜负。” “缘儿这就回府看看,姑姑也不必担忧,有消息缘儿会派人告诉姑姑的。” “缘儿回府后,要是看见你姑父就带句话,记得原封不动的告诉你那个调皮的姑父。在外玩了一整天,也该回了。” 楚若缘看了看自家姑姑那微笑的脸颊,就觉得自家姑父有些可怜。即便如此,楚若缘也应下了这句话来。 等楚若缘离开寝殿后,楚芊羽这才命人将棋盘撤下。整个寝殿内只剩下楚芊羽与自己的贴身婢女外,别无他人。“琳儿,皇夫这日做了什么?”楚芊羽面貌上倒没什么表情,依旧平静。只是跟随多年的琳儿又怎会不知晓自家主子已经有些生气?“回陛下,皇夫殿下今日一直都在郊外。” “哦?在郊外也是待的久,派人将她接回来。免得在外面玩疯,坏了性子。” “……陛下这皇夫也应是学不到哪里坏了。”琳儿一想这些年云瑾然陪在楚芊羽身边的样子,一时之间就将自己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楚芊羽自然也是想到那点,只是云瑾然虽说身边也跟着了自己派在她身旁保护的侍卫及暗卫。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忧。“你啊。什么时候开始也向着她了。你亲自去将人接回来,明白么?” 琳儿点头称是后就退出了寝殿,带了数名侍卫出宫,去将在外不归的皇夫殿下带回来。 从皇宫到公主府也不过数刻时间,可楚若缘总觉这时间似有些久。就连平时一惊一乍的夏雨,也是出奇的安静。不管从何处说,虽说讨厌那个云泽瑞,可毕竟云泽瑞也是救命恩人,亦是公主的驸马。 于公于私,都望那个人平安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已经被感冒君蹂躏阵亡,这里是可爱的存稿君 第47章 乌龙 待楚若缘进府后,就直接问了一直站在门口等候的管家,云泽瑞如今在何处。管家自然不含糊的说出,云泽瑞包扎之后就去了后花园散步。 楚若缘先是命人准备夏雨在马车上想到的几味药材,随后才带着四个贴身丫鬟去了后花园。只是等她们到时,就压根没有瞧到云泽瑞这位驸马爷。就连原本站与四处的侍卫们,如今也都一一正在整理地上什么东西似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驸马呢?”楚若缘一开口,就带着一股浓厚的寒意。就连身边那四个丫鬟都因此被波及到,心下更是对楚若缘的表现有些纳闷。可听到自家主子说出后面那三个字之后,又是觉得这冰冷语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启禀殿下,驸马爷说有些累了就去书房看书去了。”距离楚若缘最近的侍卫,自然是首当其冲。还未等他从公主殿下的寒意中挣脱,便又被瞪了一眼。 “本宫问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楚若缘记下云泽瑞的去处之后。并没直接过去的意思,反而看着跪下的侍卫,一字一句的问道。“回殿下,这是驸马刚刚练飞镖时弄坏的。属下正在收拾。”侍卫汗颜,长久不较真的公主殿下一较真好可怕。“练飞镖?他不是受伤了,又怎么可以练?” 听到楚若缘问话,侍卫自然不敢多加怠慢。生怕如今自己说错了一个字,公主殿下就下令罚他。“回禀殿下,驸马说自己已无大碍。只是心儿姑娘说驸马受了伤,不宜太过劳累。所以……” “所以现在就去书房看书去了?罢了,你继续做的事情去。”楚若缘皱眉。显然对于这个回答十分不满,可那又如何,这个人也不过只是府内的小小侍卫。对于今日的事情怕也知道的不多,能够知道刚刚那些也应是在场的缘故。“冬雪,你去将今日跟随在驸马身边保护的侍卫叫到书房去。让他们好好想想本宫是如何告诉他们的,等本宫从驸马那儿回来定然要好好听听他们的答复。” “是殿下。” 等事情都吩咐下去之后,楚若缘的脸色还是带着一丝寒意。就连平时可以开玩笑的三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跟楚若缘打哈哈,生怕因此让自家主子会更加生气。作为四人当中,最不怕楚若缘的夏雨,如今也是安静了许多。 秋霜向来心细,见夏雨一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应是那么添堵了,让这小家伙不开心。“怎么了?一副失落的样子?”以往的夏雨,被秋霜这么一问,都会将自己心里的不快跟倒水一番,流利的说出口。只是这次反而变得支支吾吾的,这让秋霜还跟着紧张了一把。还以为这丫头要跟自己说,她喜欢上府里的那个小子呢。“……我,我有失落的样子么?秋霜,你别多想哦,你想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知道我身体不好,就不要叫我想你的事情。你还是乖乖地说出来不是更好?”秋霜笑道。 “没……没有啦。只是觉得刚刚的公主,好像太担心云泽瑞了呢。”夏雨一听秋霜那么说,想想也是十分有道理。秋霜身上带着小时候落下的病根,要是真的发作怕是一时半会自己就要跟秋霜去修养去了。可那过程又是极为痛苦,不管怎么样,作为医师夏雨都不希望秋霜会出事儿。“傻夏雨,在陛下下旨之前,公主与驸马小时候就已经见过了。再者,陛下下旨之后,公主私自出城,在外与驸马相遇也是缘分。更何况他云泽瑞也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如今又是驸马。公主担忧也是自然,你倒是,在这里别扭些什么?” “我那里有别扭?秋霜真是的不要乱说嘛,我只是在想,公主跟驸马要是真的能够在一起的话就好了。”夏雨虽说小孩子心性,可毕竟也是长的宫里的人。多多少少还是会一些观人眼色的能力。而这次呢,夏雨就从秋霜眼里读出调侃的意思来。这让夏雨不开心了。“这可是公主与驸马之间的事儿,再者,你也不是不知道,驸马说出那么混账的话来。让公主彻底原谅他,怕也是需要一些时日的。不过,夏雨啊,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驸马爷其实也不是很差?” 夏雨点点头。 秋霜的笑意更深了,只见她用手指戳了戳夏雨的酒窝。“我想,公主也应是发现了才对。毕竟当时的两个人都是相互瞒着各自的身份,虽说公主后面调查过驸马,也在洞房的时候教训过了。我看呢,这一页怕也可以翻过了。只是驸马爷三番两次的惹恼公主了才是,不过好好道歉的怕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了。” 夏雨歪着脑袋疑惑地问道:“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哦~” 这两个人慢吞吞的走路聊天时,楚若缘早已距离她们数丈远。再加上心思都在云泽瑞的身上,自然是没有多加关注到自己身后的那两个丫头在那里说着自己的是非,要是平时她早就停下好好整治这两个失礼的丫头了。 可这次,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楚若缘没有反应,可不代表春风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才是。 只是看自家主子那神情,春风还是觉得有必要让身后那两个说是非时,也不要在公主背后说。明知道公主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她背后说着她的是非了,这明知故犯的行为岂不是直接惹恼公主?怕是下场应该会是被架着挠痒痒吧…… 看两个人跟上来时,春风故意放慢了脚步,跟这两个人汇合。顺便口头教训教训。“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 “嘘。你说话可要克制一点,刚刚我们说话小声在加上殿下心思都在驸马身上,才没有发现我们的不对劲。可你声音大一点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我们三人肯定是一起受罚的。到时可都要赖你。”秋霜一听春风那语气,暗叫不好,连忙开口将春风继续破口而出的下一句就给硬生生的打断。“好好好,这声音大是我的不是。只是,你们两个也应注意一点。要是叫公主发现了怎么办?难不成你们还想去挠痒痒不成。” “……春风不要开玩笑了,那个那里是挠痒痒,是点穴好不好。殿下简直……居然专门点笑穴跟哭穴。也就只有你,对这两个跟没感觉一样,还觉得只是挠痒痒一样。”本就有些小怕春风的夏雨,一听楚若缘专门为她们设立的惩罚就脸色更难看了一些。可那个被看做十分不舒服的地方居然被春风当做挠痒痒的地方,这根本不能继续当躲在秋霜背后的小孩子。 “夏雨应该最喜欢的就是哭了。” “喂!” 被吼的春风一脸的笑意,站在中间的秋霜亦是面露笑意,而刚刚出声的主人还正在瞪着春风,那眼神似想将春风吞了一样。“本宫的背后不是用来谈话的,想谈话也别叫的那么大声。”楚若缘那冷不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让三人一下子就变脸色。“奴婢不敢。” “不敢?也对,你们似乎对那个点穴没什么负担了。不过不担心,本宫已经想到一个不错的点子了。你们几个应该会很喜欢的,到时可别忘记,回来之后告诉本宫你们的感觉才是。免得又太过无聊了。让你们不悦才是。跟上。”楚若缘风轻云淡地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往书房走去。 这让刚刚三个聊的开心的女子,一时之间没了话题。 一个个跟在楚若缘身后,往此次目的地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二号来袭,请接招。 存稿君三号目前还未诞生,客官晚点再来,么么哒~ 第48章 乌龙 楚若缘还是第一次找个人这般麻烦,若是不知晓下落还好,可偏偏自家府里的下人一个个皆来报说驸马在什么地方。等她过去或者派人过去时,总是不见人影。 这似像是躲着她一样。 楚若缘一想到这儿,心里多少有些不开心。以至身边的那三个丫头,更不敢上去出什么主意。谁叫自己刚刚做错了事儿,被公主处罚了呢。俗话说事不过三,在楚若缘找云泽瑞第三次都没见到人影时,便转身去了自己专用书房。 驸马人是没找到,那就先处理另外一件事的好,免得堆积太多。 公主府内共有两处书房,一是公主楚若缘处理府邸专用,二便是驸马云泽瑞闲暇时读书用的。后者与前者相比,前者更为重要些。这也是云泽瑞看书之后,可以随意让婢女们整理书架。楚若缘的书房,向来都是心腹整理,有时甚至是由秋霜出面。 如今,书房内已站着两名男子,身着暗卫服饰。原本挺笔直的身板,在看见楚若缘时,便有些驼了。楚若缘只是将视线在这两名暗卫身上停留不久,便收回目光。只是那样,就让那两个暗卫有些寒意。连忙跪下行礼。“今日发生了什么,不需叫本宫在给你们叙诉一次吧。” “回殿下,殿下所指是今日驸马在外遇刺之事。”两名暗卫当中,一名级别较高的男子回道。“属下等人已知罪,望殿下责罚。”说完,二人便头也不敢抬的跪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一尊木头,等待着楚若缘的暴风雨来临一般。“责罚?若是你们做错事情,不需要你们自请,本宫也会好生责罚。只是,今次驸马做的也有不对之处。前因后果,本宫也是了解过了。”楚若缘一想到,那驸马爷想离府居然想出这么多的花样,倒是与自己以前出宫时的情形一样,这倒是让楚若缘惊讶了些。可要是出府平安无事倒好,可偏偏第一次私自出去,就受伤回来。多多少少还是让楚若缘担忧,“从今日起,不管驸马的命令如何,明着不能保护,那就去暗处。本宫不希望今日的事情会再次发生,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谢殿下不罚。” 侍卫被楚若缘打发下去后,这才将注意力放在那三个丫头身上。 而那三人自然也是察觉到了来自自家主子那不良的目光,心下自然是知晓公主这是要跟她们算算了。“殿下。”即使再三不愿,可那样被盯着还是有些不适,再加上什么都不知晓的冬雪,更是一脸的茫然。“冬雪,这三个嫌弃原来的处罚太过轻了。这不,这三个就交给你处置了,要是没让她们觉得重的话,你也一起去找琳儿让她教教你们就是。”楚若缘简单的一段话,就将这几人给发配了,还最后的那人偏偏是曾经教导过她们的琳儿。 一听到琳儿那名字的四人,脸色皆是一变。 “殿下,冬雪一定会让她们觉得‘重’的,至于劳烦陛下身边的琳儿姑娘的话,那倒是不用了的。” “哦?那便好了。”楚若缘的笑容倒是淡淡,可身边这四人都是跟她许久的人。自然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来。“殿下,刚刚冬雪来书房时,听府里的下人们说殿下正在找驸马?”冬雪是被另外那三丫头给推出去的,可偏偏脑子里只剩下这件可以立即拿出手的事儿来。这也难怪,从后花园到书房,这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们多多少少也是十几个,那一个在见到冬雪之前都是在说着同样的事儿来。“说起那个驸马,真不晓得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去一个地方总是比我们快一步,去那里都逮不到人真是气。”夏雨憋着小嘴,不悦的说道。 其余的人倒是因夏雨的样子,笑出声来了。这让原本就不悦的夏雨更加的不悦,语句也开始带刺一样。“公主,那个驸马到底在做什么嘛。受伤就受伤了,还到处乱跑乱跳的。要是伤上加伤的话,夏雨我第一个让他躺着,起都起不来。” “夏雨,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气魄。” “春风,我这气魄也是被驸马气出来的。想想当时在外的时候,驸马多么可靠的样子。在看看现在的,简直就是没法子比较。也幸亏当时我们见过了的,要是换了个人,还真当驸马完完全全就是个没用的家伙呢。春风你说,驸马这是闹那样啊。”夏雨可不管秋霜等人的眼神示意,完完全全的将近日的疑惑一股脑儿的全部都给丢了出来。最后更是加上一句,“你们说,驸马这是不是故意装平庸好躲过一些不好的事儿?” “夏雨!”其余三人一同喊道。 “干嘛啊你们,我又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来着。你们作甚一起吼我嘛,都是坏人……”夏雨闷哼一声,就跑到楚若缘旁边去了。一边拉着楚若缘的手,一边还不忘记告状来着。“公主,你看那三个,总是这样欺负我。不管,公主你要给我出出气才行。” 被刚刚牵扯入内的楚若缘,倒是没理会夏雨那失礼的样子。反而开口安慰了几下,可夏雨不依。“那,夏雨的处罚就免了吧。你作为我的监督,去看着她们怎么样?” “公主你真好~比那三个好多了。” “是啦。”楚若缘伸手捏了捏夏雨的鼻子,“夏雨先下去,还有事情要说呢。” “过段时间,府里要设宴。秋霜,这件事情交给你负责。至于要用上什么人,你也可以自行去找,不用太过顾虑。”楚若缘自然是将夏雨刚刚那番话听见去了些,而最后一句话就是特指云泽瑞这让。“殿下,驸马的厨艺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何不这次的宴会主菜交予驸马处理?这应当是极好的。” “殿下,秋霜说的在理。驸马厨艺的确不错,在这君子远庖厨的地方。能做到这点,已是不易。若是驸马能够做出让诸位来宾满意的主菜来,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让驸马去下厨给那些来宾吃,是不是不太好呢?再者,驸马的厨艺我们也是因殿下缘故,才能够品尝到。要是给那些朝中妇人,这好像有些……差强人意?”一旁看着主意打的火热的几人,冬雪难得一次没有进入话题。反而将这点说出之后,这才稍稍降低了那主意的火度。“冬雪说的也对,驸马做的东西当然只有我们殿下才能用。只是要是驸马去指导一下府里的厨子,具体动手自然还是厨子来。不然要厨子何用?”秋霜稍加思索了下,这才开口将冬雪顾虑的地方给略了一些。“就按秋霜的意思去做,驸马那里,我等会会通知他一下。让他好好想想,宴会上的主菜才是。” 简单一句话,就将四人的注意力又一次的转移过去。 毕竟她们四个人在怎么争论,结果要是不是云泽瑞想要的。说不定最后收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总是要留条路走才对。楚若缘的意思四个人都明白,这下子就没人反对什么。只是还未等楚若缘等人离开书房,就有人来报说是驸马往书房来了,打算找公主有事商量。 这不就是说来什么来什么么? 云泽瑞来的风尘仆仆,就连平时十分注意的衣衫如今也有些凌乱。好似刚刚跟什么人打斗了一下,且战况也是十分惨烈那种。“泽瑞见过公主。”云泽瑞倒是不想多做这些多余的礼仪,可偏偏公主殿下那个眼神,瞪着她呢。不就是叫她乖乖的把礼仪这些走一遍么?也幸亏云泽瑞反应快,发现这书房内多了个平时不怎么跟着楚若缘的下人。 刚刚那么做,怕就是给这下人看的。 只是……需要这样么? “驸马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本宫也正好有要事要找驸马呢。”楚若缘笑的自然。可那笑容入了云泽瑞眼里,反而觉得是带刺的玫瑰花一样,心下不好预感顿然而生。脑海里有种声音也是随之叫嚣,随之转身就想跑时。就被春风冬雪二人拦住了去路。“驸马一见本宫就转身跑开,难不成,本宫是什么豺狼虎豹不成?” 被拦住去路的云泽瑞还未反应过来时,身上的穴道也被冬雪给点了。以至她如今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全身上下能自由运作的怕也只有眼珠子跟嘴了吧。“驸马,本宫就当真让驸马如此害怕?还是说,本宫完全入不了驸马的眼?” 楚若缘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每个问题都让云泽瑞如坐针毡般的不适。这说是也不行,说不是也不行的时候。云泽瑞闭嘴保持沉默。只是这嘴是闭上了,可楚若缘看着她的目光锐利,一点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对此,云泽瑞也干脆闭眼了。 沉默是金的道理,楚若缘也是明白。 只是这个时候,越是沉默越是容易惹恼了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存稿君+作者小绿字 冷空气强势来袭,作者君华丽感冒之后,刚刚差点因咳嗽被口水呛死在计算机前面。 今天素我家总酱宣布毕业之日,心塞…… 第49章 宴 越是不理会楚若缘的问话,在云泽瑞身上停留的目光是越加的尖锐。就连一直闭目养神阻隔周边气势的云泽瑞都感觉到来自那几道目光的寒意,其中寒意最为强盛的怕就是来自公主殿下本人的了。从进入书房开始到现在,都已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双方还是这般难较高低,这一时让书房内的情景变的有些尴尬。 身为丫鬟的四人,也是知晓如今这个时候自己万不能在场。可偏偏这一切来的快,想走也已经是走不了。索性就留下作为公主的支持力,去对抗驸马云泽瑞去了。只是,这怎么看都觉得十分怪异。公主殿下一声不吭的看着驸马,而驸马就跟睡着一样压根没有理会公主的意思。 四个丫头对视一眼:“……” 明明就站在这个人的面前,这人居然一点都没有事情想要表示的意思。楚若缘只觉得自己心里有团烈火正在熊熊燃烧,想将面前这人烧的灰飞烟灭。可她又有些不舍,这人是她的夫,是她的恩人,亦是她唯一的朋友。一个人,占据如此多的身份角色。足以见证这个人在她心里的轻重,只是,即便如此,楚若缘在新婚之夜将这人教训了一次。想让这人正视一下自己前些日子的问题,可不久之后,难得温柔待他时,这人竟耍起流氓来。这让楚若缘自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烈火已燃烧至顶,不许片刻间,就会爆发。 云泽瑞虽尽量让自己安定,可心里那预感还是又一次的出现。一睁开眼,就看到的是楚若缘那面无表情的脸,距离她也不过一掌的距离。难怪,刚刚她闻到一股特别的淡香。原来,是楚若缘身上的味道。一想到这儿,云泽瑞立即退后几步。结结巴巴的说道:“咳,那,那个,公主,你没事靠那么近做什么?”一问完话的云泽瑞,脸就红了。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物,一下子就变的这样子。“本宫只是想知道,驸马正在躲什么而已。”楚若缘如今的笑,带着一丝妩媚。让本想歪的云泽瑞看的失神,等回神时,自己已经退到墙壁边上了。 不等云泽瑞反抗就瞧见楚若缘已经将她整个人环在不大的空间内,耳边是楚若缘的柔声:“驸马真是厉害呢,一睁开眼就破了冬雪的点穴。然后蹦跶到这儿来,驸马是想与本宫玩捉迷藏还是什么?” 被逼挤在墙边的云泽瑞,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楚若缘。只是,这一次明显比上次的时间久,更甚是公主殿下主动靠过来的。这转变倒是明显的变化,可偏偏云泽瑞背脊冒汗,丝毫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生怕自己一个想错,又被赏了一个耳刮子。那真是得不偿失。 “驸马,跑不了,就不打算正眼看本宫了么?”楚若缘是强忍着怒火没有去掰正云泽瑞的脑袋,怕自己一出手,就伤了这个驸马的身子。“今日你出府怎不带上侍卫一同出去?遇刺也不知道跑,还自己硬扛。” 云泽瑞听楚若缘的语气终没了刚刚那般的媚后,心想终于正常了。嘴上自然是不敢将心里的话说出口,话语一上喉咙就变成:“公主,我也不想去跟那几个人硬来的啊。当时的情景又不是公主你一两句话就能够做到了。再者,我也是拒绝了人家刺客的意思,所以人家想要灭口而已。” 云泽瑞又怎会知晓,自己的一句话会引发后事。就像事远方的蝴蝶多挥动翅膀,带动后续的种种。“哦?那些刺客可是要驸马做什么事情?” “公主,那个,我们能不能稍微换个姿势说话?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别扭。”云泽瑞提出这事时,满脸绯红的样子,让楚若缘极为欢喜。手更是伸了过去,捏了几下某红着脸的驸马,直到某驸马转头不理会时才停下的。“驸马害羞了才是吧。” “胡说!我才没有害羞呢,公主可不要乱说,不然不理你哦!”云泽瑞对着楚若缘冷哼一身,就扭头不理会身边的楚若缘。这一转头不要紧,要紧的是因此还瞧见了一直都未离开书房的四个丫头,正对她们这边微微一笑呢。 也不知是那笑容的缘故还是楚若缘充满挑逗的行为,云泽瑞的脸更红了一些…… 要是没了那四人,云泽瑞都不知道自己应还需要多久才能脱身,可也因这四人,自己成为“妻管严”的名字,继遇刺之后再一次的响亮了。 “见过驸马,驸马别来无恙。”说话的是秋霜,而她本意不想当着出头鸟,可……看自家公主驸马那样子,接下去发生的事情她们更不能在才是。最终,她是被春风推出去的。无奈看了那三人一眼,这才慢悠悠的丢出一句话来。 “……你们,怎么还在……”不应该看到人家夫妻打哈哈时就出去的嘛?云泽瑞自己都没发现,那就是一点。自我带入。“驸马这话,夏雨我听着好不舒服呢!不走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笨蛋驸马,遇刺就变的傻呆呆的。” “……傻呆呆的?”云泽瑞被那几句话轰炸的有些懵,最后一句话又是无意的刺中心底的软肋。“你们瞪我做什么?我也只是有话直说吗,驸马压根就不像是我们当初认识的云公子。从那么可靠的云公子,变成现在这么弱(?)的驸马,这反差,夏雨我有点……接受不了而已。难不成,你们不这么觉得吗?” 夏雨说这段话时,那眼神就跟蛇蛇盯紧猎物时的锐利。此时的云泽瑞,全然没了刚刚被公主殿下逼入墙边的囧样,反而一脸你想看就看的神情。“夏雨,驸马这是在避嫌。毕竟,从外到皇城内,多多少少也是需要注意一些的。尤其是来自身边隐形的‘敌人’,是不是驸马?” 楚若缘这话一出,云泽瑞脑海里警铃大作,认识公主殿下这么久,压根没见过这让笑着对自己说过那么多的话来。而且,刚刚居然还为自己开脱。云泽瑞再三的小心翼翼用眼神瞄了几下旁边的公主殿下,没发现什么不妥。心里也多少安心了下来。脸色紧张的神色也是疏解了许多,可还没等云泽瑞彻底的放松时。就听到楚若缘说道:“刚刚驸马已经决定要好好展露头角,本宫可是期待的很。” 云泽瑞懵了。 四个丫头低头默不作声。 “驸马,过些日子的宴会本宫已经交代下去了。秋霜会跟进,到时驸马可别忘记协助一二。” “……竟然是公主的意思,我自当会尽力完成的。”云泽瑞欲哭无泪,终于知晓不详预感是什么了。自己这段时间装废材的日子,压根就没让这人放心上去过。“公主,今日泽瑞收到家书。娘亲与家中长辈已经在路上了,过几日就会到皇城,泽瑞想……” “驸马这是说那里话,你我已是夫妻。云家来人,作为媳妇的本宫自然是要出席的。只望驸马记得,提前一日通知本宫就是,免得让本宫匆忙。”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作者君+存稿君。 作者君已晕倒在床榻上,目测已经处于昏睡状态。 天气冷了,亲耐的亲们注意保暖,不然就要变成跟作者君一样。被感冒蹂躏在床上…… 第50章 宴 云泽瑞又怎会知晓,自己在开口说那件事时。自己接下去的数日事情压根就已经被某位牢牢掌握在手心当中,也因某公主殿下的极度配合,所有事情也都是有惊无险。 只是等那春夏秋冬四个丫头退下之后,整个书房之内只有他们二人时。云泽瑞心里留下的唯独紧张,活了快四十年的云泽瑞已经快忘记紧张这两个字的意思。即使是面朝天子还是别的,云泽瑞也都只剩下坦荡荡的镇定。 这也难怪,一个都干揪着判官大人的胡须要求赔偿的人,又会害怕到那里去。 楚若缘留下云泽瑞全然只是想瞧瞧这驸马的表情罢了,尤其是红彤彤的脸颊。“驸马,没有话想与本宫说?” 见那人站的距离甚远,可又不好直接上前将人拉来。楚若缘便想,先用话语将那个如今满身都是刺的云泽瑞安抚几下再说。“咳,那个公主其实也不是没有话想说来的。只是,那个周边没有暗卫在的吧。”云泽瑞倒是想说,只是介于这些日子时不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暗卫。云泽瑞一时之间还真的难以开口来着,虽然那件事情与自己没有太大关联。额,好吧,只是擦边了一些。“难得。”楚若缘倒是想看看这驸马想与自己说什么话来,于是招手示意暗中保护的暗卫一一退下。“驸马可以说了。” 楚若缘也不知自己心里激动个什么,只是很想听听这个别扭的驸马爷会说出什么事儿来。只见云泽瑞故作淡定的咳嗽了一声,将楚若缘思绪拉回。“公主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在外时。我不是提过家里的事情么。”云泽瑞将想说的话,简单的整理一次之后这才说出这句话来。只是看楚若缘那毫无更换的表情,云泽瑞也就打算继续说下去。 “当时的那些话,泽瑞希望公主不要透露出去。不然,对云家的影响会不太好。”云泽瑞倒是说的直接,只是等她说完这句话时,就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直接,似乎也有些越界了。“那是自然。驸马想的真是周道,只是,驸马也应不会忘记一件事情吧。” 云泽瑞疑问道:“什么事?” 楚若缘笑道:“自然是驸马应本宫的事儿,难不成驸马忘记了?” 云泽瑞努力在脑海里寻了半日,都想不起来自己应下楚若缘什么事儿。想不起是什么事儿的云泽瑞又不敢随便拉一个出来应付一下,以至最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公主,能不能提示一下。” “驸马若是忘了便忘了。”楚若缘硬是从嘴里说出这话时,那冷寂的神情毫不遮掩。云泽瑞倒是看的清楚。“驸马无事可以出去了,本宫还有事务需要处理。”楚若缘面不改色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请’云泽瑞离开书房。 云泽瑞本想继续问问那个应下的话是什么时,就被楚若缘后面那句话堵在嘴边。“既然如此,公主你继续忙吧。泽瑞先行离开。” 云泽瑞离开书房时的表情不是很好,就连平时喜欢调侃云泽瑞的夏雨也是难得没有上去。就这样让云泽瑞直接离开她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殿下今日是怎么了?对驸马竟然如此上心。”许久之后,夏雨才问出这样的话来。“夏雨这你就不懂了,驸马对于殿下来说是丈夫又是恩人亦是朋友。看殿下今日的神情,怕是陛下说了什么才对。” “陛下一直都很疼爱殿下,许是说了驸马的好话所以…” “春风,你说的那句要是放别人身上我倒是可以相信相信。可如今咱们说的可是殿下,殿下什么性子你我四人又不是不知晓。全天下能真正让殿下这么乖这么听话的也就只有皇夫殿下才对。”对于春风的总结,秋霜可是第一个不赞成。稍稍说了几句话来,就将第三人扯入。这点还偏偏是她们都赞成的地儿。 “秋霜说的对。殿下从小就喜欢与皇夫殿下在一块,有时甚至是与陛下争着抢皇夫殿下。”冬雪说着,就想到当时自己进宫不久见到的场景,虽当时年幼可也因这事情印象过深就保留下来。“不管怎么说,驸马今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过无聊才是。” “秋霜,需要帮忙的时候你说下,别硬撑。”夏雨自然是想到春风说的意思,连忙对秋霜开始叮嘱。“夏雨没事的,殿下定然也会再派人过来帮衬着点,你就别瞎操心了。”如果可以的话,秋霜这次是不想借助她们三人的帮助,想独自一人负担起这次的任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跟亲姐妹一样,你身子不好,春风冬雪又喜欢习武,多多少少会受伤流血。学医就是想让你有健康的身体,让那两个减少去麻烦御医的次数。你倒好,直接叫我别瞎操心,我倒是想,可你身子骨本来就差,你怎么可以这样嘛……”夏雨越说越是委屈,不多久双眼中就开始泛光。 “夏雨别哭别哭,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过担心。要不这样好了,有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可以吗?”看夏雨那样子,秋霜也是无奈。 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云泽瑞也逐渐忙碌起来。全然没了前段时间的悠闲,反而这两日都会早出晚归。 今日亦是如此。 云泽瑞今日穿着衣衫是昨日楚若缘安排,说是为她准备的。这让云泽瑞欣喜许久,这还是第一次从楚若缘手里得来的礼物。 等云泽瑞沐浴之后,就欢欢喜喜的准备进入内室时。就被站在门口的冬雪拦住了去路,更是冷不丁的来了句。“驸马,殿下正在更衣请稍等。” 被冬雪那么一说,云泽瑞也不得不停下步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只是那目光确实是一直落在那个进步的门上。“驸马,你这样站着公主出来时。春风说不定会直接给你一掌。”冬雪本不想多嘴,只是看着云泽瑞站的地方恰好就是开的点。按春风的性子,说不定直接一掌招呼上来。 对此,云泽瑞也只能呵呵的退到一边去了。 ************************** “驸马来的倒是早。” “俗话说的好,要早到不能比公主晚不是。公主,路上事宜都已经打点妥当,我们应该出发了。”云泽瑞打着哈哈准备糊弄过去时,就被楚若缘点了穴。“驸马今日穿的倒是俊朗,本宫甚是欢喜。”好好的将云泽瑞上下打量数次之后,楚若缘才这般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这里是存稿君。 作者君今日华丽迟到,表示泪流满面。 吃药之后就昏昏欲睡,现在表示提不起劲 第51章 宴 从皇城门口迎了云家长辈之后,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前往云府。 楚若缘倒是全程都与云泽瑞一块,没让云泽瑞独自面对南王妃赵氏。 对于这点,云泽瑞倒是轻松了些。不用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个,只知道自己儿子的前程,完全不顾及家族的女人。“驸马,王妃看你的神情,倒是哀怨的很呢。”楚若缘也是不会放过与云泽瑞一同时,出口调侃的机会。尤其是在见到自家驸马露出女儿姿态的羞涩之后,就更喜欢调侃这人。“殿下,你就别挖苦我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哀怨的是何事。她倒是好,毫不掩盖的哀怨过来。真是麻烦。”云泽瑞真想白楚若缘一眼,可她不敢。“但愿这段时间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好。”云泽瑞指的岔子,自然是指赵氏与她的那些子女们。“驸马对王妃全然没有晚辈对待长辈的那种尊敬及孝心呢。” 云泽瑞憋着嘴,无奈道:“尊敬与孝心是有的,那也是需要看看那个人值不值得我付出。对于王妃,我还真没有那个意愿去做那些事儿。” 楚若缘笑道:“那驸马应当如何对待本宫呢?” 楚若缘问的直接,云泽瑞倒也没多想反而直接说道。“公主虽然霸道刁蛮了些。不过还好,能忍受。”云泽瑞还未说完就感觉到周边的温度下降了许多,尤其是楚若缘的身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为了防止这个情况恶化下去,云泽瑞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挺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 许是因云泽瑞的这番话,楚若缘身边倒是没了那么冰冷的感觉。 也因云泽瑞的那番话后,两个人变的安静许多。一时间不知应说什么,楚若缘只好将前几天的事儿拿了出来。“你身上的伤,如何了?”询问伤势,这本应该早就问起才对。只是这几日云泽瑞一直早出晚归,再加上夏雨这两日一直跟着秋霜打理宴会的缘故。楚若缘也就没多少机会问问。“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公主不必担忧。” “那身体可有不适的地方?” “公主不必担忧,我身体一直都是由心儿负责调理。她说伤势已经没多大问题,药这几天也可以停了。就不用担心了。” 楚若缘见云泽瑞一脸的认真,倒也没继续问下去的意思。要是真的不放心,等回府之后让夏雨给她看看就行了,至于这些时候,云泽瑞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倒也是没什么问题才是。“公主,等会家宴,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楚若缘看了看云泽瑞一眼,还未明白委屈是什么意思。可看在云泽瑞那认真的神色上,楚若缘心里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让她绝对委屈了的。“公主,云家的人到时我会介绍给你认识。” “按驸马说的就是。” 南王妃赵氏与南王云瑾辉成亲数十年,如今还是第一次踏进着皇城云府。 门面虽比不上王府气派,可对于当时的云家来说倒也符合些。 大队人马进入云府后,本冷寂的云府又一次的热闹起来。下人们忙活着晚膳事宜,而主子们都聚集在大堂内。赵氏自然是坐在最首位,接下去的就是王府内较有地位的妾侍。随后就是云家的小主子们,如今他们正在等着。 直到云泽瑞与楚若缘姗姗来时,看到的便是满堂的云家人。 一直都在大堂内伺候的云腾见自家主子到了,连忙上前喊道:“公子,殿下,您们来啦。夫人跟各位主子已经在堂内等着了。” “嗯,知道了,你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儿。”云泽瑞倒是没想到,那群人居然聚集在大堂等着她,好吧,成为驸马之后这待遇也变高了许多呢。“公主,我们进去吧。”云泽瑞说罢,就牵着楚若缘进入大堂。 云泽瑞的动作,楚若缘自然是看在眼里。就连身后的春风与冬雪亦是看着清楚,两人相视一笑,似以为公主驸马二人今后的路会平摊许多。至少不会出现像是新婚那夜的事儿来。 等四人一同进入堂内的瞬间,便被那些等候多时的云家人注视着。尤其是云泽瑞与楚若缘二人首当其冲,更甚是两人牵着手入内。赵氏的脸色倒是不好,尤其是见到云泽瑞牵着楚若缘进来的那一刻,更气人的就是那人脸上的笑容。 这不都是在告诉她,公主很喜欢他,所以就别想那么多不应该想的事情。 若是私下,赵氏已想将云泽瑞狠狠的抽打几下,以泄心头之恨。 云泽瑞松开一直握着楚若缘的手,作辑道:“泽瑞见过娘亲。” “若缘见过夫人。”楚若缘心有不快,可也没多加表现,反而微微低头倒是将这礼节给补全了。“泽瑞跟公主成婚多时,我这做娘亲的倒是没送什么厚礼。现下就祝你们二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才是。” “娘亲过滤才是,是泽瑞早一步离家。娘亲没时间交予泽瑞才是,这是泽瑞的不是。娘亲就不必如此自责才对。公主,你说对不对。”云泽瑞一边笑着回道,一边又努力的对楚若缘使眼色。希望对方可以开口帮自己衬着一点,自己快要笑僵了。“驸马说的即是,夫人不必如此自责。夫人的祝福才是最好的贺礼才是,本宫与驸马亦是欢喜。” 即使对云泽瑞再不待见,可如今他已经是驸马。若是国礼,她赵氏还是需要像云泽瑞行礼。虽说如今是家宴,赵氏也不敢太过分,只好忍下这一时。“竟然公主这么说,那便如此就是。今晚公主与泽瑞也留下,全家一起用膳。” “是。” 家宴,顾名思义参与的皆是同族人。 而此时的家宴,出席的除去云家人外还有的就是与云家子弟订下婚事的男男女女。 明明是来皇城看望新婚的云泽瑞,可这架势似像是他们回云府来的。原本云泽瑞在云家的位子不上不下,刚好混了个中间。如今因迎娶了楚若缘这位长公主的缘故,位置变的靠前许多。只是这身上的目光注视自然而然的也多了许多,不喜被人盯着看的云泽瑞一坐下就全身不适。这晚膳,自然也是吃不了多少。 直到宴会结束之后,云泽瑞也只是半饱。这半饱也是因楚若缘的关系,公主殿下夹的菜,作为驸马的云泽瑞自然是需要全部吃光的。一个夹的多,另一个吃不过来,最终开口让楚若缘先照顾下自己胃后,才有了缓解的时间。 家宴后,赵氏留了女眷在后院聊天。作为媳妇的楚若缘自然也是在其中,只是楚若缘确被赵氏率先叫去厢房说了些时候,等人差不多到齐后才从厢房内出来。只是那时,随她们一同来的还有云泽民就是了。 云家的后院,作为云家子嗣的云泽民出现在后院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应当不会这么凑巧的才是。底下的女眷心照不宣的将这件事儿选择性的遗忘放在一旁,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将这话拿了出来说。 赵氏见此,心里更是愉悦。 刚在厢房内,赵氏起先对待楚若缘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将这位公主殿下惹恼了,只是到后面聊的事儿越加的深入,小心翼翼的态度自然也是转变不少。先是将与楚若缘对话内的语句内敬词稍稍减少,随后更是慢慢的摆出长辈的姿态来。 楚若缘的言行中规中矩,让赵氏大为欢喜。欢喜的同时更是将胡乱传言公主刁蛮的人狠狠的暗骂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存稿君~ 喵~ 作者君估计已经累死的cdr的世界当中,请为作者君默哀三分钟…… 第52章 宴 赵氏对于楚若缘这位儿媳妇非常的满意,不管是出众的样貌以及修养,就连身份地位也是叫赵氏满意万分。 楚若缘作为已故德仁皇太子的长女,如今陛下的长姐,还有宠爱她的太上皇以皇夫,整个楚国最有权势的几人,对她极为欢喜。说她楚若缘为天之骄女亦是不为过。唯一可惜的就是,被陛下指婚给了府里的妾侍所生的子嗣。 若是选了庶长子云泽智,赵氏还能对自己说这是长幼有序,还可以骗自己。可偏偏是第九子,不知道比自己的民儿小到那里去了,确被选为驸马。 说不怨恨,那其实是假话。 如今云泽瑞与楚若缘成亲三月不到。等过了这三月,在想让他们对对方不悦,怕是难上一些。最为重要的就是现在和离亦是来的急,只要对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稍稍做做手脚……说不定就可以让他们成功和离。想到这儿的赵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楚若缘一声不吭的看着赵氏的面孔,心里泛起的只有不悦。对于赵氏亲热式的动作,虽没有表现出不快的样子,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公主刚刚嫁入云家,一直都住在公主府吗?” “自与驸马成亲之后,便一直都在公主府。夫人为何问这个?” “泽瑞那个孩子,有些毛躁,每天都野的很,也不喜欢被人管教着。公主与他在一块,怕是需要多多担待一些才是。”赵氏像是看出楚若缘的疑问似的,上前就握上了楚若缘的手。一边解释又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着楚若缘的手背。 “驸马他很好,夫人见到的也许只是驸马孩子性的一面。在本宫面前,倒是十足可靠的人呢。” “呵呵。若真的像是公主说的那倒是好事,只是这本性难移,我这也是担忧泽瑞会冷落了公主你。那时候真不知公主应当如何。”赵氏说这话时已经有些急躁,手下的动作自然也是重了一些。楚若缘眉头微微皱起,倒是没了太多的反应。“夫人不必担心,到时本宫会私下好好教训教训就是。不会将这抬上台面,让南王府跟着遭殃就是了。” 赵氏一听,心里暗叫不妙。在这么下去,别说贬低云泽瑞了,说不定就连让公主对自己儿子的好感都会消失不见,这倒不如让两个年轻人自己坐下好好聊聊才对。这不,赵氏有了主意后,就突然咳嗽了起来。楚若缘见此,还以为赵氏被自己唾沫呛到。上前帮忙拍了拍她的后背。 只是,约莫片刻之间,就听到男人的声音从厢房外传了进来。 “娘,您怎么在厢房内?”不久,厢房的门就被推开。只见来人穿着锦衣男子,急匆匆的进入屋内望着赵氏。“民儿,你怎么到后院来了。” “民儿是担心娘的病情,大夫都说了。您的风寒刚好,不能着凉才是。怎么一到了后院,你就褪下暗恋外衬?要是在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云泽民说着这些话是,就从小厮手里拿过披风盖在赵氏身上。 “让公主见笑了。” “无碍。” 简单的两字,让云泽民一下子就不知应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或许说,一时之间找不到可说话的话来。 这倒是让一旁的赵氏急的要死,这关键时刻掉链子可一点都不太好的事儿呢。 “不知今日府内的饭菜,可合公主胃口?”云泽民自然也是急了,竟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对此,楚若缘倒也是如实回答。云泽民一听自然也是来了信心,也因这个为开头,开始于楚若缘说起一些有趣事儿来,讨楚若缘的欢心。“不知公主可否离过皇城?” “前段时间倒是离开过了一次。不知二哥为何问起这个。”楚若缘自然是不会主动说起,自己也是因此遇上了前往皇城的云泽瑞一行,亦不会说自己当时是随云泽瑞回来的。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楚若缘也不想闹的天下皆知的情况。 “哦。只是觉得公主一直都在皇宫内长大,想以为公主应没有出过皇城才是。想以后有机会,带着公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罢了。”云泽民被那么一问,慌忙之下找了个说的出去的理由之外,还透露出了,自己想与她在一块的意思来。 聪慧如她的楚若缘,自然也是听出这一层的意思来。只是楚若缘随后的话并未给云泽民这样的期望,反而是将云泽瑞拉了进来。说是过些日子,就一同外走走走看看。云泽民被这句话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亦是难看了一些。“若九弟相陪,公主定然也是开心的。这是好事……” “届时,二哥也应娶妻,到时带着嫂子一同来便是极好的。” “……若有,一定一定……” 云泽民试探的结果,让他十分失望。 他万分都没有想到,楚若缘会叫他以后带着他的妻子与他们一同外出游玩。 这怎么看都好像不太对才是。 尤其是……他想那个妻子是她啊才是。 “公主,来皇城的路上。听闻有人行刺九弟,还收了伤。他如今怎么样了?” “驸马已无大碍,且刺客也是抓到了一个。如今正关着,二哥真是关心驸马。这些事情都已经听说了。”楚若缘暗哼一声,这都已经是前天的事。现在才开口问会不会太晚?再者,她也早已命人将云泽瑞痊愈的事传出去,怎么到了云泽民嘴里就变成重伤未愈?“二哥刚刚不是与驸马一直在一块?怎不直接问问驸马?” “呵呵。这事儿我自然也是问过九弟的,虽说他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作为兄长,我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二哥倒是关心驸马。驸马的伤势已经没大碍了,二哥不必担忧才是。” 云泽民疑问道:“伤势没大碍我是晓得了,可我还听说了九弟中毒。不知公主可知晓?” 楚若缘的脸色微微一变,可也只是隐约之间,没让云泽民发现什么端倪来。“不知二哥是从何处听来驸马中毒?” “大街小巷的老百姓都是这么说的,我也是在路上听行人这么说起。这才过来问问公主,不过看公主的样子,九弟也应该没告诉你。” “的确如此。” 自楚若缘应下那话后,后面云泽民说了些什么便失去了继续听的意思。反而脑海里正在回忆着这几日云泽瑞的表现,因一改懒惰的性子,让云泽瑞甚少出现的楚若缘的视线范围之内。又因这两日事物繁忙,她也并未见过暗卫。 看着沉思的楚若缘,云泽民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伊人的目光不在他的身上,自己又何必多加浪费口舌?这不是没事找事么,只是身后的娘亲这么久都没有一个反应又是如何?等云泽民回想起自己母亲还在厢房内时,一个转身看见的只是空荡荡的椅子罢了。 环顾四周,整个厢房内除去他与楚若缘,并无其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6566020的地雷~么么哒~~~~ 存稿君来了~~~ 么么哒~~~~~~~~~~~ 云家的人开始作死了,你们懂的。 第53章 宴 四下无人,这是对于云泽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只要自己好好把握这次难得相处机会,并且在让楚若缘臣服在自己的攻略之下,那么云泽瑞的下场不是打包扔掉,就是一脚踹开。而他云泽民今后的日子更是一帆风顺,成为驸马当上世子,最后成为王爷。 怎么算都是一举数得的好机会不是? 一想到这儿的云泽民,终究忍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来。等笑意退尽,想与楚若缘好好说时。厢房之中那里还有楚若缘的影子,房门还是关着,不仅如此刚刚自己大笑时就是对着房门之外并未看见楚若缘出去过去。那么就剩下……果不其然,厢房的窗户打开了…… 即使如今去追也来不及了,不过云泽民并不担心这点。只要楚若缘还是云泽瑞的妻子,那么他总有机会就是。他也不怕这点时间用来等楚若缘。 “嘎吱”厢房的门被打开了,站在不远处的就是早早退出房内的赵氏及她的心腹婢女。二人见云泽民从厢房内出来,便连忙上前询问:“民儿做的如何?” “楚若缘跑了。不过不必担心,民儿还什么事情都没做。即使楚若缘是公主,也会顾及一些。毕竟这云家的名誉与皇家相比,皇家的才是最重要的才是。楚若缘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娘你大可不必担忧。照常待她就是。”云泽民开口安慰了几句之后,这才与赵氏准备前往与女眷们所在的后院走去。 这还没走几步,迎面而来的不就是他们母子俩刚讨论不久的公主楚若缘嘛?这怎么…“夫人真是叫本宫难找,原来是与二公子谈话去了,若是打搅到二位真是失礼。” “公主这是说那里话,刚刚公主与我们倒是一同聊了许多话来。公主难不成都已经忘记了?” 楚若缘一听完赵氏的这句话后,这才弄清楚了情况。只是看春风那一副不悦的神色盯着云泽民,定想是刚刚云泽民做了什么混账事儿来。一想到此处的楚若缘,即有火气也不会过多的表现出免得分出什么是非来。只准备着,等什么时候出了事端教训教训。若是没什么事端,楚若缘也不介意弄出什么来,好让自家的春风消消气才是。“夫人说那里话,刚刚本宫可是一直都与驸马在花园内散步。至于夫人虽说的事儿,本宫可是一点儿也不清楚,还望夫人慎言才是。” 楚若缘这段话一出,没带丝毫的客气。反而正在警告他们一样,不要做出让她不悦的事来,不然结果可不会太过简单才对。“还有一点,本宫还请夫人与二公子应当明白的就是。本宫的驸马,虽说只是南王庶子,身份悬殊,这点本宫都不在意。若是有人用了这事儿打击驸马,本宫可不会留情。还望慎重考虑才是。”从刚刚的晚膳就可看出,这一家子对驸马来说并不算太过平和,总是暗中找茬似的。 “时候不早了,夫人我们应当回去了。”楚若缘见那几人没了反应,干脆开口提醒提醒。“虽是同族家人,迟到也是不好的。” 楚若缘的话倒是平常,可也对着赵氏母子透露着她不喜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即使如此,赵氏母子也不会因此与楚若缘撕破脸皮,反而还要陪笑才是。 只是赵氏母子心下十分纳闷,这公主怎与刚刚在厢房之内的乖顺样子全然不同了?难不成乖顺的样子是装作出来的? 等楚若缘与赵氏母子出现在女眷视线之中时,那些女眷反而一个个笑而不语。直到赵氏开口后,这一奇怪的情景才有所变化。 云泽民倒也大胆,在众多女眷面前,毫不掩饰的盯着楚若缘看去。这叫那些女眷私底下偷偷打量着二人的相视,倒不如说是围观看戏才对。 朋友妻不可欺。 那兄弟的妻子就更不能做出越礼之事。 偏偏此时的云泽民就正在做着。 底下人一个个都正在观望着上面人的意思,就在刹那,只听“嗖”的声响,一支箭射在了茶几之上,而那位置恰恰就是云泽民所座之处。“啊!来…来人!来人!快保护本公子!!” “民儿!” 云泽民惨叫呼叫后,赵氏亦是被突而其来的吓唬了神。等镇定下来时,就让府里的下人保护主子们,剩下的侍卫自然是要去找找究竟是什么人做的,竟敢动她们。“这么大的架势,娘亲倒是有大手笔。”还未出发,就听到院外传来云泽瑞的声音。 这赵氏本就看云泽瑞不悦,可偏偏这人如今成为驸马,以往的那套自然也是不能在用,可…如今他自己找了空子进来找抽,那也就怪不得她了。“泽瑞,你一直都在外…你手里为何拿着弓?”赵氏本想只是出口说上几句话,让他与楚若缘之间有了分歧,到时在让自己儿子从中周旋周旋就可成其好事。 如今倒好,真是上天都助她! “云泽瑞,你为何手持弓?那不成刚刚的那支箭是你放的?” 面对赵氏的指认,云泽瑞既没点头也未否认。就在赵氏不打算在等云泽瑞开口时,就命令下人将其抓获时。楚若缘的话倒是让赵氏惊到了。“夫人,那箭头早已磨平,伤不了人的。再者,驸马也未承认是他所为,夫人这般匆忙将本宫的夫君抓起来,意义何为?” 若是前一刻,赵氏倒是会给楚若缘一个面子。就此罢手,可偏偏刚刚的那支箭直接射完自己的宝贝儿子,这让赵氏多少怒气难消,尤其是看着云泽瑞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只让赵氏更为不悦。暗骂这个兔崽子不愧是贱人所生的逆子。“云泽瑞,你说,刚刚那支箭是不是你射的?” 云泽瑞见此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加理会赵氏的问话。反而把玩着手里的那张不大的弓,在赵氏忍无可忍之时,云泽民跌跌撞撞的从内跑了出来之后。云泽瑞才说道:“二哥,你不是说只要我射到你,你就认输么?可事实结果上,你已经输掉了呢。别忘记我们的约定才是,免得说我这庶子欺负了你的这嫡子才对。” 云泽瑞自然是看出云泽民不想出头的意思,而云泽瑞要做的就是将他推出去。 “二哥,爹爹可是教我们为人正直,一人做事一人当。尤其是身为云家的子弟,又怎能遇见事儿就躲在娘亲背后,任由本不该承担责任的人去背负。那多么不符合爹爹所说的形象,再者,二哥你忘记了?刚刚那个赌约,可是你当着半个云家的子弟面前许下的呢。真是……让人失望。”云泽瑞所说的也是实话,这件事情就刚刚前院的人都是知晓的。本以为只是玩玩,那里知道这会惊动了王妃。这下子下人们的头颅低的更低了,这主子们最多也只是被骂几句,可下人们倒是可都是会被责罚的。“二哥,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一直说自己的反应很快的么,我刚刚那一下也只是想通知你一下,我找到你了。你怎么就变成这么一副挫样子了?你可别吓唬我,咱王府可就只有你一个嫡子诶……你要是坏掉了,爹爹还不骂死我。” 众人黑线:“……” 第54章 宴 凡是昨晚在场人对云泽瑞的认识稍稍开始改观了下,尤其是对云泽瑞的口才认识颇深。 竟将不讲理的赵氏说的哑口无言,平时一脸不可冒犯的云泽民也因此吃了瘪,这倒是让那些被欺负已久的人心里舒坦了许多。 更让他们觉得开心的就是,如今南王世子之位未定,而身份相当的一是长子云泽智二就是嫡子云泽民。这云泽智待人倒是温厚,可这云泽民嘛,倒是马马虎虎可有可无的感觉。 要是让他们选择一个出来的话,自然是选择一个对他们温厚且不会随时来找麻烦的,云泽智的确就是最好的人选。 昨夜云泽瑞与楚若缘回府之后,云泽瑞便虽同楚若缘一起进入内室,道了晚安这才进入自己的小里间休息去了。楚若缘也不过点头回应了一下,就让春风为她宽衣。“我与驸马在外散步时,云泽民对你说了什么?我瞧你盯着云泽民那眼神,真像是看见杀父仇人一样。说说,那家伙究竟是怎么惹恼你了?” 春风一听,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回禀殿下,赵氏母子似一直都将驸马归为仇人。在厢房内更是多次诋毁并贬低驸马,且暗指殿下嫁错夫君。并多次提起云泽民来,这意思倒是明显。” 楚若缘点点头,算是自己已经听下去了。见此,春风才继续说道:“春风本来应付那二人到公主信号为止,只是那云泽民不知廉耻,竟起了色心。那所谓的王妃更是离开厢房,留下云泽民与春风□,没了第三人在场的云泽民亦是放肆了些。最后,春风乘着他不留言时才跑了出去,与殿下汇合。” 春风的叙述,再加上楚若缘随后知悉的一些串联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事儿来。“春风,看来当时让你多学一条易容术也是一件好事。不过,本宫可一点都不太希望本宫的人,被那云泽民挖了墙角。这云泽民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东西,以后你若是假扮本宫时,不必像今日那样给他留什么面子。免得日后泛恶。” “当然,你心上人挖墙角的话,本宫倒是允了。” 楚若缘倒也没想到,这云泽民长的人模人样的,结果呢?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春风,告诉其余三个,以后不要私底下与云泽民会面。若是被那种人欺负了去,本宫定叫那云泽民变成太监。” 春风称是自己,就继续为楚若缘更衣。而此时的冬雪,则是去了府里厨房,吩咐留守的厨子给主子准备宵夜。 这云家的饭菜虽说不错,可用膳时,两个主子可都没用下多少。这个时辰,也怕是饿了。厨子手脚利索的将宵夜做出之后,就由冬雪带去卧房内。等冬雪到时,云泽瑞与楚若缘二人也已是坐在圆桌那谈着什么事儿似的。 冬雪先是将宵夜放好后,这才行礼。“晚膳时冬雪见殿下与驸马都未多食。回府后,就让府里的厨子为殿下与驸马准备的宵夜。” 冬雪吩咐厨子做的宵夜,倒是十分合两人的胃口。毕竟,这饺子他们两人倒是挺喜欢的。“冬雪,今日你与春风两人也跟我们一样不是。这云府虽说如今也是皇亲国戚,只是今日宗族的人刚刚回皇城,许多事情也没有顾及到。你们两个也怕是饿了,也让那厨子给你们在做一碗。饿着休息可不好,用了宵夜就去歇着,这边不用伺候了。”云泽瑞虽没参与此次赵氏等人回皇城的事宜,可看云飞与心儿那忙碌的样子,就晓得了一点。那赵氏许是看准了一点,她那宝贝儿子是百分百的能够在选上驸马这个位置,这才领着亲族直接搬家到了这皇城。这让云泽瑞欲哭无泪,这要是叫那个爹爹知道了,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也因如此,云府里的小厮丫鬟压根就不够。前一天都还在外面买了下人进去几个,调教了几个时辰,就拿出来用。也幸亏只是家宴,参加的也只是同族的人。若是请的是外面的那些,怕是丢脸丢大发了才是。 春风二人也因云泽瑞的话,告了退就往厨房那走去。 整个卧房内,如今也只剩下云泽瑞与楚若缘二人。 这还是他们相识这么久以来,唯一一次的两人独处呢。向来毫不避讳的二人,亦是难得的还有开口打破这平静,反而皆是安安静静的吃着饺子。食物终究会有食尽的时候,食不言,这倒是说的过去。只是这吃完了,还不说些什么才奇怪吧。云泽瑞心想,自己怎么就让春风她们下去休息了呢?这要是她们还在的话,她跟楚若缘之间也不会变的这么微妙才是。可,这……她偏偏就是让人下去了。云泽瑞真想一耳刮子的抽下自己,这时候哪怕是开口说句晚安也比这么沉默着好吧?可……今日云泽瑞觉得这个时间并不是很困的样子。若是平时,她怕是早早的爬上床榻,靠着看书去了。“公主,刚刚用了宵夜……要不要一同出去走走?” 楚若缘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这公主府的花园,云泽瑞怎么说也是走上数次了的。 唯独这一次,云泽瑞少了一份急躁。 毕竟平时的她,想离开这个公主府的金丝笼想很久了的。可每次自己出了什么界定,就会被暗处的暗卫拦住去路,说这里不行那里不可的。真是能够烦死个人来,可偏偏自己又不能命令那群人去做什么事儿,因为没公主殿下的意思不是! 让云泽瑞有些失神的就是,这从卧房内到花园虽也不远,可这……他们怎么就走着走着又绕回了远处?这不是她刚刚对着深深呼气的地方吗,这……难不成是鬼打墙?猛的回头看着身旁的楚若缘时,瞧见的是楚若缘有些惊吓的神色,虽说也是转眼消逝的神情,可因距离过近的云泽瑞也是看的清楚。“驸马,你为何停下?” “……公主,我们怎么又绕回来了?”云泽瑞还真不敢说,他们也许是遇见了鬼打墙。生怕自己身边这个刁蛮公主一不开心,就拿自己开刀。“驸马,这话应当是本宫问驸马才是。用了宵夜,驸马就带本宫来着花园散步。可这走已经走了三圈路,驸马想领着本宫在这花园之内,走上多久?”楚若缘本以为,这笨蛋驸马停下是有话想与她说的呢。那里知道,这话倒是有了。可这问的问题倒是让楚若缘有些失落才是。 第55章 宴 等云泽瑞醒来时,正是一日当中最炎热的时候。 刚醒来的云泽瑞翻身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窗台时,看见阳光明媚,大概这时间估计也是已近午时。换了衣裳,从离间内出来时,并未瞧见楚若缘及那几个丫鬟。随意的在外找了小厮,让他传膳到书房时,只听那小厮无奈说道:“驸马,这时辰午时早就过了。您这吃的可不算是午膳,而是点心了怕是。” 这小厮举止之上倒是有礼,只是这语句上反而是带着一种调笑,这让云泽瑞十分不解。这公主府规矩像来严格的很,可以跟主子调笑的基本都是主子身边的人。如今呢?这像是初次见的小厮就敢与主子家调笑,难不成这府里当真是出了什么喜事? 为何她不知悉? 还有,那调笑的调调为何是对着她的? 只等云泽瑞急急忙忙赶往楚若缘的书房时,就瞧见书房外还站着几名男子挨个入内。云泽瑞这下才想起,自己高高过于急忙,衣冠或许是有些凌乱。便到一旁稍稍打理打理,这才往书房走去。命守护书房的侍卫报告之后,就在外等候。 叫云泽瑞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一等就是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而就是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那几个男子人数逐渐减少,最后…一个不留的悉数离开。这叫云泽瑞心生郁气,又不知应该如何发作。 “驸马,殿下请您进去。” 云泽瑞听楚若缘叫自己进去后,就没了跟哪些人继续“对视”下去的意思。 等云泽瑞入内才发现,这书房内只有楚若缘主仆几人。就连刚刚出来通告的人,也都站在门外没有进入的意思。 “驸马找本宫何事?”楚若缘见云泽瑞呆愣愣的站在那儿,直到自己开口问话后,这才有了回神的样子。“咳咳,那个公主,近日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好事?”云泽瑞那里知道,自己只不过被楚若缘那么一问,自己就将前刻心里所想的事情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好事?本宫倒不是清楚,驸马知晓么?” 云泽瑞语顿,自己也不知道最近府里有什么好事才对吧? 那么作为这府邸绝对的主人的楚若缘,怎么可以不知道呢?她又不是不管事的,“公主,我懒散惯了。这今日我发现府里的下人们,心情都不错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要发生了?”云泽瑞可说不出口,她觉得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呢!“自然是前些日子与驸马提过的,三日之后就是宴请。驸马应当记得才是。” 云泽瑞语塞,这件事情的的确确说起过。可……好吧,她已经忘记了。 “驸马?”楚若缘将手中的那些账目放下,看着那个脸色越来越差的云泽瑞。“驸马还有三日时间,能不能告诉本宫,驸马准备做什么?” “咳。公主,这个容我好好想想才是。这宴请的都是些什么人?”问完的云泽瑞有种想自抽的感觉,这好像是多此一举吧。身为楚国长公主的楚若缘,开府之后的第一次宴请,皇亲国戚必然在内。朝中的文武百官自然也是会抽选一半出来才对。“驸马对于宴请什么人倒是在意,本宫已将这次事情交予秋霜全权负责。驸马若是有什么问题,去问秋霜就成了。” “哦,那好。”云泽瑞听楚若缘早已决定了人选之后,心下终于放松了一些。她就是担心自己既要管厨房还要去管别的事情,导致这几天一直都忙忙碌碌的那么……以后就不用说了。不能做太好,做太好以后都看着她,不能做太差,不管是南王还是楚家都丢不起这个脸……“驸马,你作甚这样看着本宫?” “呃……没有,只是觉得公主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恩。是不错,你们先出去各自忙各自的事。” 春夏秋冬四人退下之后,这书房之内也就只有他们二人。这让云泽瑞顿感压力,尤其是昨日自己也不知为何脑抽,带着公主殿下去花园绕圈子。还偏偏这话都没有怎么说,唯一一次被动还是因为公主殿下问她要绕圈子到什么时候,这叫云泽瑞应该怎么说? 难道她其实就是想跟公主殿下走走,消化一下,免得等会就寝肚子不舒服? 估计会被这公主殿下鄙视死的吧…… 一想到那日自己做出无礼的事情之后,楚若缘生气的样子,真是叫云泽瑞有些寒颤。“驸马,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脸色都变了。”楚若缘在等云泽瑞主动开口与她说话,这不还未等到驸马开口,就先是看到某马脸色变的苍白。“咳,没事。可能是昨夜受了风寒,不碍事的。” “不碍事?”楚若缘一听云泽瑞这般说时,心下就有些不悦。可在看云泽瑞那原本苍白的脸色变的过于红润时,心中更是肯定了云泽瑞应是受了风寒这么一说,想自己应叫人去将夏雨喊来给云泽瑞诊一下脉才是。“来人!”看云泽瑞那满脸‘不想让夏雨看病’的神情,楚若缘自然是不快。开口就将收在门外的侍卫叫了进来。 “殿下,属下在。” “派人将夏雨喊来。” “是,殿下。” ………… “公主,这府里近日忙着宴请一事。这夏雨也是如此,心儿习医多年。这风寒小菜一碟,还是……”云泽瑞的再三表示,皆是被楚若缘无视的情况下消失不见。事后,更是丢下一句让云泽瑞欲哭无泪的话来。“驸马,本宫已吩咐下去。就不必在多说,你且在这里等着夏雨来就是了。”楚若缘似像是看穿云泽瑞会跑的想法,先下手为强,直接断了云泽瑞的退路。“……”云泽瑞无语。“驸马,过来,陪本宫看看账目。” “……不,不用了。我……看看书就好。”若是昨夜之前,云泽瑞对于楚若缘邀请倒是无所五句。可继昨夜之后的刚刚,自己压根就不敢太过靠近这位公主殿下,实在是在坑她……给了糖在打也就算了,偏偏是没糖糖就开打,还不许离开这个书房。 那啥,她肚子好饿! 第56章 宴 只有两个人的书房,在双方都保持沉默的情况下,除去安静还是安静…… 闻着熏香,剩下的怕也就只有翻阅的声响。 云泽瑞先前十分随意地从书柜上抽了一本史书来看,只是还未看多少时间,就去更换了一本。对于云泽瑞来说史书很厚,当然,这并非是重点,重点是枯燥。看了几页之后,就完全没有在看下去的意思。反而觉得自己换本书比较好,有着心思的云泽瑞自然是不多思索就行动了。 将手里的史书放好在书柜上,目光还是搜索还有那些书籍。想从中找到让她觉得感兴趣的书来,当然,第一目标自然是书的题目。让云泽瑞意外的是,她还未选出书本来。就听到耳边传来楚若缘的声音,而那声源还是十分接近的样子。这让云泽瑞一时之间不敢转头去看旁边这位公主殿下。生怕自己一转身或者转头,就跟狗血镜头一样,亲上去了。 “驸马不对人说话,可是很失礼的呢。” 云泽瑞语塞。只能往旁边退上一步,这才正视着楚若缘的双眼。可开口之后,那语调就变的十分的不自然。“公……公主,你不是在看账目么?怎么……” 楚若缘将云泽瑞说这话时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尤其是摸后脑勺那时,这驸马脸上多了红晕。这让楚若缘心想,这驸马怕不是受风寒,而是害羞了才是。可转眼想想,自己也似乎没做什么才是吧?难不成是因刚刚站的过近缘故……这也应出现这红晕才是。云泽瑞怎么说都是男子,更甚是自己的驸马。 不敢接近自家公主,这话要是传出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驸马得了什么怪病呢。 “本宫看的烦心,想叫驸马陪着本宫一起看看。”楚若缘这话一出,对面的那个脸上红晕更大了些。尤其是她一脸难为的样子,直叫楚若缘想上前戳上几下那人脸颊。“驸马,此次宴会,本宫也是有事要与驸马商量。难不成,驸马与本宫在一起,就是这般为难的样子?真是叫本宫难过了呢。” 云泽瑞见楚若缘一步步往她的方向走来,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几步。可楚若缘看云泽瑞与自己始终与自己保持那么几步远的距离,心下自然是有些不悦的。要不是因为姑父的那些话,楚若缘又怎会对云泽瑞的态度变化这么大?“驸马,你这样,好像是本宫欺负良家妇男似的。” 楚若缘的出言调侃,云泽瑞在怎么顾着后退也不会忘记开口反驳。“公主,我这是尊重,哪里是被你调戏!”可出口之后的云泽瑞,就后悔了。“咳咳,我的意思是说。公主,这欺负什么的还是别乱说了不是。要是叫人听去了,对公主你的名声多不好不是?”本想用古代那些人的通病,来缓和一下如今的情况。只是那里想到,这公主殿下对于这点没太多的在意。反而一脸微笑的看着云泽瑞,脚下的步伐更是比刚刚更快上了许多。“驸马,你说的那些本宫自然是在意的。只是,在这公主府里。什么该看的什么不该看的,我想那些下人也许比驸马你知道的还要多。本宫是驸马的妻,驸马是本宫的夫婿。你我二人亲热,似与驸马所说的没有什么关系才是。” 云泽瑞:“……” “驸马,为何不说话?” “……呃,只是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是。公主真是……霸气十足……” “恩?驸马难不成觉得本宫刚刚那些话说的十分有道理么?” 云泽瑞欲哭无泪,这哪里是有道理?根本就是王道啊,夫妻亲热关那些外人什么事儿?也就因此,云泽瑞不敢说什么多余的话来。生怕这公主又会说出什么给她填堵的话。“驸马,闲事就先暂且搁置到一旁。此次宴会可是公主府第一次宴请皇亲贵胄文武百官,若是不用点心。到时出丑的可不止是本宫。” “公主的意思,我倒是听明白了。只是这件事情公主先前说已经全权交予秋霜办理,如今……”怎么又要找她?虽然她是驸马,好吧现在还兼任了一下宴会的主导厨师,只是楚若缘如今说的那些,确定不是应该与秋霜说的么?“驸马,本宫将此次宴会交予秋霜。自然是希望不会出什么乱子,可驸马,作为本宫夫婿,难不成真将只是在宴会露面这么简单?” “……公主,这宴会的菜色是按照以往还是由我自行选择。”听到这里的云泽瑞心里有数千只草泥马奔跑而过,更是将眼前的这人骂上数百次。可外在的表现,让内在十分想一耳刮子的抽死自己。“大致与以往相同就是,剩下的那些就由驸马多加费心了。” “……” ********** 一下午的时间,都是在书房内度过。 若是可以,云泽瑞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应来这个书房才是。 说不定自己的饭菜早早的吃进肚子里,不用挨饿那么久。 更气人的就是,被公主殿下调戏了一下。 虽然感觉还很不错…… 夏雨来时,身上亦是背着箱子。云泽瑞并未开口问那里是什么东西,一个大夫背的东西不是那些药材又是什么?可云泽瑞没想到的就是这点,那箱子里的东西都是瓶瓶罐罐还有就是一块白色布条捆绑的东西。“殿下,驸马生病了?” “恩,你去给他看看。在开药贴出来。” “……那个公主,我真的没事。这……是药三分毒不是,普通的风寒也只用好好休息一下,出出汗就成了。不用这么麻烦的。”云泽瑞汗颜,这要是被夏雨这个孩子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整个南王府会因此牵连。那么她也只有死路一条,不管如何,云泽瑞都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驸马,风寒可大可小的。你就别闹别扭了,药又不苦。” “……”云泽瑞嘴角抽搐了几下,这话让夏雨这嘴巴直的直接说出口真是让她有些无地自容,这怕苦也是她的错咯?“驸马,你怕苦?没事,本宫命人准备蜜饯就是。” “……”云泽瑞毫不掩饰的瞪了楚若缘一眼,那眼神似在说:你在胡说什么呢!“咳。怕苦怎么了,我对付风寒向来都是好好休息就痊愈了的。这看病嘛,就先免了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一章,立即就去写下一章qaq 第57章 宴 自三日之前,在楚若缘的书房内,当着楚若缘的面拒绝夏雨的诊治之后。那主仆五人已经将云泽瑞的存在暂时的丢弃至一旁,就连府里的下人们都看出了什么似的。在主子们没注意到的地方,更是说着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驸马云泽瑞被公主殿下冷落了】这句话在公主府内不胫而走,就连府外的百姓们也是略有耳闻。 这公主府内的下人们议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多少还是需要遮遮掩掩的。可这事儿出了府门,百姓们可就没了那拘谨。大街小巷内都在讨论着这件事儿,了解详细的说书人更是直接编了个全套事迹来。这不,那酒楼内的说书人开始了。 “话说这皇城近日,最能够传出事儿的,莫过于长公主的驸马云泽瑞是也。” “这云泽瑞何许人也,我想在座的也都知道。我呢,也说过这驸马爷许多回了。咱,今日就不多说什么了。” “那咱听什么啊。”下面听客喊道。 “咱今日呢,就好好说说那驸马爷近日发生的事情。各位近日多多少少也都是听说过,驸马爷云泽瑞遇刺的事情吧。” “那是那是,这皇亲国戚的事儿。传的最快。”底下听客附和道。 “这驸马爷云泽瑞是当今异姓王爷云瑾辉第九子,这南王云瑾辉师从武林高手边疆老人。驸马爷云泽瑞自小想必也是经常练武的,遇刺之时还与刺客搏斗了一番。一路打到公主府门口,最终那群刺客被收押在衙门里,这情况如何。咱就不晓得了,反正估计够呛才是。” “就是就是。” “本以为这事情就到此处为止,可当日就传出驸马中毒的虚假事儿来,各位,也不知这究竟是从那里传出去的。在宫中的公主殿下匆忙赶回府内。看见的竟然是个没啥损伤的驸马…” “说书的!你跑题咯。” “这我当然清楚,现在,咱就说说。听说近日公主要大摆宴请文武百官皇亲贵胄上门。这事儿本是好事,公主也已经妥善安排下去。唯独厨子那边让公主有些头痛,便想到了厨艺上乘的驸马。虽说君子远离庖厨,在那种情景下,公主也就与驸马商量一二,而驸马当时也是答应了的…” “那里知道驸马临时毁约,公主气恼便不打算理会驸马。”说书人还未继续下句时,二楼包厢内的客官倒是接上了话来。“真是的,明明是那个女人自作主张。怎么到了现在还是打着商量的旗帜,真是不爽。” “我说,你也先别不爽了。让你来这里聊天也不是让你无聊到发牢骚。”那客官的对面,亦是坐着一人。于客官恼怒的神色相比这人面颊上是满脸的笑意。 “表姐,你还是不是我表姐了。居然帮着那公主不帮我?好吧,你现在是人家'姑父'了。我懂,我明白。可咱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在加上我担心你那么久,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派了队跟刺客一样,不对,根本就是刺客的一群人过来接我。结果呢?你倒是别告诉我你其实是在试探我的能力哦,不然我掐死你算了!”云泽瑞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就莫名其妙的发生,心里顿时觉得恼火。他就说,无缘无故的出现一堆人还点名叫她去找皇夫。在自己拒绝之后,还居然没有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还扬言要杀掉自己。 “瑞瑞啊,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你以往的淡定性子去那里了?”云瑾然看着眼前已经接近暴走状态的表妹,顿时只剩下心累。本来两个人年纪相当,话题聊的也没那么偏差。可现在呢,好像她们一坐下之后,这话题一直都在楚若缘的事情上飘来飘去的,没有什么着落。 “淡定?你被追杀之后,然后有人告诉你,那其实是去接你的人。你淡定个给我看看呐!”云泽瑞一听云瑾然那句不带责任的话来,对于本就是有些恼火的云泽瑞来说,根本就是火上浇油。“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哦!把那个疼爱我的姐姐还给我!” “素的哦。可是缘儿我也很喜欢,总不能叫我两边都跑吧。这样可不是在帮你们呢,况且,我也不想两边都受气。”云瑾然的回答倒是直接,压根就没让云泽瑞觉得这人其实是认真在听她说话一样,反而是在打哈哈。“你干脆说你两个都不帮不就成了。”云泽瑞吐槽道。“是这样没错,不过你要是欺负缘儿我可是会帮着她的。” 云泽瑞问道:“那她欺负我呢?” “你去求你姐夫呗。” “姐夫?”云泽瑞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可在看看自家表姐那害羞的神色。顿时知道了什么。“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可以欺负回来的。”云泽瑞可是懵了的,去找太上皇撒娇求整治楚若缘?确定不会变成自己去求虐么,人家可是宠楚若缘宠的很呢。 “就你?” “就我怎么了。你个抖m,没用的家伙。” “……”云瑾然被云泽瑞这么一句话弄的说不出话来,可那眼神确是一直都死死地盯着云泽瑞。“怎么,你这样瞪着我也是不能说明什么。你s?想太多了好不好,从小到大,压根就没见过你霸气的样子。当然,你对外倒是霸气的很,对内简直就是惧内嘛。现在都变成妻管严了,虽然~我那姐夫的确霸气,你就从了吧。”云泽瑞对于云瑾然的眼神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更是开口就训道。最终,还十分自然的为她总结了几下。“云泽瑞!!!” “作甚!你丫丫的死m。” “你你你!!!你一定是被楚若缘压的脑出血了,居然又训斥我!” “我怎么了我,我训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看你最近完完全全就是安稳日子过够了,压根就没想起我们这群担心你的人。虽然没办法报平安,可你至少也祈祷一下啊你个蠢货!没良心的死女人!” “我倒是想报平安呢!可是可以么?!我一穿过来就被云家的那个死掉的老爷子抓到院子里开始洗脑,要不是姐姐我心理素质强悍,早就被洗的分不清是非了好不好。你也臭丫头,一看见我就这么炸毛的样子,你对得起姐姐我这么担心你么!”云瑾然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其实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这个世界除去那个不知道跑那里玩去的二货缺,还有一个跟她一样,况且还是与她同出一脉的人。“不过我倒是真没想过,在外面走走就能够遇见你。楼下的说书人说的那些也有七八分,你真的就打算不理缘儿,让她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我滴姐诶,那件事情也不是我自己主动提出要帮忙的。再说,我也的的确确是答应了的。只是,冷战又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你安心啦。” “安心?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话,你最好先想想怎么跟我说,不然到时候这件事……”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其实就是前天的时候,醒的比较晚,去了书房有点不舒服,公主就叫夏雨给我看诊,我没同意,就冷战了。” “嗯哼?就因为这件事情?” “so。” “……” 第58章 宴 云瑾然听着云泽瑞说出近日闹着满城风雨的真实情况之后,郁闷的很。 居然是因为看诊的事情闹成这样,不过云瑾然也是稍稍庆幸了一下。毕竟不是出什么出轨什么的事儿,都是比较好解决的小事。“缘儿也是好意,你就没说好好休息一下就成了?” 云瑾然不说还好,一说云泽瑞就来气。开口更是不留情的闷哼。“我怎么没说了,我说风寒的话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的。偏偏就是要夏雨来跟我诊治一下,夏雨那丫头还说我怕苦。好吧,我的确怕苦了。可那不是我拒绝的理由啊!姐,你笑p啊笑,不许笑!”云泽瑞越说就觉得自己委屈,自己只是坚持了下自己的意见而已。结果呢,弄得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别人似的。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不过,瑞瑞啊你也应该让步一下。毕竟,她们也是关心你的。” “……知道是知道,我也不是故意拒绝她们的。再说了,这诊脉很容易露陷不是,楚若缘又不是你老婆,心脏能那么好么?”云泽瑞一说起这事,更是郁闷。她的话倒是让云瑾然想到了什么,看着云泽瑞一脸的郁闷时,又一次的笑出来了。“你个笑瘫。” “别生气啊,你一直都在喊天喊地的。你倒是先把我那个淡定的妹妹还给我才是正理吧。” “……除去我还有谁?”云泽瑞自然是知道这个云瑾然正在转移话题,而从她们坐下没多久,话题一直都在别人身上转悠,正在说道她们自己的事情也只有对方炸毛的时候吐槽了几下而已。如今,这现场气氛炒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你失踪之后,大家一直都在找你。”云瑾然没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云泽瑞的开场白让她有些懵。“找了好几年,就连平时宅家里的表亲们都一一外出,名著是旅游,实际上去将你以前去过的地方都走上了一遍。可还是没有你的消息,那个时候,姑姑她们一直都是以泪洗面……我跟姐姐也都不敢在他们面前提起你的事情。” “……瑞瑞,在你来的时候。爸妈他们怎么样了……”许久之后,云瑾然才略带迟疑的问道。 “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学了。姑姑他们也已经恢复了许多,至少,表面上好像已经走出你下落不明的消息里。至于实际上的情况,我就……你也知道,大人向来都不喜欢小孩子知道太多的事情。”只是如今,即使我已经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可是,我们谁也回不去了。 一个失踪,下落不明。 一个死亡,生还无望。 “……也对,不管怎么样,我不见都是我的错。毕竟我只是告诉他们,我出去旅游的事情。”一想起当时的事情,云瑾然心里除了内疚还是内疚。若是当时的自己没有外出的话,那么爸妈的难过也就不会发生,至少……她可以一直都在他们的身边陪伴着。 “姐,你……后悔过自己外出旅游的事情么?” “后悔么……不知道呢,如今没有出去的话,可能就不会遇见芊羽吧。可……” “可就是因为你的出行,却让姑姑她们难过了那么久。姐,你一直都很尊敬姑姑她们的。你这样想,对她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云泽瑞如今很想一巴掌扇死这个家伙,为什么这种事情可以说的这么风轻云淡的!“对,你在这个世界找到了你想要的,你在这边过的风生水起。普通人不能得到的你都得到了,先是一国皇婿然后成为皇夫,身份一直都在变,越来越尊贵。你把希望都留给自己,却永远的将黑暗送给了你自己真正的亲人!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云瑾然,这就是你以前一直对我说的,将来要好好对待自己的爸妈对吧……” 将云泽瑞还未说完的话强行打断之后,云瑾然却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找不到自己应该说什么。嘴巴一张一合,最终也只是出现三个字而已。“瑞瑞,我……” “行了。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很喜欢你。可是呢,你现在叫我很失望。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幼稚’?从叫侍卫来找我,确是以刺客的形式出现。明明可以在我拒绝之后,就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些人确是下令要将我灭口。云瑾然,你我之间,身上流着的,到底是不是同出一脉的血缘关系?还是说,只是因为我的灵魂重生,我跟你,就没有了血缘的羁绊?只是一个跟你前世的妹妹,长的相同的面貌,声音相似,就连说话语气以及思维方式都一样的机器人是么?”云泽瑞只是觉得心累,自己居然一直都在祈祷,这个人一定活的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等着她们去发现她。想过这个人可能失忆,可能受伤不能动弹,或者是……可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死。 现在这样,倒不如真的死了呢。 ********** 包厢内的气温急剧下降,只因云泽瑞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 就连云瑾然也是如此,毕竟她是被指着鼻子大骂的。 两个人一时之间没了话语继续下去,就连被惹恼的云泽瑞觉的现在在这里只要她一开口,就忍不住将云瑾然臭骂一顿,以消心头怒火。可看那人的神情,根本就是越看越生气才是。一个骂,一个不还口,怎么看都好像是他才是理亏的那个一样。 最后云泽瑞起身准备离开时,就被云瑾然喊住了。“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只听云泽瑞冷哼一声,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聚会回家车祸,被勾魂夺命。地府有愧,带记忆转世。”说完,云泽瑞就不多加停留,抬手拉开了包厢的门离开了。 “……因为死亡才来的……呵……同一个世界,出现三个穿越者,究竟是什么意思……”云瑾然苦笑道。 一把将放置在圆桌上的酒盒取来,一个仰头就喝下一杯。那架势,似想将自己喝醉一番。因云泽瑞的离开,包厢的门早已大开,顾着喝酒的云瑾然,并未发现自己的身旁站着一人。“你喝多了。” “芊羽……” “别喝了。你这样……” “芊羽……呵呵,她说的对,她说的对……我自私,明明一直说要给爸妈最好的晚年,要让他们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老人,可我在做什么?把希望留给自己,黑暗永远的留给他们。那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出现一个叫云瑾然的女孩子陪在他们二老的身边……即使如此,我呢?我将他们抛到脑后,居然从未想起他们……呵呵……”情绪悲观的云瑾然,是最难以保持冷静。尤其是对着楚芊羽时,自己内心中的悲伤一时之间全部释放了出来。双手将楚芊羽紧紧的抱着,整个人缩在楚芊羽的怀里哭泣,那个样子就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样。 楚芊羽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安慰自家的皇夫,刚刚的她一直都在隔壁包厢内。来这也只是想念这边的茶水了,本想喝一壶就离开。那知道听到自家夫婿的声音,就连后面的那些……更是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 不知如何安慰的楚芊羽,只是轻轻地拍着云瑾然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 第59章 宴 能在一个未知世界,遇见自己相知相识的人,是欣喜的。最开心幸福的应该是,那个人是自己的亲人。那感觉,也只有她们自己能够明白。 即使如此,云泽瑞还是因为以前对云瑾然的担忧,以及刚发生的事情对云瑾然发火。直到她独自站在街头时,才想起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只是她的无奈,是迫于无奈。她只能来这里,那个世界已经永远的对她关上大门。 如果云瑾然可以回去的话,对于两家来说都可以得到慰藉。 只是,不用云泽瑞多想,这也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如今有机会让云瑾然回去,她也放不下这边的人。与其去面对二十多年早已陌生的生活环境,倒不如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活下去。“我刚刚……究竟是说了什么啊……”云泽瑞懊恼。自己刚刚的那些番话,其实是对自己的,明明……明明不想对云瑾然说那么重的话。可就是一开口就收不回来,这嘴真是越来越伤人。 等云泽瑞折回酒楼的包厢时,那里早已没了那人的影子。小二也已经正在收拾着,她们刚刚用的茶壶盘子之类的。云泽瑞暗骂自己没事跑那么远做什么,现在好了,人都不知道走多远了。本想转头立即去追的云泽瑞转眼想想,还是开口对小二哥问道:“不好意思,小二哥,刚刚在这里的公子呢?” 小二看了看云泽瑞,发现是刚刚离开不久的公子哥之后。这才说道:“这位公子刚刚已经回去了,看上去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这样……谢谢……” “不过那位公子身边的女子,倒是面熟的很,像是一直与那位公子经常来的人呢。” “女子?”云泽瑞脑海里将云瑾然身边的女子一一拉了出来,扫视了一遍之后才发现。这小二嘴里的女子,应当就是楚芊羽了。也就只有她,能够一直在云瑾然身边。谁叫,那人是她的夫婿呢?“呵……那女子是他的妻子。小二哥,你继续忙,我就不打搅了。” 快步出酒楼的云泽瑞,如今只能期望,云瑾然一行人可以走慢点回宫。谁叫她刚刚伤了那人的心呢,虽然是她自找求虐的。明知道自己对于亲情看的最重了,还偏偏说出那样的话来。云泽瑞那里知道,就自己刚刚所想的那些,就将自己在街头时想的事情又给颠覆了几下。 从酒楼追到皇宫门口,云瑾然的影子都没有。 一路上轿子跟马车倒是挺多的。云泽瑞一开始还会上去打听一下轿子跟马车内是什么人,只是这一打听下来给自己找了不少的麻烦。若里面坐的是男子倒是好说,可要是女子的话,那便是刚开口问上一句。就被人家丫鬟大骂:流氓,登徒子。再三解释之后,这才被人放了行。 虽然就凭那些人也是拦不住她的去路,可……留下这骂名,回公主府之后岂不是不用在活着出来了?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云泽瑞也不会跟幸福日子过不去,索性就留下与那些人周旋了几下。 也就因此,耽搁了去寻云瑾然的最佳时间。 俗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不久就是长公主楚若缘在府邸设宴,而云瑾然作为太上皇夫又是楚若缘的‘姑父’,这宴会定然是会参加的。云泽瑞等着,到时在跟那货好好聊聊就是。 有了这对策,云泽瑞便开开心心的回府,去指导那些厨子们这宴会的菜肴去了。 ********** 今日的公主府倒是忙碌的很,从清晨菜农那将粮食运到公主府开始。 这日,云泽瑞也是难得起了个早。换了一身平时不常穿的蓝色锦衣袍,头也不转的离开寝室。可云泽瑞前脚刚走,楚若缘后脚就醒来了。“来人。” “公主,您醒了?” “刚刚本宫好像听到什么声响,是什么声音?” “公主,是驸马出去了。”今日是冬雪值班,自然是看的最清楚的那个。“公主,天色还早,要不要在休息一下?今日可是会有些累的。” “云泽瑞?你叫府里的下人看紧一点,今天很重要。不要在叫那人溜出府了才是。恩,本宫在好好休息一下。”楚若缘皱眉,心里更是纳闷。这人向来晚起,这么早外出难不成是准备跑路去了?一想到这的楚若缘毫不犹豫的下令让人看着云泽瑞。若这事是真的,楚若缘觉得他们有必要在好好‘谈谈’了。 一离开寝室的云泽瑞,嫌弃跑路太慢,干脆就用上了轻功。直接在公主府内飞檐走壁的,这叫那些本就忙碌的下人们开始了躲避这飞来飞去的驸马爷,真是苦不堪言。也幸亏云泽瑞是带有目的性的,她的目标自然是在侧门。 “驸马?” “大清早的幸苦了,我来看看。”云泽瑞刚到,就瞧见这侧门旁的人倒是挺多。基本都是菜农为主,他们是按公主府的订单,来送菜了。“驸马言重了,这是属下等人的职责所在。”守卫侍卫见云泽瑞这般说道,立即跪下回话。“诶。不必多礼,你们忙你们的,我就是来看看。”云泽瑞哪里知道就因为自己这么一句话,那些菜农本就有些紧张的样子更是紧张了许多,话都说的不顺溜了许多。“……这,这是……” “……”云泽瑞已有些无奈了。自己只是往这边一站,这些人为嘛都不能说出顺溜的话来?刚刚明明一个比一个的嗓门大,话都说的顺很。“别紧张别紧张,我就是来看看。顺便~还是看看。” “……” 最终,几个胆子小的就地晕倒了。 云泽瑞无奈的让侍卫去将府里的医师请来,并且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让几个晕倒的菜农去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对于那几人晕倒的事儿,云泽瑞很是在意。 明明她只是驸马而已!!! 云泽瑞自然是清楚,自己要是在站在侧门,怕是会出什么乱子来。与其这样,倒不如去厨房看看准备工作做的如何才是正理。 天色已逐渐明亮,阳光亦是以极快速度照射大地。 楚若缘是被自己的丫鬟唤醒的,刚起还未洗漱的楚若缘双眼看什么事物都是朦朦胧胧。嘴里更是不知道正在嘀咕着什么,稍稍靠近时那嘀咕的声音又消失不见。 起身任由那四个丫头为自己换上服饰,虽后梳发。还未等楚若缘开口询问什么,冬雪便开口说道:“殿下,刚侍卫来报。驸马如今正在厨房,指导今晚菜色。” “嗯?”还未睡醒的楚若缘,还以为冬雪会说今日应当注意的事宜或是今日的穿著。压根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冬雪会提起云泽瑞来。可转眼想想,这也似是应当的。云泽瑞今日起的早,自己似吩咐下去好好‘看着’驸马爷。“当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回殿下,驸马出房门之后就急匆匆的去了侧门。说是要看看今日菜肴的食材,只是驸马刚去不久,这来送菜的菜农就晕倒了几个。驸马吩咐府里的侍卫去请了医师,随后就去了厨房,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一直都在厨房内没出来?”楚若缘一听这话倒是笑了出来,心想那云泽瑞幸亏是一直都在厨房内。想必那个谈谈也可缓缓了,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才是。“秋霜,今日的进程都安排好了?”自楚若缘将此次宴会交予秋霜之后,便没有插手过任何的事情。只要秋霜需要的,她都是让人备好,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因楚若缘的放手,秋霜处理事情上倒没了什么阻挠。“回殿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恩。” 待繁重礼服穿着完毕时,门外便来府里婢女的声音。说是驸马亲自为楚若缘的早膳已经送来,请楚若缘过去品尝。“殿下,这驸马爷倒是有心。”一直不怎待见的春风,如今也是一改往日对云泽瑞的态度,看上去对楚若缘的样子十分满意似的。“咱们的春风姑娘居然夸奖起人了~真是难得的很,我们出去瞧瞧,这云泽瑞究竟是做了什么早膳,让春风都从本宫的阵营内倒戈过去了。” “公主我没有……”春风欲哭无泪,这说实话也不成了么? 云泽瑞准备的早膳倒是简单的很,尤其是摆在楚若缘面前的也不过只是一盘糕点,一杯茶水以及一盘的煎蛋。“这些……是给公主的早膳?” “驸马可有怎么说?”惊讶的不止只有春风一人,其余的四人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应当说这云泽瑞是贴心还是故意的。即便如此,楚若缘还是开口问道。“驸马说,早膳不能在多,应当注意均衡。这糕点是驸马特意命人外出买的,说是味道不错。而这茶水,亦是驸马从外面带进府里的痒挤出来的,说是羊奶香殿下会喜欢的。至于这煎蛋是鸡蛋做的,奴婢在一旁看着驸马亲自下厨。手法相当熟练,定是为了殿下好好练习过了。” 看着这婢女说起这三样早膳的样子,可以说是滔滔不绝。 这五人就纳闷了,这丫头平时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就算问话时,也是一句代替三句的走。今天倒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来。难道又是因为云泽瑞的关系? “这样。驸马还说了什么没有?”楚若缘问道。 “驸马说奴婢在殿下身边不能只会一问一答。”那丫鬟努力的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刚刚从厨房内出来时,云泽瑞对她嘱咐的话来。稍稍更改了一下,就说了出口。“哦?那应当是什么样子的才是?”楚若缘听完这丫头的介绍之后,亦就对这早膳没了意见。如今正已经下口,等着丫鬟回话时,心下有了恶作剧的念头。“应向春夏秋冬四位好好学习……” “噗。” 第60章 宴 待楚若缘带着四丫头离开自己寝殿后,便让随同下人各自退下。“真是没想到,那驸马竟想的这么多。真是没看出来。” “噗嗤。夏雨,你不一直都说云泽瑞配不上咱们殿下?” “春风!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卖我。”夏雨一听春风戏言,顿时就慌了。夏雨可是记得自己那日给云泽瑞起了绰号之后,就被训斥了呢。“殿,殿下!刚刚春风说的那些不是真的,夏雨只是刚开始对驸马有所误会而已,并没有说他坏话的意思!”夏雨那里知道,自己解释下来的那些话,只叫周边那些暗笑。 此地无银三百两才是。 “殿下…”眼见自家主子一点表示都没有的夏雨,已经打算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虽然每次用完之后,就被楚若缘嫌弃的放在一旁去。“夏雨我没生气,也没打算追究你犯上的行为。可要是你哭了的话,那便加倍追究回来。这惩罚嘛,就交由冬雪负责。你可得想想清楚才是。”从小到大,除去刚刚认识不久前的一个月。楚若缘不知已经被这个爱哭鬼折腾多少次了,每次自己做错事或者是她们身上不好的事。夏雨总是哭泣最快最多的一样,唯一能够快速阻止这孩子的哭泣。也就只有一个办法而已:恐吓加威胁。 “……殿下你…夏雨知道了…”泪光都已在双眸内打转的夏雨,因那句话急忙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掉落下来,生怕泪水出来,自己要被惩罚。 有了夏雨的开头,剩下三个也有些坐不住了。若不是一路见自家主子毫无开口的意思,怕是她们也不会如此。“殿下。”秋霜又一次的被其余二人推了出去,秋霜无奈回去,稍稍闷哼一声后才说到。“何事?” 秋霜也是一时之间不知应当开口问楚若缘那些问题来,这点她是明白,可是身后的那些可是不明白。这些人如今可是急躁着想知道自家主子如今对云泽瑞的态度是如何的才是。要叫前几日,她们几人大可直接问道。可偏偏这几日公主对待云泽瑞的样子开始变暖,好像温柔了许多。还有次更甚是让云泽瑞单人陪着公主在书房内,若不是夏雨被楚若缘觉得云泽瑞受了风寒,怕这件事儿要等她们偶然从府里下人嘴里无意得知,只是那时定是许久之后的事情。 秋霜被推上去,亦是有着缘故。 谁叫她看的书多,知道的比她们多呢。 就因这理由,秋霜不知多少次被身后的那些人推出去。 秋霜并未直接询问关于云泽瑞的事情,可每次秋霜停留的那个点都是与云泽瑞有着莫大关系。“秋霜,你有心事,不打算告诉我?” “殿下,秋霜哪里来的心事啊…” “没有嘛?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真是紧张透了。”楚若缘那里知道自己看到的完全是因她的缘故,身边的丫头才变得莫名其妙的紧张。“殿下,你是怎么看驸马的?” 楚若缘本做好听秋霜说心仪上什么人的准备,可人家秋霜的一句好话就让楚若缘一时半会完完全全懵的不知应当什么反应来。亦是如此,那四人似难得一次看不出楚若缘石化的样子来。“嗯?云泽瑞的话……秋霜,你应当看的比我清楚才是。怎么会这么问。”楚若缘还以为秋霜开提及今日晚宴一事,哪里知道这人大清早开口就是问关于她如今对于云泽瑞的看法。“……倒是稍稍改观了一些。”楚若缘开口便是调侃秋霜几句,只是看着秋霜脸色逐渐苍白时。自己这调侃也是进行不下去,也罢,只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殿下?” “……真是受不了你们了。想问什么问就是。”楚若缘简直就想要投降了,这自己不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来。这其余三人都直接跑来,盯着她瞧。这从小到大被人这般直视虽说不是第一次,可毕竟甚少。尤其是被这四个丫头,同一时间瞧,这可算是第一。“殿下对驸马如今可欢喜?” 楚若缘:“……” 春夏冬:“……” 秋霜:“……咳,殿下的书房向来不喜外人进出。就连打扫也是由我们四人负责,至于驸马更是从成亲到那日都未曾进过殿下书房。第一次秋霜倒是理解,是为宴会之事。可第二次~是因何事?能让殿下在我们四人都不在时,将驸马请去?”对这些人的反应秋霜倒不在意,反而率先开口就将自己这几天的疑问给丢了出来。 楚若缘苦笑,其余三个里的两个问的虽然直白可没想那么多啊,还有一个只会撒娇撒赖求答案的。在看看这个,果然!喜欢看书的就是不一样……“云泽瑞在皇城内遇刺,不管怎么算起,我都有一份责任。”楚若缘的这么一句话一出口,就叫那四丫头失望不已。她们还以为,自家主子已经喜欢上驸马了呢。虽然驸马进皇城之前跟大婚前的行为叫她们不悦,可……这么久相处下来,对于云泽瑞的秉性她们也是清楚的。 原来对待驸马好,是因为没有保护好驸马而产生的愧疚啊…… “你们这般失望倒好像期待本宫心仪驸马似的。”楚若缘见其余三人顿时没了声响,那满脸的失望简直叫楚若缘苦笑不能。这好像是自己刚刚的回答,叫她们难过了一样。“殿下,奴婢们不敢。”听楚若缘私下用‘本宫’自称后,就晓得楚若缘有些动气。连忙跪下回道。“好了,起来吧。今日晚宴重要,秋霜,云家的人,你派人去请了吗?” “请殿下放心,云家的人秋霜已经下了帖子。” “请了那些人?”楚若缘听秋霜回复,下意识看了看脸色不佳的春风。心中暗想:那南王嫡子倒是长能耐了,区区一个嫡子又非世子,竟敢欺负到她的头上来,真是不知死活。“秋霜请了王妃以及南王下面的两个子嗣。” “子嗣?是云泽智与云泽民二人?”楚若缘稍稍思索了下,脑海里便出现了如今对于南王府来说,比较重要的子嗣。“是的殿下。” “……云泽智倒是与驸马交好,等云泽智来时,就让驸马去接待就是。至于那云泽民嘛。稍稍问候问候就别太过搭理就是,还有,命人暗中盯着一二。这云泽民要是在府里出了什么岔子,本宫不介意打扫打扫。” “是,殿下。” 第61章 真相1 知晓在厨房忙碌的云泽瑞并未在第一时间知晓楚若缘给她增加了额外的接待工作,如今的她,正在跟厨子们说着技巧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等云泽瑞忙活结束后,看外面天色了解时间这对于云泽瑞还是有些难。尤其是阴天,云泽瑞便更加看不出各所以然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开口这么随意一问,回复她的只有各种厨房才有的语调答复着。云泽瑞苦笑,这好像没人回答她。得,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倒影好了。 “驸马,殿下请你过去。”未离开厨房几步,迎面而来的春风一脸不悦。云泽瑞还未细想自己今日是不是招惹这姑奶奶时,便听到春风未带一丝怒气的声音。“嗯好。春风前几日在云府,是你易容成公主的嘛?”云泽瑞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自己惹这姑奶奶不快,不然刚刚跟楚若缘关系好点会因此有了裂痕。 “是春风装扮的。” “我问过那日在府里帮忙的小厮,那两个恰好跟过我。王妃她…额…是不是说了些什么冒犯公主跟你的话。”云泽瑞本想问的更加直接,可那些句子到了喉咙口瞬间就转了字眼。毕竟如今自己身份是男子,要是说出那些话来,估计自己在这群人心中形象又是跌了一层。 春风那里知道如今云泽瑞心中纠结的事,反之瞧云泽瑞那幅别扭的样子觉得可爱许多。至少,比那云泽民看着顺眼。“驸马,这话春风不好说。只是殿下很生气,命府里丫头们除必要事儿以外不要跟那位少爷有太多接触。” 云泽瑞语塞。这公主殿下反应倒是快还是说护短?春风一人受了委屈,就让整个府里的丫头都离那个云泽民远远地。不用多想,那四个肯定今日是寸步不离楚若缘周遭。说不定,还被下了命令可以出手教训云泽民吧。“公主倒是想的全面,只是…罢了,详细我与公主好好说。这样不用说第二次。” “驸马,你完全是怕麻烦才是。” “……”被一语拆穿的云泽瑞可是没有直接反驳这话,谁叫她如今嫌反驳都是个麻烦。最重要的就是,与春风反驳到时说着说着便动手打起来,那时可就难看了。 因有春风带路,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少上许多。就连平时云泽瑞不怎走的小道,都让云泽瑞记下几条来。“殿下,驸马带到。” 云泽瑞观望四周,这里不就只是府里的花园么?要是平时她从厨房到这花园,怎么也应该用上两刻钟的样子,只不过走了几条小道速度倒是提高许多。还未等云泽瑞将这路印在脑子里,便听到楚若缘这般说着。“嗯。驸马真是让本宫久等。” “呃……让公主久等,是我的不是。”云泽瑞心中疑惑,这楚若缘这些日子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被云泽民等人刺激了?所以对她这么好的,如果可以的话,云泽瑞比较希望原来的那个回来。毕竟熟悉……“驸马,本宫叫你过来。你觉得应当是为了何事?” 云泽瑞暗中翻了个白眼给楚若缘,心中更是嘀咕楚若缘。不就是为了今天晚上那个么,除这个还有什么可以让春风急匆匆的找自己?“公主是说今晚的宴请?” 楚若缘点点头,确不开口接云泽瑞的话去。反而就是静静地看着云泽瑞看。 若不是楚若缘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云泽瑞觉得被楚若缘注视着的感觉亦是极好的,可偏偏就多了这么一个元素,直叫云泽瑞有些不快。可如今的云泽瑞又不能直接反抗,只能强行忍受下来。“秋霜,云家的人应该也会来的吧。” 秋霜一听云泽瑞这么一句话来就有些不悦了,心里暗骂:驸马没脑子。开口之后,这不悦的语气亦是跟着出来了。“驸马这话真是叫秋霜难过,云家亦是南王家族,自然是在宴请名单之内的。” “……这个倒是。是我失言了。”秋霜那语气,就连夏雨这孩子都听的清楚。如今站在秋霜身旁,一副不开心的盯着云泽瑞,似想将云泽瑞看穿一样。“公主,云家来的人应该是王妃以及我父亲的长子云泽智及嫡子云泽民这三人。” “恩。驸马可想好如何接待这三人?” “……与那些人一同接待就是。不用特别弄个通道给他们。” “那便按驸马所说的去做就是,今日设宴,驸马的晚膳本宫倒是在意的很。驸马可别叫本宫失望才是。” “公主那里话,这晚膳均是出自名师之手。我也只是在一旁出个主意,给个方案罢了。”云泽瑞可不敢将这晚宴的成果加功在自己的身上,跟自家的厨子抢功劳,以后确定可以吃到好吃的吗?“驸马倒是谦虚,本宫拭目以待。还有便是,大哥就交予驸马陪聊。” “……” 云泽瑞万万没有想到,这公主府首次晚宴。自己除去当厨子之外,还加了一条,就是被人聊天。这……不过好像也不差的样子。毕竟不是那两个人的话,都好说。 想开的云泽瑞便回了里间好好休息了休息,待醒来时,已是太阳落山时。圆桌上放着一身崭新银色长袍,恰在此时,里间的门被推开了。进入四名婢女,却不是春夏秋冬四人,只见这四人将云泽瑞上下打理了一番后,才退了出去。 云泽瑞倒是全程配合的紧,没一丝反抗的意思。 只是心中疑惑,这四人怎么这么面生? 一身银色长袍的云泽瑞在这晚宴当中倒是显眼的很,再加上身边的公主楚若缘的随行,更是靓丽许多。不知多少人心中感叹,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今日本宫宴请,随意就可。”楚若缘此话完毕,就听到府里小厮来报,说是太上陛下携皇夫云瑾然及陛下驾临。 众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书昱:“今日无君,各位自管享受就可。” 众人:“谢陛下。” 待众人入席之后,宴会自是开始。 只是让众人这左等右等的,始终不见此次晚宴的菜肴上桌。这叫他们纳闷不已,就连楚若缘也是一脸疑问的盯着身旁坐着的云泽瑞。这赤裸裸的目光落在云泽瑞的身上,实在让云泽瑞暗叫麻烦。也幸亏那些厨子来的恰好,众人瞧着那几个穿着厨子服饰的男子将东西架好,放上一大型肉块。“上菜。”随着云泽瑞的话音响起,众人桌上多了些冷盘及一个空着的盘子。 云瑾然自是看出这是要做什么的,脸上神情毫无掩饰的表现出喜悦的样子。 见云瑾然如此,楚芊羽自然是开心的。 “泽瑞这是做什么?” “应该的烤羊腿吧,只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罢了。不过,我倒是有信心,这货烤的最好吃了。我可是很久没吃过了,现在看着就是流口水。” 第62章 真相2 俗话说: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晚宴之上的膳食,虽说是由云泽瑞想出。可等实际操作起来,便是府里厨子的事儿。若只是家宴,云泽瑞亲自上场倒是无所谓,可如今?这并非家宴,在场的还有百官家。不管是南王九子还是驸马,云泽瑞都不能亲自操作便是。 最失望的莫过于云瑾然,一心想吃自家表妹的烧烤。结果……现实让她一脸血。 就连刚刚兴奋的样子,都减弱了许多。 楚芊羽看在眼里,心里思索着是时候与云泽瑞私下谈谈关于云瑾然的事情才好,自那日到现在,这身旁人笑的最为灿烂也不过在刚刚。“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没有。”云瑾然苦笑,总不能告诉自家老婆,说想吃缘儿驸马亲自动手烧的东西吧。“别多想,等过些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云瑾然说罢后,眼神余光扫视到楚芊羽微微失落的样子。心下一紧,生怕自己刚刚的话让楚芊羽想歪了似的。只是云瑾然不知道的是,那一日,楚芊羽便听的清楚明白。就连身边的两名婢女亦是如此…… 在她们二人私下说悄悄话时,厨子准备的菜肴已熟。用刀子割下羊肉放置盘中,婢女们在将一一送至来客的面前。还未等云泽瑞说话,便听到那顾客当中的窃窃私语。说的声音虽小,可在会武的那几个人面前,还是听的真切。不久,这小范围的窃窃私语逐渐扩大。整个宴会上变成声讨此次晚宴主食,居然如此不堪。 相对台下的声讨,坐于高位上的几人反而相视一笑。动手吃起这刚刚出炉的烤全腿来,等食物下咽。便不在多加理会台下的声音,反而十分专注的吃着自己的那份。单单这点,就让台下的那些觉得诽拟所思,等冷静下后,也便坐下尝起那主食来。 只是还未咽下第二口,就听到云泽瑞声音传来。“各位刚刚不是觉得这主食不符合各位的要求么?怎么,现在倒是吃起来了,盘子都快舔干净了。这究竟是什么个状况?” 台下一众怒瞪云泽瑞,那眼神就写着一句话。 你这厮故意的! 云泽瑞冷哼一声,便是回答了。 她就是故意的。 “噗嗤。哈哈哈哈哈。”云瑾然终究是忍不住了,这表妹虽说变化大了些。可这骨子里的小情绪倒是没有不见嘛,人家招惹她,定然要还击的。“‘姑父’你笑什么?”云泽瑞可不管如今的云瑾然是什么身份,虽然怎么比对方的辈分都比自己高出那么多。只是这话一出,脸黑的人倒是没有,反而脸红的倒是许多。不久,哈哈的笑声便出现了许多。 云泽瑞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一群坏银! 云泽瑞并非主动坐下,而是被楚若缘牵着手拉着坐下的。 直到云泽瑞反应过来时,他们的双手还是牵着的。 云泽瑞红了脸,想挣脱楚若缘的手时。就听到楚若缘压低的话来:“今日你得听我的。”这还是她们成亲之后这么久,楚若缘的自称难得一次改为我。也不知是不是云泽瑞脑子分析力差的缘故,竟觉得刚刚的楚若缘霸气十足…… “好。”云泽瑞又怎会知晓,就因自己今日应下的,需要一生一世来实现。 等晚宴结束时,云家的人自然是找时间多留了一会。就连皇室的那几位也是如此。云泽民的表现倒是没了那次在云府中那般放肆,这倒也是,毕竟是在楚书昱面前。只是等他目光落在楚若缘身上时,瞬间便便的精神。像是看见了什么珍宝似的。往往此时,云泽瑞都会与云泽民做对,让楚若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因此将云泽民炙热眼神完完全全的无视掉。 两家人唠唠家常几句,便各自回去休息。 “驸马,本宫已经命人准备热水。可先去沐浴。” “……诶?那先谢谢公主了。”云泽瑞一听准备好了热水,自然是开心的。毕竟这身上的味道,的确有些重。去沐浴一下,也是好事。与楚若缘道了谢的云泽瑞撒开脚丫就跑,那目的自然就是浴池。 春风看了看远去的某人,心里暗叹驸马真是……小孩子心性?“殿下,驸马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就是就是,刚刚教训那些人的时候。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的。” “你呀,还说别人。” “我怎么了?”面对夏雨的疑问,众人也不过相视一笑的便不多加理会。夏雨不开心了,便一直缠着秋霜给她解释解释。夏雨缠人的本事,那几人也是领教过的。见夏雨没有找自己便放松了一些。“说你还是个孩子心性还反驳,这不就是?”秋霜可不想跟夏雨打哈哈,到时累的就是自己。 “这什么嘛……” ********** 沐浴之后的云泽瑞换过衣裳后就直接回房准备休息。只是这不过刚刚走到寝殿外,除去平时的守卫。那四个丫头都在外面,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怎么在外面?” “驸马,刚殿下看过什么东西之后便将我们都赶出来了。说是…驸马你来就让你赶紧滚进去。” “滚…进去?!”云泽瑞嘴角抽搐几下,这刚刚都还是好好的样子。怎么转眼就变化这么大?“公主刚刚看了什么?内容是什么知道嘛?”云泽瑞可不想立即进去,说不定一进去,莫名其妙的被打骂太吃亏。春风语气不善的说:“还不是因为你那二哥。” 云泽民?又做了什么! “那公子哥说想跟殿下春风一度。” “擦!”云泽瑞被吓到了,尤其是那云泽民居然这么不怕死给楚若缘弄了这份露骨的信来。简直就是,在作死。“度毛线,叫他自己度去!那个贱人!” “驸马,那贱人是你二哥。”冬雪冷不冷地接道。 “幸好殿下嫁的是驸马,要是那个男人的话。夏雨就让他虚脱而死!” ……你们这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挖苦…… “你们别一句接着一句的,驸马,殿下如何很生气。这件事请爱莫能助。” “……”云泽瑞泪奔。这不要说的这么恐怖好不好,什么叫做这件事情爱莫能助?那女人不是你们的主子吗?!为嘛要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个女人,再说!这事情跟她真的没关系,要不,她去把云泽民抓来教训一顿? 第63章 真相3 即心里再多疑问,最终还是踏出那一步。 云泽瑞至今都还记得新婚那夜,自己也是有些紧张,或者说是现在比那时还要紧张,还有就是脑海里将楚若缘各种黑化之后的神情,说穿了的话,那其实就是自己在吓唬自己。等云泽瑞后脚进入房内,门就被关上了。 见那群人如此迫不及待的将门关上的云泽瑞想想也是满脸的黑线,心里更是将其吐槽数千遍之后……便听到一声冷哼。 “……那个公主,晚上好。”要是可以的话,云泽瑞还是想直接回自己的离间装死。可人家楚若缘偏偏就坐在房内最显眼的位置,自己要是装作没看见的走过去。怕是今夜就别想好好休息了。为了不让自己今后睡眠时间太过受罪,云泽瑞觉得还是谈谈比较好。同时在心里将云泽民拉出来吐槽上万次。 “公主,你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了?”云泽瑞这话问的有多多余她自己都这么觉得,只是她现在总不能一开口就说那个云泽民真是不要脸,居然对公主你说出那种下流的话来。这不是打那四个丫头的脸,顺便在告诉楚若缘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么?为了防止楚若缘进一步的黑化,云泽瑞认为多此一举也不是不行。毕竟这样楚若缘心中有怨也不能直接对着云泽瑞发出来。“看。” 暗叹一声,果然是心情差到极致了。 说话都变成单音字了呢。 云泽瑞见那信条子出现的桌上,便小心翼翼的将纸条取来。摊开一看,脸色便变了些。“公主,这……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云泽瑞暗骂那个云泽民没脑子的家伙,居然在这条子上画了一些不雅图,还在旁边写下楚若缘的闺名,真是觉得自己是南王的嫡子所以就这么无法无天了?“你去沐浴之后。” “……那送信来人的是?” “已经走了。听府里下人描述,应是云府的人。” “……”云泽瑞听到这儿,就觉得头疼。以往云泽瑞就觉得云泽民虽说没什么大毛病可本性不坏,在加上因为那王妃的缘故,她与那个二哥甚少接触。就算有,也只双方碰面时聊上几句话来。也因此,相互聊过后,云泽瑞便知晓对方不是自己可以交朋友的类型。压根不在一个世界观上,交p啊!当然,这并非最主要的原因,最直接的原因就出在云泽民母亲的身上。真是……不想多说了。“公主……这件事情传出去对公主名誉有损。要不这样,这纸条上所写的地点时间,由我跟冬雪一同过去查看。若是云泽民当真出现的那里,定叫他好看。” “驸马,你想好好教训教训那人?”楚若缘对云泽瑞的反应倒是觉得有趣,这还是云泽瑞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兴致勃勃的样子,虽说是去打架。不过,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想到这里的楚若缘,脸色神情倒是缓和许多。就连看着云泽瑞的眼神,也随着温和许多。只是一直想着如何好好教训那个人渣的云泽瑞并没注意到楚若缘的变化,反而在听楚若缘这么问道时,便不加思索的说道:“恩……不过教训云泽民这人,倒是不能用平常的混混。毕竟谁都不敢去得罪权贵。” “春风与冬雪随你一同过去。我会让她们一路都听从驸马的意思,驸马要是有什么好办法恶整那人的话,就着手去做便是。” “嘿嘿。有公主这么一句话的话,我放心了~” ******************** 午后?皇城一角 在目的地等候的三人,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尤其是在这烈日当头的时辰,这让人带着一丝暴躁。 就连平时一贯冷静的冬雪都微微皱起眉头来,眼色更是比以往的寒意深上许多。 而春风也是如此,脸色越加的难看,就连瞪云泽瑞也都已经瞪过数次。 这叫云泽瑞十分无辜,这明明不是她说要早些来的。这等久了好要责怪自己,真是……不可理喻才是。不过来的早也是有事情要做,毕竟这房内的布置多多少少也是需要的。不然那位云泽民大少怎么入陷阱?可转眼想想,这陷阱可要也不可要。只要她们几个不露面,直接将这云泽民蒙头盖脸的揍一顿,他还真不知道是谁做的。 即使闹到京兆尹那里去亦是如此,谁叫这压根查不出来。 谁叫这厮来皇城没十天,就将这皇城的四公子排位重新顺了顺位子,自己直接坐到最顶位,而原来的那四个各自降了一个位置。人家做了几年才能得到的称号,人家云泽民几天就搞定了。真是应该说后生可畏还是什么? 三人各自在自己掩蔽的地方等着云泽民的出现,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这人才出现,身后亦是跟着两名家丁,从高处看去,云泽瑞几人便看出这两个是练家子的。心想要是想教训云泽民,这两个必须先撂倒才行。不然怎么回去跟公主交代?还未等她们多想,就看见云泽民一脸兴奋的进入那房内。两名家丁一个守在外,一个守在内。云泽瑞与邻近的冬雪相视一眼,像是明白对方的想法似的。点点头,便用怀里的镜子对春风弄了个准备动手的暗号。“啊!”这边刚刚出手,那房内的云泽民便尖叫一声。这声音算是极大,外面的家丁听这声音不对劲,立马转身往里面赶时,就发觉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心想这是被人点了穴。来不及多想,眼前一黑失了意识。“心儿的迷药真是越来越好用了,插一下就倒。真的是练家子么?” “……”冬雪不语。 云泽瑞与冬雪进屋时,云泽民就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在看春风一脸就是我做的神情之后,心下也便知道什么情况。云泽瑞打了打手势后,春风就动手将云泽民的穴道解开,顺势又踹了几下那个以为还不能说话的云泽民。“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三人可不管这么多,直接对着云泽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 也不知道是那个出手太狠,直接给人打懵了。“我去叫暗卫过来。”云泽瑞说完就离开小屋,将暗处的暗卫叫了个出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后,就带着春风与冬雪头也不回地往别院走去。“公子,就这样放过那个人了?” “你觉得会那么简单放过那个人么?别担心,我可是要好好整整那个人的,不过,我也敢保证,那人出了这件事情之后,要么就躲着不外出要么就滚回去。”云泽瑞自然是想将云泽民完完全全的给弄成渣,只是她吩咐的那件事情好像怎么看都有点不太道德呢。只是~约人家的妻子就很有道德了么? “等回去之后,我在跟你们详说。现在先分头回别院换衣服。”云泽瑞说完,春风与冬雪会意,相继往各自背后的方向施展轻功离去。 云泽瑞嘴中的别院自然就是与楚若缘成亲之前所居住的宅子,若是在刚教训云泽民之后就立即返回公主府,要是被心细的人察觉,那么就距离知晓真相也不远了。 第64章 真相4 云泽瑞三人在对云泽民一阵殴打之后,便从三个不同方向离开现场前往别院,等各自到达别院时,就自行前往厢房更换衣装,随后在厢房内等上一刻钟之后,这才从厢房出来。 而此时,其余两人也亦是如此。 身上穿着的,便是今日从公主府出来时所穿的衣装。而刚去教训云泽民时的衣装也在厢房内用火烧毁,不留痕迹。“驸马,如今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冬雪见云泽瑞从厢房内出来时,便立即开口问道。“好好休息了休息现在精神不错,去街上帮公主挑些饰品好了。”云泽瑞看周边忙碌的下人,便没多加说什么。只是给冬雪使了个眼神,就转身往大门走去。 沿途的下人们中规中矩的请安,云泽瑞也只是点头响应。 直到三人走在这大街上不久,便发觉周边百姓都往一个方向赶去。云泽瑞想应该是计划开始实施,只是为表示一下不知情的样子,就拉了位往哪个地方赶去的男子问道:“这位小哥,这前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人怎么都往哪个地方赶去?” “公子可能还不知道吧,就在刚刚有个男子被从楼里丢了出去,听说还裹着一层被褥就出来了呢。”男子说着这话时,还略带激动。云泽瑞一让了路来,男子便立即往那目的地赶去。“驸马,要不要过去看看?”冬雪自然觉得男子所说的话,十之八九就是云泽瑞对云泽民所做的事。“看这么热闹,那便去看看好了。”与冬雪恰恰相反,云泽瑞如今也只是几分相信刚刚那男子所说的内容,只是等她听到男子跟被褥这两点之后,心下的肯定瞬间便满额了。如今,只要去看看就成了。 三人不快不慢的走着,而眼前围观的人也已经将目的包围了数圈。只是这围观之内的人,基本都是男子,女子则是一个影子都没瞧到。春风与冬雪一时之间还未察觉时,云泽瑞便对着她们说道:“奇怪,一个女子都没有,难不成是有什么忌讳?” 恰在此时,京兆尹带着衙门的捕快来了。 将围观的人硬是开出了一个道子来,也因这个道子,云泽瑞等人才看清了被包围数层内的观景。只是,应当如何说才好。 简直就是不堪入目才对。 当是看了一眼,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 真不知道这皇城的百姓,怎会将这人围了数层,来个水泄不通。 最开心的,莫过于是云泽瑞。 被打压了数十年,一出手就是弄坏了人家的命根子,不知道那妇人会如何反弹。不过,这点云泽瑞倒是不担心。这夫人反弹的在大,也不能超过太多。毕竟同宗内斗放在门面上怎么都说不过去,更甚者,这一开始的始作俑者便是那个作孽的自找。 云泽民被京兆尹带回府衙,在审问之后便派人将云泽民送回云府。 而此时,云泽瑞等人已在公主府书房内等着楚若缘的归来。 今日清晨时,楚若缘入宫请安。 本请安后与长辈唠叨几句,就会回府。 还未离宫,就被自家弟弟楚书昱叫去了御书房内。 姐弟二人难得私下一叙,自然是将身边的下人一一退下。“皇姐,我听说南王的次子对你失礼了?”楚书昱自登基之后,除在外人面前自称为朕时,私底下面对至亲倒是与往日一样。“昱儿从那里听来的。”楚若缘面上毫无变化,只是心里暗叹一气。这才几日的时间,就让楚书昱知晓了。怕是这几日,云泽瑞也是要被召请一次了。“自然是我的暗卫那里听来的,皇姐,这云泽民是不是……欺负你了?” 楚若缘笑了。开口道:“昱儿,你可见过皇姐被男子欺负?” 楚书昱摇摇头,自家皇姐从小便是那几个开国将领的心头肉,简直比心疼自家子嗣还要宝贝的很。恨不得将自己身上所有会的统统交给楚若缘,当然,也是最受不了楚若缘受委屈的。这样的皇姐不去欺负别人怕就是不错了的,别人欺负她的话……呃,姐夫倒是有那个机会。一想到这儿的楚书昱不知为何脸颊有些泛红,可又很快的压制下去。 可哪里知道,这刚压下去的就…… “你没事脸红作甚?” …… “皇姐,今日我找皇姐是有事情商量。”楚书昱可不想自己刚刚想到的小九九被姐姐知道,作为同胞弟弟,楚书昱还是知晓自家姐姐不悦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儿来。“你说便是,若是我能帮,自然会去做。”楚若缘回道。 “皇姐,昱儿登基一年未满。国政之事也已经逐渐上手,不久姑姑与姑父便回归隐游行天下。昱儿本想拜托姑姑她们,只是想想姑姑已为国事烦忧二十多年,如今也是让她好好休息的时候。所以姐姐……” “有话就说。” “……昱儿想让皇姐与姐夫游山玩水踏遍楚国山河。”楚书昱那知道自己这话一出,楚若缘眼里闪过一瞬亮光,只是转眼消失的速度极快,这让有些不安的楚书昱一时之间没看出来。 “昱儿你的意思是说明着我与驸马游山玩水潇洒人世间,实地是想我们为民请命。” “的确如此。” 对于楚书昱的要求,楚若缘思索了下便答应下来。只是相对的,楚若缘也是对楚书昱要了一个要求,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要什么便说先行欠下。楚书昱语塞。看自家姐姐那一脸开心的样子,心里便想了个明白,他这个姐姐怕是成亲之后就巴望着可以出去走走了吧。“皇姐,在外公主令要带好。若是出什么事情,也可向各州官员求救。” 楚书昱的好意提醒,却是被楚若缘狠狠的瞪了几眼。 那眼神似在说:别说这种不好的话,要是在敢说一句,别说你是皇帝,她都敢好好教训教训。 “昱儿你就安心在皇城内守着,皇姐去帮你下面的那些官员好好整顿一下。” “多谢皇姐。” 等姐弟二人叙旧后,也是到了午时,二人便一同去与长辈们用膳,一直到下午才回府。 一回府的楚若缘二话未说,直奔书房。 第65章 真相5 等楚若缘到府时已是晚膳时间,若不是楚若缘离宫时对着长辈们说云泽瑞在府中等着她一起用膳,怕是今日晚上定然是留在宫中留宿。 楚若缘所说那句话倒是不假,云泽瑞今早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来,说是等她一同用膳。还有便是,为了今日去教训云泽民之后的事情,要跟楚若缘好好说说。 一回府便直奔书房的楚若缘出现在书房内时,看见的便是云泽瑞与冬雪二人摆放着晚膳的菜盘子,看着样子,也是刚刚传膳。“公主,你回来啦。”云泽瑞自然是第一个看见楚若缘的人,谁叫她的位置时最好,抬头就能看见房门。“我回来了。”楚若缘见云泽瑞淡淡一笑,心下竟有些喜悦,还未等楚若缘细细想时那份喜悦便消失不见。“公主,先来用膳,事情呢边吃边说如何?” “好。” 只能说云泽瑞这般说也是极为正确的,虽说八卦之心每人都有,可这毕竟不是现代社会那般风气大开。说不定等云泽瑞将云泽民遭遇的事情说完,人家都没了吃饭的心思。晚上不吃倒是没什么,美其曰:减肥。可……饿着总不是不好。云泽瑞再三思索之下,还是打算让楚若缘边吃边听。这样就算到后面楚若缘没了胃口,可多少也有粮食抵着不会太饿。 “你们也坐吧,都辛苦一天了。”与楚若缘等人相识已久,云泽瑞便没了初时成婚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也许应归功于那次的宴请。再者,云泽瑞也已为当时的失言对楚若缘郑重的致歉。楚若缘也已答应原谅云泽瑞,这点倒是过了。书房内除去这四人早已没了其他人在场,只是这冬雪二人似还在等着楚若缘的意思。“听驸马的便是。”楚若缘开口应允。 只是这打着驸马的旗号,这倒是让云泽瑞有些惊讶。当然,惊讶的不止她一人还有另外两个。“今日的事情做的如何?”楚若缘那里不知道,自己刚刚的那话说出口对于这三人力度是有多强,只是楚若缘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反而镇定地夹着自己喜欢的菜肴一口一口慢慢吃起,相对于镇定的楚若缘那么对面便是有些……惊魂未定?“公主,这开口就由冬雪她们跟你详细说。我负责后面的。”云泽瑞笑笑,便开始努力扒饭。 “殿下,今日清晨出发之后,驸马先是带着冬雪二人在大街上逛了几圈,随后去了别院与管家说了几句话。等失策接近约定时间时,驸马便对管家说想要休息休息,便带着我们一同去了厢房休息。约莫过了一刻后,驸马便带着我们用轻功离开别院前往目的地。”冬雪用眼神示意了下夏雨,那意思是说:你接下去。 “在离开别院之前,驸马便吩咐了我们换装,我与冬雪都换成男装。而驸马则是将自己身上的锦衣换下改成麻衣。等到了那地之后,驸马说人不能都集中在一起,不然很难发挥最好的作用。再三思索之后,我被留在内室。驸马说对付云泽民这人,不需要武功特别好的在。云泽民那三脚猫的功夫,说我怎么着都能够拿下。而驸马与冬雪二人在外面布置,等落定之后便告知夏雨,说是有行动开始时,就用镜子反射阳光通知。到时注意便可。”夏雨先前倒是说的平稳,只是到了后面那句:对付云泽民这人,不需要武功特别好的在,语调便变的十分怪异,听着仔细的楚若缘自然是听出缘故,暗想云泽瑞真是悠闲不住,刚刚教训了云泽民,这就得罪自己贴身丫鬟。这是闲的无事可做了?“继续。” “不久云泽民带着两个习过武艺的下人一同来了,冬雪当时与驸马在外,心下还在思索着如何在不惊动云泽民的情况下将这两个人一同拿下。也许是那云泽民心急,居然让那两个下人守在门外,还让他们离的远一点,说是别打搅他的雅事。等云泽民进入屋内之后,冬雪便于驸马连手将守在外头的两个男子拿下打晕,等我们进去时,云泽民也已被夏雨用麻袋套了脑袋丢一边拳打脚踢。” “夏雨你说,当时那个贱人可有欺负你?”楚若缘问道。 “……殿下,当时夏雨进屋之后便易容成殿下的样貌。与云泽民对话几句,便用了陷阱将云泽民给弄昏了脑袋,在点了云泽民的穴道最后才将麻袋套上。” “那云泽民最后如何?” “咳。最终就由我来说好了,她们两个肯定是说不出口的,而且最初也不知晓。在她们两个讲云泽民打的快半死的时候,我离开了小屋,将藏匿于暗处的暗卫叫了一个出来。命他将云泽民弄晕之后,在将他身上的衣裳细数褪尽在用一条棉被包裹起来。让暗卫丢至皇城大街上。而那时我们也刚刚从别院内出来,在来个偶遇云泽民就是这样。”云泽瑞说这话时,略带着‘你快夸奖我‘的语气,这让另外三人看的木讷。一时不知这驸马又是怎么了。 “所以,你们三个被本宫找了两个麻烦。”楚若缘倒是没多余的表情,除去云泽瑞说云泽民之后的遭遇之后脸色一红以外。“怎么说?” “夏雨在云泽民面前以本宫的脸面会见,这不就告诉云泽民,这件事情完全就是本宫的意思。换句话讲,云泽民之后的事情就是本宫的命令。若只是将云泽民揍一顿倒也无奈,那人在皇城近日的名声倒不是很好,反而得罪了不少。看云泽民狼狈的样子,倒是大快人心。只是驸马,若是云泽民开口将此事说出去,你觉得谁才是真正受损的?” 云泽瑞被楚若缘这么一说,就将楚若缘所说的那些串联起来。不想倒没什么,可这一想便有些不快。这教训个人都是这么的麻烦,更何况教训的还是同父异母的哥哥,真是……好打脸的感觉。而且,最后若是将这件事情闹大,名誉受损最大的莫过于楚若缘。 只是,那云泽民当真有胆子将那件事情说出口? “狗急跳墙。这种道理,驸马也应当明白的才是。”楚若缘自然是将云泽瑞的脸色看在眼里,从红润到青色到苍白,最后又转回去。想是这驸马将事情想的简单。“不过也是无奈,自姑姑登基称帝之后,我国女子地位上升极快,女子倒也与平常男子毫无区别。如今虽由书昱称帝,这情况倒也没什么更变。再者,那云泽民多次对本宫不敬也是需要给点提点才是。那条子本宫也留着,等云泽民是否当真没脑子想要本宫身败名裂才是呢。” “一切都按照公主吩咐的就是。” 这公主府内是乐的开怀,就连平时不怎大笑的秋霜亦是如此,只是这大笑之后剩下的只是一连串的咳嗽声音…… 而云府内,如今是上下忙做一片。 云泽民的房内更是进进出出许多人,只是这房内留着出去王妃以外就是大夫跟前来帮忙的下人们。至于其余的人都被留在房门外,还不许他们离开。“真是的,在外被人打了。还被京兆尹派人送回来,真是丢人。” “你不知道,这二公子在外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坏事,居然被人扒光了衣裳就裹着棉被丢在大街上,任人观摩观摩。” “扒光?那不就是说赤身裸体/的?那这二公子想必是去了青楼等地……可这也不对,这二公子难不成出门找花姑娘不带银子?被楼里的小厮丢出来的?” “不管这事怎么说。这二公子闹出了这种丑闻,这世子的位子怕是与二公子无缘了。” “这倒是,就算这二公子是嫡子。如今闹出这等丑事,就算王爷宠爱他,怕是陛下也不会应允这二公子成为世子。” “嘘。这话可别说的这么大声,小心里面的王妃听到这话,可跟你没完没了的。那就麻烦了。” “我这也是说的实话,这王爷向来对于嫡庶没有什么在意。嫡庶子女那个不是王爷的血脉?只是,这硬是要选择一个王位的继承人来,自然是想要那种文武双全,才德兼备的子嗣才可。不管是那一条,这二公子那里可以胜任?在府里嚣张跋扈,在外就跟登徒子毫无差别。,若不是因为他娘是王妃正妻,怕是也不会养成这种性子来。” “说那么多,还不是报应,你看,报应的还不错呢……” 第66章 真相6 云泽民的房门外,除去风声留下的也不过只是身旁那些人的八卦之语。 虽当中大部分的话语,整个云府的人都略所同意。 只是趋于王妃的淫威,不敢造次。 如今倒好,这嫡子在外不知是招惹了那路大神,竟然变成这样狼狈模样,还是被京兆尹的人一路送回来。这送回来倒没什么,只是身上的那身衣衫明显就不是这云泽民中午时穿的,平时端正的样子全无,留下的只有狼狈而已。 “这架子倒不是不小,不愧是正妻的子嗣。若是别的子嗣出了这件事,这说不定早就传的天下皆知谁谁谁出事了呢。如今倒好,将整个家子的人集中起来,让人不能乱说话真是……无聊。” 房内越是紧张忙碌,外面的看客倒是更是幸灾乐祸,巴不得那个嫡子云泽民没有过心里这关,直接吐血身亡。只是希望往往都是反比,这不久之后,只看大夫跟王妃交代了几句之后,就提着自己的箱子在小厮的带领下离开了云府。 这大夫前脚刚走,这王妃后脚就从云泽民的房内出来。 毫无表情的脸,带着一股怒气。而站在门外的众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她发泄怒火的发泄体。若不是大夫说云泽民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多加打搅的话,王妃倒是在想这里好好训斥这些没有规矩的人。主子家出事,这些人居然如此落井下石,实在是过分。 “随本王妃去大堂。” 这话一出,虽有不愿,可大部分的人还都是迈这步伐往大堂走去。 不多久,本热闹云泽民的屋外变的冷清。 大堂内倒没那么冷清,这王妃生气了。 全员都站着,她坐着。 只是这时间都过了一刻钟,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这下面的人按耐不住了,可左右看了下之后,便推了推云泽智。那意思就是叫他上去说说,这究竟是要站多久。云泽智一点都不想参合这种事情,可偏偏那推的人还不依不挠的继续着。这叫云泽智十分厌烦,可偏偏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说:“母亲,二弟如今情况如何?”云泽智自然是不能开口就问何时可以回去休息,毕竟如今在这云府当中,最有说话权的便是王氏。在这个时候激怒这女人,对他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与其正面交锋,不如迂回。“大夫刚刚说是被人打伤,弄坏了筋骨。” “……母亲。京兆尹的人可有说是谁下的手?”云泽智一时之间有些懵,这伤的还真够重的,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这一半的时间这云泽民是需要在床上度过的,要是处理不好,怕是要瘸了。王氏面带不悦眼色盯着云泽智瞧,那架势似想将云泽智看穿一样。“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早已命京兆尹立案调查。” “……母亲有了决策自然是好事。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大家伙也已经劳累,母亲你看是不是应当放大家伙一起……”云泽智话还未说完,便碍了声骂。“你个兔崽子,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庶子说话的余地?!好好地闭嘴听着,告诉你们,若是京兆尹查到是你们当中谁做的手脚,定叫你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王氏的话听着让人十分不满,即使她是正妻。在毫无证据之下,随便指着他们当中说是凶手。这是完全无法信服的,云泽智虽为庶子,可他毕竟是长子。被怀疑的自然也是多些,刚王氏的那番话表面上是对所有人说,实际上也是在警告云泽智。“母亲这话真是严重了些,叫人生不如死?您想在府中私开刑行,我国许久之前规定不可私刑,若是被抓着,可是要受车裂之刑。还望母亲不要做傻事才对。” “云泽智你敢威胁!” “我只是说我国律法,劝诫母亲,怎能说是威胁?母亲这般说,真是让人寒心。”云泽智一开口便是不温不火的语气,就连站在周边的人都感觉出这两个已经将表面的面具撕破,那接下去不就…“儿子突然感觉有些心累,就不陪着母亲了。儿子先回去休息了。”语罢,对着王氏微微行礼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泽智这么一走,大堂内的那些人心下自然也就升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意思。只是他们没有云泽智可以离开的这般潇洒,他们没有理由。“那个兔崽子,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王氏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消火,这些年来南王一直都在外驻守边关,这王府前些年还有老太太在,王氏也是有所顾忌。如今老太太去世多年,这王府内还真的是没人可以治的了她。以至于现在会如此肆无忌惮。 剩下的那些人自然是被王氏的各种话激怒数次,可他们身份低微,就连长子云泽智都要低声下气的喊上一声母亲,更别说她们这些小妾小庶子了。许久之后,许是王氏训斥人训累了,这才放众人离开。 听到可离开的消息,下面的人自然是开心的。见王氏走远之后,这才放松了下。这一放松,困意自然也是上来了。各自招呼着同路的人一起回去休息。 提早回房的云泽智此时还未休息,睁着双眼。能看见的除去黑暗也只有大概轮廓的天板,即使面上如何镇定,心里确是烦躁的很。一团火在心中燃烧…… 次日清晨,所有人一同用膳之后,王氏便带着几名下人出府。 说是要去找京兆尹,好好问问云泽民的事情进行的如何。 王氏前脚带着人出去,云泽智后脚叫外出散心。 这云府之内待着久了,心情自然是有些郁闷。 尤其是……云泽智苦笑摇头,这云泽民如今只是南王嫡子就这种架势,若是当时迎娶楚若缘的是他,那……也许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吧。 走着走着,云泽智便走到公主府。 上次宴会之后,也已经有数日不曾见过云泽瑞。想到这儿的云泽智便不在磨磨蹭蹭的,反而毫不犹豫的走了过。“来者何人?”还未等云泽智接近门沿,便被守卫当即喝止。“我乃南王长子云泽智,今日路过公主府,想与弟弟一叙。” 守卫一听云泽智的自称之后,连忙道歉。并让人去通知云泽瑞,而自己便带着云泽智前往大堂内。那日宴请时,云泽智便将公主府前院走了大半。他倒是不敢说这前院已经熟悉,只是这迷路倒是不会发生的感觉。守卫一言不发地带着云泽智前往大堂,等到了之后便让府里的丫鬟倒茶之后,就自行回归岗位。 在云泽智饮尽第三杯时,云泽瑞才姗姗而来。 “哥,你来的好早。”云泽瑞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来,这可堵的云泽智心口了。他一夜未眠,这弟弟似乎休息的不错。“昨日府里发生了‘大事’,每个人都被搅合的没有休息好。今日自然就来的早。” “昨日?哦,我知道了。那件事情毕竟的确是大事,哥被搅合的没休息好,也是自然的。” “你这小子,刚刚睡醒?” “差不多吧。哥,那个二哥现在情况怎么样?”云泽瑞这么问,自然是想打听一点关于云泽民的消息,还有就是想知道王氏有没有发疯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大夫说筋骨伤到了,要好好休息休息才行。至于另一个,现在怕是气炸了。如今正在京兆尹那儿呢。” “……这样啊,哥,我们一起去踢球吧。”云泽瑞不想难得的见面,两个人的话题一直都停留在那些人身上。索性就拉着云泽智去后院踢球,这不就是另外一种发泄? 第67章 真相7 自云泽民出了那种事情已过去了七日,这七日内对于云府的诸人来说。简直比以往十几年都还要难过,每日与王氏碰面之后都要被王氏冷嘲热讽一番。而他们为了今后的安稳日子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当王氏的话成耳旁风。即使如此,还是有些受不了王氏的那些语气。当然,此次还有一个更倒霉的。谁叫京兆尹负责皇城内事宜,这些日子王氏可没少去折腾那位京兆尹,硬是将对方逼着给楚书昱上了一道折子,希望由刑部出面料理此案。 “居然闹的这么大,公主,你说陛下他会不会直接将这件事情直接移交刑部?”云泽瑞在得知这消息时,便立即抛下与自己对练的云飞,前往书房去找楚若缘去了。“驸马,你在担忧何事?是担心自己所做败露还是因什么?”楚若缘倒是没了云泽瑞毛躁的样子,反而如同云泽瑞刚刚闯入之前的姿态。“公主,你就先别看书籍了。我……我的确是有点担心,这,毕竟玩的有点大。我这不是怕要是查出什么来,公主你可能会被牵连嘛……”云泽瑞真是越说越小声,知道最后一句就只是留下嘟喃声罢了。只是二人之间的距离也近,这嘟喃声自然也是被楚若缘听了去。“驸马此话可就生分了,你我已是夫妻,怎能说这番话来?再者,驸马会这番做法,也是因云泽民太过越界所致。” 云泽瑞瘪嘴,道理她懂。 可是…… “春风冬雪是本宫的人,本宫如此被人欺负她们二人作为武侍自然是要站出来的,惩治倒是会有。不过也只是小小惩戒,不会出太大的事宜。倒是驸马,应当为自己担忧才是。”楚若缘的话说的也是直接,云泽瑞如今的确是需要为自己担忧一下。春风冬雪二人大可以护主为由,再者春风亦是亲耳所听那些事情,春风自己便是证人。而如今,站在风尖口子的人正在为别人担心。“我?公主是担心我?” “本宫担心自己的驸马,有问题?” 楚若缘说这话时,语气风轻云淡。就连站在她对面的云泽瑞都未发现什么不妥,也怕只有她一人知晓,自己这话一出时,自己对这话的惊讶。话已出口,楚若缘心下并不想让云泽瑞发现自己的不妥,以至在后面加上一句回问。“这个并没什么问题,再者公主这么说,我很开心。”云泽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这才硬是扯出这么一句话来, “公主这几天,王氏应当也是会以王妃身份进宫去找陛下她们要求做主。我们是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出击?”对于部署这些麻烦事情,云泽瑞太懒,不想去做。“静观其变。”楚若缘回道。 讨论云泽民后续事宜已经结束,一时之间两个人也只是剩下沉默。 一个专心看书,一个看着看书的人。 也不知是看书的人决定看人的那位眼神太过直接还是何故,一刻钟之后便开口打破这沉默。“驸马今日无事可做?” “没有,只是想看看公主你。” 云泽瑞:“……” 楚若缘:“……” “呃,我的意思是说今日天气不错。公主看书也已经看了一会,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步什么的。”云泽瑞自然是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么一句带着一丝‘暧昧’的味道,在加上楚若缘略带疑似的红晕,云泽瑞再次开口解释时的这句,居然与上次邀请楚若缘去花园吹吹风的话相差不大。“难得驸马相邀,本宫自然奉陪。” 这次散步的目的自然不是这公主府内的花园,而是走出府门到外面的看看。而身边的侍卫侍女倒是一个都没有带上,二人携手便外出了。“驸马一出府倒是开心的很。” “公主,话是怎么说的呢。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自然是想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虽然是驸马,自然也不会例外的。” “驸马的目的倒是明确。” “嘿嘿。人生在世,没有什么都能够如愿。有人可以为了爱情舍弃自由,只愿陪伴心爱之人一生一世。若是那心爱之人,真心喜爱那人,那么就会与那人做出同样的事情,舍弃一样与他走遍天下。” “驸马倒是有感而发?” “那倒没有。这也只是听来的,我并未谈过感情,又怎么会有感而发呢?”云泽瑞苦笑,自己前世好像一直都很重视亲情,到了这里亲情倒是没怎么重视了,反而生出遨游世界的心思。果然是这个世界还没有找到羁绊,所以压根没有融入?“刚刚的那些我也都是从书籍上看来的,年幼时闲暇无事时,便会去看看那些杂纪消磨一下时间。只是随着年纪增长跟后期的历练,感情的事情变化无常,可以因爱拥有□□能力,也可因爱缘故有毁灭实力。” “驸马说的应当是因爱生恨。” “恩,毁灭世界说的太大,如今的毁灭应当就是战争了吧……不过要是有那个能力的,定然是权势过人。不过……我们应该是不会看见了。毕竟,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云泽瑞说出前面那番话来时,楚若缘的脸色就已经有一丝变化。战争不管是谁提起,都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更何况后面的那句权势过人,能够覆灭一个国家的不是君王就是将领,不管是哪个,下令的自然只有君王一人。“若是公主将来有喜欢的人,能否告诉我呢?” “……”楚若缘一听,脑子一时空白一片。在回神时,看见的是云泽瑞充满笑意以及一丝宠溺的眼神,“这是本宫的私事,与驸马毫无关系才是。” 一句反驳,云泽瑞完败。 只是这散步还是刚刚开始,就觉得心塞……果然是被刚刚楚若缘的那句话影响到了。 二人一路无言,直到楚若缘觉得这样走下去毫无意义之后,便开口回府。云泽瑞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在这个走下去,的确没有什么意思。本想出来散散步,结果倒好,心情更是郁闷了几分。随楚若缘回府之后,在四下无人时,云泽瑞再三犹豫之后,这才鼓足了勇气开口将楚若缘喊住,开口继续道:“公主若是有心仪之人,应当看清为人,在出手。不然受伤的只有你自己,对方定然是不会有所难过,毕竟,先喜欢上的人便已经处于被动位置。能做而希望的,也只有对方喜欢上公主你。你贵为长公主,权势过天,只是,也有人不喜被权势压制。……这也是作为冒牌驸马的我,唯一的建议。希望公主不要觉得烦躁才是。” “……驸马好意,本宫会记住的。” “……那我先行离开了。” 云泽瑞故作走的潇洒,直到自认看不到楚若缘的身影时,这才觉得自己刚刚的那些话似乎又有些不妥,可那里不妥又想不出来。心堵堵的异常难受,可有没有地方可倾诉。虽说云飞与心儿都是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可……这种事情好像跟他们也无法讨论。 那就只有……那个人了么…… 第68章 真相8 如果可以,云泽瑞倒是希望自己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去找云瑾然。 还有就是,最好没有任何问题是需要自己去找那个家伙的。 可惜,事宜愿为。 还未等云泽瑞找上门,那边就下旨意,说是让她与楚若缘立即入宫。 而下达旨意的人,是楚芊羽。 这个上世的姐夫,这一世的姑姑。 双重意义之下的楚芊羽,云泽瑞对其的感觉一直都很陌生。 虽然她对她也算是不错的。 只是云泽瑞不知道应当如何跟这个女人相处,不敢迈出一步也不想迈出一步,这关系自然而然的就像是白开水一样毫无味道。 因那道旨意,刚回到公主府的二人各自返回寝殿内换了一身衣衫之后才出门的。此次云飞与心儿也是一同前去。只是这么些个人都在马车外面,而马车内还是只有那两个人。云泽瑞只觉得这空气当中,留下的也就只有尴尬而已。云泽瑞这次倒是学乖了,一上马车对着楚若缘打过招呼之后,变拿着本书籍在那里看起。压根没有开口与楚若缘聊天的样子,这楚若缘亦是如此。 这都看书去了…… 还能说什么? 早知会变成这样,倒不如到外面骑马去。云泽瑞直觉懊恼,这刚刚说了那样的话后,不给个缓冲的机会,立马就被叫进皇宫去,怕是哪个王氏今日就已经进宫去找楚书昱了吧。怕是楚书昱也已经大部分了解了些,只是还不知道楚书昱有没有将这件事情移交刑部处理。若是真的这样……后面怕是有点难…… 等楚若缘等人到宫门口时,便被侍卫直接带往御书房。楚若缘主仆从小就在宫中长大,这前往御书房的路都硬是可以走出四五种来,又怎需要被带路?如今这才刚进宫,就被侍卫领着走倒也没有郁闷,心下想的也只有那件事情罢了。 待到达御书房时,楚若缘也只是与云泽瑞说了一句话。 她说【放心】。 进入御书房之后,看见的人无一不是不认识的。 二人行礼之后,楚书昱才开口说道:“今日找皇姐与姐夫二人前来,是为了数日之前,云泽民的事宜。今日王王妃入宫找朕,希望朕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并且严查。”楚书昱倒也不闲着,直接开口将事情从头开始说起。“如今陛下找我们夫妇二人前来,应当不止是这件事情需要说的才是。” “没有错。王王妃觉得,此次事情应当不简单才是。” “陛下,你说的那件事情,我们也是有所耳闻。只是如今陛下找我们前来,是觉得我们应当是知晓此次事宜的还是如何?”云泽瑞皱眉。这王氏倒也不错,她收回许久之前在府里说她没脑子的那句话来。“王妃觉得……” 楚若缘抢先一步将楚书昱的下句话说出口“我们是嫌疑人。陛下是想这么说的吧。” “……此事已经移交刑部处理,这几日刑部官员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并且对云府相关人士展开调查取证,最终确认下来的人数达五十多人,又仔细筛选之后遗留数人。其余人等已经被带往刑部问话,而你们身份特殊。” “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才是。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就是。”云泽瑞不悦,这说的倒是好听许多。只是越是这样,反而觉得他们早已认定了凶手就是他们了一样。 王氏开口自然就是问了一些问题,对此楚若缘与云泽瑞的回答分别如下: 楚若缘:当日清晨本宫在府里与驸马一同用了早膳之后,便进宫与诸位长辈们聊天说话,一直到傍晚才回府。若是不信,大可询问当日值班宫人就是。 云泽瑞:当日清晨本驸马与公主在府里一同用了早膳之后,公主进宫去了。本驸马便带着府里丫鬟春风冬雪二人,在外购置为公主准备的礼物,因走的乏便去了别院好生休息,一直到午后。 “可有证人?”王氏问道。 “当日宫中值班宫人,本宫的姑姑姑父以及陛下。”楚若缘答道。 “公主府下人,大街群众,别院管家及下人。”云泽瑞回答。 楚书昱一听这回答,便觉得头疼。 “陛下,求您为我儿做主。” 这下,更疼了。 “王妃不必担忧,这件事情朕已经命刑部侍郎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稍安勿躁。” “可是……” “王妃,朕已经按你的意思将公主驸马都请来问话。你如今,应当好好想想才是。”被纠缠了数日的楚书昱也难以难受这王氏的碎碎念,一时不慎便说了句重话来。“陛下请息怒。其实在下觉得,二哥是活该如此。”云泽瑞一句,倒是将这本平静下来的御书房掀开了屋顶。“云泽瑞!你说什么!他是你二哥!” “这我清楚,我刚刚就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如此,那么作为南王嫡子的云泽民,应当如此。官府没有找他的麻烦就不错了,凭什么现在他找别人的麻烦。也不看看平时他都做了些什么破事,惹的天怒人怨的。要我说,这下的手也太轻了些。”云泽瑞说的直接,更是一字一句的将自己推向风口。“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别瞪我了行么,你以为我在外不晓得他在府里都做了些什么。强取民女,逼死婢女,更是殴打府门大人。种种行为,倒是时时刻刻显示自己是南王嫡子,应当如此的架势。真是给父王丢尽脸面。”云泽瑞的这番话让本气恼的王氏吓白了脸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云泽瑞会在楚书昱面前说出这些话来。更是没想到的是,一同被带来问话的云泽智也是开口应下云泽瑞所说的那些话,还说是确确属实。 “可有证据?” 楚书昱这话让云泽瑞兄弟二人相视一笑,随后各自从自己衣袖内拿出一封信封递了过去。“陛下,这是云泽民写给被当地县衙大人的信件,上写着要将对方置诸死地,并且将那女子收入自己账中,不能叫别人发现。这信件上面还有他的私印,可作为证明。除开证物之外,还有证人皆可指证云泽民罪行种种。强取民女,勾结官府,逼死百姓此三条之外,在下如今再加一条,那便是亵渎辱没皇亲国戚,依以上罪行,按律法,此人当死不赦。”云泽瑞将自己近年收集到的罪行一一罗列出三个方向,如今这个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的。要么如今她赢,要么就是东窗事发,只是那样的话就会影响到楚若缘的名誉,她自己如何没有关系,反正今生大概也只能穿着男装过罢了。只是一时口快,差点就将公主二字说出口,要不是反应的快硬是改成皇亲国戚,怕就与自己的初衷相反。 御书房内众人脸色亦是难看,尤其是作为云泽民的亲母更甚几分。 “将驸马所说事宜,派人专访。若是与驸马所说不实,定绕不能,若是属实,云泽民按律法严办。”许久之后,楚书昱丢下这么一句话来。 69 ☆、真相9   自那日宣召捅破云泽民的种种罪行后的几日里,楚若缘对云泽瑞都是视而不见。也因此,云泽瑞也是寻了个借口,便去了别院暂住。   云飞心儿二人自然也是随着云泽瑞一同搬进别院内,随行照顾去了。   只是一搬进来,这云家那边又一次的炸开锅一样。尤其是王氏一天两头往这边跑,一见到云泽瑞主仆三人,更是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没什么心思理会王氏的云泽瑞倒是带着一种,惹不起可我躲的起的心思就在皇城内找了个小院住下了。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在外居住的日子倒也悠闲,尤其是不在担心那王氏没日没夜的冒出来一哭二闹的,还有就是管家那探究的眼神,现在应是最好了的。   相比云泽瑞悠然自在的生活之下,楚若缘近日却是进宫频繁,与楚书昱一同在御书房畅谈事宜。当然,这些远在皇城小院且不听外事的云泽瑞又怎么会知道。   又过半月,云泽民以多种罪名终身囚禁。   当云飞将真实情况告知云泽瑞的时候,云泽瑞也只是点点头没有继续谈话的意思。明明一直都在这小院内,看上去过的自在,也就他们几个人知道。那王妃怕是这段时间找他们找的狠了,每日每夜的派出人手,明察暗访的。“这段时间那边没出什么事情吧。”   “公子,那边早已转移了位置。是公子当初特意吩咐的几处,飞儿找了一圈之后才找到的。随后又在飞儿的刻意引导之下,这才让云泽民定罪。”   “恩……没事倒好,不然……我怕是还要担当起诽谤罪名。”   “公子,回皇城的前一日,心儿说是想出去看看。”云飞见云泽瑞没有开口问,而也晓得如果自己不提,公子怕是心儿那丫头是早已回去了。“出去看看?”云泽瑞一时忍不住便笑了出来,“飞儿啊,人家心儿叫你说个谎都不会,你怎么追女孩子?”   “公子,这……跟追女孩子有什么瓜葛?难不成公子的意思是说,这追女孩子是需要说谎的?”云飞一脸疑问的问道。“我可没有这么说的,只是男孩子不坏,女孩子不爱。当然这个是……”   “驸马何时有此等结论?本宫怎不知晓,驸马可要与本宫详细说说才是。”楚若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刚开始时云泽瑞还在想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本不打算多加在意时。这后面的内容,确叫云泽瑞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她刚刚说了些什么?呃,好像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来着。“公主你怎么来了?我刚刚的那些,完完全全是对于那种非常喜欢待英雄级别的女子才有的结论才对。”   对于云泽瑞这番解释,楚若缘面上的表情倒是还是如同云泽瑞刚回头看向她时的一样。这更让云泽瑞不知晓,这公主殿下如今心情是好是坏。这心下还是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开口哄几下的时候,就听见楚若缘这般说道:“昱儿传你我入宫。”   不过十字的一句话,让云泽瑞有些心凉。面对楚若缘若无其事的神情,云泽瑞也只是点点头便于楚若缘一同进宫去了。   此次进宫,如同第一次一样。唯一变化,怕也就只有一点。那便是如今身旁的人是云瑾然了吧。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不过……你说的那些,我并没有忘记。当时怎么做的,我如今也只是用想念而已。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在我失踪之后爸妈的情况。因为你泽瑞,我才知道爸妈这几年的日子并不好过。”云瑾然知道如今两人的相处得来不易,必然在这皇宫之内,云泽瑞还是不敢直接像是在酒楼内的那般无礼。“泽瑞,刚刚过来的时候,我想找回去的路。只是……在我穿越过来的时候,我遇见的人都对我很好。唯一失落的就是,他们有些如今已经不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可以一直都在一起。就像是有些话,想忘记的忘不掉,可……如果叫我现在选择,我想我会留下。”   云泽瑞:“陪伴她?”   云瑾然:“恩……”   云泽瑞:“这是你的决定,再说,我也不觉得那个人运气会爆棚到一次又一次的穿越时空。不过,我们两个算是一个列外了呢。那天在酒楼上的话,我的确是气话,不过更多的是有些失望吧。其实,我又有什么立场去说你的不对,明明我自己也是这样子。只是,在我穿越过来的那天,爸妈还跟我们姐妹撒娇,姐姐还提起过你……现在,再也见不到了。”   不同的遭遇,结果确是都是一样。   云泽瑞:“你是身穿,而我是实实在在的重生。不过说真的,幸亏判官没有坑我,不然我可是要倒霉的很,要是遇见云泽民那种纨绔子弟,估计我没见到你,我就先死一次,然后在来个真正的转世投胎。”   云瑾然被云泽瑞这话给逗笑了,“你这家伙说什么呢。不过人家没坑你你还不高兴了,要是坑你一下,你岂不是要跟人家拼命?”   “那怎么可能呢,我这么温油,是压根不会去行驶暴力的。”云泽瑞这话一出,差点就将自己的舌头咬到。这温油什么的,都是浮云罢了。当初因为知道自己是意外死亡的时候,她云泽瑞可是扯着人家判官大人的胡须要求赔偿的呢。这不暴力,怕是压根没有的事儿了。“温油?你这话拿去骗骗刚认识不熟络的人倒是ok,骗我?没门,从小到大除去两个人就没人压制过你的。”   云泽瑞反驳:“喂!不许这么说,我已经长大了!”   云瑾然打击:“长大?看你这傲娇的样子,八成这世更傲娇了。”   云泽瑞继续反驳:“跟你这个傲娇王比较起来,才是天差地别呢。”   云瑾然:“……”   云泽瑞:“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八成是傲娇的样子姐夫都看不下去了吧。2333.”   云瑾然黑线,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拍死这个话多人比较好。“别以为太久没相处我不记得你那些该死的恶趣味,拍我?想的美!”   “……”   随着时间流逝,云瑾然再次的验证了一点。   那便是跟云泽瑞扯谈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这个家伙一个劲的说着自己喜欢的漫画后面的情节时候,真是……那表情很想一耳刮子的抽上去!   那么欠揍的人,简直就是没见过了!   也幸亏云泽瑞也不是笨蛋,这点总是把握的很好。   在将火影最终结局说完之后,云瑾然便来了这么一句话。“说起感情的事情,缘儿最近对你很上心的样子。”   **********   这次楚书昱召云泽瑞她们进宫,明上是希望一家子聚聚,而实际上的事情,就在刚刚云泽瑞也已经听过了。   只是相比楚书昱的那些话,云泽瑞更在意云瑾然说的那句。   【说起感情的事情,缘儿最近对你很上心的样子。】   这公主殿下每天忙的找不到北,有表现出来吗?   “驸马,刚刚开始你脸色就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回程,两人坐在马车内。云泽瑞脑海里一直重复播放着这句话,以至楚若缘喊了她多次都没有感觉到。直到云泽瑞她因脑海内重复播放着那么一句话,导致脑子充血过度。直接给晕倒在楚若缘的怀里…… 第70章 真相10 云泽瑞醒来时,已是午后。 这说明昨天的她睡眠实在优质,只是刚醒来的云泽瑞并没有以往的轻松,只因她如今入塌的地方似乎不是自己居住的房子。 看着周边装饰及摆放,与自己在公主府里间倒是十分一致…难不成…心中有些疑问。还未等云泽瑞从这陌生的床榻上下来,便听见脚步声一步一步往这边走来。云泽瑞一听,便立即一拉床榻上的被褥在自己的胸前。 谁叫她如今身上也就只有一件单薄的中衣,如今出去岂不是…… 更重要的就是,衣服呢?! “驸马这般遮遮掩掩的,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楚若缘一进内室,便看见云泽瑞那一副纠结死的神情。这让心情不怎么好的楚若缘倒是觉得一丝乐趣,可惜,这乐趣来的快去的也快。“时至今日,驸马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 “额……说什么?”云泽瑞下意识的拉了拉被褥往自己身上拉,那样子还以为是不是因为某人眼神太过那啥的。“驸马,机会本宫向来只给一次。若是不珍惜,别到时嫌本宫没有给过机会。” “公主,你想知道什么?”云泽瑞有些紧张。这……唯一的话应该也就只是那些坦白的话来着。只是,云泽瑞本想远走高飞之后在说一下的。现在好了,被人这样逼着问还是第一次。“公主想知道什么,我从实就是。” 楚若缘:“是么?” 云泽瑞:“那是自然。” 楚若缘:“驸马,本宫不想与你纠缠这些。本宫问你,你可是女儿身。” 云泽瑞:“是。” 云泽瑞回答的直接,再加上语气肯定。楚若缘只觉自己有些心堵,在昨夜帮云泽瑞解衣时,她就已经发现云泽瑞就是女儿身。想骗自己其实是假的,又说服不过自己。这也就弄出这么一步来,“从今日起,在外你是驸马,在内你伺候本宫,不得有误。”多余的话不想多说,丢下这么一句话后的楚若缘便起身去了书房。 全程一直都在床榻上的云泽瑞现在有些放松,今后在楚若缘装下去。而紧张也是有的,刚刚楚若缘的样子,让云泽瑞想起云瑾然的那句话来。苦笑嘟囔道:“现在,我也应该把她放心上了吧。”毫无负担的云泽瑞难得在公主的床榻上睡上了一整天,直到忙碌了一天事宜的楚若缘回来时,云泽瑞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睡着。 这让那四个丫头有点,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夏雨语无伦次:“殿下,这……这驸马怎么……” 秋霜白眼:“夏雨,驸马应该是刚刚休息的。你别一惊一乍的将驸马吵醒就不好了。” 冬雪:“刚刚我还来过一次,听守在外面的婢女说,驸马一天都未离开。” 春风:“难不成这驸马睡了一天?” 冬雪:“有可能。” 夏雨:“驸马好会睡觉,难不成属猪的?” 春秋冬三人异口同声道:“夏雨!” 三人一同喝道的声音,夏雨委屈的哭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楚若缘身边走去。嘴里更是振振有词的说着:“殿下,她们三个又欺负我。我明明说的也是实话嘛,每次我说实话都一起凶巴巴的看着我。我好委屈。” 这闹剧楚若缘也是看在眼里,对于夏雨这孩子,楚若缘也是适当的安抚一下。免得随后几日没个安生。“没事没事,说实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不是?别哭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太医院找一些医书看嘛?明天你去看看好了。”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 将这孩子气的夏雨哄好之后,楚若缘让这四个丫头下去。“殿下。” “你想说的事情,我明白。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下去吧。”一说起那种事情,楚若缘就有些头疼,这云泽瑞的真实身份,除去夏雨其余的三人都已经知晓。谁让这三人心智方面成熟,必要时候还可以给与自己意见。“殿下误会了。冬雪只是想说,驸马对殿下的关心,我们几人都看得出来。就像是年幼时,皇夫殿下说过,爱无边际更无男女之分。若是殿下真的喜欢驸马,那就……” “冬雪。我现在就连喜欢跟爱都分不清,如今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殿下,我们都看得出来,驸马,对殿下也是在意的。” “……知道了,下去吧。” 楚若缘的意思已十分明显,冬雪也不会在多说什么话。对着楚若缘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偌大的内室,如今也只有她们两个人在。距离上次两人同床,就是昨夜的事情。“睡了一天,居然还在睡。究竟是有多累……” 更衣就寝。 不得不说的是,云泽瑞睡相倒是不错。睡下之后是什么样子,醒来还是什么样子。 再得知云泽瑞是女子身份之后,楚若缘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将这个人叫起来让她回离间去?只是她躺下之后,刚刚所想的便可当作浮云一番消失不见,这云泽瑞……在她一躺下就跟八爪鱼一样抱上来实在是……那有一点睡相好的样子? 挣扎几下都未挣开这人的手臂,与其继续这么下去,倒不如先好好休息,明日在说。这番思索之下,楚若缘也就不在反抗,安静睡下。 次日清晨,向来懒床的云泽瑞醒的觉早。朦胧之间觉得怀里多了什么似的,伸手一摸就摸到…… 被吵醒的某主子,显然对云泽瑞的惨叫声十分不悦。“驸马大清早就如此精神,真是不错。” 云泽瑞冷汗直冒:“那个公主……昨夜你……我……” 楚若缘笑道:“驸马是觉得与本宫同床共枕居然如此委屈,真是叫本宫失望。” 云泽瑞一听这话完全跟自己所想的不对头是,连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你别乱随意……”曲解我的意思啊! 楚若缘:“嗯?那刚驸马的那声惨叫似本宫欺负人了样子。这当如何才好?” 云泽瑞:“……吵醒公主是我的不是……公主若想责罚的话,那就责罚好了。” 楚若缘:“驸马说的风轻云淡,对于责罚一事倒是毫无在意的样子。不过,驸马居然主要请责,本宫自当让驸马满意才是。” 云泽瑞:“……” 清晨床上的戏言,云泽瑞虽有些忐忑。可最终从起床到用早膳都没听到楚若缘所说的责罚,这让云泽瑞心想所谓惩罚是不是压根就是说着玩玩的?“驸马从起身到如今似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多谢公主关心,在下没身体不舒服。只是担心公主忙碌,累坏了身子。” “驸马竟如此关心本宫,真是让本宫开心。”有人关心,自然也是好事。只是一想到云泽瑞刚刚所说的忙碌,这才想起过些日子要离皇城。便开口说道:“秋霜,将府里的事情交于管家处理。若是遇见无法定夺时,让管家们相互商讨在作定夺。冬雪,此次外出准备可做好了?” “回殿下,一切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是殿下。” “公主,这是要出远门?” “嗯。驸马可有心仪下属要一同带上?” “心仪下属……公主你这说的好像有点不对的样子。不过算了,这下属也就只有飞儿跟心儿了。” “嗯。冬雪,此次你们四人与云飞心儿一同与本宫驸马外出。” “是。” 第71章 游山玩水 长公主楚若缘与驸马云泽瑞微服私访一事,闹的全国沸沸扬扬。 有人说:这公主驸马这微服私访是为游山玩水潇洒自在。 亦有人说:公主驸马实是游山玩水潇洒人间,暗是查处四方贪官污吏,为民造福。 再说楚若缘一行在接到圣旨之时当日,便离开皇城。随行人员,竟与当时她们二人在外相遇时同等。云泽瑞与云飞骑着骏马走在最前方,至于其余女子,皆在后面的马车之上。春风冬雪二人驾马,剩下人都在马厢之内。 从出皇城开始,云飞就已经不是第一次回头看着身后的那辆马车。一直在旁的云泽瑞自然也是注意到这一点,为转化纠结心情。索性开口调侃道:“飞儿,这身后的那辆马车上坐的女子众多。你这一步三回头的,是想看谁?” “公子,您就别打趣飞儿了。”进公主府多时,云飞也已学到不少东西。云飞如今倒完全没有往日孩童心性。“打趣?本公子可没有这么无聊呢。”事实上就是如此无聊,要不是无聊她才不会无所事事的打趣这个呆子木头飞呢。“飞儿,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时间与你们聊天对谈。你跟心儿还是跟以往一样?”云泽瑞见云飞一副提不起劲头的样子有些无奈。“还是说你喜欢上了什么人,压根就没表白?” “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云飞一听云泽瑞这是准备怂恿他去表白时,脸上泛起一片红晕。随后在看云泽瑞笑的猥琐(?),便立即开口喊道。“我也没乱说。虽然你跟心儿在一起也是不错的样子,可我觉得吧,完全也是我的主意。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俩个要是真的有感觉的话,也不会拖成这样。有喜欢的就去追求,别缩着好么。”云泽瑞顿时委屈,这云飞刚刚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良家女子看到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样子。喂(#`o′)!我是你家公子,不是调戏你的花花公子!什么表情!!! “公子,我……” “别我我我你你你他他他的,又不是叫你去做作奸犯科的事情,别犹犹豫豫的拖延时间。” “公子,飞儿也不是拖延时间。只是,这前段时间飞儿惹恼过她…” “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对方道歉?教你一招,你的错就去道歉,她的错你也去道歉。” “公子,这样说的话岂不是以后吵架最先道歉的都是我了嘛?这不符合常理。” “……我又不是叫你事事都先退一步,只是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底线也是会有所改变。事事退后,可以避免不少冲突。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合。可冲突过多频繁,那也会产生隔阂。让着点,会好一点。”云泽瑞说这番话时又怎么会知晓身后那辆马车内会武的几名女子对这话赞同的很,尤其是公主大人笑意更甚。“公子,你这话说的像是迫不及待的将飞儿早点娶出去一样。” “不是,你想多了。”云泽瑞回答的飞快,在看到云飞那脸上有些放松时的样子。便立即加上一句:“只是想早点把你嫁出去,等心儿未来的对象娶进门。” “公子这…似有些……” “怎么?你好像很失望。” “公子我是男子,心儿是女子。这嫁娶是不是有点反了。” “本公子当然晓得,不过也没什么干系。真心相爱不用在意那么多,顺毛。” 云泽瑞黑线。“公子,飞儿才不是公子养的宠物。” “飞儿年纪大了,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快把本公子的小正太飞儿还来。”云泽瑞憋着嘴转过头去就不在理会那个纠结中的云飞。 云飞:“……” 从皇城内出发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这前后皆没有休息的地方,这叫云泽瑞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让马车上的下来走走还是继续赶路? 一个人纠结久了难免心塞,倒不如去问问当事人。“驸马可有事?” “公主在马车上已有一个时辰时间,如今外面天色不错要不要出来走走?” “驸马是觉得本宫该休息休息?” “马车颠簸。还是走走较好。”对于云泽瑞来说,这楚若缘的马车算是稳。寻常那些简直就是震动机器,完全无法忍受。“那便依驸马的意思便是。” “公主小心些。” 楚若缘下车,云泽瑞自然也是下马。“驸马是想自己走走还是想与本宫一起走走。” “在下只是觉得一直都在马车内感受不到自然而已,公主也说此次主要为游山玩水潇洒自在,可要一直都在那马车之内,岂不是与初衷相反?” “驸马考虑周全。” 几名下属本想一路跟随保护周全,只是二人觉得这是难得在外相处机会便让这些人去前面找个休息的地方,并且准备好伙具准备用膳。“自从吃过驸马的手艺,她们做的倒是平淡了些。” “公主这么夸奖,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驸马对自己厨艺应当自信才对。” “可在下第一次为公主下厨,公主可是不赏脸的给别人用了呢。” 楚若缘一愣,这件事情居然让云泽瑞知道了。不过想想当时,自己让别人吃掉云泽瑞特意为她做的膳食,似只是想个云泽瑞来个下马威。如今再看云泽瑞说这话时的样子,这是准备秋后算账?“驸马生气了?” “哪有。” “那为何这么别扭的样子。” “都说没有了。” “驸马这般真像是了炸毛的猫儿一样,来,本宫给你顺顺毛。” 云泽瑞能表示这句话怎么这样耳熟? 云泽瑞能表示为嘛公主大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么顺溜吗?! 为嘛公主大人可以一直笑着一直给她顺毛?!! “驸马不要露出这般嫌弃的眼神,本宫可是会难过的。” “……” 云泽瑞与楚若缘二人在后面徒步慢行,而其余人一早就收到命令在前面准备好食材就等着云泽瑞她们一到,准备膳食。“驸马,本宫在这里等着驸马为本宫所做膳食。” “公主还是在过去一点,隔官道过近要是有马匹路过。公主身上可是会多出一些灰尘,到时公主浑身不适可就麻烦了一点。” “恩?” “公主我的意思是说,这距离下个目标城镇也是有些距离。谁叫您定的,有点远。还偏偏想今天就到,这不是太过勉强嘛。” “驸马有什么想法直接就是。” “游山玩水,陶冶情操。怎么可以赶路?走走停停,岂不是更好。” “那就依驸马的意思去做就是。” 第72章 游山玩水2 游山玩水,说白了其实就是玩。 云泽瑞喜欢,楚若缘也喜欢。 前者可以玩的无忧无虑,后者就多了一件事情,谁叫人家还有特别任务。 可看某人玩的太开心,楚若缘自然也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某丫丫的。 等云泽瑞准备好膳食时,楚若缘就已经在思索着要如何让这位主动要求参加工作的准备。“公主,这个是我刚刚烤出来的。你要不要吃一下?”某只不知晓自己即将被坑的某孩子,还屁颠屁颠的拿着刚刚烤好的食物往楚若缘这边蹭。“驸马,很香。” 云泽瑞一听楚若缘这么说,就开心了。“公主,来,小心烫。”云泽瑞说着,便用匕首割下一块肉来。面对云泽瑞这般亲密行为,楚若缘倒也毫无不适,反而应下云泽瑞所说的。张口咬下。“公主味道怎么样?” 作为临时厨师的云泽瑞,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己做的东西合不合人家胃口,好不好吃之类的。“驸马手艺本宫可尝过多次,每次都让本宫欢喜。很好吃。”楚若缘看某人一改往日的样子,一双眼睛如今冒着亮光。生怕自己所做的食物让她不喜一样。“驸马,一起吃。” “嗯。” 这边算是其乐融融,那另外一边的情况似有些不太好。 云飞已经不知道是被瞪了几次,还没有将火重新燃起来。 按理说这云泽瑞刚刚用过火,这怎么可能会熄灭的这么快?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水壶的水直接倒在火堆里。 “怎么回事?”那边的动静这么大,云泽瑞二人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只是一开始以为只是小事而已,只是就因这漠视到后面的情况似有些超乎意料。 “回公子的话,火灭了。” “……”云泽瑞无语。“那就在烧起来就是。” 云飞手下动作也是没有停歇,反而一直都在敲打着火石。“冬雪你们再去拾一些木材来。这些已经不能用了。” 冬雪等人听云泽瑞这么一说,也就不在纠缠这件事情。反而转身就去刚刚拾柴火的地方在去捡一些过来,“飞儿,你跟我来一下。” 等确定距离原处数米开外之后,云泽瑞这才转身过来面对云飞。“刚刚是怎么回事?” 云飞:“回公子的话,刚心儿口渴,飞儿就将水壶递了过去,结果水壶翻了就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云泽瑞:“你怎么递过去的?就刚刚你所处的那个位置?” 云飞:“是的公子。” 云泽瑞有种想一耳刮子扇死云飞,在顺便撬开这人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在火堆上递东西,应该怎么说好。“你觉得,此次应是谁的过错?” 云飞不语。 云泽瑞:“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了,沉默在这个时候你觉得有用?你应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才是,说。”对于云飞与心儿,云泽瑞是信任。只是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她似乎一点也都没有注意到。那么要是…… 云飞:“公子……” 云泽瑞只觉得头疼,这云飞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拖拖拉拉的,实在是不悦。“说。” 云泽瑞动怒的次数不多,几乎每日都是一脸欢快的样子。更甚是不悦的时候,也只是冷着脸。可这次呢,直接对着云飞动怒也算是挑战到了底线。“有话直说,不要婆婆妈妈的,是个男人就直说。” 云飞:“公子……我……” 云泽瑞真想一脚踹死这个云飞算了,自己将话挑的那么清楚。这人倒好,还在那里‘我我我你你你’的,真是……快要气死人了。“别你你你我我我的,有话就说。”云泽瑞一开口就来这个气,在看云飞被自己训斥了两句就低下头去。这还真的是那个陪在自己身边意气风发的少年云飞吗?!“云飞,刚刚你也看见了。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小事可以化了,可要是大事呢?我这么问你过程,你都在那里你你你我我我的半天,你究竟是在那里顾虑些什么玩意?” 即使云泽瑞怎么威逼利诱,这云飞还是跟个铁板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到后面云泽瑞都已经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之后,这才带着人回去。人是回去了,可脸色确是比刚刚冷上几分。这脸色太臭,敢接近的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两个人。 一个是陪伴多年的心儿。 一个是压根就不怕她的公主殿下。 心儿询问道:“公子,你脸色很差。是不是飞儿又惹你生气了?” 云泽瑞:“他要是惹我生气我还得跟伺候大爷一样的姿态跟问刚刚发生什么事情,真是不懂那个笨蛋。到底在固执些什么,原先我还叫他勇敢一点。现在倒好,就连平时的气概都给临摹的一乾二净。真不知道这人脑子究竟是怎么了,一想就来气。” 心儿:“公子,飞儿那个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这一认定的东西,非得保护好了。再加上那个固执的性格,可以说是油米不进。你在怎么说,他都还是一样。” 云泽瑞:“知道是知道,只是这家伙从小到大也压根没有什么最喜欢的东西。你敢说的我看还算是好的了,现在那样子根本就是十分在意看重的,只是,我怕的不是东西而是会活动的人。”本想直接说这云飞定然是喜欢上了谁,才会有如此反应。 再者,刚刚云飞的表现似在掩护什么。 如今一同外出的皆是心腹亲信,云泽瑞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让大家纠结在这点。“算了,他不想说的事情也就不用在逼着他就是了。心儿,这次出来可能需要很久才会回去。等到时路过你老家时,要不要叫公主她们多留一下?” 心儿:“公子,这样会耽搁行程吗?” 云泽瑞:“没事,刚刚我已经跟公主说过了。游山玩水自然应该慢走慢行,急急忙忙的怎么可以对不?再者,你离家多年,而家族中人也早早在外地繁衍生息,回去看看也是好的。” 心儿:“心儿多谢公子。” ********** 在外用了些野味之后,众人这才继续赶路。 起先是因楚若缘订的城镇过远,要是想在日落之前到达可能还要狂奔上半个时辰。在云泽瑞这么一说之后,便考虑到其他缘故,取消了这急急忙忙的赶路形态。 楚若缘调侃:“驸马,若是在成婚之后第一夜就在野外作何感想?” 云泽瑞苦笑:“感想倒是没有,反而觉得这野外看星星倒是不错的地。” 楚若缘:“如此也算不错,不知驸马可愿与本宫一同看漫天星辰。” 云泽瑞:“公主有命自然是万死不辞。当然愿意。” 第73章 游山玩水3 新月已生飞鸟外,落霞更在夕阳西。 如今算算时间,也已经到了傍晚。 一行八人的队伍正在官道上缓慢前进着,本两人骑马,其余坐车的情景也不知因何故打破。这骑马的人倒是变成四人,至于这马车内嘛,倒是有两个不善骑马的女子。“驸马这神情,倒是希望本宫在马车内好好待着?” 云泽瑞苦笑,这公主殿下怎么一出了皇宫就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喜欢打趣调侃她,若是四处无人,被调侃也就调侃了。可偏偏这身边的二人都是随自己长大的,这下子不能反驳也需要反驳几下才可以。“外面风光无限好,公主在马车内待着久,视线有所遮掩,不过较为舒适。不管是骑马还是坐车,都是无碍的。” 楚若缘笑道:“驸马这般意思倒是甚是了解本宫之意,的确如此。在这马车内待的久,本宫就浑身上下不适。如今骑着骏马,倒是一件乐事。” 云泽瑞接道:“若是公主一开始就打定了骑马外出,也可吩咐他们将公主的爱马一同带出。如今倒好,半路起意想骑马。在后面那马场内买了马匹,可还是如意?” 楚若缘:“这马儿与本宫的爱马相比,自然是不行的。驸马这般意思,倒是让本宫不太开心了呢。” 云泽瑞汗颜,这公主殿下怎这么难伺候。“公主息怒才是,泽瑞也只是调戏几句。莫生气才好。” 楚若缘喝道:“好你个臭驸马,居然这般调戏本宫。” 云泽瑞语塞,这自己刚刚也不过只是说了息怒莫气的话吧。这怎么就变成调戏了呢?呃……“公主可别,刚刚只是失误失误,别生气别生气。”弄清楚缘故,那么下面就是将人稳住。云泽瑞那个累,为嘛还未识破身份的时候,公主大人还是有些节操的,可身份识破之后……天天找麻烦……简直比之前的更多。“公主,这时辰已经有些晚了。我们应该找地方好好准备一下,不然天色一暗出事的几率也会多些。” “恩。按驸马所说的就是。” 这天色一暗,能找到休息的地方也算是不错了的。可要是遇上在野外过上一夜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这不,她们应是在这林子当中找到了一荒废的屋子。看上去应该是许久之前打猎人的休息处。 春风带人将废屋子稍稍整理了下,这才让楚若缘入内。“殿下,驸马呢?”等人进了这屋子后,就无事继续准备,谁叫她们刚已经瞧见外面已经已经生好了火。“驸马带着云飞去找食物了,在这等着就是。” 夏雨:“殿下,这天色已暗,驸马就带了一个人去会不会…” 春风:“呸呸呸,夏雨别乌鸦嘴。这驸马武艺也算是不错的,而且还有云飞在。怎么可能会叫自己家公子被伤到。” 夏雨:“我阿,这不就是有点担心嘛。再说了,我刚刚说的是云飞,你干嘛这么激动。” 春风:“我那有激动。我这是……” 楚若缘头疼,这两个怎么又杠上了。“行了,你们两个就别在争吵了。”真不知道这两个是怎么回事,每天都可以吵上几次。“驸马武艺不差,再加上身边还有侍卫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心儿一个人在外面看着火堆,你们也出去一个,免得她一个人太过孤单。” “是殿下。” 楚若缘:“秋霜,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秋霜:“回殿下,秋霜这也是老问题了。没什么大碍的。” 夏雨:“秋霜,你要是那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口的。不然到时候……” 楚若缘:“夏雨说的对,秋霜要是那里不舒服就早点开口。” 楚若缘的话,秋霜记的可往往比夏雨多一些。 整个小屋子内倒是安静了许多,后也不知是夏雨做了什么举动,这屋内又一次的吵闹起来。有人陪伴,那么时间也是过的飞快。直到回神时,已过了一个时辰。而那两个前去找食物的人,还没有回来。楚若缘从起先的不适到担忧,在最后坐不住了。“殿下要去那里?” “屋里有些闷,想出去走走。” 随着楚若缘离开小屋,这小屋内的一个个都跟着出来。就连在外面烤着火堆的两人,也都已经站起来盯着楚若缘看。“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本宫只是出来散散步。” 夏雨:“公主去那里我们就去那里。” “……没事,你们在这里等着。说不定驸马等会就回来了,冬雪随本宫走走就好。”楚若缘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带着冬雪往另外一边走去。楚若缘带走的是她们当中武艺最高的一个,这安全上面倒是让这些人稍微放心了一些。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除去唦唦唦的声响,也就只是剩下走路的声响罢了。 冬雪迟疑许久之后,这才开口问道:“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楚若缘:“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心事。” “冬雪不敢。” “不敢?说吧,恕你无罪就是。” “殿下是在担心驸马的安危。” “嗯。” 楚若缘倒是坦率,将自己的担忧毫无掩盖的表现出来。或许,也是因为冬雪是个稳重的人。值得在这个时候可以谈心的缘故。“殿下,冬雪觉得殿下担心驸马,是因为在乎了。” “在乎?也许吧,她毕竟是我的驸马。我在意她,也是事实。” “殿下,冬雪说的不是这件事情。”冬雪那个急,这公主怎么会以为自己关心云泽瑞是因为她是驸马呢?这跟她们平时看到的时候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也许殿下并未发现自己行为,可冬雪跟其余的下人可都是看在眼里。自从宴请一事之后,殿下对驸马的举动,算是变化巨大。” “继续。” “殿下向来不喜无关人员进入书房,而驸马竟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入书房,且有一次还是殿下与驸马独处。这当中发生了何事冬雪不知,只是那日之后,殿下便偶尔傻笑。这更是冬雪没有见过的,驸马在处理云泽民这件事情上更是果断,可事后直接搬出公主府在别院暂住,冬雪想这也应该是驸马不想每日都被那些人给叨扰。虽说没有达到驸马的预想,可这份心意也已是到了。再到驸马真实身份识破,殿下您更是……命人不许声张,若是有人敢违抗您的命令就秘密处决。殿下,您为驸马做的,我们都看着。这早已出了在乎这一范围。” “……冬雪,有些你说的很对。可那次识破身份这件,倒是让本宫有些慌乱。更多的是愤恨,这个人胆子倒是很大,她所犯下的是欺君之罪,这是比云泽民的罪名更是强上数倍。南王一生为国尽忠,云泽民的事情想必已经让南王心生不悦,要是在传出驸马一事……怕是会反了。” “殿下,这么做是想要……” “力保全驸马的性命,稳住南王。” “可是殿下,那你怎么办,驸马是……这以后岂不是……” “此次出宫,陛下的意思是让本宫与驸马在民间为民请命。以后的事情,本宫已经有了计划。到时你就知道了。冬雪,也许有一点你是说对了。本宫,的确将那个人放在心上。只是……如今不知道应该如何做而已。” “殿下其实早已有了结论不是?以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这安排可有驸马云泽瑞的存在?” “……有……” 第74章 心中累积过多的事情,到最后反而会越加的不适。 将那些全部吐出之后,人也变的心旷神怡。 楚若缘早在离开皇城的时候,就已经与楚书昱提起过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此次离开之后,就不会在回皇城,只会去一个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地方居住。到时也希望楚书昱若是没有紧急的事情,就不要打搅她在外隐居。 如今地点还未找到,这人呢就先出来了。 即使已经再三布置,可也不差这么一时。 就像是冬雪所说的,楚若缘心中早已决定好了云泽瑞今后的路。要么死要么活下去,而这活下去,楚若缘想让云泽瑞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也许是自私,可她,就是不太愿云泽瑞离自己太远。分明有决定,却希望通过别人口说出自己最喜欢的结局。 楚若缘也是如此。 待二人散步谈心回来时,云泽瑞也已经回来。 远远地看去,心中的那种踏实,让楚若缘才觉得安定。 冬雪陪伴左右,自然也是看的清楚。“殿下在驸马身边时的笑容,最美了。” 楚若缘:“就你话多。” 被楚若缘一瞪的冬雪可没觉得如今的公主殿下有何威严。反而觉得,这公主殿下终于流露出一丝女儿家的姿态来,真是难得的很。不过想想今后公主与驸马经常在一块,这景色定然是常见的了。“是是是,是冬雪口不择言将殿下心中所想给说出了口,是冬雪的不是。” 楚若缘气结,这丫头居然这样调侃她。 “殿下,莫气莫气。你要是心情不好了,驸马脸色可是要变天的。” 百 合 小 说 群 3 8 5 4 47 8 1 7 (非 作 者 群 “……”这又跟驸马有什么关系了。 二人回去时的样子倒是与往日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云泽瑞与云飞两个倒是有些狼狈。这好好的在外面找食物,居然一身湿透的回来。这天刚刚好像也没有下雨吧?夜已深,再加上如今处于荒郊,寒气较重。这么一会下来,这两个人估计也已经受了些风寒。“夏雨去将驸马的替换衣服拿出来,心儿你为她们两个看看有没有受什么风寒。” 夏雨/心儿:“是。” 随夏雨一同去马车上找衣服的还有春风,说是担心夏雨一个人过去会害怕云云。这叫夏雨万分不悦,小嘴都嘟嘟的老高,更是振振有词的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是这样打击她之类的话。 等夏雨将衣服取来时,云泽瑞已经被楚若缘带进屋内。而此时,门外的那两个,就像是门神一样站着。“你们怎么在外面?” “殿下在为驸马更衣,夏雨衣服直接给我吧。殿下说自己会出来拿。” “……诶?!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驸马了?难不成是喜欢上了驸马吗?” “主子的事情不要猜,看着记在心里就成了。乖,云飞他已经在做晚膳了。你也已经饿了,先去吃点。” 主子还用晚膳,夏雨又怎么敢过去吃?可被秋霜轻轻一推,说是殿下的意思之后,夏雨就开心的跑去吃东西了。那样子,就像是饿了许久的孩子一样。 云泽瑞替换的衣服已经拿了过来,楚若缘也已经出面将其拿入屋内。 云泽瑞也已经是换下湿透的外袍,就连中衣都已经被拉扯下大半。“公主,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云泽瑞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这……“本宫为自家夫君更衣,有问题?”这么正经的一句话,被楚若缘说的如此暧昧。这倒是让云泽瑞一时之间难以有所反应,可毕竟不是情商太低的孩子,没多久脸颊边上就微微泛起红色边缘来。“驸马可欢喜?” 云泽瑞点点头,开口说道:“我喜欢。” 楚若缘双眼内的笑意越加的深刻,而她双眼所看之人如今更是变成一红苹果一样。“驸马,可喜欢本宫。” 云泽瑞点点头又摇摇头。 前者楚若缘甚是满意,可后者那个又是怎样一个情况?即使是如何情况,都叫公主殿下心中不悦。 “驸马对本宫心有所怨?” “没有。” “驸马责怪本宫以往太过越礼?” “没有。”说无礼的话,云泽瑞才是佼佼者。“驸马这般冷淡,真的好么?” “……公主呼,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好像表现的跟以往没有什么差别。” “……”楚若缘被云泽瑞这话弄得不知应该如何接话。手下拉扯着云泽瑞要穿的衣衫,最终淡然一笑。让云泽瑞将中衣脱掉说是应该要换衣服了。 见楚若缘这么固执,云泽瑞明白在反击下去说不定人家就准备将自己丢到木板上亲自上阵。想想就有些后怕的云泽瑞也就没继续反驳,反而中规中矩的任由楚若缘摆布。只是那神情不太好…… 楚若缘:“小妞这模样,是嫌弃本公子伺候的不太好?” 云泽瑞:“……” 楚若缘:“窈窕淑女。本公子看上姑娘了,不知姑娘对本公子印象如何?” 云泽瑞:“……公子风度翩翩……” 楚若缘:“还有呢?” 云泽瑞:“学富五车,英俊潇洒…” 楚若缘满意的点点头,“原来姑娘喜欢如此的公子,真是~” 云泽瑞:“公主,你捏的很痛。能不能松一下…” 楚若缘:“刚刚驸马不是玩的开心?本宫只是在提醒驸马,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云泽瑞汗,这突然玩起来的人似乎是她自己吧?可明明自己应着她的意思走,怎么就这么生气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得罪这主子了?“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道歉再说。 楚若缘:“驸马明白就好。” 云泽瑞:“……” 等云泽瑞将衣衫悉数穿戴整齐之后,这才领着人出去。刚出小屋,就闻到一股鱼香。“驸马与云飞一同去抓鱼了?” 云泽瑞呵呵几声,“天色太晚,也就只有河里会有食物。” 心儿不悦道:“公子这夜间出没的动物多半危险,这河里更甚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云泽瑞:“……这不安全的回来了嘛。没事的,以后尽量不在夜间找食物也就不会遇上。” 面对云泽瑞的不以为然,其余的人倒是将心儿的话记在心里。 楚若缘:“天色不早了,用过晚膳就安排人守夜其余的人好好休息。” 守夜的人分成三组,为的就是确保每组人在守夜之前都可以好好休息。每组两个时辰,倒也算是不错的安排。“飞儿春风第一组就交给你们了,第二组就由冬雪来,至于第三组我来。” 心儿:“公子使不得,这最后一组就交予心儿吧。” 云泽瑞:“心儿…”虽然知道心儿能力不差,只是那个时间段… 心儿:“公子,第三组守夜时间你怕是叫不醒的。” 云泽瑞:“……” 云泽瑞贪睡,这么一群人都是知晓的。尤其是有着能够睡上一整天的能力,更是让她们印象深刻。 云飞与春风先是四下查看了一下之后,就坐着聊天说话去了。 只是大部分都是春风讲,云飞听。这倒是不错的开始。 云泽瑞与楚若缘在小屋内休息,其余的都在马车上安睡。也幸亏这马车够大,也容得下几人休息。 第75章 游山玩水5 云泽瑞醒来时,身旁没有一个人。就连所处的环境也已经变化,环顾四周,看见的东西倒是平平常常的,想应该是在那家客栈的样子。 身上穿的倒还是就寝时的样子,云泽瑞想应该是那些人搬她进来的样子。那岂不是…很体弱的样子都暴露人前了?云泽瑞黑线了,建立形象难度高高的,毁掉形象的速度就跟火箭一样掉掉掉!!! 更让云泽瑞无语的就是,自己刚刚还好衣服就有人闯进来了。 这还是云泽瑞是个男子,长的不错,穿戴的样式不错…可为何一脸怒气的瞪着自己? 云泽瑞心想自己刚刚醒来,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惹恼这位男子吧?可偏偏这人就是一脸的不悦,难不成是跟公主她们起了什么冲突? 云泽瑞越想就越觉得有那个可能,于是开口就带上了一丝歉意。“不知这位公子出现在在下房间内,所谓何事?” 只见那男子左右看了几下,就像往里面再走几步。若是熟悉之人如此,云泽瑞倒是不会拦住。可偏偏这个男子压根不熟,要是在叫这人进去岂不是十分不妥。“这位公子,虽说这里是客栈,可如今这房间是在下暂住,如此,不符合礼数。” 被云泽瑞一而再阻挠的男子心生怒气,对着云泽瑞就是一掌。那一刹那,云泽瑞转身躲开。男子依然不屈不挠的跟上对付,无故打斗云泽瑞都无心应战。除非当中是迫及到性命时才会认真,只是如今倒好……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都已经在过廊上对打。 云泽瑞:“在下与公子无冤无仇,为何出手皆是杀招?” 男子:“闭嘴!” 云泽瑞:“……” 云泽瑞:“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叫本公子闭嘴本公子就闭嘴,本公子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还有,你一个男子偷偷摸摸,贼头贼脑的混入本公子的房间,本公子可还没有教训你起来,你倒是反客为主了,教养素质何在?看你这样子,就是有爹娘生没人教的东西。 心中不平,训斥人起来倒是不错,可缓解一二。云泽瑞这话说出口,还带着内力,若是意志力不够怕是会有些内伤。“本公子与你无冤无仇,你倒是招招想杀掉本公子。此次小小惩罚,还望自重,若还有下次,定然不会轻饶了你。”一开口训斥的云泽瑞似乎就有点停不下的样子,可对方呢,连着被一顿臭骂。脸色更是差上几分,下手更是比刚刚凶狠许多。 主练轻功的云泽瑞若是不想被这个武功本就比自己差上数倍的人抓住,对方也是拿她没有办法。也因此,整个走廊内的住客们一个个都看着这二人的脸色,皆是一脸的不爽。云泽瑞也想找个地方直接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弄晕了才好,可偏偏这个人一直都死死的盯着。“瞪瞪瞪,瞪你妹啊。你个禽兽!” 男子:“……” 众人:“……” 云泽瑞说的直接,骂的爽快。以至于那男子的脸色从白到青又变黑,脸色在这三种颜色当中转变着。云泽瑞见时机差不多了,也就不继续开口臭骂那个男子。反而摇着自己的那把折扇,居高临下看着那男子。“公子,你我之间应当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才是。如此拼命所为,是不是有些太过幸苦了?” 男子:“混账东西!一而再的羞辱本少爷,若是被本少爷抓到,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云泽瑞也不过是将一旁的柱子削了一片木屑来,而刚男子的惨叫声却完全是因为这木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是公子如今的情况吧。公子若是在多言如此失礼的话来,本公子可是不会对待你这种人而有所手下留情的。请公子想清楚才好呢。”云泽瑞从来不怕事情闹大,唯一担心的也就是怕那人牵涉其中而已。如今倒好,一觉醒来人没看见,就连云飞与心儿都没人影,这真是心塞。偏偏这个男人,还对着她这般口出狂言。 刚开始时,云泽瑞是怀疑楚若缘与这个人接触过了的。想想自己那个二哥云泽民,不就是如此?为了楚若缘这位,智商都不知道下降多少个百分点。 “夫君如此大动作的修理人,倒是第一次见到呢。” 站在高处的云泽瑞没有发现楚若缘,谁叫她如今是背对公主殿下呢?以至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楚若缘的出现,这不以听到身后传来楚若缘的声音,便立即从高处下来。“若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云泽瑞那知自己这称呼一出口,某人便有些红了脸。“刚刚回来,看你上蹦下窜的像个猴儿一样。是怎么了?” 云泽瑞一听楚若缘将自己比作猴儿,仔细想想自己的生肖的确是猴。倒也没觉得心里对这戏称不舒服来的,反而觉得两人之间亲密许多。“也没什么,只是刚起的时候,在房内就遇见那位公子偷偷摸摸的。我还没开口问呢,这人就开口闭口就骂我混账东西,气愤不过,便动了手也开口打击了几下而已。” 楚若缘:“如此说来倒是那位公子的不是了,夫君也已经小小处罚,那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好了。” 楚若缘不想多生事端,而云泽瑞也觉得这般教训也已经是恰恰足够。可那位男子似不是这样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还假惺惺的放过他。这面子丢的如此大,他可是难以咽下这口气来。更甚是破口大骂,将云泽瑞与楚若缘的祖上都一起给拉扯出来咒骂一顿。这二人还未开口呢,这身边的人倒是站不住了。 云飞:“好大的胆子,居然如此羞辱我家主子!” 春风等人:“果真放肆!” 数人接二连手,硬是将那男子在空中飞腾半日之后才摔在地板上。“丢出去。”难得的好心情被这人搅合,楚若缘脸色也已是冷上几分。“等下,将他衣服扒了丢出去。不是说羞辱么?那本公子就羞辱给他看看。飞儿。” 云飞:“是公子。” 这扒光的事情落到了云飞的身上之后,其余的人也是直接跟着主子们回房间去了。这人也刚刚进了房间不久,这掌柜的就上门而来。手里更是拿着比房钱还多出三倍的银两来。“掌柜的不想招惹麻烦我们明白。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会离开。” 云泽瑞:“公主,刚刚那男子应该是本地权势之人的子嗣,不然不会如此横行跋扈。若是我们在这里呆的久,怕是这家客栈今后也是难以久经。我们还是早点离开才好。” 楚若缘:“本宫离皇城,下民间就是想看看百姓过的如何。刚刚与驸马对打的那人,在刚进城时,就与我们有了冲突。如今你们二人打起来,怕是人家不会这么容易放我们离开的才是。” 云泽瑞:“那个人身份可查到了?” 楚若缘:“本地县令的外孙,也是坪洲刺史的长子。” 云泽瑞:“……这官阶相差的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楚若缘不悦的看着云泽瑞,“……我错了,公主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楚若缘:“李林。” 云泽瑞:“别告诉我,他母亲姓林。” 楚若缘点点头。 云泽瑞:“……这起名字,还真够随意的……” 楚若缘:“驸马,你说这人,应当如何处置?” 云泽瑞:“算他以下犯上?可不知者不为罪,只是如此挑衅之人,也的确应该给个惩罚,免得以后走上歪路。可刚刚我那样做,倒是践踏了他的自尊。那人倒是会记下这事儿,怕是在这里的事会多了些。” 楚若缘:“自作孽。” 云泽瑞:“看来出了皇城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这富家子弟了呢。” 楚若缘:“驸马不愿?” 云泽瑞:“与公主在一起,有什么不愿的。” 第76章 游山玩水6 【与公主在一起,有什么不愿的。】 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惹的人心紧张。 脸颊更甚是红润几分,只是这些楚若缘不敢让云泽瑞发觉。深怕自己的样子,让云泽瑞好奇开口问起。也恰恰是因楚若缘的反常表现,让云泽瑞看的更加明显。见楚若缘脸面红润的样子,云泽瑞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公主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说着,还覆手探了探楚若缘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受了风寒。“公主你是不是不舒服?额头有些烫呢,我去让夏雨过来给你看看。”云泽瑞起身刚准备走,就被楚若缘一把拉了回来。 只是楚若缘出手拉扯的力量没有控制好,云泽瑞整个人都扑在楚若缘的怀里。脑袋更是不上不下的在胸前,这情景让云泽瑞一时之间全身僵硬,不敢动弹。 房间内的二人维持着相同的动作,而本在房内的四个丫头也早早的离开不去打搅这两个人。 云泽瑞只觉得自己全身僵硬,无法自主从楚若缘的怀里出来。说起这种亲密,前世也算是常有的。可偏偏这一世,云泽瑞不喜与人特别接近,一是男子身份与男子特别接近的岂不是传出断袖之类传言,二是与女子太过亲密,出了些痞子一样的事就更不好。楚若缘的话,算是唯一一个可以这么亲密的。 只是……刚刚那啥的前奏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头??? 云泽瑞真觉得自己刚刚那样算不算主动求抱抱的,人家拉了一把,自己就主动投怀送抱的……Σ( ̄。 ̄?)?真的可以嘛? 许久之后,云泽瑞才开口说:“公…公主…” 云泽瑞刚出声,楚若缘就打断了云泽瑞酝酿许久的话来。“夫君刚刚不是唤本宫名字的?” 云泽瑞:“……” 云泽瑞:“若…缘…” 面对如此弱气的云泽瑞,楚若缘真有些怀疑自己怀里的人当真就是刚刚与那李林对峙的?那气魄怎么到了自己跟前这般弱势,弄不好的还以为是她这公主欺负了驸马呢。 楚若缘:“驸马这样抱着可舒服?” 楚若缘这话说的轻巧,可在云泽瑞听来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就像是平静如镜的水面丢下一枚石子一般的波澜…“公主…我…” 楚若缘:“私下唤我名字。” 云泽瑞自然是不敢不从的,尤其是对上楚若缘双眼之后,这话怎么着都说不出来。“若缘…那个,你这样坐着是不是累了?要不要那个先…” 楚若缘:“先如何?” 云泽瑞:“……我先起来好不好……”起来什么的倒还只是其次,主要是两个人这么抱下去估计外面的有事通报都的背着去。 楚若缘:“哦?可我看着分明就是夫君将我紧紧地抱着呢。” 云泽瑞:“……” 顿时脑子当机的云泽瑞下意识的松开紧抱着楚若缘的腰间时,整个人就被甩到床榻上。回神是因为那么一甩,脑子差点脑震荡了。“公…额,若缘你摔我做什么?很痛诶!”公主二字还为叫全,就被楚若缘瞪了一眼。心下就纳闷了,这主子什么时候这么阴晴不定的了。“很痛?也对,驸马的身子不是金刚。就应好好休息才对。” 云泽瑞:“……” 面对下结论的楚若缘,云泽瑞选择了乖乖听话好好休息去了。 楚若缘见云泽瑞这般听话,也只在房间内待了小许就离开了。 人前脚刚走,云泽瑞后脚就从床榻上爬起来。 只是自己身上有只剩下中衣,这让云泽瑞满脸通红。刚刚自己装睡,克制的不错,可是人家一走,这一放松就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刚喝醉了呢。急忙将衣裳换上之后,就从刚刚李林闯入的那窗户出去。 这是要叫那李林的人在,说不定人家就将云泽瑞对他所说的那些话一次性都给悉数还予云泽瑞。 只是那时,就不知道云泽瑞会如何教训教训这李林的就是。 云泽瑞小心翼翼的离开客栈,等远离那客栈之后,就准备去找那李林的所在地。只是还未等她开口询问,就瞧见那李林同学就从远处走来,身后还跟着数十名家丁的样子。云泽瑞见此,也就没了去人家家里找人的意思。反而随意的走到一个摊子那挑选东西。 也就这么一动,就被迎面而来的李林给看的正着。 李林怒道:“好你个臭小子,本少爷还没有去找你。你就自动送上门来,来人将这个人拿下,扒光吊在城门上!” 连带着李林的一声怒吼,那个摊子也跟着遭殃。 云泽瑞无语,她才刚刚挑了一簪子正想问问还有没有其余的款式呢。怎么就这样被人被搅合了,也罢了,反正手里的也不差。云泽瑞直接给了一锭银子之后,就不想与这李林多加纠缠,免得公主殿下过后难做。 李林见云泽瑞全然没了在客栈当中的气势,还以为他完全是被自己刚刚那样子吓到。再看,自己身后如今多了几个人,怕是不想招惹自己。这么一想,开口就说:“小子,本少爷告诉你。刚刚你们的人对本少爷‘无礼’,本少爷难以消气。现在,本少爷给你个机会,让你赎罪。” 云泽瑞冷哼一声,直接将这李林无视,抬脚就准备走人。 这李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考验羞辱云泽瑞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忙叫人将云泽瑞包围起来,让她无处可走后,又开口说:“本少爷的话,你没听见吗?!” 云泽瑞:“本公子从来不跟登房入室的贼子多说。” 李林一听,怒道:“好你个臭小子,一而再的羞辱本少爷,来人!给本少爷拿下!” 数十名家丁听自家少主子下了命令,更是二话不说的冲刺上前,准备给云泽瑞来个教训。可云泽瑞怎么说都是学过武艺的,在那些家丁动手之前,她就已经出手。只是打人太过幸苦,云泽瑞也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短时间内不会给李林出力就是。“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拿出来。本公子就在这里。” 李林:“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云泽瑞冷笑几声,自己摆不平的人就立即将家里的势力拿出来,还真是……“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一个小小的刺史之子又有什么可惧的。” 李林:“你知道本少爷的身份,居然还一再羞辱本少爷,是什么意思!” 云泽瑞:“错。一再找茬的可是你自己,李公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里距离皇城甚近,难不成,这整个楚国就只剩下你们一家是官家了?本公子话就隔在这儿了,若是还不明白。大可随意找茬,本公子奉陪到底。只是到时可别哭着求本公子饶恕,告辞。”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只要这李林在她还在这城的时间里,安守本分的话,云泽瑞倒没有想整治这个人来的。可要是……那也就只能让这个人稍微安静一点了。 只是走出几步之后,就想起什么事情时…… “你这些家丁的穴道,三个时辰之后自动解开。不必担心。” 第77章 游山玩水7 云泽瑞站在房中已有一个时辰,周边的数人来来往往的,似没有看见她一样。这也不怪她们,谁让云泽瑞自己将公主殿下惹恼了。 人家吃饭,云泽瑞看着。 人家闲聊,云泽瑞听着。 人家休息,云泽瑞站着。 总之,就是人家好的云泽瑞差的。 云泽瑞很心塞,自己从站着到坐着,就是没有吃的喝的,还不能躺着休息。看楚若缘的小眼神,也是越加的哀怨,可人家楚若缘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既没有让云泽瑞说话,也没有询问过云泽瑞的意见。这房间内的气氛算是奇异的很,下属那几个更是觉得自己应该此刻不要出现在这房间之内。 讨论的事情自然是今后的出发线路,以及将李林这种的纨绔子弟稍稍列入在‘教训’的范围当中。若是本性不坏的,加以引导,可要是当真无法回头的,那就严惩不贷。至于这出头鸟李林,楚若缘的意思就是先搁着,次日去打探一下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再说。 云泽瑞见事情已经商议的差不多,心想公主殿下的火气也应该差不多消没有了。这不,嬉皮笑脸的上前求安抚。“若缘~” 可人家楚若缘瞄都没有瞄一眼,就直接让那几个下去自个儿直接就寝去了。被无视的感觉是不好受的,尤其还被无视的这么彻底,一个眼神都没有。云泽瑞更心塞了……即便如此,云泽瑞也是知道,要是今天没有解决好的话。按照楚若缘的脾气,接下去的几天里说不定更是直接将自己当作透明的。为了美好的将来,云泽瑞决定还是不要‘脸’比较好。“若缘~~~困了嘛?我陪你一起睡觉觉~~~” 楚若缘:“……” 这还是云泽瑞第一次对着楚若缘这般语气,自认觉得萌萌哒。可听者不是这么认为的,楚若缘脸色都黑下几分来。这手也已经握成拳头,只差这云泽瑞投怀送抱之时给予一拳,让她安分一些。那知道,这人还真的……投怀送抱而来。可……一拳过来,云泽瑞就直接躺在楚若缘怀里装晕倒装昏迷,不打算再起来了。 楚若缘见此,也是无可奈何。 这将人丢出去吧,刚刚自己那拳似也不轻。这人也许真的已经懵了,也罢,今日就暂时性的饶了这人。等明日,在好好算算也是不错的。想到这,楚若缘也不纠结云泽瑞到底是醒着还是真的昏迷,抱着云泽瑞就躺倒在床榻上入眠。 依楚国律,这入夜之后是有宵禁。 凡是还在路上逗留的,一般都会直接被衙门的捕快请进府衙的大门。 可也有一些权势过人纨绔们,就是喜欢在这时分外出在街上逗留。 这不,远远走来约是八人,除去前面四人穿着锦衣后面那四个怕也只是府中的奴仆。“李兄,听说你今日被一外来人欺负?是谁,告诉我,我去帮你修理修行去。” 白日被同一个人连续恶整两次,这口气无论如何都是咽不下去的。只是这家中的家丁都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这一时半会的,叫他去哪里找个高手狠狠教训教训那个人?“哦?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李兄,你详细说说那个人的武功怎么样。” “武功在我之上,怕是我们几个府中没什么人是他的对手。” “李兄,你是我们当中武功最好的一个。你都不是对手的话,我们几个连手也是无可奈何的。不过~武功再好,可也难敌人数众多。”另外一人说道。 “难不成,我们四人在加上各自府里会武艺的下人?”李林皱眉,这怎么看都好像是上去找揍的一样。“那倒不是,大可找那些虽我们一同学武的家丁。那些毕竟学的久,而且也知晓各自主子的心思。” “话是这么说,可要是出手过重将人弄死,这到时又如何?”一直保持沉默的少年接着一说,就让那三人沉默了。楚国国律,杀人者斩首。 “傻,我们可以暗处出手。” “可要是被查出了怎么办?李兄,你可是与那人结过怨的,这里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即使是在暗处,也是有些风险。如此,似乎不太妥当。” “没关系,我突然想到,我们可以请人‘教训’。” …… 次日,天还未亮透。李林未想,这请人教训而已,为何要来着山郊野外的。难不成,这里住着什么世外高手?可一想到这高人武功定然比那人强时,也就开心许多。也因那兴奋劲,一点都不知道累。 只是……这路途遥远。 李林前段路子浪费了不少的体力,这都到了山顶。却是有些爬不起来了,“李兄快点离开,我们很快就到了。” 李林翻了个白眼过去,气喘吁吁的说道:“咱……咱们爬了一上午的山,结果……这才刚刚到呢,就不能休息休息在去哪里?”还未等对方响应,这李林就直接坐下休息去了。用衣袖一擦自己的额头,这衣袖上湿了一片。“聚名,你说的那个人真的这么厉害?” 聚名无力的看了李林一眼,“那人隐居多年,我以前遇见过一次,亲眼看到他将附件的山贼给干掉了。你说,怎么样。” 李林闷闷道:“这山贼大部分也都是仗着自己有武器,毫无一点武艺根基的。难不成,你所说的高手,就是这种货色?” 聚名:“你想那里去了!你忘记四年前的府衙派出的捕快围剿这片山贼的事情了?去了几百个人,结果呢?一个都没有回来。要按照你说的那种,去十几二十个人,也就给一锅端了。还需要高手出马?” 李林:“那按照你这么说,那应该是不错的。” 聚名:“那是。行了,你可以走了没有?要是在这么拖下去,回去的时候要是看不到那个人,看你如何。” 山路崎岖,十分不好走。尤其是上了这山顶之后,更是多了许多石块。而聚名所指的方向,有一处洞穴,还未走近便听到人声。聚名开口将经过说了之后,那人便说一个要求,只是目前还未想到,这不知未来的要求,李林倒是应下了。 男子:“我随你们下山。过来,抓着我。” 二人相视一眼,便不多说的上前抓着男子手臂。 男子见二人都已经抓紧,也就不多说什么。便运功离开这山顶,往镇的方向极速接近。 李林看这男子轻功如此,惊讶的有些呆。这武功简直就是在他之上的数倍多,若是自己学会了此人的武功,怕也不会叫那人如此羞辱。真是,越想越是不愤。 行至有人烟之处时,男子便让二人松手。说是自己需要银两,二人更是二话不说就将钱袋子拿了出来交予男子。男子见此颇为开心,让李林将那人的样貌叙述一次,就让他们二人等着看好戏就离开了。 这男子走远后,这李林才开口问:“我们描述的样貌,那个人能知晓?” 将这话好好思索几次的聚名,实在是不忍将答案告知李林。最多也只是说:“怕是有难度。” 第78章 李林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胸口处不舒服,先是被那个来路不明的人狠狠地恶整一顿,然后就是上山上找了个爱吃鬼回来当报仇的,结果呢?人是带回来了,武功也见识过了,可偏偏这个人似乎没有一点拿人手软吃人嘴软的意识,这不三天两头的外出吃东西,在外吃也就算了,可偏偏没吃饭的打包回来还将掌柜的一同带了回来,说是自己外出没带银两。 百合小说群385447817(非作者群 李林当真想一耳刮子过去,骂道:你倒是别带上你的胃出去! 一次两次还好,这都过了三天了,前前后后六次多了!若是再这么下去,指不定还会弄出什么事情来。李林越想越是心烦,这一烦也不想看到那个什么高人,索性就在自己屋中喝酒。只是还没等他喝几口,这房门就被人强行打开。 李林怒:“什么东西!居然跑本少爷头上撒野。”等这话最后一字音落下,便听见门口传来,“不知道李少爷正在吃独食,我也就不勉强了,告辞。” 李林一愣,也就不多管那个'野人'。走了,也算是幸事,至少可以节省一笔乐观的钱财来。只是还未等他开心几下,府里的管家就来禀报说是他带来的那人,从财房那里支取了一百两的银票,说这是李林叫他去取的。 瞧着前几日自己给那人所写条子,李林脸色都变青了。 “少爷!外面来了好几家酒楼掌柜的,说是你带回来的那个人赊了账,现在叫您付钱。”这人还未看见,这声音就已穿透了墙壁。声音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内容叫李林十分不悦,这酒楼的钱不是早就付清了?怎么这一转眼,那些掌柜又跑过来要钱了?难不成…… “哟,李少爷在这里呢,来来来李少爷啊,我们又来叨扰你了,这是贵客在我们酒楼上用的菜,这菜钱还未结清。你看……”数名酒楼掌柜将各自酒楼的欠条一一递了过去,可李林如今的样子,恨不得将这欠条给撕碎了!这再三权衡之下,这掌柜们只好递给了身边的管家手里。“拿过来!” 李林真是觉得,自己究竟是不是触了什么霉头。这一个人居然能吃上上千两,还……还是请了客的。真是……真是个混蛋!“诸位,这人已经不是本府的贵客,这吃的喝的用的,你们也不用在来着李府找本少爷要了。再者,这人今日就已早早的离开。这些东西,还是你们自己去找当事人要去吧。本少爷不奉陪了,请。”李林倒也清醒,这钱花的也是足够冤的。若是今日之前倒还好,自己给付账也是理所应当。至于那些掌柜的能不能要回账这与他无关,可是,那个野人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简直就是……不能忍! 李林越想越是恼火,一时气愤之下,就将自己房内的长剑取下。带上府里的好手,上街去找那个野人去了。这一行人带着兵刃,一路浩浩荡荡的往各处酒楼之间游走。 消息传的极快,一刻钟之后,这镇子上的人都知晓有个野人招惹了李家的公子,现在怕是要将那个人找出来,恨恨的教训一顿。只是这李家的公子找了许久都还未见到那野人,样子倒是越加的难看。 这随着一同出来的家丁们,也有些不好受。这已经找了一个时辰,都将整个镇子翻了天了,那个人就是不见踪迹。真是纳闷,这个人难不成有天眼通?知晓他们正在找他?“少爷,咱们这样找,动静太大。要不然,我们……” “闭嘴!那个人狗崽子,居然一次再次的戏弄本少爷,本少爷不让他吃吃苦果子怎么可以!”李林一听这家丁是要劝说自己早早回去,心中不甘。可又不敢误了今日娘亲回府的时辰,再三斟酌之下,便让几个人继续去找。而自己带着其余的家丁回府。 李夫人在镇外寺庙祈福,今日是她每月回府的日子。李林以往都不会在外面耽搁时间,只是今日被那野人气恼了,一时不差时间给忘记了。等他匆匆忙忙回府时,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府里来了客人,夫人请他过去。 李林听府里来了客人,心想这应该是跟娘亲一起来的。也就没多问前来传话的丫鬟,这便急匆匆的过去了。也就这么一去,李林真想给那人一个耳刮子。这人不就是自己想对付的那群人嘛?!怎么都在自家府上,还偏偏是客人?! 李夫人见自家儿子没有以往那般礼貌,便开口打了圆场。“诸位,这便是我家林儿。” 有了人开头,那么接下去的也就简单许多。对面的二人,倒是一笑,开口将李林夸奖了几句后,便没有继续夸的意思,反而这身后一同随来的倒是开口就损,尤其是天真无邪的夏雨姑娘更是直接,将李林闯入别人的房间都给说了出来。 李夫人的脸色瞬间就变的难看,而李林更多的是恼怒。 夏雨被瞪了数次之后,这才不悦的嘟喃道:“闯人家房间都有理,不然别人说,现在还瞪我,真是不大丈夫。” 李林:“……” 众人:“……” 夏雨说的直接,她们这边也不知是被白眼几次。云泽瑞倒也是没有想到,这夫人居然是李林的母亲。可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可自家夏雨说的也是实话,怎么就可以让李林欺负了去?这便开口说道:“在下有个想法。那日在下便是当事人,与李公子有些‘误会’。若是李公子愿意的话,到时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就算不了了之。如何?”这字眼上,倒是有心想结束那件事情,可这语气倒是带着一种不许抵挡的霸气。 这让二人一惊,最终李林还是迫于压力就应了下来。 也就是这小小插曲,让这膳食变得更为美味。这不,云泽瑞又夹了一块肉,给楚若缘递了过去。楚若缘瞧自己身旁的云泽瑞这一副殷勤的样子,就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可以缩短一下教训的时间。可在想想这第一次就这般容易的饶了她,怕是下次又会一声不吭的出去,想到此处的楚若缘便决定就先是这样好了。“若缘,来吃,小心烫。” “恩。” 这喂食的样子,身后的几人都已经没了反应,这几日他们也算是见多了。从开始的惊吓到现在的毫无反应,这过程也是虐心的。只是这在外人面前都是如此的恩爱,是不是有些不妥?可转眼想想,这夫妻之间做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怕是唯一觉得尴尬的,也就只有李林一人吧…… 李夫人毕竟是过来人,再者看到年轻夫妻如此,倒也觉得不错。 可李林一个年轻爷们,还没有成亲,这不是在刺激是做什么?李林也索性低头不说话,吃饭去了。李林吃的不是滋味,李夫人看的也是着急,自家这儿子,怎么就没有提起喜欢上什么姑娘呢…… 第79章 当日,众人用了膳食之后。李夫人就以这府的女主人名义,让楚若缘一行留下,暂住一晚。 楚若缘也不多加客气,就应下来了。 这李府的下人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了西苑,这李府西苑向来都是客人居住的多。里面用的,也是与东苑相似,算是极为看重的客人才会入住这边。这消息还是云泽瑞从这下人嘴里打听出来的,可惜,这与云泽瑞想要的有些出入。 春风她们早早地就被楚若缘遣下休息,而云飞与心儿也是看了看云泽瑞一眼后,便也就告退了。楚若缘将这主仆三人‘互动’看在眼里,倒也没有直接说到。只是这件事情堵在心里,始终太过难受。这不,云泽瑞前些天的擅自行动不就可以进入下一步的惩罚? 这大婚之前,宫中的老嬷嬷除去教授大婚礼节以外,还有就是闺中秘事也是一一讲解。只是当时她楚若缘抵触的很,压根就没有想过与那未曾谋面的‘驸马’行秦晋之好。可那些内容又太过直白,这老嬷嬷倒是一脸从容面色不改的,将那闺中秘事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直叫她听的红了脸颊。最后更是强行将这老嬷嬷轰了出去。 不过半个时辰,姑姑便出现在自己寝宫之内。 大婚之前,这来寝宫祝贺她的人倒是不少,就连下旨赐婚楚书昱也是亲自带着礼物来探望她。 当时楚书昱脸色应当不好,那时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吃了最为彻底的闭门羹,怕郁闷了数日。 只是等自家姑姑出现时,楚若缘便表示自己想常伴左右,不想成亲。“你这傻丫头,你母后可是早早的就说着给你指婚。等来年生个外孙,让她抱抱。若不是你姑父拦着,说是你还小,不能如此简单的将你出嫁,这孩子跟孩子成亲之后,能变成大人倒没什么。可要是没有责任感的话,倒不如不嫁。” 楚若缘:“姑父当中这么说?” 楚芊羽:“那是自然。姑姑也不会拿这件事情说笑,你姑父也是疼你紧张你,可往后呢?在你身边照顾你,呵护你,爱你,疼你的,可都是那位驸马。” 楚芊羽的意思简单明了,“那孩子,姑姑已经见过数十次。每每都是在她不曾发觉的条件下,如今想来也应该超过百次。”见楚若缘有话想说,便问:是不是想知道这驸马爷品行如何?” 楚若缘点点头。 楚芊羽:“优缺点皆有,若是硬要说个参照的,便是你姑父。” 楚若缘如今一想起当时自己还十分认真的瞧着姑姑那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这倒是引起一旁的云泽瑞注意,心想这公主殿下一用完晚膳就一脸的面瘫样子,难不成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可为嘛盯着她看? “公主,你怎么了?”这问话的人心有余悸,听这话的人笑容僵在脸上。云泽瑞更担心了,该不会这秋后算账?“驸马,需要本宫将前几日的话重复一次?还是说,驸马在外就跟在公主府里一样?”楚若缘的脸色让云泽瑞觉得头皮发麻,脑海里迅速旋转着前几天私下与楚若缘对话的内容,最终卡在一个点上。算是明白,为嘛这女人变脸了…… “若缘,你别生气啊……刚刚那个只是一时间的习惯而已~你别在靠过来了,我要掉下去了。” “驸马在说什么本宫不明白,本宫与驸马亲近,也是尽为妻之责。驸马这般说,好像本宫是豺狼一般,真是让本宫难过。” “……不是的,别乱曲解我的意思啊……” “驸马的意思,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怎么会呢~明明,咳,别生气了。那天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没有想到会遇见李林。我也只是小小惩戒了一下,没出什么事情。”简直了,这欲擒故纵玩的真是越来越熟练。云泽瑞表示自己快要招架不住,在公主府里时,楚若缘都还未这般强悍。怎么一到了外面,就如此?难不成……云泽瑞怎么都觉得自己如今道歉会好的多。这不就像是刚出皇城时,她云泽瑞自己教授云飞的那一套么?没想过,自己居然先是用上了的。 见楚若缘的反应缓和许多,云泽瑞这才有些放松下来。可又不敢做出如获释重的样子,只能继续小心翼翼地跟楚若缘拉来一些距离,也就是因她这么一挪动,整个人就往床榻里面走了。这不,想跑出去更是无门。除非,她一脚将堵在那里的公主殿下踹开,就可逃之夭夭。 可,她不敢。 脑海里还在思索着怎么做可以将这场莫名的危机还化解了,可想着想着云泽瑞就觉得自己头疼。再看人家楚若缘正无事可做的坐在床边看起书籍来了,发觉云泽瑞瞧着她。便开口说:“驸马若是困了,可以先休息。” 得,楚若缘的一句话,云泽瑞的行动迅速许多。生怕楚若缘会突然来句:驸马这么怕本宫是几个意思? 云泽瑞表示自己心脏承受能力虽然好,可毕竟也是有限度的,经受不起公主殿下这般压制。 一夜好眠。 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挂枝头。 若是落脚处环境不错,云泽瑞定会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以慰奔波的身子,楚若缘也因此调侃过她,这说的好像是六七十岁的样子。云泽瑞对楚若缘的评价,也只是闷哼一声就不理人了。 这不,这休息的时间过长。楚若缘都与众人用了早膳回来,这云泽瑞稍稍有了转醒的迹象。“殿下你看,驸马竟还在休息。” “她若醒的早,本宫才觉得有问题呢。也罢,让她好生休息休息就是。等午后,我们在一同去与李夫人道别就是。” “殿下,这李府是那李林的府邸。如今我们在这里是不是会有些不太适合,虽说这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这里……总是让人有些不舒服。” “冬雪,李林已好生教训了一顿。再者这里是他的府邸,他母亲也是在府里的,若是李林当真无礼,本宫也不嫌弃代替李夫人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孝子。再者,等过些时候,这李府怕是会被赊账的掌柜找上门来,我们在这,怎么看都不太好。还是早些离开才是上策。”一想到今日李林如此气急败坏地带着府里下人在大街咆哮的样子,楚若缘感觉还是不错的。“殿下这样做是不是太……” “没事。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想要分清楚,也是需要时日的。再者,你当真与本宫出来的人只有你们几个?就算本宫明着只是带了你们四个,可姑姑书昱她们定然是不会太过放心的。这公主府的人,大半本宫也是带上了。一路为我们打点,不必如此担忧。” “冬雪自然是知道殿下的手段。可如今冬雪担心的是,这驸马的心意,殿下可已经明白?”作为最了解楚若缘的人之一,如今的冬雪可一点都没有旁敲侧击的意思,这话挑明的说不是更好?“本宫的心意,但愿驸马能够明白。” 冬雪一听,心里很自然的加上了这么一句话来。 【若是驸马不明白,公主殿下您是不是准备挖坑,再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第80章 心有不甘的李林,一直都命府里的小斯盯着西苑的那些人。更是丢下一句,看紧了的话来。这叫那小斯有点难做,这刚刚入住西苑的人,可是白天刚刚救了夫人一命的恩人,这还不到一日,这少爷居然如此对待恩人,实在是有些过不过去。 更甚是,那些恩人武艺甚好,自己看着也是看不住的。 这不,那随行的保护主子的下人都不知瞪他几回了。真叫他难做人,一边是恩人一边是自家少爷,那个都招惹不起。云飞与春风一同准备外出打点启程事宜,还未出这西苑,便又瞧见那小斯偷偷摸摸的样子。想应该是来看着他们的人。“春风,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吓唬一下那位?” 春风看平时还算稳重的人,今日竟有了孩童心性。想想如今在外,倒也不需要太过拘礼。便点头答应了。 云飞也不管其他,直接将出西苑的线路给改到那小斯周边。这人才刚刚出现在小斯身旁,就将那小斯吓破了魂,更是摔了一跤。“说,为何在这里偷偷摸摸。”小斯摔了一跤,云飞与春风可没有上前扶人的意思。云飞更甚是将刀柄对着那小斯,那架势就像是看见刺客一样,正逼问着呢。“小……小的是这……这李府的下人,并没…偷偷摸摸…请…请放过小的…” 不过稍稍将杀气放出,这人便成了这幅样子。二人想,若是此时问什么,怕这小斯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说,为何一直都在此处瞄看。难不成,你是在看昨日入住人?” 小斯一听,连忙跪下求饶。更是将李林所说的那些,都一一说了出来。这开头倒是还好,越是后面越是让二人心生怒火。这李林真是造,居然将主意打到他们主子的头上,真是觉得自己活腻了。“滚。” “云飞,这件事情我先回去禀告。你去处理今日外出的事宜,主子说了,今日必须离行。”春风将事情说明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赶往楚若缘所居住的房间。至于云飞,则是加快脚步往李府外走去。 计划赶不上变化,尤是在有人刻意的安排之下,变的更为微妙。 云飞到达马棚时发现大家伙的马匹情况十分不好,说是拉了肚子,怕是一时之间不能出动。若是只是几匹也是说的过去,可这马棚大多数的都是如此。云飞心想定是有人捣鬼才会如此,这不,这边不可就转头往另外一出马棚而去,结果皆是如出一辙。 事已至此,云飞也就不多加停留,立即回去跟楚若缘报告此事。 而如今楚若缘也确实将春风所说的那件事听了进去,正准备部署时,便听到床榻上的动静。想是云泽瑞醒了,就将此事暂时搁浅下来。“醒了?” 云泽瑞睡意朦胧,觉得有人撩开自己额头的浏海,虽说亲密可也觉得温暖许多。“嗯。”懒懒地回应,可就是不想睁开双眼样子。“午后要与李夫人告别,不打算与我一同去?” “要去,把衣服给我。”这人都要走了,还要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倒也不好。云泽瑞揉了揉眼,就准备下床去换衣服。“你慢点。” “偶不是小孩子……--不对,不是老人家不用扶拉。”云泽瑞是这么说没有错,可还为等她准备甩楚若缘手时,就被人牢牢的抓的手里。“嗯?”被甩开的滋味,可是一点都不好受。尤其是向来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那自尊更盛。楚若缘自然是将此次的账记下,等来日再与这蠢驸马好好算算。“你们先退下。” “是。” 云泽瑞这刚刚睡醒,脑子转动的还不够灵活。还未发现,身边这位笑的‘温和’女子,有着不恰当的地方。尤其是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悦,虽小可也毫无掩饰的露了出来。“若缘,今日离开之后,要去那里?” “还未决定,驸马想去何处就去何处。”楚若缘心中倒是有三处去处,只是不想任何事情都有自己决定。免得云泽瑞想去的地方因此耽搁了,到时在绕路岂不是很麻烦?“想去的地方?恩,我比较喜欢有山有水。” “那便吩咐下去,接下去走水路如何?” “恩,也可以。” 云泽瑞洗漱之后,便是午时。可见这人究竟是睡了多久,而云泽瑞则是毫无表情的出现的众人面前。那些人一见,心想是不是公主驸马二人出了什么事情。这不,云飞借着上午的事情将云泽瑞带至一旁。“公子,马匹一下去都无法行动。我们是等马匹恢复还是?” “走水路。” “那马匹应当如何处理。” “马匹都是从公主府内带出,这件事情还是问问公主的意思较好。”前进的线路倒是在屋内已经决定下来,只是那些马匹都是从府里带出来。若是放置不管,怕是楚若缘到时生气,自己都不知道应该从哪来找来一样的马匹。“公子,你与公主……” “有话就说,别这幅样子。”云泽瑞看见云飞这幅神情就觉得头痛,每次有一些问题总是这个样子。 “公子你喜欢公主吗?” “喜欢哦。”云泽瑞给云飞一记白眼。可让她没想过的是,虽说此时与楚若缘等人距离甚远,可也不过数米的距离,这声音那几个也是听到了的。“!!!可是公子,公主她已经知晓你的身份,这都喜欢是不是……”相对云泽瑞的淡然,云飞先是激动了。“那又何妨。”云泽瑞无疑为宜的回答,正想着自家那个姐姐跟太上皇不也一个情况,人家都相濡以沫了几十年都没什么问题。“收起你那惊讶欠揍的表情眼神来。再让我看见这种眼神,就揍你。让心儿好好‘关心’你。” 云飞一听顿时一身冷汗,这关心其实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才对! 被心儿关心,还不如给揍一顿来的直接呢! 云泽瑞看云飞那副神情,就觉得自家这个侍卫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这边这么明显的警告眼神注视着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被刚刚的那句话给震慑的直接进入了自我状态?云泽瑞表示很内伤,暗戳戳虽然有爱,可也内伤啊!你这丫丫的喜欢就去表白啊,杵在这儿跟个木头一样不开窍,看着就讨厌。 讨厌归讨厌,可云泽瑞的行动力也是一流的。 这不刚把云飞划在‘讨厌’一栏当中,就直接一脚将人踹了过去。顺便附带一句:“没去表白就别站我前面。” 难得的霸气,居然是用在自家人身上。 真是有些不好受。 此番闹剧后,云飞果然不敢走在云泽瑞视线范围之内。虽说以往大部分也都是跟在云泽瑞的身后,可一有危险,云飞都是站在前头的。如今倒好,云泽瑞前面的就直接是李林的那群人。至于云飞呢?完完全全就在另外一边。云泽瑞顿时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这人什么好,这么木头!到底是那个看上这货了?赶紧的,带走好么! 李林见这群人都已经整理好,就差一步。心中有的只有烦躁,这些人将自己戏弄之后居然还想走的直接。真是妄想。“女人,留下,男人,做掉。”简单明了的八个字,就惹恼了那群人。这不,李林这刚刚出手,就被压倒性的打击。“可惜,在下不是李公子这般无礼之人。那八字,李公子可希望出现在自己身上?” “李公子真是,做,活够了是么?” “居然敢欺负我们主子,果然是活腻了。” “真是不带脑子的人,可惜可惜。” “算了,跟李林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去找人家母亲好了。” “恩。” 第81章 众人一句接一句的话,让李林听着就头疼。可迫于淫威之下,这不悦还是不敢流露出来。 也就是因这点,最终就直接带着李林去找这家女主人去了。 养不教,父之过。 人家爸爸不在,那就找麻麻好了。 云泽瑞是这样想的,可找到麻麻之后,云泽瑞就想着快点丢了李林,带人出去继续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去,这才是她们离开公主府的根本目的才对。只是,为何她看着李夫人时,她身旁的家丁竟一个个都拿着长刀。“李夫人,你这是何意?”心有疑问,可如今云泽瑞也是看出来了。来者不善。 “何意?你们绑了我儿子,需要解释?” 云泽瑞扶额,果然会这么想。早知道就就应该把李林直接打晕,在过来道别岂不是好一点,如今倒好,还要与李夫人解释一番,花上的时间怕是需要一会,真是麻烦。 “李夫人,您儿子所作所为有点出乎在下的意料。虽说这里是您府上,您的儿子是这里的少主人,想做什么想干什么都与我等无关。况且也不是做什么恶事,我等也不想多加理会。只是,您这位儿子实在是有点做,没办法只好给绑了,免得一而再的阻挠,麻烦。”对于不过一面之缘的人,若是友善倒也没什么,只是这李林有点触底线。教训教训,也是应该的。可云泽瑞还没有这样教训过人呢。 不过,感觉似乎不太好。 人都被包围了,是什么个情况。 “你!” “我等只是想与夫人告别离开。只是您的儿子,似乎不太愿意。派家丁看着我们不说,还将药下到整个镇子的马匹,这心思,您知道吗?”云泽瑞简直就是专门来给老人家找不悦的地方,这一开口尽是让人愤愤的话来,可她所说的,其余人倒是十分赞同的。毕竟,这是事实。 相比之下,李夫人的神情倒是难看许多,这脸色从青转白,来回数次。堪比变脸。“李夫人,夫君所说事宜你若不信大可随意派个心腹上街一问便知。我们初来乍到,没有必要陷害你家儿子。再者,我们今日也已经准备离开。实在没有必要,与李公子过不去。”楚若缘见李夫人的脸色差成这样,想这云泽瑞实在是过了些。这不,一开口就是让人家自己去查去。顺便也将离开的事情说了出来,简直就是一个白脸一个黑脸。 当外人批评子嗣,也许是好事。李夫人虽与楚若缘等人接触不多,可品性如何倒是看出一二。“你们三个去打探公子的风评。”李夫人此番一是想看看楚若缘是否说谎,二嘛她相信自己的儿子,行事定然不会如此毫无规矩,只是这行为却让被绑的李林相当不悦。 冬雪可不管李林心情如何,见李林露出如此神色,二话不说就直接给上一耳刮子,怒道:“打你本姑娘都嫌弃脏了自己手!若不是主子们不想招惹事端,初次你调戏小姐,本姑娘就将你剁了。” 云泽瑞还是第一次见到冬雪如此,再听内容简直就是无法直视,嫌弃揍人家可偏偏下手最快的就是她,分分秒秒想剁这李林的,怕也不会只有冬雪一人。就她自己就十分不爽李林的行为,尤其是在刚刚知道这货居然调戏公主殿下之后,云泽瑞表示想撕了这人! 李夫人的脸色已经差至极致,先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打自己儿子耳刮子,后是听闻自己儿子更是如此不堪,竟然将主意打到有妇之夫身上,这人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实在不妥。“林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李夫人的问话,让李林心生怨怼。相信一个外人所说,却不相信自己亲生儿子。到底谁才是她的至亲骨肉?“李夫人,令公子所作所为实在是难以恭维。如今,您是准备与令公子好好谈谈。我等在这里也是有所不便,这便离开。告辞。” 看戏固然不错,只是这家长教训孩子想想也是知道是那种,尤其是富家的子弟,怕是压根训斥一顿,然后闭门思过了吧。 因楚若缘等人的再三说辞之下,李夫人也是放行让她们离开。 出了这李府,数人便不匆不忙的往河边走去。路上更是看见被李夫人打发出来收集李林的所作所为。 买下船只,一路而下。 掌舵的还是这船只的原主人,如今是受雇与楚若缘。 落座的众人倒也是分布的齐全,其中夏雨更是跟掌舵船夫去问这河上的趣事去了。这不,云泽瑞有了机会,就在楚若缘身旁轻声细语道:“若缘,不知道那个李林会不会学乖。” 楚若缘一愣,硬是没想到,折腾了这么久。这家伙居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还偏偏主角是那个李林!“驸马若是担心他,大可以如今回去看他。” 云泽瑞一愣,这她刚刚只是在八卦一下李林的下场而已,怎么公主的话有点怪异?难不成是……“若缘,我呢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能不见就不见,见到也就算了,不能避免什么的,那也随意你说对不对。” 楚若缘示意继续。 云泽瑞:“我也就想看看,李夫人会不会心软而已。” 楚若缘“驸马觉得好奇,当时就应继续留下看看不就知晓结局?” “……嘿嘿,怎么可能,这教训纨绔子弟的也怕没什么好看的,弄来弄去的也就那么几招,听都听的厌烦。与其看着厌烦倒不如寄情山水,陪伴若缘来的潇洒自在。”见楚若缘脸色越加难看,云泽瑞自然而然的转了风舵,生怕自己因刚刚说了什么被迁怒。 也幸云泽瑞将那句话说出,楚若缘的脸色倒是好上许多,更显目的怕也就是脸颊旁的红晕。“驸马今日起的晚,还未进食,可饿了?” 从云泽瑞醒来开始,就有诸多事宜纠缠,那时还未感觉,如今安静下来,的确是饿了几分。“说起来,的确好饿。” 第82章 人在陌生人面前,往往都会顾及一些脸面或是才情,可在熟悉的人前,倒是常常是另外一种风景。不管是何时,皆是如此。 数人一同在这船只之上,说是外人也怕只有在船尾掌舵的船夫。介于其余的,那个不是相处甚久的人?大半个白日未进食的云泽瑞听楚若缘已经准备好她喜欢吃的糕点之后,更是双眼发亮的盯着楚若缘,爪子亦是跟着不规矩抓着人家的双手。那样子,该说是兴奋呢还是兴奋呢? 对面的几人,都默契的低着或是看着河边的风景去了。 这船内的景象太过耀眼,让她们有点睁不开双眼,无法直视驸马爷居然如此弱气的盯着公主殿下。至于原因,众人表示不想多想。 怕是会被气死。 楚若缘应是其中最为淡定的一个,可脸颊上的红晕及发烫的耳垂,无一不是都在提醒云泽瑞,你对面这位有些害羞了。 还未等楚若缘让人将糕点取出,这额上就多出手掌来。这脸色,更是红润上几分。作为手掌主人的云泽瑞见此,微微皱眉,心想难不成是感冒了?只是这手心里传来的温度的确是有些高,云泽瑞想难不成这河上的风过大,让楚若缘受了凉?可刚刚还是好好的才对。 手掌已经试不出,云泽瑞便直接将用嘴唇贴上楚若缘的额…… 约莫数秒时间,就能够得知楚若缘有没有感冒。 可也因云泽瑞这般亲密举动,让楚若缘脸上红晕只深不浅,这有些烫的热觉,让云泽瑞有些担心。以至于在一放开楚若缘之后,便直接对对面的心儿说道。“心儿,过来看看若缘是不是受了风寒?额头有点发烫。” 一路看风景的几人,因云泽瑞的这么一句话后,自然的将注意力放在楚若缘的身上。可她们看见的是公主殿下脸色十分的难看,可一点都不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反而像是‘愤怒’的样子。这几人无一不是想到,是不是云泽瑞刚刚做了什么让公主殿下如此不悦的事情。 可刚刚云泽瑞说的不应该是属于关心的话来?怎么公主殿下的脸色会这般的难看,看来一定是在她们看风景时,云泽瑞做了什么事情让公主殿下不开心了。 众人无一不是这般想的,只有心儿一人因被云泽瑞点名上前去为楚若缘切脉,难以分神去想这些事情。 又过数秒,心儿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公子,少夫人身子并无大碍。” “少夫人?”云泽瑞不知觉将心儿所说重复一次,心想心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尊敬楚若缘了?她可是一直都没看出来的,再者,心儿对她算是母亲派来指导她的,以至于心儿对自己一直都是属于,唠叨、毒舌、吐槽,以及纠正一切错误的人员。 可偏偏就是这个人居然对公主殿下这般……公主殿下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心儿见风转舵了?!!!快告诉她,她也要! 楚若缘心思如今怕是只有那个陷入吐槽境界的云泽瑞不明白以外,其余得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就连夏雨也因秋霜详细告知及叮嘱之后,亦是站在公主殿下这边等着驸马乖乖落网。 云飞忠心,面对心爱人所提出的要求更是点头答应了。 云泽瑞这边,怕是只有她一人的影子吧。其余的人,可都是站在对立的前方呢! “驸马似对'少夫人'此称甚是不悦呢。”楚若缘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调侃的机会,如今,她云泽瑞自掘坟墓,那么她也应该做做举手之劳的事情才对。免得人家出力出心又出泪的,那多不好。 “怎么会!我真的没有!若缘你听我说,我只是不习惯而已。”云泽瑞慌了,这楚若缘语气怎么就那么哀怨。自己也没说什么不好听之类的,怎么就暴走了?难不成这是在傲娇?这傲娇之后要是不安抚又会是什么情景?至少楚若缘的情景,云泽瑞不想看到。 “驸马是不习惯什么?” 云泽瑞语塞,自己只不过是第一次听到'少夫人'不对是第一次听心儿如此恭敬的对待一个人。让她有些难以接受……“若缘喜欢这个称呼嘛?”云泽瑞不想在这点上过多纠结,可按楚若缘的想法定然会让自己解释清楚。若是平时倒没什么问题,如今嘛……她才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呢。 “少夫人?还算不错。” “那就是喜欢咯?” “还行。” “……真狡猾,用这种词……” “驸马撒娇感觉还是不错的。” “……撒娇什么的弱爆了。我去问问什么时候靠岸。” 见云泽瑞故作镇定的离开,楚若缘等人倒也是心知肚明。更甚是还有一个跟随多年的心儿在内,完全可以为公主殿下出谋献策,将云泽瑞绑在手心。 船头云飞独自一人抱着兵刃呆坐,就连云泽瑞也经受不起那群女子的这般折腾,他一个爷们在内,怕是会更难看…… 云泽瑞去了船尾时,夏雨正要船夫说一些河上的故事。明明听的兴起,满脸笑容。可在看见云泽瑞出现的时候,并难看了几分。“公子,你怎么出来了?不去陪小姐嘛?!” 听着夏雨语句内带着一丝怨气及不悦,云泽瑞不多想便知道是什么缘故。心中无奈,这天真浪漫的夏雨,居然都要变得与那些人一样……“我来问问船家,距离最近的县城。” 即使云泽瑞这般说,夏雨还是嘟囔着嘴,愤愤不平的碎碎念。 “船家,距离咱们最近的县城可有出名的地儿不?”即使身旁的夏雨这般,云泽瑞想无视也只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那么干脆就转移一下目标也是不错的。 “客官,距离最近的倒有三处。一是建在河流之上的镇子,二是悬崖上的,三就是这深山。” “……好多……”云泽瑞本只是想问最近的游玩的镇子,哪知道这船家说的地方就有三处。 “客官想那里?前不远处就得分路出来。”船家倒也不着急的,毕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周边大多也是走动过了的。“分路?不在一处吗?” “回客官的话,这三处皆是不同的地方。三个方向。” ……居然不在一条路线上…… “在分岔口船家短暂停留,我先是去问问。”游山玩水的事情,要是只是她们三个人的话,云泽瑞自己倒是可以直接下决定,只是如今楚若缘也是跟着一同出来,多问一下倒也没什么问题。“好的客官。” 第83章 云泽瑞并未想好要去那个地方,反而将这主权交予了楚若缘。 也许是想,楚若缘想去的地方应该是不错的…… 可又怎会知道,楚若缘回了她一句:驸马想去的地方,就是她想去的所在。 这句话表面上是回答云泽瑞的问题,可云泽瑞却不是这么认为,这句话怎么看都好像有点暗示的意思在里面。只是在这船只上的这些人,又有那几个会有爱情经验的。难不成自己写封信飞鸽传书给云瑾然那货?不行不行,按照那家伙的心思,怕早就将自己与楚若缘绑定在一起了。问她,还不如自己跟楚若缘表白来的好呢。 与云泽瑞烦躁的心情相比,楚若缘无疑应是这群人当中最开心的一个。离开皇城是她从小到大最想做的事情,再加上刚刚云泽瑞对她的一系列行为,将害羞都能够当成受风寒什么的,怕也是十分注意她的。 主子的心情好了,剩下的那些婢女们表示很受伤。这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在她们面前秀恩爱,要是在一起了倒也没什么,可偏偏还是属于那种隔着一层纱,看对方一个朦胧美。这公主殿下好不容易开窍有了别的心思,可为何这位驸马爷就跟没开窍的木头一样,按理说,女子不应细心一点的么?虽然您做了这么久的‘男人’,可这原有的天性,你总不会丢失的这么彻底吧?! 最悲剧的应数一直都在船头看风景的云飞,明明有心仪的女子,可就是不能进去面谈交流…… 楚若缘见云泽瑞面露笑容的样子,亦是笑了,让人将刚刚取出的食盒里的糕点,取了一块就直接送至云泽瑞的嘴边,轻柔说道:“刚刚取出你就跑去问船家路线,真是叫都叫不住。来,尝尝这个味道如何。” 面对楚若缘的主动喂食,云泽瑞表示自己一定照单全吃。 只是这公主殿下也是稍稍有点坏,这云泽瑞凑过去了,便使坏的将糕点挪开。这行为许久之前云泽瑞也是做过的,可毕竟那时是有些无聊才会如此。如今这楚若缘的行为,不就是正在逗她么?一次两次三次,皆是如此。云泽瑞不干了,这公主殿下嘴上说心疼自己饿肚子,可现在食物有了,可也是她不让她吃好么?! 简直就是给了一粒糖果,又甩了一耳刮子。 楚若缘见自己的糕点对云泽瑞不起什么作用时,便又一次的将糕点凑了过去放在云泽瑞的嘴边。可云泽瑞还是毫无反应,似对这糕点全然失去兴趣了一样。一个继续用食物诱惑,一个压根不理会这诱惑,在楚若缘考虑要不要换一种时,云泽瑞一扭头就将糕点给吞了。 嘴里更甚是说着:“若缘,小孩子把戏,不好不好。” 这分明是亲密动作,到了云泽瑞嘴里,居然变成孩子把戏,这叫楚若缘十分将云泽瑞好好训斥一顿,在好好教教这货什么叫琴瑟和鸣。 心儿直想叫头疼,这公子居然……真是没得救了,可公主殿下还对着她试眼神。 简直就是不想死都要去试试可不可以死的节奏。 “公子,这不就是您平时所说的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 这样也算?! 云泽瑞对刚刚楚若缘所做的行为,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块,反而觉得楚若缘只是想看看自己炸毛的样子而已。如今倒好,直接被心儿提醒,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 “公子,心儿只是担心公子不懂'女儿心'才如此多语。” “……”真是越来越狡猾了,明明云泽瑞都还未想好如何跟心儿好好'谈谈',就直接被这句话给抵挡回来,真是…… 本未多想的云泽瑞因心儿这般大胆的直言之后,便细细的考虑,这喂食只要关系好点都是能够做到的。再者,说亲密倒不如说亲热,这最亲密的就不多说,每天都在一张床榻上醒来…… 云泽瑞好好想了想自己与楚若缘最亲密的举动就是一同在床榻上醒来吧……这不管作为夫妻还是闺蜜都有些失职,那么…… 那就稍微亲密一点,也没什么问题。 打定注意的云泽瑞自然是比刚刚放开许多,这不整个人都往楚若缘身上靠去。这边主动靠近,那边看着的感觉就是‘驸马投怀送抱,要不要先闪一下’?有这心思的,大多的确都想离开一下,只是这一走,怕是船只不太平稳,那就干脆的继续跟先前一样转过视线去才是上策。 云泽瑞这么一扑之后,这才发现有点不妥。可又一时之间没发觉究竟是何处有问题,那也就索性不去理会,反而心安理得的在楚若缘怀里入睡。 楚若缘见这人又睡,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这么嗜睡,也是不好。 楚若缘见云泽瑞进入熟睡之后,便让心儿过来切脉。看看这云泽瑞究竟是因何事,如此嗜睡。再心儿的诊断之下,这才说是身子疲劳,是累着的。若是以往,倒是说的过去,毕竟有事诸多安排,如今在外,她也早已经是闲暇无事。又怎么可能会累着? “少夫人,公子应该是没有休息好。好好休息休息,就会没事了。” 因云泽瑞的休息,这去处楚若缘也便只是让天决定。人在何处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是谁。等夕阳西落时,云泽瑞这才转醒。只是这一醒,这脸颊上就出现了大片的红晕。若非夕阳的缘故,怕也是难以发现这点。在楚若缘怀中入睡,又从楚若缘怀中苏醒。“驸马醒了?”耳边传来的是楚若缘的柔声,这脸色更是发烫了几分。“嗯。那个若缘,我们现在在那里?” “这河岸边上,船家说是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是需要半天的脚程。” “嗯……夜间赶路太危险,就在船只上过一夜也没什么关系。”云泽瑞刚醒,脑子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只是还未等云泽瑞表明不适,这楚若缘的手指就已是按在云泽瑞的太阳穴上。“这样舒服了些吗?” “嗯好多了。若缘,这河岸边上没人吗?” “只有我们,其余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出来不是?云飞去找食物了,冬雪去找木料生火。你今日也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我没那么羸弱,不碍事的。” 二人闲聊时,那边也已是准备好了。“若缘我们过去吧。” “嗯。” 云飞找的食物倒也不少,只是如今所在烤的确是一只山鸡。“公子你醒拉。”云泽瑞见云飞已将那只山鸡杀了,这工作也是准备的差不多,就差上火烘烤,这可是来了兴趣。让云飞去一旁之后,就让云飞将那山鸡交于她来处理。 “驸马这是又要为本宫做晚膳?” “不像吗?”云泽瑞将问题跟皮球一样踢了回去,就自顾自的准备山鸡烧烤去了。被云泽瑞这么一句话堵了回去的楚若缘倒也只是微微一笑,可这笑容还未褪下就听到云飞的一声怒叫,且内容更是让楚若缘有些慌。“什么人?!” 这天色已黑,却行踪诡异。“殿下,来者不善,有杀气。” 不说云飞,其余会武艺的人也都已经感受到这股毫不掩饰的杀气。众人也早已将不会武艺的二人与楚若缘包围在保护圈内。这下意识的行为,倒是让会武艺的几人只能凭借感觉来感知身边的人,也幸云飞的反应过快没有让那些人有了空隙。 “杀!” “小心。” 第84章 从小到大,这刺杀倒也是遇见几次。 离开皇城的刺杀,倒每每都是与云泽瑞有关。想必又是府里有谁看她不顺眼了吧。 前者出动王府的人,而这次看上去的,像是专业的。谁叫此次发现这群人的,只有云飞一人? 会武的几人连带楚若缘在内,不会武艺的二人包围在保护范围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杀出去。” 随那些人还未发起进攻,可等这些人形成包围圈的话,那情景对于她们就是十分难的。 “是!” 云飞打的是先锋,春风紧随其后。冬雪被命令保护秋霜与夏雨两个,就连心儿也是被云泽瑞喊去给楚若缘打下手。 至于云泽瑞,她自然是与云飞他们一样,与那些刺客纠缠当中。 这一招一式皆是招招取人性命的杀招,双方都是拿出自己的实力要将对方杀死,好保全自己。 这是持久的对战。 久而久之,这体力上就开始出现虚力。云泽瑞已是遇到一个,本是最难解决的对手,却因此而得救。云泽瑞真是不应该说些什么才对。 也许是运气太好了? 云泽瑞前一秒还是这么想,下一秒却觉得自己一定是今天没好好看看黄历,祸不单行! 她这边的刺客不多,前前后后也不过两个夹击她一人。只是楚若缘那边倒是多的过分,心儿亦是难得用上武艺,与楚若缘并肩作战。“难不成目标是……” 如今云泽瑞恢复自由身,自然也是要继续加入这个阵营之内。因云泽瑞的加入,倒也让她们几个放松许多。 云泽瑞加入不久,便瞧见楚若缘被一名刺客踢飞,心儿是距离楚若缘最近的人。察觉楚若缘出事,连忙将手里的那个快死的弄死之后,就连忙上去接下下面的攻击。云泽瑞赶忙过去,急忙问道:“若缘,没事吧?” “没事。” 与云泽瑞焦急相比,楚若缘倒是镇定一些。 这倒也不是重点,只是这个时刻,云泽瑞居然是背对着刺客。也幸亏楚若缘不是敌对之人,不至于腹背受敌。可因此,楚若缘有些恼火。“驸马注意一点。” “什么?” 见云泽瑞这番反应,想也是没察觉这点。“我的背后,交给你了。” 目前已经没时间对云泽瑞讲这些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活下去才是重点。与其现在训斥,比如拿出实际行动来教的直接,等日后说起,教训也是深刻一点。 这背对背,倒也是带着一分默契。从初次见面到如今,这般共同对外也不过三次。陌生到熟络已有半年,这也是足够了。 楚若缘本想一步步让云泽瑞察觉自己的感受或是掉入陷井,待自己回神时才发现,自己才是先进去的人。这先爱上的人就输了。楚若缘开始有点将这意思理解错误,心里也一直都是在为自己找借口,直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才明白。 【遇上自己所爱的人,便没有输赢。】 与刺客对战中,云泽瑞一直吸引着刺客的注意力,全力以赴迎接下每一招。若是身后无人,云泽瑞怕也是早已躲避闪开。 正因如此,若是因这些人躲开,怕是事后楚若缘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与其如此倒不如留一些正面印象。“你先走。” “不要。”云泽瑞头也不回的说。 “我会追上来的。” “不要。” 这一个人劝说对方先行离开,自己很快就可追上。另一个可一点都不想接受这安排,这不都直接开口丢下反驳的话来。谁叫这刺杀的人数与当时的也是不分上下,再者当时心儿可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美其曰:这些人武艺太差,不想动手。 可如今呢? 心儿怕是打的最起劲的一个。 因此,这二人意见不合。导致急需一个出口气,这些刺客就这样光荣的去完成这个使命,让人消气。 出手本就带着杀气,如今更是渗入怒气。 这怒气的来源基本都是背后的那人,可就没看见这两个人有任何肢体上的冲突,反而一个劲的抵御着刺客。云泽瑞压根不在意自己究竟是干掉了第几个,这脑海里可一直都是刚刚楚若缘叫她先走的话呢,越是想越是恼火,这手里的折扇如今也是被鲜红色所包裹着。 “真是的,好脏。” “……” “等下不知道要洗多久,真麻烦。” “……” 云泽瑞的吐槽,这在场的可都是听的清清楚楚。 尤其还因为云泽瑞那毫不掩饰的缘故,这声音可一点都不轻。 那些刺客的脸色可一点都不好,就算没看到脸颊,想想也是如此。心儿是最早一个反应过来的,心里暗叹:这公子又在哪里发牢骚,果然是嫌弃这么多人,害她浪费力气了,害她运动了,害她不能好好休息吃东西了…… 也因是云泽瑞的吐槽,这刺客基本心里都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杀掉这个家伙! 居然如此看低他们,那就拿出代价来! 与云泽瑞相处久的人自然知晓云泽瑞说话直来直去,尤其这点也不知道是得罪过多少人。这也就算了,每次得罪人都是无意间将对方尴尬的事情毫无掩盖的说出口,若不是她身后还有后台怕是不知道死上几回了。 云泽瑞已经是被围着水泄不通,就连最近的楚若缘也是被硬生生的分离出来,哪怕是牺牲掉一个同伴也要做到这点。 人,都被纠缠着。 云泽瑞也可算是习武之后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被高手包围斗殴不是没有,只是那时的人可是会让着点,至于这些?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狗杂种,去死吧!” “贱骨头,如此侮辱我等!” “废物!” “没用的东西!” 脾气再好也不会对这些人好,这一个个上前对打时都会冒出一句话来。云泽瑞怒,直接一次性的回了句:贱货,有胆子说悄悄话,没胆子吼猪叫嘛?!!!” 这下,得罪的更彻底了。 可云泽瑞也是不轻易放过这群人的耳朵,反而一边防御一边破口大骂,将这些人祖宗都问候了遍。 “杀了你!” “啰嗦!” 这刺客人数逐渐减少,直到云泽瑞身边不过两个刺客的时候,其余人身边倒是也没了刺客踪迹,怕刚刚都已经躺倒在地上。 起初,众人还想这些人应该是向着楚若缘而来,若不是因为云泽瑞的破口大骂,怕也是不会这样结束。 “公子!!!”等云飞急急忙忙地将对手杀掉刺客之后,云泽瑞就已晕倒在地。 刚刚……那个刺客似乎对云泽瑞用了什么一样…… ********** 距离甚远的云飞对云泽瑞突然的晕倒焦急万分,可在心儿与夏雨连番检查之后,得出的结果也是同一个。 中毒。 至于是什么毒物还未知晓。 这刺客见此,倒也一一自杀,不给她们留下一点讯息。 第85章 楚若缘一行人欢喜离京,面带忧愁而归。 就连忙于国事的楚书昱也是在私下听手下提起,才知道楚若缘已经回来的事情。只是这个与她们所计划好的,完全不一样,怎么就半路返回? 因此,楚书昱亲自前往公主府与楚若缘一叙。 据说,这位少年陛下出来时,脸色十分难看,一回宫之后,便派人去太医院命令那些御医赶往公主府。 云泽瑞在那次刺客刺杀当中,被人暗算,中了毒。 这暗算说的倒也毫无问题,可心知肚明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这主子中毒的最大缘故就是嘴巴太欠了,什么都说出口。尤其是那些被刺客最为看重的,更是好好数落。不打她打谁?小说君羊-叁捌伍肆肆柒捌壹柒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府之后,就命人挡了府门。说是不相干人等皆是不见,这不相干里自然说的就是朝中那些想巴结皇亲的臣子,朝中大臣突然造访公主府,容易引起注意。可这家中女眷过去,就不太一样了。想也应该说说女子之事。如今这话一出,也算是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云泽瑞中毒已有三日,也幸身边的夏雨与心儿医术皆是不错。虽无法解毒,可也算是将这毒素压制下来。可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忧喜参半罢了。“公主,公子今日的毒素已经压制好了。若是还不能找到法子的话,可能就会……”从小长大的情谊,虽平时诸多毒舌。心儿有些心酸,云泽瑞对她,一直都极好的。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亲姐妹一样,全然没有什么所谓的主仆关系。 “书昱会派御医过来。”楚若缘看了看一直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云泽瑞,脸色愁颜越是扩大。 心儿见此,也知晓如今也只能等着宫中的那些御医过来。“公主,心儿与夏雨先去查医书了。”安慰的话,心儿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更况,自己的医术有限,与宫中的那些老御医相比,怕也是九牛一毛罢了。能做的,就是去看看医书上有没有对这种毒素的记载。 “去吧。” 夏雨这就莫名其妙的被带了出来,也就因此,这一出了寝室之后,这眼泪就跟决了堤的大坝一样都止不住泪水。 心儿看着亦是难受,只是这难受都有些无法接受。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硬生生的收回那些打转的泪水。取了手帕给夏雨擦拭去了那些泪水,“公子是不会有事的。我们要相信这点。” “骗人。驸马她……她要是不在这几天吃解药的话,就会死的。呜呜呜。”夏雨丝毫不留情,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这哭泣声越来越大,这本就吸引着周边守卫的注意,被夏雨这么一闹之后,更是惊讶不已。这驸马中毒了…… 心儿差点失手将夏雨给劈了,这个家伙居然这样子就说出来了。“你干嘛打我!很痛的。”白白挨打的夏雨皱着眉怒叫。 “给你长点记性,走。”这走说的倒也正常,可人家夏雨压根就是被心儿拖着走才是真的。 心儿夏雨二人前脚刚刚离开,这宫中的御医倒也是紧随其后。 众人对着楚若缘行礼之后,便挨个上去为云泽瑞诊脉。这一诊倒也没对云泽瑞的真实身份感到惊讶,反而对着楚若缘各种欲言又止的样子。“有话便说。” 御医们左右看了一眼之后,便让名分最高的御医出来给楚若缘解释。“回禀公主,微臣们仔细讨论之后,驸马爷所中的应该是江湖人常用的恨天。” “恨天?可解?”如今在楚若缘眼里,这毒素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能不能救活这个人而已。 “据闻,身中恨天者。一就是用内力将其毒素逼出体外,只是听说专为恨天逼毒的内功早已失传百年。这怕是无处寻起。二嘛就是……” “继续说。” “微臣不敢。请殿下责罚。”有些话,这群御医实在是不能保证在自己说出口之后,会不会因此而面临危险。 “但说无妨。”楚若缘并未理会那些御医如今想法,想来她也是见过数次这种场景。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御医怕的,无非就是性命的问题。只是……她真的没有那个心思。“若是没有那个内功,驸马会怎样。” “回公主,若是没有那个……驸马怕是难过第七日。”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只是看着主子的样子,怕也是难受的紧。“公主殿下,驸马如今是第几日?” “已是第三日了。” 不上不下的日子,怕这毒素也早已入了五脏六腑。御医一时又不该如何接话,也幸楚若缘并未开口继续问下去的样子。“这恨天……没有解药?” “恨天配方极多,这解药亦是与之相克草药所配。若是没有恨天的配方,怕是……” “退下吧。” 将人悉数退下之后,楚若缘便像是被抽走控制线的木偶一样倒在云泽瑞的身上。“若……缘……,你怎么了?”毫无掌控的气力,容易弄伤人。尤其是处于疗养的云泽瑞,甚是脆弱,这被楚若缘这么一压,就醒了过来。“怎么脸色这么差?…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这还是云泽瑞第一次见到楚若缘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上去好像都瘦了许多一样。“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不知道吗?” 说楚若缘脸色差的云泽瑞,应是最没有资格这么说的人。 与楚若缘的脸色相比,云泽瑞的脸色怕是早已跟白灰不相上下了。 “……这样趴着不累?”见楚若缘一言不发的样子,索性也伸手在楚若缘背上拍了拍。“要是累了,与我一同外出走走可好?” “不了。你还未恢复,外面风大。” “别说的我好想很脆弱的样子好不好……” “你现在就是。” “……” 说不过楚若缘的云泽瑞只好默认了这点。自己想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让自己活动也自在一些。只是看楚若缘这样,想自己要是执意要出去的话,怕也会让她担心。与其如此,倒不如就像这样好了。“那就不出去了。只是有点闷,我想听曲子。” “那好,你等等,我去取琴。”楚若缘想命人去取,可想这人都已经退下。不想让云泽瑞多等,便想自己去取或许会快上一些。 “恩。” 等楚若缘离开之后,云泽瑞这才忍不住将口腔内的那毒血吐了出来。只是若是直接来,怕也是会被发现。可下床也已经晚了,直接将放置一旁的深色披风取了,吐到这衣衫上。“……这样吐,血会不会不够……” 这血已经吐了,要是不想被楚若缘知晓。怕是这披风也不能在放在这里…… 只是这一时半会的上哪里去找云飞跟心儿? 思前想后,云泽瑞就开口喊了在外的人进来。 随后随意的找了借口,说是这披风有些问题,让他们拿下去。 这婢女退下之后,正准备离开处理这披风时,便被人截下。 这截下的人自然是被云泽瑞支开去取琴的楚若缘,要不是见着婢女手中之物是云泽瑞的披风,楚若缘也是没兴致留下这婢女来。简单问了几句之后,就让那婢女先行退下。至于那披风确又是重新回到楚若缘的手中。 冬雪:“殿下,有血腥味。” 楚若缘叹了一气,“她不想我知道,就当做不知道吧。将这披风洗干净就是。” 冬雪:“可是殿下,在这么拖下去的话……” “恩……我知道……” 第86章 那几日,从抚琴到作画,日常嬉闹,皆可作为回忆留在脑海当中。 那日御医所说的话,云泽瑞并不是没有听到。只是当时,自己要是醒来。怕是会看到楚若缘失意的样子,与其如此,倒不如等她抚平之后,在于她好好谈谈。 云泽瑞这还是第一次看楚若缘抚琴,相识甚久,唯独没见她抚琴的样子。 本这抚琴也是在室内进行,可云泽瑞怎么都想在景色不错的花园内。楚若缘自然是将她身子还未恢复为由挡了回去,若只是普通的病情,云泽瑞怕也只会想忍忍就过了,下次还能看见。可偏偏她听到御医所说的那些话,若是没有恨天的内功心法以及解药,怕是第七日她就可以回去看看那些人了。 “若缘,我想在园子内看你抚琴。” 楚若缘迟疑小会,便同意了。 只是这外出,云泽瑞身上所穿的衣裳可是没少换上。尤其是在刚刚她吐血之后,这嘴边总是感觉有些血腥味道。楚若缘命人将刚刚做好的衣衫送了进来之后,就遣退了众人。“在屋内抚琴与在外,有区别?”楚若缘将云泽瑞的衣衫取来,二话不说的便为云泽瑞褪下原来的衣装。嘴里确是说着刚刚的话题,这叫云泽瑞有些郁闷,自己说的难不成不明白?“想看本宫在外抚琴就直说,又不是不让你看。” “……”她刚刚不是已经说了? “今天倒是乖乖听话的很。”楚若缘可不理云泽瑞那略带无语的双眼,再次开口,就让云泽瑞红了脸。 这换衣服的事情,为什么说出口就变的这么暧昧了? 况且!还说的这么的……咳咳,直接。 “驸马喜欢本宫伺候么?”楚若缘笑着说道。 云泽瑞故作严肃的咳嗽一声,就自己动手换衣服去了。好不容易逮到云泽瑞脸红的时候,楚若缘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直接上前将云泽瑞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调笑道:“驸马这么害羞,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本宫做出失礼的事情了?” 云泽瑞不语,双手一个劲的推着楚若缘。若是以往,自然是早已挣脱开来。可如今呢,怕是一个书生都能虐她好几次。这一下两下的挣脱,云泽瑞不知道楚若缘的想法,可她自己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估计今天的抚琴也不需要听了。直接躺着听楚若缘抚琴算了……“若缘别闹。时候不早了。”云泽瑞努力将自己的语气放的平稳,生怕楚若缘听出自己语句内的紧张。 “竟然驸马这么说了,那就听驸马的意思。来,我帮你更衣。” 听楚若缘这般说,云泽瑞才稍稍放松下来。楚若缘也没了先前调笑的样子,反而一本正经的给云泽瑞更衣。那样子,简直叫云泽瑞有些不太习惯。“若缘,怎么一直不说话。”这衣裳一下一上,也是需要时间。再加上云泽瑞中毒之后,身子柔弱了许多。本就瘦的身子,现在看上去就跟皮包骨一样。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刮倒了。“你瘦了。” 一句,你瘦了。 因这三字,云泽瑞觉得自己十分开心。 许久未见的人,十分容易看出对方的胖瘦高矮,可要是一个朝夕相伴的人呢? 云泽瑞自己的身体,她自己也是清楚。因为中毒之后,她的食欲发生问题,近日也不怎么吃东西,也就这缘故,身体的体重急剧下降。虽然没有变成皮包骨,不过肯定的是,如今体重肯定是不过百的。与她相比之下的楚若缘,应该是瘦的最明显的才是。“你才瘦了呢。” “是是是,我的驸马大人。衣衫已经换好了,走吧。”听云泽瑞这么反驳,不多想也知道接下去肯定是会说: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来。楚若缘不愿与云泽瑞讨论这个,她也不会告诉云泽瑞她近日都在与心儿夏雨二人讨论云泽瑞的病情。这些说多了,不是更叫云泽瑞担心嘛? 云泽瑞邀请已不是一两次,身后跟随的下人也是越来越少。这架势自然也是越加的简单,如今呢,两个人牵着小手就直接往花园走去。至于琴也早早的被人送过去了。“出来之后才觉得有点冷。” “已经给你多了一件,只是不知为何放在床边的披风不见了。若是披着,也不会有什么寒意。” 说话的人看似无意,其实那意思云泽瑞就是么听明白。想难不成自己吐血的事情被发现了?可好笑这货回去的时候没有那么快,应该也许可能……即使心里打鼓,云泽瑞脸上也没几分变化,就算有几分。也因原本脸色较差的缘故,而被人认为只是身子不适。“当时只是觉得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先拿下去洗洗。” “这样……驸马想听什么曲子?” “若缘看着弹奏就是。” 楚若缘所弹的是楚国民俗古乐,是描述恋人之间的古曲。云泽瑞对这首曲子并不是了解很多,只是听说这故事的结尾不是很好。若是be的话,云泽瑞就觉得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去了解这曲子背后的故事。前期乐曲欢快,后期实在是压抑的很……这就是be的缘故。 “喜欢吗?” 云泽瑞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何意?” “曲调倒是喜欢,只是后面太过哀伤,有些不喜欢。” “驸马想听欢快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曲子来。不如,驸马为我弹奏一曲如何?”在听云泽瑞说想听她抚琴时,楚若缘也是想看看云泽瑞抚琴时的样子。如今,倒也是一个好机会。“恩。”穿越过来的这些年,云泽瑞也不是每日都在那里玩,该学习的东西也是学的。 云泽瑞坐在楚若缘的身旁,看着云泽瑞抚琴。 一曲终了。 “驸马,这曲子从未听过。是驸马所作?” “不是。若缘可喜欢?” “喜欢。” 目的已经达到,二人自然也是在花园内聊了小许,不久云泽瑞就被楚若缘带了回去。理由自然也就只有那么一条就是。在外时间不长,云泽瑞却真的觉得自己有些累了。这一回到寝室内,就和衣躺下休息,不久就进入了梦乡当中。 ************* 云泽瑞是被吵醒的。 吵醒她的东西,还不能让她特别恼火,这恼火的也不能拿那个东西怎么样。 这爆竹声也是足够响的。 “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 “回驸马的话,今日是陛下封后的日子。” “这样啊……”这日子不放鞭炮倒还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公主去了那里?”醒来也不过一刻,只是这左右皆没有若缘身边的亲近之人,想应该是陪伴在她左右。“回驸马,殿下进宫去了。” “恩知道了,你去将披风取来。”云泽瑞本意是直接这样去书房,只是昨日去花园抚琴,楚若缘都让自己换衣衫过去,怕真的是担心自己的身子。与其如此,也不能叫她担心才对。“是驸马。” 若是云泽瑞只是想看书,这也不需她亲自去书房。 可她如今偏偏就是想去书房看看,顺便给楚若缘留下什么东西来。 曾经一段时间里,云泽瑞十分痴迷密室探险的这款游戏,即使通关多次,还是继续不知疲倦的玩着,直到自己完全厌烦。以前,她只是一名通关者,如今,她想当制造这个关卡的人。 命人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完全准备齐全之后,就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书房内。首先自然先是留下暗号,只是如今云泽瑞并不打算直接开始,反而是留下了第二句的暗号来,随后将第三句放在哪里,以此类推下去。 每一处皆有一些小东西,作为鼓励的奖励。 “来人。” “驸马有何吩咐。” “去街上买一风筝回来。速去速回。” 约莫过了小许,来人便将风筝送了过来。 云泽瑞将最后一份暗号绑在风筝骨架上,随后就开了窗户,翻身出去。风筝升起,也是极为吸引注意力的。可若只是悬挂屋檐之上,这不上不下的位置,也不会有太多人所注意到的。将这风筝安排之后不久,就有人来报说是公主回府了。 第87章 封后典礼能相比的,怕也就只有登基之礼。作为皇亲的楚若缘参与此次的典礼,不知是吸引多少注意力。 向来淡定自若的楚若缘也是有几分待不住了,这开始倒也还好,只是进行一半时,来人报说云泽瑞已经醒来。就因这通报,让楚若缘怎么都有些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等来了典礼结束,楚若缘婉拒楚书昱邀请,直挺挺地带着一干人等回府,唯留楚书昱一人在哪凌乱。 楚书昱心闷,自从皇姐跟云泽瑞成婚之后,真是越来越不搭理他了。一个是夫君,可他也是她亲弟弟啊,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从皇宫到公主府相距不远,这就感觉刚上马车没坐热就得下来。以往觉得快速抵达的马车,今日算是被楚若缘嫌弃了。 “殿下请勿动怒,这马匹脚力与以往相同。只是殿下心境不同,心有焦急才会如此感觉这马车过慢。”甚少动怒的楚若缘今日竟因马匹脚力过慢而有所气恼,这火气一出一马车的人跟着遭殃。秋霜也不敢太直接劝说,反而将楚若缘的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处去。“心境?这有何不同,本宫那次回府不是如此。”秋霜所说不同楚若缘也是知晓,她也不过这么一抱怨就被秋霜抓住手脚,立即反击,真是……即便如此,那就一如既往地死扛就是。 “殿下心里多了个人,自然是心急如焚。若不是因为今日这衣裳繁重,依照秋霜对殿下了解,怕是早早就下车先我们一步回府了。” “秋霜真是……话多。” 不可否认,秋霜所说句句属实。楚若缘也是不加以辩解,喜欢自己的驸马,需要多说什么? “殿下,驸马在门口等你呢。”等马车停下不久,楚若缘就听到如此的调侃之语,无奈摇头。 下车之后便看见那个自己思念一天的人正笑着看自己,那落空感也是瞬间就变得满足。“怎么在门口?若受了风寒怎么办。” “我已经多穿些衣衫,就算得了风寒也不碍事的。我在等你回家。”云泽瑞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前者让楚若缘恼火,恼的自然就是这人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后者则是开心不已。“大典繁重多礼,累了嘛?”云泽瑞刚那句话的作用也是极大的,将公主殿下乐的一时忘记要好好说教她的事情之后,后面在加上关心的语句,这下楚若缘生气的理由也是减少许多。“要说累的话,最累的可不会是我。是他们两个才对。” “真的?” “那是当然。”楚若缘憋嘴应下云泽瑞的疑问后,就牵着云泽瑞的手往内院走去。“驸马怎么突然对今日的立后典这么在意?” 云泽瑞一愣,这话问的怎么有点不对?可看楚若缘脸色似也没什么问题,难不成刚刚的第六感只是觉得无聊所以自己跳出来吓唬她?“只是醒来时没看见你,就问了府里的人。” “原来如此。” “什么?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对于身旁人突然间的笑意,云泽瑞只觉自己的脑细胞不足。这好好得怎么就在那里傻笑?难道自己刚刚有什么行为很好笑嘛? 哪知云泽瑞这么一问之后,楚若缘就不搭理她了。 虽没直接丢下云泽瑞一个人跑了,可这情形似也是差不多。与他人说话眉开眼笑的,对她硬是一个字都没有。此番情景之下,云泽瑞不得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又让这公主殿下不开心了。可思前想后之后,想也就只有刚刚在门口所说的‘得了风寒也无碍’这么一句话来,难不成就是因为这句话让自己受罪? 云泽瑞可不想要,这不在楚若缘准备去书房时,二话不说的就将人劫持到寝室去了。 这两处虽说不远,可一个体弱对上健康的……想也知道是被让的。 云泽瑞也只是最先的时候拉着楚若缘跑,到后面就完全是楚若缘扶着她回的寝室。这公主府的人少说也是有三四百号的,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也是会遇上一两个知道名字的下人。也就是这么一遇,云泽瑞不得不注意到一点。这些人眼里的笑意……怎么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对劲?! 最后仔细一想。 那不就是看戏的笑意么…… 读懂笑意的云泽瑞不干了,也就因这个不干的云泽瑞这才注意到,被楚若缘牵着的手,如今呢?完全就是抱着她…… 云泽瑞黑线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抱抱吗? 她好像是驸马吧。 为嘛这样抱她? 那啥,公主殿下我们换换好不好…… 故作镇定的云泽瑞开口表明自己的意见之后,就被楚若缘给直接挡了回来。“驸马不是有急事想与本宫说么?如今本宫有时间了,难不成驸马又不乐意了?” 云泽瑞扭头不去理会楚若缘下面的话来,嘴里更是嘟嘟囔囔的说着:“该死的楚若缘,居然这样对我……什么急事还不是因为你个魂淡无视我无视我,还好意思笑,笑你妹啊笑,该死的楚若缘真是没救了,魂淡臭家伙。” 尽情吐槽的云泽瑞不知不觉的就将声音越加的提高了一些,当然就算碎碎念楚若缘也是能听清楚,若是那样楚若缘倒是可以装作没有听见,可这声音高了些的话。那就不能当做没有注意到了,“驸马,本宫若是死了,你一人在这世上岂不是很无聊?” “没事,我可以在去找一个。” “嗯?驸马刚刚所说的可是真心话。” 二人距离本就亲密无间,再云泽瑞说出这话之后,楚若缘与云泽瑞的距离就是毫无分寸可言。“驸马这么说真是叫本宫伤心,驸马可要好好的安抚本宫才是。”没有以往的反应,反而是一脸的平静。云泽瑞刹那间还以为这公主殿下是转性了还是如何?可她若知晓自己接下去的遭遇,怕是早已脚底抹油跑了,并且表示,她楚若缘不能如此乘人之危才是! 楚若缘一天里的情绪,因云泽瑞时好时坏,如今呢?更是差至极点。 这目的地本就是寝室,楚若缘也决定在寝室之内好生教训这嘴欠的女人。身为她的女人,居然如此薄情寡义。越想越是恼火生气,这怀里的云泽瑞倒也是听话了不在她怀里闹腾。安静地在她怀里闭目养神着。 楚若缘前一刻还觉得自己恼,可看云泽瑞睡颜之后,反而觉得刚刚的生气也不过如此。 只是那句话,真的,让楚若缘十分不悦。 这教训还是需要的。 回了寝室,就吩咐下去谁也不许打搅。这才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这一放倒也是轻松了一些,可这云泽瑞似真的睡着了一番,扯着楚若缘胸前的衣襟就是不松手。这轻手掰完全没有丝毫反应,可要是下重手,若是弄疼了床榻上的这人,楚若缘又觉得自己心疼的很。这思前虑后,也就索性抱着云泽瑞一同躺下了。 “真是磨人。” 用手撑着身子,在云泽瑞额上留下一吻之后,就与其一同入眠。 待醒来时,就觉得唇边更是有一些柔软,“唔……”刚一睁眼,瞧见的是云泽瑞放大的脸颊。 第88章 本安静的寝室,因刚刚的那声‘唔’变的有些吵闹。 楚若缘醒来的时间也算巧合,恰恰是在云泽瑞偷偷亲她时醒来。不在之前,不在之后,就在云泽瑞刚刚贴上楚若雨的唇时…… 云泽瑞的脸变的老红老红的,主要也就是因为自己偷吻被抓包了…… 这一上一下的姿势,过于暧昧。 紧张过顶的云泽瑞竟然还未察觉这点,也不知道她早已被身下的公主殿下瞪过几次。可偏偏,就是毫无反应。百般无奈之下,楚若缘便直接环上云泽瑞的脖颈,将她的身子往下拉了许多。“驸马兴致倒是不错。”一开口便如此的话,云泽瑞脸更红上几分。 “驸马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说紧张?”楚若缘的笑,带着几分调戏与妩媚。这至少是表面上的。以往,楚若缘也只会做到表面上。可如今呢?她的手指在在云泽瑞的背部打着圆圈。“驸马为何不说话?想一直叫本宫在这儿自言自语的?” 云泽瑞被楚若缘这句话说的回神,回神之后倒觉得有些尴尬。 上下什么的,好像有点是她回神的方式不对。 她只是醒来的时候,发觉楚若缘还在睡,就想亲一下就好。 没别的意思,那知道自己这刚刚行动,就被当事人逮到了。 “只是觉得有些热,若缘要是觉得冷的话,我可以靠近一点给你当暖炉。”楚若缘的性子跟变脸似的,云泽瑞也不敢在不确定这人心意的情况下就跑了,到时被抓回来的后果,可一点都不受就是。 云泽瑞这话倒是无什么问题,可使用的情景不对。 这话一出之后,率先后悔的就是云泽瑞。 她能表示公主殿下的眼神不对劲吗?! 环在云泽瑞脖颈上的双手也不在打圈圈,反而用力将云泽瑞拉下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短上许多。“驸马想如何暖?” 楚若缘这般说,某人脑海里是空白一片。 乘着云泽瑞走神的时候,这位置也是需要变化一下的。 “驸马与本宫在一起都能这样走神,这该如何是好?” 起先是楚若缘躺着的缘故,云泽瑞只是觉得有些后怕,这后怕还是因为自己偷亲她的缘故。如今呢?这赤裸裸的危险感就扑面而来,虽然女生跟女生之间怎么样都没什么,可……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呢,水到渠成不好么? 面对楚若缘的脸,都能够走神的云泽瑞在受了‘教训’之后,还是屡教不改。走神,‘教训’,走神,‘教训’,周而复始。 “驸马真是叫本宫难堪。”此话是楚若缘在云泽瑞耳边说起的一句话。 可难堪的,却不是楚若缘而是云泽瑞。 作为新世纪的新人类,被一个古代的妹子压的起不来是什么情况? 说出去都觉得好‘丢脸’,尤其是自家女人还是极为受宠的公主殿下,身边从来是不会缺乏什么暗卫的。隔墙有耳是肯定的,最怕还就是人家还盯着看……云泽瑞想到这儿就有些起鸡皮疙瘩,昨天……自己被压之后,要不是仗着自己受伤假装疼==,公主殿下也不会放了,虽然放是放了……自己也成功的压回去,只是自己的肩膀也因此受罪。 公主殿下下嘴真狠,都出血了。 “一天到晚魂不守舍,公子,你这是失恋呢还是失恋呢还是失恋呢。”心儿与夏雨昨日在府里讨论小许之后,就去太医院内找医书去了。为了云泽瑞的恨天毒素,在太医院内的书房待了一晚上,天亮之后才小睡小许,这不刚刚回府,就看到做到大堂的台阶上傻笑的云泽瑞。 “公子啊,你这个样子好像望夫石。啊不对,是望妻石。你这样,公主殿下知不知道?” “……”云泽瑞大清早就坐在这边,被注视过也不是一两次。只是身份摆在那里,府里的人也不会当着她面说什么话。只是这心儿就不同了,名义上的主仆实际上的‘姐’,说调侃什么的,完全是没有问题的。“总比你消失不见的好。”被调侃的云泽瑞,也是想反击的。 夏雨,就是最好的矛。 “消失?心儿与夏雨为公子尽心尽力。公子怎可如此待我们?真是让心儿难过。”心儿可不管云泽瑞此话的调侃意思,反而顺着这话就爬了上去。狠狠地将云泽瑞说了一顿之后,这才发现云泽瑞今日的神情有些奇怪。“公子,你脸真红。” “……”云泽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从清晨开始坐在这里等的不就是楚若缘么?可楚若缘的人没等到,等到的是这两个小丫头的‘取笑’,越想脸色越是难看了许多。瞪了心儿一眼,便不多说一句的转头往内院走去。 云泽瑞的这一回头,倒是将今日自己所盼之人给丢至后脑勺去了。 楚若缘还未进府之前,就有人跟她禀告,说是云泽瑞在大堂那边等了许久。想自己进宫,还未跟云泽瑞说几句话。说是不想云泽瑞,那也是骗人的。更甚是如今的云泽瑞,与以往不同。只是等她刚刚进府,看到的就是云泽瑞恰时的转身离开。 只用她开口,就可将人留住。 也在那时,楚若缘想起初次见面时,云泽瑞对她说的自由。 ********** 楚若缘回府的准确时间,云泽瑞并不清楚。 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在这时间内,楚若缘自然是先与心儿她们一同说起云泽瑞所中之毒的方法。 只是一个提出,另外一些人就有反驳意思。这久而久之,就有些僵持不下。谁都无法说服对方,也罢……只用找到那个下毒之人就可…… 这也是一个办法,可那些人早已死的死跑的跑,上那里去找? “本宫已命人将那群刺客的身份调查出来,明日就会结果。诸位只用想法子,延长驸马的性命,等解药就可。”从讨论开始,楚若缘便一直不做声。也因楚若缘事先让那群御医可畅所欲言,这下面的讨论声音自然是连绵不绝的,只是到最后,居然硬是没有什么破解之法。楚若缘也是无可奈何…… 解毒与续命相比,后者倒是容易的许多。这压力小了个层次,诸御医倒也是轻松了许多。只是随着时间越加的推进毒发之时,楚若缘的冷静也是随之消失殆尽。云泽瑞在第四日下午,就吐血晕了过去,等楚若缘等人赶到时,又自行苏醒。第五日开始云泽瑞就开始断断续续的昏迷清醒,第六日双眼都已经睁不开,第七日就像是毫无生气的死人一样躺在床榻之上。 续命的药剂,也是需要入口才可发生疗效。 可楚若缘她们如何也不曾想到,这云泽瑞会陷入昏迷。 药剂也是楚若缘一点点的渡过去,偏偏又被云泽瑞吐了出来。渡过去多少,云泽瑞便吐了多少出来。 第89章 陷入昏迷的云泽瑞,断断续续地看到许多自己曾经看见的景象。 从前世开始到现世,自己身边出现的人与发生的事情。 这还是第一次以第三者的目光去看待这一切的一切。小时候与云瑾然的吵闹,姐姐的维护,到后面的云瑾然失踪,自己的去世,家人双眼中的黯淡。 明明是许久之前的记忆,已被她尘封在内心深处,不在触摸一二。 即使她触摸了又如何?想起来的总是一些不好的事情,就算自己在那个离家之前,还让父母不开心,让姐姐训斥上课不专心等等…… 从现世的降生到后面与楚若缘的相遇相知,云泽瑞才觉得转世也是不错的选择。 毕竟,她有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 这次…… 眼前的摆放着长桌以及椅披,长桌上放着笔格,上面还有几支毛笔。在往里看,长桌那边就已经出现了三个男人。这算个也算是旧识……“许久不见啦,判官还有黑白无常。”云泽瑞此次倒是没了先前那无礼的样子,反而一脸的坦然。 出现在这里,也就说明自己是不会再有机会跟楚若缘在一起了…… 想到此处的云泽瑞有些心酸,才刚刚在一起就天人永隔什么的,确定不是在拍戏…… 这未免太悲剧了吧! “……你怎么下来的这么早。”黑白无常一看着鬼魂与自己十几年前抓错的那个人一个模样之后,就觉得吃惊。心想也许只是眼花了,这不定晴一看,这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被人下毒,也只能下来了……”被人下毒也就算了,可偏偏那毒有时间限制,这不多不少的七天里就是没有找到什么法子可以强行解毒,以至于随后几日里云泽瑞便陷入昏迷当中。 这昏迷也是时有时无的,可这当中间隙过短,与楚若缘的对话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五句话。 担心自己会一睡不醒的云泽瑞,只好将那日布置的暗号告诉了楚若缘,让她去找自己留给她的东西。 只是……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在找了吧。 云泽瑞想到这里,心里更甚心酸。 “下毒?解了就是。”对面的白常对于云泽瑞所说的,倒是不屑的很。 “没有找到解药。”自己的身子情况如何,也就只有自己清楚。再者楚若缘询问御医时,并没有特意借一步说话,导致云泽瑞对于自己身子的甚是了解几分。“莫名其妙的就中毒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看你的样子倒是与以往相差甚大,凌角尽去。倒是稳重了许多。” 面对判官崔府君的夸奖,云泽瑞笑的牵强。“前世与今生相加,我这年纪都快要四十了吧,再不稳重那要成什么样子。” 判官崔府君看云泽瑞如此,也是心知肚明。可却未言明,反而施法将生死簿召出,在那翻阅起云泽瑞的今生寿命。“判官,这丫头的寿命怎么会……”一直站与身后的黑白无常二人,对云泽瑞也是有所愧疚,虽说云泽瑞对他们又是打又是骂的,这愧疚也并未减少半分。如今见判官在哪里查阅起云泽瑞的死亡时间,心里也是惊喜的。 “云泽瑞,你还记得那三个条件?”许久之后,久到云泽瑞昏昏欲睡之时,判官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云泽瑞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是那三个,你说来听听。” 云泽瑞仔细想了想后,才略带不确定的回答:“一是转世,二是烟缘,三未说明。” “前两者,我们皆已经为你办妥。这第三件事情,是什么?”当初云泽瑞与判官崔府君约法三章,前两者的确都已经完成。可就是这第三,到现在影子都没有。判官崔府君一点都不想给什么人留下不守约定的印象,哪怕今后那个人会不记得他,就算见到也不会提起。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 云泽瑞又怎会没看出来判官崔府君这点意思,只要她开口,那么……就可以回去了…… “判官,当时的约定可还作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然作数。” “如此最好,最后的条件就是,请让我复生。”要求果然是简单直接,云泽瑞说此话时,最担心的也就只是阳间应该没有过头七之类的。上次就因为身体已毁,不能复活。这楚国是古代,应该不会把她火化了才对,那……应该来得及。 “云泽瑞从今日起,地府不在有愧与你。下次来,也就是你阳寿尽完之时。黑白无常,你们送云泽瑞回去。免得多生事端。”判官挥了挥手,云泽瑞与黑白无常三‘人’便消失不见,如今怕是已经在前往阳间的路上了。 判官所说的事端,自然也就是云泽瑞复活的根本。 身体可是容量三魂六魄之处,这要是有什么损伤,云泽瑞怕只能与上次一样再次转世了。 待三‘人’飘到皇城公主府邸时,看到的自然是白色一片。 云泽瑞脑海里出现的就是‘披麻戴孝’这四个字,虽说也是差不多的情景,可看过去就是不太舒服。“别愣着了,这楚国虽没有火化这条殉葬。可别忘记了,一旦入土,那么你也只能在转世一次。只是这一次,你的记忆是不可在被保留下去。能不能与那楚若缘再续前缘,也是要看你们之间的缘分。你若是想,那就继续在这里发呆。” 黑白无常见云泽瑞还是毫无回神的意思,干脆就上手将‘人’拖着进了公主府,直接往云泽瑞的尸体边上飘。如今的云泽瑞早已被人换上白色寿衣,就连棺材也都已备好,只差将尸首放入棺材之内。“动作快一点。”黑白无常说着,便直接将云泽瑞的魂魄打入原身体内,又在上面连续下了几个禁制之后,这魂魄才逐渐安稳下来。确定无事之后,又将禁制去掉便回地府复命去了。 云泽瑞的魂魄回归肉身之后,肉身就开始发生抽搐。 这场景,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 最多的是恐惧,有些甚至是都已经跑了。 直到云泽瑞的抽搐结束,整个人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该在的人都在了。 就连楚若缘如今的样子,也是憔悴的很。 久躺的云泽瑞,起身时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目光一直都在楚若缘的身上,一步一步的接近。等可以触摸到楚若缘的脸时,“脸色真是难看,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一开口,就觉得自己喉咙跟针扎一样的疼痛,眉头皱起看了不远处心儿一眼,心儿便将云泽瑞所需要的吩咐下去。“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你去哪里了……” “去地府一趟,然后被送回来了。说是我阳寿未尽,不能入轮回。” 第90章 魂魄都入了地府,却还能够回来的,古往今来怕也是没有几个。 别人对此都有些忌讳,可云泽瑞不以为然,反而笑着对楚若缘这么说。 那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连带着楚若缘的心情也是好上许多,至少没了失去爱人的痛苦。 云泽瑞见楚若缘的心情好上许多之后,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在半空中飘着的时候,看见的整个公主府……白色一片实在是有些汗。“若缘,把那些东西撤了吧。看着怪渗人的。”若是判官崔府君等三人在此处的话,定然会指着云泽瑞述斥:你第一次见到鬼差,怎么就不害怕了?!看几条白条,你怕什么怕?!!! 楚若缘倒也未多想,便点头应下了云泽瑞的意思。命人将公主府恢复原状。“你当真无事?”从云泽瑞毒发生亡到现在也只是过了六天时间,这六日里应是楚若缘最难受的时日。虽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痛苦,只是那毕竟也是许久之后的事情。楚若缘从小到大,失去至亲时还未出生,那种痛苦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感受。如今,倒真想明白为何有人会因情自杀。 “自然无事。只是躺的久,全身有些酸痛,活动一下应该就无碍了。”云泽瑞见楚若缘表现出如此不安的神情,心下一疼。“活动筋骨什么时候都可做,现在先陪你好好聊聊天就是了。我们回去聊如何?” 云泽瑞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决定好了,要与楚若缘摊牌说开一切关于她的事情。这当中,自然会提到一个人,前世的至亲今生亦是如此,只是对于云瑾然的称呼真是有些晕头转向,这是要喊叔叔呢还是叫表姐?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这主子们都已经移步离开,府里的那些人自然也是去准备自己的事情。可驸马云泽瑞‘诈尸复活’的事情,也是在皇城彻底的传开,皇宫里的那些人也亦是被惊动了。如今正成群结队的往公主府这边赶呢。 云泽瑞牵着楚若缘一路往寝室走去,身后跟着想那些人倒也是与云泽瑞较为亲密的下人。如今那一个个的都是瞪着眼睛,想看穿云泽瑞究竟是人还是鬼的架势。 身后的目光太过炙热直接,云泽瑞虽不是第一次被这些人盯着,可这未免太过露骨了一些,以至于时间一久,云泽瑞就有些受不了。“你们看我看的还真够直接的,也罢,到时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现在,请把你们的眼神给我柔和一点啊魂淡们。” “……”魂淡?你真的是我家公子么?!谁教坏的!快站出来,本姑娘决定一定要你死! “……”驸马居然霸气一回,可为何感觉还是有点弱弱气? “……”公子啊……你这样说真的没有问题吗?那些事情不应该先让公主殿下知晓先的吗…… “……”蠢…… “……你们一个个什么眼神!算了,到时你们都站门口吹风好了。”云泽瑞想那些事情说出来也未必会有人相信,与其瞒着这些人倒不如一次性说个清楚,以免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不用在多说一次浪费唇舌。可如今呢?这几个什么眼神?!居然带上怀疑了……真是…… 云泽瑞被这群人气的不轻,楚若缘见此略带严厉的眼神扫射了后方那群人之后,那些人也是变得安稳许多。云泽瑞见此想也是楚若缘的缘故,心下也是开心了一些。 约一刻之后,楚家几个举足轻重的人倒也来了。 简单行礼之后,这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皆是落在云泽瑞的身上。 云泽瑞也未表现出丝毫的不适,反而对着那些人微微点头,便缓缓开口说道:“在泽瑞叙述事情之前,望诸位长辈不要打断泽瑞的话。如有失礼之处,还未诸位不要见怪。” 云泽瑞见那些人点点头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六日之前,泽瑞因身中恨天之毒,已经离开人世。人去世之后,魂归地府。在那里,泽瑞见到了判官以及黑白无常三名鬼差。泽瑞已忘世间是如何形容这三名鬼差,只是在泽瑞见到他们时,只是觉得亲切。毕竟,在这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一次,并且许下承诺。” “数十年前,泽瑞只是一名普通的学子,在家乡求学读书。因与同窗好友在外游玩,归家之时被黑白无常误伤致死。魂魄被其带回地府,当时泽瑞并未感觉到什么事情发生。面对一切古代装饰的地方充满好奇而已,直至判官告知泽瑞我已经身死的事情。因接受不了,逼迫判官让我还阳。只是那时,头七已过,身体也已经火化。代表泽瑞只有转世投胎。” “因泽瑞的死亡是地府鬼差过错,判官许我诺言:一转世,且保留我前世记忆。二为姻缘,三当时未说明,现在看也就只有复活一条。”云泽瑞说的风轻云淡,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面上毫无表情的云泽瑞,真实情况想也只有楚若缘知晓个清楚一二。从云泽瑞开始叙述,她就已经牵着楚若缘的手,瑟瑟发抖。 想对于那段记忆,也是十分不想回忆起的。 云泽瑞的叙述在此处就停下了,在场的那些人自然有几个会提问她。只是一个个开口之后,问的皆是一个问题:究竟是何人。 云泽瑞无力苦笑,这……刚刚她已经说的清楚了才对。 楚书昱算是当中脸色最为正常的一个,他所想不多,只要姐姐可以开心快乐就好。至于驸马是谁并不重要。至于其余的那些人,倒是有些接受无能了。尤其是太后,这不都已经晕厥过去了。“你所说的那些,又有何人可以作证?” “无人可作证。若是想求证,怕也只能魂归地府,去问一下判官了。” “你!放肆!!!” “泽瑞所说也是实话,何必动气。” 云泽瑞知晓如今来的人,定然是楚家主心骨。只是这其中竟没有楚芊羽与云瑾然,云泽瑞倒是有些失落…… “叔父若是想要证人,大可来问瑾然就是了。何必去为难一个后辈,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了。” 这云泽瑞才失落,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来。 注意力自然也是被引走了一半。 “这是何意?难不成,你就是那个证人。” 与云泽瑞一同前来的,除了楚芊羽怕也是没什么人了。 这堂内还是留下许多席位,只是这二人身份特殊自然是要靠前。还未等安排,云瑾然便拉着楚芊羽随意坐在云泽瑞的旁边去了。“说是证人的话,瑾然的确就是。谁叫泽瑞的前世是我的表妹,今生嘛……嘿嘿,还是亲人,感觉也算是不错的。至于判官那个,我倒是毫无印象。” 前世的妹妹,今生的侄‘女’。 云瑾然虽想这么说,可就算她不点破,怕这些人也是已经知晓云泽瑞的真实身份。 “姓氏名字皆与前世相同,就连样貌也是如此。与前世隔绝多年,倒是让我有了一丝欣喜。毕竟,又遇见一个与我来自相同的世界,还是自己的亲人,那种感觉比在他乡遇故乡的心情更是难得几分。” “泽瑞与缘儿成婚之前还是之后,我私下找过泽瑞。这个家伙,倒与以往相同。多的,也就只是身上的沉稳。那日倒是聊了许多,从我失踪到再次相遇。结果确是不欢而散……叔父若是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说道此处,云瑾然有些遗忘自己早已打好的腹稿居然有些顺不通了,与其自己语无伦次的说下去,倒不如一问一答来的方便。 “你们的关系是……” “前世的姐妹,今生的……你懂得。” “你!你是女子???” “……叔父,这种事情你不早已知晓了。别露出这种惊讶吓不死人的表情来。” “……(ノ`Д)ノ芊羽!!!” “叔父你想那里去了,然儿逗你,你也当真。” 第91章 这一问一答的方式倒也不错,总比她们两个一口气将事情始末说了个清楚明白之后,这几个人压根就没有记住,那岂不是很悲剧? 对方想的怕是,太上皇夫真是不错,还会考虑这些。 熟悉的人无一不是无奈摇头,这分明就是她嫌弃太过麻烦,倒不如一问一答来的方便自在。 “你为何还记得与泽瑞的事情?” “我与她一样,只是一醒来就变成云家三公子。” 问到这里,那些个长辈疑问已经不算什么。谁叫他们已经想通,面对还想继续讲解的某个,也只能表示歉意,随后就离开了。 楚书昱也是放下奏疏赶来的,看如今事情已经落幕自然也是不会多留。等那些几个走了之后,这才缓缓起身。“姐夫平安归来可喜可贺,朕也就可以放心了。皇姐也无需担心不会发生的事情,时候不早了,我也就回去了。你们好好聊。” 楚书昱的话无意是一针强心剂,也就因这句话楚若缘开心不已。事后云泽瑞问起时,楚若缘也是将此事说的清楚。切脉是可知晓男女性别,御医在为云泽瑞切脉之后自然也是知晓,等事后也是将‘云泽瑞为女子’一事报于楚书昱,那日她进宫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云泽瑞? 随楚书昱离开之后,此处也只剩下两对佳人。 彼此之间也算是熟悉的人,只是分开对谈时,云泽瑞对上楚芊羽,云瑾然与楚若缘两个私下聊天也不知又过几回。 “若不是你此次中毒,你的身份怕也是会与她一样,永远地隐瞒下去。” “这点明白。不管怎么看刚刚陛下的样子,倒是不会像是会深究的样子。”作为楚若缘的驸马,也许不算是称职,可她也正在努力做到最好,能在第一时间照顾到她的感受。方才楚书昱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云泽瑞就已经发现楚若缘紧绷的神经一刻就放松下来了。“也许,这是因祸得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个……我……”云泽瑞一开口,却又不知自己应当如何称呼楚芊羽。这辈分算是完完全全的乱了套,她已经凌乱的好几次了。“那个我还是称呼您好了,您跟我姐在一起很久了呢。若是她有点抽,不用大意的去教训她。” 楚芊羽看了云泽瑞一眼,就将视线转移到另一边拉着楚若缘如何制服云泽瑞的最佳办法传输中…… “你这样卖了你姐姐,你就不怕她知晓之后,就与你没完么。” 云泽瑞想也未想的回答:“她?虽然脾气怎么傲娇怎么来,不过本身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只要不睬她底线的话,那么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当然,也不能经常惹恼她。免得那日莫名其妙的就被她瞪,那就得不偿丧了。” “底线?举个例。”与云瑾然成婚数十年,楚芊羽对云瑾然的性子自然也是摸的熟悉。近年来,她们也只是闹闹脾气,并未吵过架来。 “举例啊?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到时她生气你可要拉着点。你只用对着她说果酱二字,估计就可以滔滔不绝了。然后,你在说其中一个矮子好丑。就可以了。” “当真?” “恩恩。那是。” 云泽瑞在这刚刚将云瑾然给卖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云瑾然却不是与楚若缘提底线的问题,反而是节操那类的。从楚若缘嘴里拖拖拉拉的翻出她们两个肌肤之亲之后,云瑾然就开始在那里给楚若缘科普‘如何养成万年翻不了身的受或反推容易受’等等。这活生生的就准备让自己那个妹妹,一辈子被压的节奏。 楚若缘被说的脸都红透了,云瑾然还是照样滔滔不绝。 相互坑什么的,真的好? 答案,也许喜儿乐见。 楚芊羽一走,楚若缘并命人准备热水让云泽瑞去沐浴。 这趟了那么久,身上的味道也算是重了一些。 尤其最后换寿衣那块,云泽瑞身上涂抹了皇室特有的香料。醒来之后,因故耽搁下来。这不,味道竟也是越来越重了。“你先去沐浴。” 云泽瑞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袖之后,小脸都搅和一起去了。“这味道真是无法忍受。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受得了……沐浴也怕是要很久才能洗尽了。” “……”楚若缘还真不晓得自己应该如何接下这么一句话来,这香料本就是为死者而准备的。为了保证尸身不腐,自然是加了许多。再看云泽瑞如今这样子,也不算是太糟。不过味道倒真的比刚刚大了一些。 沐浴之后,云泽瑞所想的事情果然也是成真了。 这个前前后后的热水一共换了三次,这身上的香味才去尽。 只是这身上的皮肤,都泡的脱皮了。 “公子……” 沐浴出来的云泽瑞,就直接遇到在外守候的云飞。 不过七日,云泽瑞居然觉得云飞好像长高了一些。 “何事?” “公子您没事吧。”云飞看着云泽瑞愣了愣。 “没事。回去吧。”没事也是不可能的,泡了那么久不晕那才有问题。这还是云泽瑞有史以来洗澡洗了两个时辰,简直就是……也罢,完全不能用言语表现出来的。至于如今的对话,云泽瑞也是毫无心思去理会,以至直接打发云飞走。“这几日我需要休息。你若是没事的话,就去找找自己喜欢的姑娘表明心迹。”走之前,更是丢下让云飞头疼的事儿来。 云飞:“……” 死过两次的云泽瑞很清楚,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尤其是作为‘外人’,更不能参合感情的事情里去。做的好,皆大欢喜。弄不好,那就会成为埋怨对象。以前云泽瑞只是看不过云飞那拖拖拉拉的样子,至于现在?爱怎么拖拉怎么拖拉去,大不了……也随他去就是。 ‘睡’了那么久的云泽瑞面对楚若缘要求她好好休息的时候,心想能不能拒绝…… “不休息也可,你那天所说的,我已经找到了。” “……那你看了?”云泽瑞刚刚复活,虽说当中处理事情脑子也算是灵活的。只是在泡澡之后,就变得有些头晕目眩。压根想不起来还有前段时间自己做的那些玩意儿,如今被楚若缘这么一提醒,她就瞬间清醒。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好像也写了什么羞耻的情书才对……难不成…… 云泽瑞又会知道,自己在想这事的时候,脸色可是变了许多…… “你送我的,自然是要看上一看才是。”楚若缘见云泽瑞的脸色最终停留在红润红润的这边之后,便强忍着笑意继续打趣。“本宫想听驸马大人,有感情的朗读出来。” “……”这下某人的脸更红了。 这写了情书不敢亲自给楚若缘也是说得过去,再者她就打定注意想让楚若缘看到自己表白的情书明白自己的情谊,毕竟那三个字自己从未说过。可写是一回事,读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云泽瑞别扭的不想去接那封楚若缘递给来的情书。 “……我知道了。” 第92章 在楚若缘万分期待之下,云泽瑞终究抵不过这位的眼神攻势。最终取了那封信件,咳嗽一声当是为自己润喉。这信件一开,云泽瑞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露骨…… 读了几十年的书到底读那里去了…… 这一点不是她写的…… 是哪个荡漾的家伙,居然冒充她给楚若缘写了这么一封信来?! 快点出来,她保证不打死她! 这人怎么站出来都是会被打死,可这笔迹都在提醒着云泽瑞,这的的确确就是她自己的手笔。除非她瞎了才说这手笔不是她的,这话要是出口。那就不是自‘杀’而是被楚若缘虐死的节奏。“……”可……云泽瑞总觉得楚若缘如今的样子,似有些兴奋。这也难怪,这情书什么的,果然好害羞!“……那个公主我,能不能先酝酿一下?” “准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云泽瑞很想将刚刚那句话更改为:能不能不读?! 云泽瑞开始还是屋内来回走上几圈,随后走着走着就往床榻上跑。最后直接躺着睡着,任凭楚若缘如何叫她就是毫无反应。开始楚若缘被云泽瑞这样怎么都叫不醒的样子吓着,若不是云泽瑞还有呼吸,楚若缘的情况怕也是不会好。 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说明。 只求她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云泽瑞不想读自己所写的情书是真,毕竟写的太过露骨。若是以这个为借口,推脱不读,那楚若缘多少也是会有点失落。 醒来时,已是深夜。 “怎么醒了?”睡意朦胧间,耳边传来这么一句话。能这样若无其事抱着她的人,除楚若缘还会有谁?想到此处,云泽瑞也就放松下来。“梦到什么了……”被楚若缘抱着的感觉也是不错,云泽瑞在楚若缘的怀里蹭了蹭。“有点忘记了……你怎么还不睡……”说着,云泽瑞打了个哈欠。“半夜三更不睡觉小心长皱纹。” “皱纹?若是本宫真的老了怎么办?” “那我也老了……” 楚若缘伸手挑着云泽瑞的下巴,想与她直视时,这人又已经入睡。 楚若缘见云泽瑞已经熟睡,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将她弄醒,要个答案。 今日不行,那就等明日就是,总会有个结果的不是? 说来,也是奇怪。这天气大清早时,晴空万里。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变了天,阳光都被阻隔在云层外部,无法透进来。 若是雨天,怕也是个睡眠的好日子。 可惜因前头的晴空,云泽瑞也是早早的醒了。 第93章 番外 1云飞春风 【云飞惹怒心儿,被变相教训】的事情也是在公主府内传开了。 这二人都是驸马云泽瑞的贴身侍从,自然也是相识多年。 尤其是公主驸马刚刚大婚时,这两个也是经常形影不离。 如今出了这件事情来,云泽瑞自然是没有出面的。至于当事人,更是毫不在意,该如何就如何。心不甘的,怕也就是没看到一出好戏的那些人了。 楚若缘:“这种事情你不出面管制一下?” 云泽瑞:“这种情况都要我出面管制?那我岂不是不会累死在街头了,再者,前因后果我也是了解了的。不碍事的。” 楚若缘:“也是。” 于公云泽瑞完全不需要出面调停,因为那是他们的事情,完全可以自行解决。于私,他们青梅竹马,就算心儿当真要教训云飞,那么她也是拦不住的。说不定到时自己也会因此受了牵连,这城池容易崩塌,云泽瑞自然也就不会往那边凑。 免得殃及。 与楚若缘腻歪小许,就等那边风头放松在过去看看就是。 云泽瑞是下午的时候才过去看望这二人,也不知是那个人想出来的。让这两个待在一处,云泽瑞第一次感受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驸马你可来了,这两个还在怄气呢。” “还在怄气?算了,我去看看。”云泽瑞看了看秋霜一眼,随后从秋霜嘴里得知如今最新的情况之后,就想转身跑路。若不是周边人太多了,指不定云泽瑞就已经跑了。 心儿与云飞皆在这房屋之内,门被秋霜打开之后。里面便吵起来,随后就是因动武所发出的劈里啪啦的声音。房门大开,云泽瑞在外考虑自己是不是应当进入的时候,这两个已经从屋内打到了屋外。云泽瑞在察觉这二人动了真格之后就命那些不会武艺的人退下,“驸马这……” “冬雪你来的正好,快把这两个人分开。在这么闹下去,公主府怕是会被这两个家伙给拆了。”云泽瑞说完就立即往对战的二人靠去。“拆了公主府?那也应该有点本事才对。”冬雪显然对云泽瑞刚刚所说的那句十分不悦,可抬头看那两个都已经全心进入战役,若是放逐不管,倒真的会拆了这公主府的架势。 真是麻烦。 这怕是云泽瑞与冬雪之间,唯一所想的。 冬雪去压制云飞,而云泽瑞自然就是对上了心儿。 这四人各自为战,倒也轻松无事。 怕是双方皆是手下留情,并未释放出杀气来。 就因招招留情,时间一久,倒也是有些疲劳。 云泽瑞应是疲惫来的最快那个,先是中毒掏空了自身内力,后是死亡再复活。这养精蓄锐也不过三日,就这样赶鸭子上架。也幸亏心儿向来关心云泽瑞,与之对战也是处处限制,这一来二往的也就不敢对云泽瑞下重手。 云泽瑞也是看准了这点,一与心儿交手时,就先是露出不适的神情。 这让心儿心头一紧,本想停下查看云泽瑞身子状况。可另一边的云飞确是死死盯着她,那眼神让心儿有些心惊。从未想过,原本盯着敌人的眼神终有一日用到自己身上。 “心儿这次过了。”数个回合之后,云泽瑞是这般说。“公子你看看云飞那个样子,只是出言刺激一二,居然就如此待我。实在是心寒。”心儿所说的那些,云泽瑞也是知晓一二,只是如今看云飞那神情,怕是这个刺激不会太小才是。 可他们三人从小一同长大,云飞对于心儿如何‘欺负’他人也是知晓的。为何平日里看着全然没什么反应,一轮到自己就变得如此疯狂?难不成当真是因与自己有关才会如此……“你且说说,是如何刺激那家伙的?冬雪有意手下留情,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 心儿听云泽瑞这么问,手下也是不打算与云泽瑞继续过招。眼神往不远处的云飞与冬雪的身影瞄了一下后,就拉着云泽瑞往反方向离开。“公子知道云飞一直有喜欢的人吧。” 云泽瑞点点头。 “那个人是春风公子知晓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若不是出了这么一件事情来。” “本意只是想从云飞口中探出心意,故此,心儿就用了激将法。当时春风也是同意的,哪里知道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心儿,以后云飞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如今只是管管感情走向,他就对你刀剑相向,那以后若是有了冲突,怕是会不死不休。” “……心儿也是好意,哪里知道云飞会毫不留情的撞心儿。心儿也是难以咽下这口气而已。” “……” 云泽瑞看心儿最多也只是难以下咽这口闷气,加以疏导也就没事了。可看云飞那样子,压根就没有想这么简单的了结一样,看来也就只有春风可以让这个家伙冷静一点。只是如今,春风又在何处? 这二人一动手,春风也是早早到了现场。 可还未出手,楚若缘就派人过来将春风唤了过去。 如今春风出现,怕是不妥。 也因春风的未出现,云飞被冬雪的几番劝导之下逐渐恢复神智。 楚若缘将春风唤至书房内也不多问,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平时,倒也没什么。只是如今春风心思已乱,压根静不下心服侍楚若缘。就连神情都变得异常恍惚,楚若缘虽忙于事务,可对于春风的不稳定心思,也是看在眼里。暗叹:难得动情居然是这般情景。 这边心神恍惚。 那边心神不宁。 倒也般配。 冬雪将云飞成功制服之后,自然也是开口询问缘由。这一问倒是惊讶几分,前几日公主的确是有意将她们四人嫁出公主府去,可等云泽瑞苏醒之后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怕是一时之间有所忘记,可偏偏这暂时不会重新提起来的事情,又怎么会叫云飞知晓的? 怕是有人说漏了嘴…… 心儿自然是被最先想到,云飞到底是个男子,这种事情就算还未知晓,可府里多少也是有点风声的。怕是当时心里多有郁闷,被心儿一刺激就有些丧失神智了。 “心儿多有不好,可你也不能对她如此。”冬雪如今最为恼火的便是处理这种事情,左右皆是好友,说错什么惹恼一边都是墙头草。“若不是你一直拖拖拉拉的,春风又何必用这法子激你。心儿也是好意,你好好想想如何与心儿道歉才是。”冬雪前话刚出,就看云飞一脸不悦。抢在云飞跟头,就将自己最想说的话一说,云飞也是安静了许多。怕是在思索着冬雪说此话的意思。 约莫过了一刻,云泽瑞与冬雪分别带着心儿云飞往书房走去。 这好巧不巧的,四人在书房外碰面。 云泽瑞与冬雪简单说了几句话后,便进了书房内。 至于心儿也只是闷哼一声进去了,云飞的脸色更是差上几分。 最终云飞对着心儿致歉之后,心儿百般不远领情。若不是夏雨在旁边说了几句话,心儿也怕是不愿与云飞有什么关联。云飞见心儿收下自己的歉意之后,心下也是一喜,刚想说几句讨好的话时。便听见心儿来了句,“若是无事的话,心儿就先行告退了。” 这正主都走了,讨好的话自然也是没了着落。 “……你们两个真是无聊……”云泽瑞见心儿离开之后,这才闷闷的将这句话说了口。“都与你说了数次,别拖拖拉拉的,不听了吧。心儿如何待人你清楚的,想重新交好,怕是人家没那个耐心。都不知道你们究竟是在搅合什么事情。” “驸马别这么说她们,她们也是无意所为。这次就算了。” “哼,那就算了。” 第94章 番外 2心儿夏雨 心儿与云飞闹僵,这是人所众知的。 心儿与夏雨关系甚好,也是如此。 她们二人交好,倒是心儿与云飞闹僵之前。 如今自然也是不会在那里胡乱嚼耳根,可说的那些就实在是让人差强人意,有些无法直视的样子。 自那日起,云飞总是会抽一些时间往心儿那边跑。起初春风也是一同前来,只是心儿完全的避而不见让二人甚是尴尬,尤其是站在心儿门外时,喊了数次心儿的名字,那门就在那里纹丝不动。随后春风没来了,云飞虽有一直过来,可待的时间也是越加减少。 直到某日,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为止。 “你看,我就说他们坚持不了那么久的。”心儿透过纱窗看了看外面,开口说道。 “居然还真的不来了,春风跟云飞都是笨蛋!”夏雨不信,将心儿往后面一拉,自己凑过去看了看后,满脸的失落。“夏雨现在才知道也不晚不是?来,我们继续看书。”心儿可不愿夏雨如今一门心思都在那两个人身上呢,那多得不偿失?“前段时间你说的那些我查了下典籍,并没有发现什么,还记得你从那本看来的吗?” 夏雨想了想,说:“我也不太记得了,要不然我们去问问如何?” 问人倒是最快知晓答案的方法,可心儿一点都不想就此结束。“人家说的忘记不是很快?倒不如我们自己去查不是会好一些?” 心儿的建议总是会被夏雨飞快的赞同,许是年龄相仿的缘故。顶嘴什么的,也是不好。最终心儿借此机会,将夏雨留在自己的身边数日。理由自然就是查典故上的医术…… 在心儿与夏雨关系日渐深厚时,有人带头破门而入。 进门时更是嚷嚷着什么,当然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心儿如今心情不太好,尤其是见到那个带头的之后。 “什么时候开始你连门都不会敲的就直接硬闯了?”心儿如今神情算是冰到极致,周边温度跟甚是低上几度。 “我这是担心你,每日都不出门,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某位是这样回答的。 “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向你报备?”心儿的目光扫射了云飞一下,冷不丁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也偏偏就是因为这句话,闹战又一次的开始。幸运的是,此次双方都没有动手。不然冬雪肯定是需要去帮忙的,可就算没动手这三个人之间的气压还是过低了一些。 冬雪叹息,这好好的关系变的这么混乱真是让人心累。 再看这三人都已经拉开距离,怕是这对打也是一触即发。 冬雪略带哀怨的眼神看了云飞的背影,嘴里更是嘟喃:“不想见你居然还觉得对方一定是伤心难过了……真不知道脑结构是怎么回事……人是见到了,这么冷漠的么?”声音虽小,可这里也有三个会武的,冬雪的嘟喃自然也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人已经见到了,去书房。”冬雪见这群人毫不退让的样子,想如今也只能找公主与驸马了。 “……” 众人默不作声的往书房走去。 以往这书房门口也是有人服侍的,可如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冬雪略恼火,这些人究竟干嘛去了。若是有刺客怎么办?! 冬雪一想到此处,脚下步伐大了一些速度也是相同,三步并两步的准备开门时,就听到极为含蓄的呻吟声,这声音的主子不正是公主吗?冬雪心有疑问,准备破门而入时,便听到这样的对话: “你……你倒是快点……” “分明是你刚刚叫我慢点的。” “……你……你最好……别落入我手里……不然……啊……” 冬雪听此,默默地离开。 这事情怕是不能打搅正在做事的公主驸马了。 虽说这两个人脾气都不错,对她们也是极好的。 可……冬雪直觉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搅才是上策。 里面的不能打搅,外面的不能搁浅。 若是别人的事情,大可挥手让别人做个结论。可偏偏如今牵扯的都是公主驸马的贴身侍从,冬雪也是无权做主,唯一能做的怕也就是先缓着这三人才是。 心儿看云飞不爽。 云飞心里郁闷。 随后春风眼色不善得盯着心儿。 夏雨全程憋着嘴,皱眉看着这三个人。 至于秋霜,冬雪怕这三个动手,便早早地让人送秋霜回去休息。 看这四人之间的关系,冬雪眉头都不知皱多紧。 “殿下与驸马有要事相商。”在不悦也是需要说明情况的,只是冬雪怎么都说不出那几个字来。 要事?如今双方的侍从都吵起来了,冬雪被逼着问究竟是什么要事。床笫之事,虽说不过四个字罢了。若云飞不在倒也无碍,可偏偏这人就是此次的主角。 那些人看冬雪压根没有说出什么个缘由来,这不都直接略过闯进去了。 冬雪一愣,立即就上去堵人。 这得罪他们不要紧,可要是让里面的人心生不悦,那才是大问题。 难得不动手,个个都动口。 心儿一人战两个,看上去也好像也没什么压力。 唯独夏雨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冬雪看了看那三人还在继续。 叹息一声,便走到夏雨身旁。暗示她与自己来一下。 “冬雪怎么了?” “夏雨你能不能劝一下,这么下去公主与驸马也是会被惊动的。”冬雪觉得自己心累,为何近日总是这种事情发生,解决的还偏偏都是自己。以前还有春风与秋霜帮衬着,可这次的主角春风又在内,打起来自己也还需要顾着秋霜的安危。“冬雪此次是他们的不对,再者上次的事情,心儿也已经有意不提及。如今他们自己又闹出来,这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吗?” “……这点我同意。不管怎么样,先让这几个冷静一下好了,心儿就交予你了,剩下的我去搞定。” “好。” 因夏雨与冬雪介入,这三人也是被分开。 夏雨倒也从头到尾没听心儿说什么话来,直接拉着人去了一角落。二话不说的就直接对着心儿的唇吻下去,本是蜻蜓点水的吻,因心儿的缘故变为深吻。 ———————— 许久之后当心儿开口问起夏雨为何那个时候吻她,夏雨笑道:那是因为公主生气的时候,驸马就是这样做的。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om - 手机访问 m.bookben.com--- 书本网【TK】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